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744節
這世界很大,嚴靳昶的仙識探不到邊際,嚴靳昶現在只想先找到安韶,再去管那些鏡中煞。 可惜事與愿違,這一路上,嚴靳昶遇到了三十九個鏡中煞,他們都和最開始那個一樣,長著一張和嚴靳昶一模一樣的臉,有著和嚴靳昶一模一樣的身形。 只不過,這三十九個鏡中煞并沒有第一個那般厲害,第一個還會釋放靈氣絲來cao控立于霧中的木頭人,還能用仙力凝聚成綠焰手,而之后遇到的這些,甚至都不會說話,只是一出現就開始攻擊,攻擊的動作十分拙劣,不出兩招就被嚴靳昶砍了頭,大卸八塊。 隨著嚴靳昶斬殺的鏡中煞越來越多,四周的霧氣,也原來越薄,原本一眼只能看到三四丈的路,現在已經能看到十多丈遠了。 嚴靳昶一開始是懷疑自己走到了霧氣稀薄的地方,直到消散的鏡中煞漸多,才發現了其中的關聯。 可是,安韶的身影,卻遲遲不見,仙識也探不到。 嚴靳昶難免有些焦躁,心里也開始懷疑那鏡靈話中的真假,甚至開始懷疑起每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鏡中煞,擔心他們當中,會不會有安韶。 將活人偽裝成鏡中煞的模樣,誘騙他去廝殺,這種陰招損招,不得不防。 不過,嚴靳昶百般試探,用仙識探查,都沒能從那些鏡中煞的身上查出半點疑似生靈的氣息。 想要將一個仙者,完全偽化成一團煞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外觀看著相似,受傷了之后,也不會以那樣的方式消散。 難道是,幻境? 嚴靳昶試了幾種解除幻境的辦法,再睜開眼時,看到的還是這一片霧蒙蒙的天。 不是鏡中煞有問題,也不是他看錯了,那就只能繼續尋找。 嚴靳昶也明白了,那鏡靈讓他進入這個鏡中世界意圖何在。 不止是他,就算是荊明亥他們,在進入自己的親傳弟子正在歷練的鏡中世界時,肯定也會有所顧忌。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以及……明知道自己相識的人就在這個世界,卻探查不到,找尋不到,不知其是否安好的那種心情。 因為他們前兩關是在鏡子外面觀看鏡中世界,所以等他們自己進來之后,就會一直記得,此時的他們,正被鏡子外面的一雙雙眼睛窺視著。 因為審視過他人,所以當設身處地之時,就會覺得自己也正在被審視。 或許,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只要他看過去,就能正對著那方鏡子,讓正在看著這個鏡中世界的人,直直的對上他的雙眼。 他看不到對方,但是對方卻可以看見他。 思及此,嚴靳昶驟然站定。 這一瞬間,猶如醍醐灌頂! 他斬殺那些鏡中煞的目的,是要通過試煉,離開這個鏡中世界。 可若是他能直接打破這個鏡中世界,回到鏡外,那算不算通過試煉呢? 嚴靳昶低聲喃喃,“先前在靈胤界里遇到的那個妖鏡,是怎么打破的來著?” 當時他們找的心室,其實也就是那妖君的鏡核。 煉神鏡的鏡核沒那么容易找到,可是這一面鏡子的鏡核,相比之下,應該會容易許多。 嚴靳昶抬起頭,看著上方。 他記得,之前他在鏡子外面時,就是從斜上方的視角,看到鏡中的安韶他們的。 換而言之,在那個方向,或許正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那眼睛并非外人,而是屬于此鏡的鏡眼,就像當初他們遇到的那個妖鏡一樣。 透過鏡眼,外界就能看到鏡中世界。 只要找到那個地方,找到鏡眼,打碎它,便能離開! ———— 與此同時,安韶,于蔭蔭,和那些妖修們,正站在一片漆黑當中,緊盯著那浮現于自己面前的鏡子,鏡子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里面揮劍,戰斗。 