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別慫! 第343節
“感覺小指有些酸麻的感覺,很不舒服!” 鄭易復微微皺眉,這一次把手放在了寸關尺上。 凡叩少海無反應者,可用鶴咀勁、鴨咀勁等取通里、神門,但是……如果叩后仍無反應者為心氣虛甚,為難治之證。 對方少海反應靈敏,脈診心氣足。 良久! 鄭易復下來,他依然沒有找到患者的病因所在。 王珩連忙問道:“鄭老,怎么樣?” 李光明也是好奇的看著鄭易復。 鄭易復嘆了口氣,如同訥訥自語一般,撓了撓頭渝,有些疑惑的說到:“奇怪!” “明明心氣有神,緩和柔順,諸脈協調,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表現呢?” “其實,這個脈,不是罕見的脈!” “難,就難在,他太普通了!” “普通到就是一個正常的脈象?!?/br> “你們都可以去感受感受?!?/br> 話音落下,李光明率先走了過去。 他覺得,脈診只是其一,要四診合參。 作為當下學院派的代表人物,李光明一出手,就套路化十分嚴重。 但是! 并不要“厚古薄今”,千萬不要覺得學院派就不行。 恰恰相反。 學院派的出現,讓現在多了很多年輕的中醫。 在系統的臟腑辨證支持下,配合中醫內科學的分門別類的條理化,以及用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學的這些條理清晰的思路去看病,的確可以讓現在的中醫加快培養周期。 快則十年,慢則不等,起碼能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培養出來一批能看病的中醫! 這就很不容易了。 中國很大! 老百姓很多! 醫生很少。 這樣的學院派在如今,依然發揮著中流砥柱的作用。 至于民間學派、以及那些經方派等等,有多少不是從學院派里掙脫出去的呢? 毫無疑問,學院派可以讓你打下基礎。 真正想要成為大師,需要找到自己的路。 李光明,就是一個典型的學院派要走的路,哪怕現如今,他 依然走的是學院派的風格。 在李光明看來,中醫,不僅僅是要自己形成風格,而是要把自己的東西,傳給后人,讓他們少走彎路才是正途。 所以,李光明在不斷的用經方派、溫病、以及金元四大家豐富自己的學術思想,讓他的學生們可以絲滑的完成蛻變! 中醫,難得是什么? 是入門! 不是說你背下來的中醫四大經典,背下來的方劑歌訣、中藥藥性賦、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學、中醫內科學、針灸學就可以治病了! 不不不! 記住,這個時候,你連屁都不是。 你需要到臨床中去,把這些東西徹底消化了,然后用那些名家之言,各家著作,去絲滑的把這些東西,形成你的臨床思維。 這個時候,你可以說,你入門了! 此時,你也有三十左右了。 這個年齡的醫生,基本上臨床上可以看一些雜病和常見病了。 所以,不要偏信專家,可能專家開的藥物,還不一定有年輕人有靈性。 但是,專家治壞人的概率,卻很低很低很低,年輕人就不一定了…… 基本上到了三十五四十左右,三甲醫院中醫,就不錯了。 言歸正傳! 李光明上去之后,并沒有先是進行舌脈,而是進行了體格檢查。 沒錯! 這是一個嚴謹的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思路。 體格檢查并不是一無是處,是可以查出問題來的! 接下來,李光明才開始了中醫的檢查。 不得不說! 這些專家的思路,無一不讓陳南眼前一亮。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誰沒點絕活? 看著大家依次上去開始思考,陳南的內心,也多了幾分其他。 擁有專業級舌診,專家級脈診兩項超強技能,讓陳南內心也是信心滿滿,而且在這專家云集的地方,他自信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雖然自己的理論基礎,以及各項中醫思維、中醫積累不如他們。 但是…… 專家級脈診??! 陳南多少有些小激動。 等到眾人依次皺眉離開之后。 王珩不免嘆氣起來。 一旁的大男孩笑著說道:“王叔叔,還有各位醫生,謝謝大家了!” “我沒有關系的,并不影響我生活?!?/br> “謝謝大家的診治?!?/br> “我這病雖然奇怪,但是不發作的時候,還挺正常的?!?/br> 聽見這話,王珩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陳南走了出去:“我能試試嘛?” 看見陳南走來,對方男孩兒也有些好奇。 因為陳南太年輕了,也就二十多歲,這么年輕的中醫嗎? 李光明笑著介紹到:“王院長,這位就是陳南?!?/br> 王珩頓時眼睛一亮。 這就是陳南? 田院長口中那個中醫奇才? 田孟山可沒少吹噓陳南。 這讓王珩自然有些好奇,要知道,田孟山作為晉省衛健委副主任,晉省骨科醫院院長,他的權利和地位都很高。 他如此推崇陳南,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王珩主動握手笑著說道:“年少有為!” “陳醫生,請?!?/br> 陳南看了一眼周圍的專家們,并沒有怯場,而是自信走了過去。 舌淡紅,苔薄白! 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脈診! 才是關鍵。 也是陳南的殺手锏。 一時間,周圍的專家們看向陳南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有好奇的,也驚訝的,自然也有笑而不語的。 畢竟,一個年輕人,真的能有多厲害? 中醫重在積累,哪怕世家子弟,也是如此。 二十多歲能有造詣的,太罕見了。 就是那些幼時學徒出身的,也不過如此吧! 而陳南把手靜靜的搭在了大男孩的手上。 伴隨著那清淺的脈率傳到手心,陳南似乎可以清晰的抽絲剝縷一般細細的去感受患者的五臟六腑十二經絡…… 這就是專家級的脈診! 每一點搏動,沉遲浮數了然于胸。 每一次觸碰,微細弦弱躍然于指。 每一次跳躍,虛實滑澀應然于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