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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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不會真把他當作送上門來的亞雌了吧? 思及這個可能,寧宴顧不了太多,就要說自己并非亞雌。他們推搡幾步,此時已經走到沙發旁,溫斯特忽地轉頭,朝著沙發的方向冷冷道:“行了,你可以滾了?!?/br> 寧宴一怔,順著溫斯特的視線望過去。沙發前的陰影處,一動不動地跪著一道身影,頭顱低垂,上半身不著一物,身形精壯,顯然是個軍雌。 寧宴壓根沒想到這犄角旮旯的地方藏著一蟲,姿態還這么……不堪。他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視線觸及軍雌后立刻被燙著似的彈開。 那名軍雌聽到溫斯特的指令,沒有露出任何不甘或是屈辱的神色,而是順從地站起身。他走到門口,用力擰了幾下把手:“閣下,門被鎖住了?!?/br> 溫斯特煩躁地輕嘖一聲,卻沒有因為被鎖在這個房間而表現出任何不安??偨y套房的客廳左右各通向一大片區域,他隨手往對面一指:“自己找個房間待著,管好你的耳朵,不該聽到的動靜別亂聽?!?/br> 軍雌恭敬道:“是?!?/br> 然后抱著自己的衣服走進那邊的走廊,輕輕合上門。 溫斯特這才將目光移向寧宴,想要繼續把蟲往屋里帶。這時他這才發現寧宴的狀態不對,在他身側幾乎要站不穩了。 思及方才溫斯特對軍雌說的“不該聽到的動靜”,寧宴本就一團漿糊的大腦更加亂了,下一秒,卻聽見溫斯特在他耳畔,用肯定的語氣低聲道:“你是寧寧?!?/br> 寧宴抬起沉重的眼皮。對方并未拭盡殘紅的唇瓣開合幾下,又緩緩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雄蟲。只有那群從未親眼見過雄子的蟲才會聽不出來?!?/br> ……什么? 溫斯特看到了寧宴眼底的戒備,輕笑一聲:“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沙發上臟,我扶你去里邊坐著?!?/br> 自進入這個房間以來,看到的一切都透著荒謬。寧宴直覺上并不相信這位雄蟲大明星,卻被對方不由分說地扶進就近的一間臥室。 溫斯特似乎并不知道憐惜為何物,手法略顯粗魯地按著寧宴的腦袋,幾乎是拽著蟲丟在臥室的大床上。 寧宴被按在溫斯特的頸窩處,那股一直縈繞在鼻尖的甜香頓時濃郁了不知多少倍。寧宴猝然被熏懵了,腦中“嗡”的一聲,后頸燙得幾乎要灼燒起來。 他意識到進門以來的香味是從溫斯特身上傳來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雖然已經和對方拉開了一定距離,但那股甜香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就像是……他自己身上也在溢散那種味道。 溫斯特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追更加企鵝君羊,幺污兒二七五二吧椅一時顧不上寧宴,快步走到一旁的床頭柜前,在抽屜里翻找半天。寧宴的視線有些模糊,看著他翻出一包創可貼似的東西,三兩下拆開貼在后頸。 大概是發覺寧宴一直在看著他,溫斯特又用力按了幾下,才放下手:“我都不知多少年沒用抑制貼了,算是為你破個例?!?/br> 抑制貼又是什么? 骨縫間蔓延開細細密密的癢,像是有小蟲子沿著血管攀爬??偨y套房的大床十分柔軟,寧宴深陷其中,五指陷入被褥間,緩緩收緊,平整的緞面被他扯得皺成一團。 “你是什么等級?聞起來是b級,但是對誘導信息素的抵抗力這么弱,倒像是c級?!?/br> 見寧宴已然無力回答他,溫斯特對眼前的局面也感到為難:“你的助理呢?” “你來之前吃了什么?……” “……你的終端在響……” 耳邊溫斯特似乎一直在說著什么,在寧宴聽來卻仿佛隔著水波,難以分辨。 “‘卡洛斯上將’?” 寧宴手腕上的終端屏幕亮起,顯示來電。溫斯特低聲讀出上面的備注,若有所思:“難怪哈雷爾急著賣雄子,原來你已經投靠卡洛斯了?!?/br> 在他思索的間隙,通訊撥出時長達到上限,自動掛斷。還沒來得及自動息屏,新的通訊又撥了進來。 終端固定在使用者的手腕上,只有被主動摘取時,表帶才會自動散開。溫斯特看著黑發雄蟲的眼神已然放空,只得將他發燙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按下屏幕上的接通鍵,還貼心地切換成免提模式。 