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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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稀對折騰他、找他茬最感興趣。 褚逸意會錯了:【珠寶還是高定?我可以連夜補一補相關知識, 反正以后我也用得到,等我有女朋友了,不就信手拈來?】 傅言洲見他執著:【她對公關感興趣?!?/br> 褚逸:“……”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他只好捏著鼻子說:【行, 有數, 今晚補補公關相關案例?!?/br> 即便他喜歡祝攸然這么多年, 也沒有干過這么不著邊際的事。 傅言洲:【不必那么刻意, 她很隨和,聊什么都行?!?/br> 看著發出去的消息,尤其‘隨和’這兩個字,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她跟隨和從來就不沾邊, 但下意識就想要維護她, 不惜口是心非。 他收起手機, 回臥室。 閔稀正想著明晚的聚餐, 問他:“你其他同學也帶家屬嗎?” “有家屬的就帶,沒有的帶朋友?!?/br> 閔稀點點頭, 這樣最好,不然就她一個外人,插不上話干坐在那里又尷尬。 她脫下外套, 去浴室泡澡。 放好水,今晚在浴缸加了茉莉花精油。 精油都是堂姐從國外帶給她, 一個很小眾的牌子。 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她直接拿浴巾裹好,懶得再穿睡裙。 傅言洲正靠在床頭看書,她掀被子上床,他放下書看過來。 今天周五,她又能枕他胳膊,在他懷里睡整夜。 閔稀挪過去,傅言洲伸手圈住她。 兩人之間隔著他身上的浴袍和她身上的浴巾。 傅言洲抽走那條浴巾,被子里,他懷里都是茉莉花的香味。 落地燈亮著。 他背對著光,低頭看她。 她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他問道。 閔稀和他對望:“明天你不能離開我視線,最好就一直跟我在一起,萬一你同學感覺我不好說話,突然冷場,多尷尬?!?/br> 傅言洲:“褚逸不會讓你冷場?!?/br> “明天他做東?” “嗯。飯局他安排的?!?/br> “那你最好也一直在我視線范圍里,別讓我看不到你?!?/br> “包間就那么大,你說我能去哪?” 閔?。骸跋词珠g,抽煙區,能去的地方多了?!?/br> “……”傅言洲答應她:“明晚不抽煙。去哪都把你帶著,這樣行不行?” 閔稀就想要他這句話,她指尖捏住他浴袍帶子,往手指上繞,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他的帶子給扯散。 傅言洲傾身壓著她親下來。 -- 窗外有婉轉的鳥叫聲,閔稀醒來。 很久沒有哪個周六都能睡到自然醒,睜開眼,傅言洲已經起床,他每天都比她起得早,她從來沒體會過在他懷里醒來是什么感覺。 晚上還要聚餐,她挑了一條比較正式的高定長裙,換到一半又改主意,他那個同學圈子好像經常小聚,她穿這么隆重會顯得格格不入,于是換了一條當季成衣系列的裙子。 傅言洲三個鐘頭前就起來了,已經吃過早飯在書房處理工作。 閔稀換好衣服來找他,“下午去哪練車?” 傅言洲答非所問:“你過來?!?/br> 閔稀不明所以,邁步過去,“什么事?” 走近才發現他襯衫沒有掖進褲子里,最下面兩個扣子也沒扣。 “你自己看看你抓的?!备笛灾尴破鹨r衫衣擺,肌rou流暢的腹部被她指甲劃了好幾道。 閔稀偏頭看窗外,當沒看見。 昨晚糾纏時留下的。 “以后下手輕點?!备笛灾拚酒鹕?,解了皮帶重新把襯衫壓平塞進去。 “去你常去又不好停車的停車場?!彼卮鹚澳莻€問題。 閔稀常去的地方沒幾個,除了公司就是幾個商場,她不可能去公司地庫練車,免得被加班的同事看到,于是挑了最常去的那家商場。 吃過午飯,閔稀出發去練車的地方。 今天由她開車,傅言洲坐在副駕。 閔稀看他手里拿著墨鏡,她特意瞅了一眼車外,今天陰天,壓根沒太陽。 到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她才恍然,他需要下來指揮她倒車,戴墨鏡是防止別人認出他。 他人已經下車,她趴在車窗上瞅著他:“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倒車挺丟人?” 傅言洲剛好把墨鏡架在鼻梁上,他表情如常:“這有什么丟人?!?/br> 閔?。骸澳悄氵€戴墨鏡?!?/br> 傅言洲兀自笑了:“別小人之心?!?/br> 他事先講清楚,倒車時不要著急,不會倒或是倒不好也不要生氣發脾氣。 閔稀不說話,一直盯著他看。 傅言洲與她對視半晌,沒弄明白她為何這么看她。 閔稀只好直白表明:“你親我一下?!?/br> 傅言洲:“……” 無奈凝視她幾十秒,猜測她是不是突然不想學倒車,于是故意拿在公共場所親吻刁難他。 閔稀只想他哄哄她,無論他親不親,她都會認真學。 傅言洲最終走過去,手撐在車門上,頭低下來時,強大迫人的氣勢也隨之壓下來,他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欲要起身,閔稀說:“再親一下?!?/br> 傅言洲只好滿足她,親了第二下,唇剛分開,他又覆上去吻她。 多親了一次。 “這回行了吧?” 閔稀滿意點頭,回身坐好。 傅言洲站到一旁,周圍空車位不多,都是不怎么好進出的車位,他對閔稀道:“隨便挑一個倒進去?!?/br> 閔?。骸拔蚁乳_進去,然后再倒出來?!?/br> 傅言洲不許:“聽我的,倒進去,養成一個好的停車習慣?!?/br> 閔稀不是不會倒車,只是技術不咋地,又嫌倒進停車位麻煩,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不好的習慣。 空車位兩邊都停了車,前面那塊地方又不寬敞,閔稀倒了數把,耐心快要耗盡,還沒倒進去。 傅言洲適時指揮她怎么打方向。 她選的這個停車位前面是條通道,不時有車輛經過,她就得停下來讓其他車先過。 十幾分鐘過去,還沒停好車。 又有一輛跑車過來。 車速越來越慢。 跑車司機是祝攸然,她一眼就認出戴著墨鏡的傅言洲。 沒想到他也來逛商場。 婚禮那天早上,他打電話給她,抱歉道,說在上海的洽談還沒結束,趕不回去,以后有機會請她和她老公吃飯。 那天他讓白秘書代他出席婚宴,出給她的禮金與給其他已經結婚的同學一樣多,七位數。 她開車窗,準備跟他打招呼,玻璃剛滑下一道縫,就聽傅言洲說:“不生氣,頂多再倒三把就能進去?!?/br> 有個女聲回懟他:“你剛才也這么說!你的三把跟我的三把不一樣?!?/br> 祝攸然這才注意到斜在一旁的越野車,前擋玻璃反光,她沒看清楚車里的人,只從車窗看到一頭柔美的長發。 應該是他老婆,他在哄著他老婆倒車。 能讓他如此耐心又紆尊降貴的大概只有他聯姻的老婆。 她沒打招呼,迅速又把車窗升上去,腳下稍微帶油門,跑車開過去。 等跑車過去,閔稀接著倒。 花了將近二十分鐘,終于將車倒進去。 她趴在方向盤上,比長跑五千米還累。 一個下午,來來回回地開出去,倒進來。 換了三四個不同角度的停車位練習。 傅言洲看得出來,她已經很喪氣,但還是一遍遍耐著性子練。 他讓她停車,拉開駕駛室的門:“今天就練到這,回去了。你下來,我開?!?/br> 兩人換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