他試過聯系對方,可惜并未成功。 鏡里鏡外,似乎被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一開始,這片黑暗里,只有他們這一群,沒過多久,黑暗中又出現了一批人,安韶認得出,那是荊明亥的座下弟子們。 在此之后,湛茗的弟子,南芪的弟子,也陸續出現在此處,荊明未的弟子還沒有出現,想來是因為沒有通過上一關的試煉。 隨著他們的出現,新的鏡子,就會浮現出來。 整整四面鏡子,浮現在這片黑暗當中。 第921章 煉神之鏡10 大家都不是傻子,進入到這片漆黑當中,看到懸浮在黑暗當中的鏡面,目睹這此前從未見過的光景,在最初的迷茫和慌亂過后,視線就被出現在鏡子里的熟悉身影吸引過去。 “是師尊!師尊在鏡子里面!” “別大驚小怪的,我們又不瞎?!?/br> “那面鏡子里的,是湛茗仙皇嗎?” “不止是湛茗仙皇,其他的幾位仙皇,也分別在不同的鏡子里?!?/br> “他們是在戰斗嗎?對手是誰?” 安韶:“煞氣?!?/br> “煞氣,我看這并非普通的煞氣吧?!鼻G明亥的親傳弟子看向了安韶,眼神不善。 剛進入這片黑暗,面對這些鏡子的南芪的弟子們不解,“何出此言?這些煞氣很厲害嗎?可是師尊已是仙皇,應付煞氣應該不成問題吧?!?/br> 荊明亥的親傳弟子:“倒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你們仔細看啊,鏡中那些煞,凝聚成了人形?!?/br> “煞氣聚形,確實會很強,一般的煞氣也就是一團黑氣而已,而凝聚成型的煞氣,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身手也會變得迅速且敏捷,甚至能開口說話?!?/br> “不不不,你們再仔細看,那些煞氣具化成了誰的模樣?!?/br> 因為戰斗時的身形交錯速度太快,大家認出自己的師尊,倒是容易,至于正在和他們師尊戰斗的煞氣,具化成了什么模樣?他們其實并不是很在意,所以也沒有仔細去看。 現在聽得荊明亥的親傳弟子的話,看過去時,才發現那些煞氣凝聚成的人形,看著有些眼熟,雖然被鮮血糊了一臉,衣著也是破破爛爛,可那精致的眉眼確實在好辨認。 不正是他們之前剛見過的那位嚴仙皇嗎? 那些鏡中煞,竟然全都凝聚成了他的模樣,出現在那鏡中,成為了他們師尊的對手。 四面鏡子里,皆是如此。 斬除了一個,又出現一個,源源不絕,且各個實力不俗,能和他們的師尊打上數百招。 “這,這些煞氣,為何全都化作了嚴仙皇的模樣?” “真的!雖然衣著不太一樣,但相貌真的完全相同,攻擊的方式,也都是用綠色的靈氣絲cao控木頭人?!?/br> 大家齊齊看向了安韶他們。 澤寅不滿道:“你們看著我們做什么?我們也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可是……”南芪的弟子忍不住道:“這里畢竟是鏡子內部,映照出一個人的模樣,本就是鏡靈的長項,更何況這還不是普通的鏡子,是煉神鏡,映照出一個仙皇的模樣,再讓煞氣匯聚成那樣,應該也不是難事吧?!?/br> “不一樣!你們再仔細看!”荊明亥的親傳弟子道:“那些煞氣,只有在對戰我們的師尊,還有湛茗仙皇,南芪仙皇時,身手迅速,出手狠辣,招招兇險,可是在和那位嚴仙皇戰斗時,卻不到幾招,就被嚴仙皇給制服了,這明顯不正常!” 方才大家只顧著看自己的師尊,根本沒有去對比這些,經此提醒,才發現,相比于其他的仙皇,嚴靳昶斬殺那些鏡中煞的速度非???! 荊明亥的親傳弟子忿忿不平:“你們就不覺得這樣很古怪嗎?他一個萬合境初期的修士,對付那些鏡中煞,為何能如此輕松?一定是鏡中煞有問題,鏡中煞的實力強弱肯定不同,同樣是煉神試煉,這也太不公平了!” 