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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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性格,喜不喜歡都會說一聲。 他現在在江城,剛應酬完回到酒店,在嚴賀禹隔壁買的那套別墅,離婚后他沒去住過。 傅言洲摳了兩粒醒酒藥吃下去,今晚喝了幾杯江城本地酒,后勁特別大。 等這陣酒勁過去,他打電話給閔廷,問他禮物到底怎么回事。 “你到底放沒放她臥室?” “放了?!遍h廷也納悶,meimei看到那盞臺燈為何不問他誰送給她的。 傅言洲:“可能沒注意,你提醒她一下?!?/br> 馬上十點半,閔稀還在書房加班。 閔廷掛電話后去敲門,“稀???” “哥你進來說?!遍h稀對蓓清語方案里的一條推廣文案不是很滿意,在思考怎么修改。 閔廷推門,站在門口沒進,“不問問你床頭的臺燈怎么回事?” 閔稀茫然:“什么臺燈?不是一直有臺燈?” “……右邊床頭柜那展,傅言洲送你的純手工禮物,自己看看去?!?/br> 閔稀呆了幾秒,反應過來后扔下鼠標,撈起手機,連走帶跑沖去自己臥室。 她習慣睡床的左邊,手機都放在左邊床頭柜充電。右邊床頭柜本來就有臺燈,換了一盞她也沒注意。 最近幾天忙蓓清語的案子,每天都在書房忙到半夜,臥室只是她睡覺的地方,平時阿姨給她整理房間,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她沒數。 一盞木質結構的簡易臺燈,原木色的底座和燈桿,灰色布藝燈罩,與她之前的臺燈看上去差別不是很大,難怪她沒注意。 閔稀坐在床沿,離近才看到燈罩上是手繪圖案,繪了幾朵白玫瑰和白色洋桔梗,顏色簡單,白色花朵綠色莖葉。 湊近還能聞到淡淡的顏料味道。 她打開開關,暖白的燈光照亮燈罩,原本平常普通的幾朵白玫瑰和白洋桔梗突然變得立體起來,層疊錯落,就像幾朵真的鮮花被黏在燈罩上。 閔稀沒控制住,眼淚毫無征兆滑下來。 她發消息給他,多少帶著控訴:【你怎么不早點送?】 傅言洲:【以前沒頭緒,沒有好的創意把玫瑰和洋桔梗的元素都加進去?!?/br> 【謝謝你的臺燈,我沒有遺憾了?!?/br> 閔稀的視線被眼淚模糊,她平復一瞬,【明天我就要去相親,不要再送我禮物了,就算以前還欠我的,不用再彌補。我不是負氣去相親,想開始新的生活。不管我和你是什么身份,以后還會不會再聯系,我都會把蓓清語做好?!?/br> 隔了數秒,傅言洲都沒消化這個消息,心不斷往下沉:【稀稀,你跟誰相親?】 閔?。骸九笥呀榻B的,你不認識,他一直在國外?!?/br> 傅言洲打電話過來,閔稀按斷,她現在說話肯定帶著鼻音,不想被他聽出來。 緊接著,他發來語音,聲音里沒有了往日的沉著冷靜:“稀稀,我在江城,馬上回去?!?/br> 第59章 閔稀聽了兩遍語音, 回他:【我們早晚都要有各自的生活,剛開始有點不舍很正常,我以前也有。高中和大學畢業時, 都還會因為同學分別哭一場, 何況我和你曾經是夫妻。等你從心理上跨出那一步,你會發現放下并沒想得那么難?!?/br> 他放下比她容易百倍,甚至是千倍。 【你冷靜一下,明天早上你就沒那么難受了?!?/br> 傅言洲:【嗯。你早點睡?!?/br> 閔稀直覺,這應該會是他們最后一次聊天。 等明天, 占有欲不再作祟, 他就能冷靜面對。而明晚她就要去相親, 私下也不會再和他聯系。 “稀???”敲門聲響了兩下, 閔廷在門外喊她。 門半掩,但哥哥沒推。 閔稀連做幾個深呼吸,“我馬上出去?!彼ピ∈? 對著鏡子把眼淚擦干凈。 眼睛微紅, 一看就有哭過的痕跡, 不過閔廷理解她掉眼淚, 收到那么用心的禮物, 換誰都會感動。 “到樓下去, 我用毛巾給你冷敷?!彼嵝阉骸懊魈焓侵苋€得上班,不是周末?!?/br> 閔稀偏頭看他:“禮物是你幫忙偷拿上來的?” “嗯?!?/br> “你對傅言洲好到都不像我哥了?!?/br> “很快就像你哥了?!?/br> “?” 閔稀聽得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閔廷步子比她快, 他道:“繼續看傅言洲不爽的意思?!?/br> 走到樓梯轉臺,他回頭看一眼meimei:“接下來你什么打算?”是讓傅言洲繼續追,還是直接復婚。 如果直接復婚, 他頭一個不同意。 閔?。骸懊魍砦胰ハ嘤H,盛見齊介紹他的一個朋友給我認識, 各方面條件都不錯?!?