聽筒中立刻從傳來卡洛斯聲音,一向冷靜無波的聲線中居然泄出幾分慌張:“您在哪里?” 回答他的卻不是寧宴,而是一個帶著揶揄的聲音:“上將,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雄蟲清透的聲線和懶洋洋的語調實在很有辨識度,卡洛斯立刻認出了對面的聲音。 “溫斯特閣下?” 溫斯特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比起卡洛斯,他的語氣散漫得仿佛是在閑聊:“不如先解釋一下,你帶來的亞雌,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閣下,不必和我裝傻。他既然在您身邊,您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卡洛斯雖然用的是敬語,語氣卻冷若冰霜,其下壓抑著什么。 溫斯特見沒詐到對方,遺憾地嘆了一聲,也不以為意。 就在這時,寧宴在一片混沌中,隱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出聲:“上將……” 很輕的兩個字音,一出口就消散在唇齒間。通訊那頭卡洛斯的呼吸一頓,急切道:“閣下,您怎么樣?” 耳中又是陣陣嗡鳴,寧宴難受地把臉埋進被子里,緊緊咬住唇瓣,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細碎呻.吟,不吭聲了。 卡洛斯焦急的問話散在甜膩的空氣中,并沒有蟲應答。 認識卡洛斯這么多年,溫斯特還沒見軍雌有過這樣明顯的情緒波動,一時有些新奇。 他惡劣地伸出手,搭在寧宴的后頸。 雄蟲白皙的肌膚已經泛起大片大片的粉,被冰涼的手指一激,頓時瑟縮一下,唇畔溢出一絲嗚咽。 “艾德蒙德!你在做什么?” 卡洛斯的聲音果然染上怒意,竟是連敬稱都不用了,直呼他的姓氏。 溫斯特愉悅地收回手,還順便替寧宴捋了一把潮濕的額發:“卡洛斯上將,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只對軍雌感興趣?!?/br> “不過,”他話鋒一轉,“這么漂亮的雄蟲,既然送上門來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拖長了尾音,等著欣賞那頭卡洛斯的勃然大怒,卻只等到一陣反常的安靜。溫斯特疑惑地皺起眉,正想再說點什么—— “砰!” 門外猛地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套房的地面都隨之一震。 溫斯特臉上好整以暇的戲謔表情緩緩裂開一條縫隙。他站起身,揉了揉被震得微麻的耳朵,喃喃道:“真是粗魯……” 下一秒,臥室門被大力拍開,重重地甩在墻面,沉悶的撞擊聲回蕩在整個房間。 “卡洛斯上將,”溫斯特雙手抱臂,掀起眼皮,唇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冒失了?!?/br> 卡洛斯一眼就看到被溫斯特攔在身后的寧宴。 雄蟲側臥在雪白的被面,汗濕的黑發凌亂地鋪散開,臉卻被溫斯特的衣擺完完全全擋住。 卡洛斯一進入這間套房,就聞到撲面而來的信息素味。他辨別出了這是屬于a級雄蟲的味道,同時還覺察到客廳內有軍雌精神力的殘留。 不久前這里發生過什么,一目了然。 卡洛斯對艾德蒙德家這位雄子的作風略有耳聞,一向不予置評。但他想不到寧宴會和他扯上關系,在趕來的路上一時氣急,險些被他激怒。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溫斯特還不至于淪落到要和休伯格合作害蟲的地步。這次意外,八成由休伯格一手設計。 卡洛斯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定自若,只是一雙猩紅的雙眸微微閃動,如同熔巖之下翻滾的暗流。 他被嘲諷后也不以為意,冷靜地反問:“溫斯特閣下,艾德蒙德家的雄子,什么時候居然被休伯格算計了?” “休伯格那個蠢貨干的?”溫斯特了然地點頭,眼中狠厲一閃而過,面上卻依然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想要借我這把刀,兵不血刃地廢掉你們的新項目,是吧?” “是?!笨逅诡h首,隨后干脆利落地微微躬下.身,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致歉禮,“很抱歉打擾到您,我這就帶他離開?!?/br> 溫斯特不為所動,依然嚴嚴實實地擋在床前:“卡洛斯上將,你也看見了,他的狀態并不好,或許不適合被你帶走吧?” 