大家的視線在那些鏡面上徘徊,發現荊明亥的那個弟子說得不錯,嚴靳昶斬殺鏡中煞的速度確實很快,眼中也有些狐疑。 安韶:“你這意思,我就不太明白了,我們都是一齊進入煉神鏡的,還是荊仙尊告訴了我們煉神鏡之事,我們才能知曉,眼下幾位仙皇在鏡中試煉,試煉的對手強弱如何,不都應該是這煉神鏡的主人或者鏡中靈的安排么?你若是有什么疑問,應該是去質問此鏡之主,亦或是此鏡之靈?!?/br> 荊明亥的親傳弟子:“自然是要問的,之事現在他們還沒出現,我們自然是要事事保持警惕,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的古怪之處!” 安韶抱臂看著他:“那就請仙君多多留意了,我們也很好奇為何會如此呢?!?/br> 澤寅站在安韶身后,朝那荊明亥的親傳弟子哼了一聲:“要我看啊,那鏡中煞之所以會具化成主人的模樣,就是因為主人通過之前幾關的速度最快,是最先進入這一關的,鏡靈便認可了他的實力,擬化了他的模樣。 主人殺鏡中煞的速度快,也是因為進去的時間長,已經嫻熟了,知道它們的弱點,你們若是覺得不服,不如等你們的師尊出來了,再質問他為何過關的速度不能快一點,早日進入此關,給你們漲漲面子???” “你!” 安韶低笑一聲,作勢攔了澤寅一下,“澤寅,沒有證據,別妄加揣測,各位仙皇實力高深莫測,堪比半神,只是大家通關的方式有所不同,所以時間上才稍有不同罷了?!?/br> 澤寅:“哼!是他先無故揣測的!” 荊明亥的親傳弟子:“這才不是無故揣測,事實不就擺明了在鏡中嗎?你們也別揣著明白裝糊涂,鏡中煞具化成的人形本就不易,能化出如此細致的模樣和身形,若非早早熟悉,基本上是無法做到的!” 安韶:“你這是在用你淺陋的見識,來臆斷煉神鏡的鏡靈的實力嗎?” 荊明亥的親傳弟子:“……” “喲,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在這里,這么熱鬧???”一道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大家這才發現荊明未帶來的那些修士們也來了。 大家方才的目光都集中在鏡子上,都沒注意到他們已經站在那里多久,聽了多久了。 荊明亥的弟子們應該是和他們相識,但卻并不對付,雙方互瞪著,眼神都不善。 荊明未的弟子:“不愧是尊上的座下弟子啊,思慮就是周到,腦子轉得就是快,隨便看了一眼,就能看出別人身上有古怪了,真是好厲害啊,頗有你們師尊當年的風范呢?!?/br> “你!”荊明亥的弟子惱道:“你少在這陰陽怪氣!” “哎喲哎喲!我哪有啊,我這是在夸你們??!”荊明未的弟子們呼啦啦地走過來,其他人見有好奇看,紛紛讓開一條路。 荊明亥的弟子冷笑:“你這算什么夸,我是在就事論事!” 荊明未的弟子拉著一張臉,白眼翻得老高:“唷唷唷,就事論事,還不是看到自己師尊落后別人一步,不甘心咯~” 他們才不管荊明亥的弟子說得對不對,反正只要反著來就是了。 當荊明未的弟子們出現在此處,也就是第五面鏡子浮現后,一道聲音,從上方傳來,“恭喜大家順利走到這里,我是此鏡之靈?!?/br> 荊明亥的弟子還想說些什么的,聞言也只能先閉上嘴。 鏡靈:“相信大家看到眼前鏡中的畫面,就應該能明白了,將你們帶入此地之人,此刻正在鏡子里,接受試煉,” “這是他們的試煉,亦是你們的試煉?!?/br> “我們的試煉?” 鏡靈:“沒錯,你們也都看到了,現在他們都在鏡中世界里斬殺鏡中煞,他們浴血奮戰,你們也不能干看著……” 話落,每個人的面前,都浮現出了一面鏡子。 安韶盯著那面映照出了自己的臉的鏡子,“我們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