/br> “……”閔廷扶著樓梯扶手,手指毫無節奏地敲了幾下,他得問明白meimei的想法:“那傅言洲怎么辦?” 閔稀沒有理解哥哥話里的意思:“他差不多從離婚陰影里走出來了。我總不能一直將就他?!?/br> 閔廷忽然笑了聲,meimei在朝東走,傅言洲往西面追,越追越遠。 “傅言洲知不知道你明晚相親?” “知道。我說過了,讓他以后不要再彌補禮物給我?!?/br> 說過就行,他不會再大包大攬。 閔廷拿了幾條干凈濕毛巾放冰箱里冰著,轉頭瞧一眼客廳,meimei陷在沙發里盯著某一處在走神。 -- 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傅言洲安排白秘書申請夜里回去的航線,迅速收拾好行李箱,到了電梯里給嚴賀禹打電話,明天的會議讓嚴賀禹代他出席。 嚴賀禹以為他今晚酒喝多了不舒服,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 傅言洲吃了解酒藥,但頭還是不舒服,“不用,我現在去機場?;厝ビ惺??!?/br> 看來有棘手的事要回去處理,能讓傅言洲連夜趕回去,應該涉及凌宇集團的商業機密,嚴賀禹沒多問。 “行,明天我去開會,隨時電話聯系?!?/br> 傅言洲掛電話,電梯還沒到底樓。 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 十一點多的江城安靜下來,路上車輛不多,邁巴赫疾馳駛向機場高速公路。 車內幽靜沉默,其他幾人不約而同收著呼吸。 不知道匆匆趕回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白秘書不敢多問,保鏢和司機就更不可能多嘴。 原本他們已經睡下,老板一個通知說要回去,頓時困意全無。 上次突然改變行程是在倫敦,那天約好要跟玫瑰培育基地簽合同,老板臨時決定回上海一趟,當時是早上,他們吃了早飯才去機場,不像今天如此倉促緊迫,似乎多耽誤一分鐘都來不及。 往常,汽車軋過減速帶,他們都能輕微感受到,今天從上機場高速到下高速,誰都不清楚什么時候經過了減速帶,神經一直緊繃。 傅言洲今晚應酬時喝了白酒也喝了紅酒,他摻酒易醉,這個時間應該是酒精上頭睜不開眼的時候,可是從坐上車到過機場安檢,他始終清醒。 頭也越來越疼。 腦海里都是閔稀那句:謝謝你的臺燈,我沒有遺憾了。 酒精混在血液里不斷翻滾,心臟發緊。 回到老宅是第二天早上五點鐘,天還沒亮。 許向青醒得早,聽到動靜下樓。 “你……”本來心慌,擔心兒子發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客廳里的行李箱,應該是下飛機直接過來。 “剛從國外回來?” “從江城回來?!?/br> 江城沒有下半夜飛往北京的航班?!摆s回來有要緊事?”許向青放下不到十秒的心再次懸起來,如果公司有事,他不會來老宅。 傅言洲脫下風衣,“回來看閔稀?!?/br> “閔稀怎么了?哪兒不舒服?” “沒不舒服。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备笛灾廾嫔巷L輕云淡,走了幾步發現手機忘拿,又返回沙發旁拿上手機上樓,“媽,您晨練去吧?!?/br> 許向青總覺得兒子今天有點反常,作為母親,她也只能看透一兩分兒子。兒子快走到二樓,她對著他風塵仆仆的背影:“你不能什么都悶在心里,該說的話得和閔稀說,不然她怎么能明白你心里想什么?” “知道?!?/br> 傅言洲回自己房間,去浴室沖澡,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應酬的衣服。 六點鐘,天色漸亮。 傅言洲在閔稀家門口等著,上次在門口等她出來是下雨天那晚,今天沒有雨沒有雪,天氣晴朗。 閔稀醒來早,不到六點半房間開了燈,光線有些微弱。 傅言洲發消息:【稀稀,我在你們家門口?!?/br> 閔稀只開了那展木質臺燈,躺在床上盯著燈罩上的白玫瑰看,手機振動一下,她因為專注看燈罩沒注意。 夜里醒來三次,她開了三次臺燈。 鬧鈴響了,閔稀才撈起手機看,第一條未讀消息就是他的。她確認了一下時間,幾分鐘前剛發來,不是昨天半夜。 她蹭地從床上坐起,幾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往院子外看,傅言洲在花藤柵欄外,穿深色風衣,單手抄兜,正在低頭看手機。 閔稀放下窗簾,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