在他身后,寧宴蜷縮成一團,額頭蹭著被面,發出窸窸窣窣的細響。 卡洛斯的大半心神為那點兒聲音牽動著,強壓下心底的焦躁:“在此之前,您與他素不相識,將他留在您這里更不合適?!?/br> “現在不就認識了?我可不希望明天在星網上看到上將被雄蟲保護協會帶走的新聞?!?/br> 卡洛斯冷聲道:“閣下無需擔心,不會出現那種情況?!?/br> 寧宴恍惚間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強撐著睜開眼,想要坐起身,雙臂使不上勁。 溫斯特聽到動靜,轉身扶著他坐起來,卡洛斯因而看清了雄蟲此時的模樣。 寧宴的額發亂了,一縷一縷地貼著鬢角,霧氣彌漫的雙眸仿佛能晃出水來。眼下鋪滿紅暈,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出了血,往日素白的面龐被染上別樣的顏色。 溫斯特瞥一眼卡洛斯的表情,眼底浮現出饒有興味的神色。他故意伸臂,虛虛地攬住寧宴的肩頭,隨后勾起一縷烏發,纏繞在指間。 他垂首,對寧宴輕聲溫言:“以你現在的情況,跟著一只軍雌走,知道會發生什么嗎?” 溫斯特挑釁似的瞥一眼軍雌,又低下頭,語調誘哄:“軍雌是很粗魯的生物,偏偏又最善于偽裝。他們能看似溫順地向你下跪,卻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傷害你?!?/br> “不要輕易地將自己的安危交付給沒有被馴服的軍雌?!?/br> 溫斯特語調輕緩,眼神在此刻卻如同冰冷粘膩的毒蛇,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緊緊盯住寧宴臉上的神色。 但寧宴只是怔怔地與他對視。自后頸漫起的熱.潮燒得他眼尾發紅,視野模糊一片。 因而寧宴沒能看出面前是一雙野心家的眼睛。 “夠了?!笨逅钩谅暤?。 溫斯特見寧宴沒有任何反應,也失了趣味。他眸光一閃,恢復了往常神態,松開手向后退開一步,聳了聳肩。 “帶他走吧?!?/br> 卡洛斯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氣,三兩下解開制服外套,把寧宴從頭頂到腰際嚴嚴實實地裹起來,將他打橫抱起。 寧宴被突如其來的黑暗蒙住了頭臉,身體一輕,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被卡洛斯用掌心輕輕碰了一下,帶著安撫的意味:“沒事了,不怕?!?/br> 卡洛斯轉身就要離開,又想到什么,回頭道:“閣下,別忘了徹查手下的蟲?!?/br> 溫斯特斜靠在床角,聞言冷哼一聲:“用不著你提醒?!?/br> 客廳對面站著一只神色驚惶不定的軍雌,上身襯衫的紐扣在倉皇中甚至錯了位。他奉溫斯特之命待在隔壁,聽到破門而入的巨響后擔憂不已,卻又不敢貿然闖入,只得提心吊膽地等在門口。 卡洛斯看都沒看他一眼,越過破損變形的大門,快步順著走廊離開。 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一向靜謐安寧,但此刻空氣中的寂靜中,卻滿是讓蟲精神緊繃的氣氛。 光梯口守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軍雌,見到卡洛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上將!” 卡洛斯懷抱著雄蟲步伐匆匆,無暇顧及,徑直邁入光梯。擦肩而過的剎那,兩名軍雌嗅到一縷細微的甜香。 光梯門已經關上,他們又恢復了原本的站姿,不敢交頭接耳,更不敢多想什么,靜候耳麥中的下一步命令。 寧宴的鼻息間滿是揮之不去的甜味。眼前一片黑暗,氧氣似乎也有些稀薄,讓他呼吸不暢。 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著他。雖然對方走得很穩,但寧宴能夠感覺到他行走間步伐的節奏和起伏。 耳邊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制服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寧宴的感官在某幾個瞬間突然靈敏起來,聽到周圍有許多不同的聲音在陸陸續續地喊著“上將”。 太熱了…… 寧宴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只覺得連眼睫毛都是濕漉漉的,仿佛掛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