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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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換句話說,因為秦王的救命之恩,平南王愿意扶周記淮一把。 與其是其他人多有猜忌,不如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秦王,這是平南王的原話。 這些都是季冒晟不知道的事情。 當初季冒晟還未入京時,老王爺對季世子的要求也很明確——就是老實。 因為不管說的有多好聽,季世子這一去,本質上就是入京為質。 因此,季冒晟能在京中長成什么德行不重要。 能不能學到什么東西也不要緊,最重要的就是能安分守己。 這些年季冒晟少有能離開京城的時候。 他漸漸地在這京中成為了一個翩翩郎君,他性情溫和,十分守禮,又少與人有爭執。 這樣的季世子符合所有人的期望,也讓老王爺和懷康帝十分滿意。 從來沒有任性過的季冒晟遲疑了良久,終究還是下筆應允。 京中這么多年,圣上是怎么待周記淮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自秦王被公布身世后,許多人只怕都在心中有了偏頗。 季冒晟神色清冷的放下了筆,將手里的書信裝好,又上了火漆,:“送去給父親吧?!?/br> “是?!?/br> 陳管家喚了門子進來,將手里的信遞給了對方,跟著囑咐了幾句,門子連連點頭,隨后立即去著人送信。 陳管家回了屋,他看著靜立在窗邊出神的世子,心中卻泛起了微疼,雖說父子血脈至親,但世子幼時就離開老王爺身邊進京。 分離這么多年,這些情分能剩下多少? 這京中的規矩太多了,特別是世子背著平南王府的名義進京,就注定了他得循規蹈矩,安安穩穩的作為平南王府的牌面活下去。 有時能聽得召平城內的消息,老王爺親自帶著幼子去打獵,縱著他一同騎馬時,陳管家都在心頭暗自泛酸。 但酸過一時,也就過去了,畢竟世子的位置旁的人再怎么樣也奪不走。 從前世子思慕蘇府的大小姐,盡管這是一場人盡皆知的暗戀,但每一日,季世子都是神色飛揚... 只要有蘇大小姐的宴會,他都會提前去,他費盡心思的討人歡心... 相熟的郎君難免有用這事打趣季冒晟的,但難得,世子這么不顧規矩的時候...忐忑又歡喜。 那時,還有福寧郡主常常登門,她是因為季世子這場世人皆知的‘明戀’與季冒晟相識。 福寧郡主是個驕縱的性子。 她為人挑剔,對蘇琳瑯更是‘如珠如寶’的捧著,恰好碰上宛若愣頭青一般的季冒晟,自然是先擋在了最前面。 可怎么說呢,或許說的冷血一些,福寧郡主的厭惡,欺辱和壓人入泥濘的驕橫是對著她瞧不上的人去的。 甚至因為她的一貫將討厭的人踩在腳下的舉動,所有人都習慣和默認了福寧郡主對不喜歡人的欺辱。 更是因著長公主和圣上的偏愛,還有昌平公主和蘇府的結義,沒人敢在福寧郡主的眼前放肆,而郎君也多半不會與福寧郡主計較。 優秀的季世子通過了福寧郡主的考量,她也時常來世子府,他們的身份相仿,對于自己的朋友,福寧郡主十分的熱心和真摯。 福寧郡主與季世子之間是真正的無關風月,只有朋友之義。 可如今,福寧郡主走了,甚至故去還被許給了長樂世子。 蘇府的大小姐也嫁人了,嫁的還是周公子…… 從那以后季世子絕口不提她們的事,不論人前人后,好像從前的那些喜愛都如冰雪消融,不會給人留下一丁點的困擾。 如今這府中每日都是冷清清的,世子也愈發的沉默了。 陳管家有時恨不得他們府上的世子是個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痛快的人。 他為了旁人考慮了那么多,何事為自己放肆過? 但那么做,他就是不是季冒晟了,那個不論何時,都叫人心安的郎君了。 雨天過后這幾日總不見太陽,外頭的冷風灌進來,陳管家上前關切的道,“世子,如今風雪天漸至,您可要當心身子啊?!?/br> 季冒晟偏頭看了一眼陳管家,淡淡的笑著頷首,:“無事,陳伯放心?!?/br> ...... 秦王府 今日秦王沒有去上朝,可一早起來就不見了人。 陸燕芝本來以為人又去了書房或校場,她隨口提了一句,卻發現都不是。 因著如今在府里,秦王妃相詢的事秦王都是能說的全部都會告知。 即便不能說的也只是在關鍵的地方少說,并不會虛言誆瞞,因此李公公如實的告知秦王的去處。 陸燕芝眼下的忘性大。 前一刻她問過了,后一刻她就很可能忘記自己問過了什么。 這會兒李公公說的什么話,她只是在耳邊飄了一下,就滿心滿眼的惦記著自己的早膳了,她如今餓的快。 誰想等用過飯,陸燕芝就被笑瞇瞇的李公公帶著,送到了書房內,說是秦王有請。 這是秦王在府上真正的的書房。 這個地方陸燕芝從來沒來過。 如今府上沒有爭寵的姨娘,秦王只要在府上,也都是會去榮正堂與陸燕芝一同用膳,所以不會有什么狗血的送湯去書房爭寵的橋段。 更何況,秦王在書房里是做正事,陸燕芝每日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所以互不相擾。 今日是陸燕芝第一次踏足這書房,她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這一處書房的布置和榮正堂那個溫馨的小窩全然不同。 這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肅。 立在桌子后面的,是一張巨大的地圖,上頭密密麻麻的標著各個地方的名稱,常駐兵馬、人數,還有比較出名的河流山川...... 這幅地圖比不得現代的精細,但在這個時代,能有這樣一幅地圖已經是極為難得和珍貴。 陸燕芝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旁邊是個占地不小的沙盤,上頭還有些排兵列陣的隊伍。 但看著看著,陸燕芝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這個陣仗怎么這么眼熟? 跟著她很快就記起昨晚那個‘深深淺淺,誘敵深入’的棋局。 陸燕芝臉色頓時緋紅一片...呸,她們王爺真不要臉,拿這個考驗她? 陸燕芝匆匆移開目光,環視了一圈,看向了滿屋子的書,有些書的扉頁看著已經很舊了。 很好,這也很不符合陸燕芝對武將的刻板印象。 沒錯,因為周重邛總是去校場,他又生的那般高大,還是個能動手就不動嘴的風格…… 陸燕芝下意識的都會將人納入武將的行列—— 眾所周知,很多武將都是武藝超群,‘文化沙漠’。 書房里頭傳來了動靜,陸燕芝眼睜睜的看著一面墻被推開了,秦王握著個什么東西走了出來。 這一幕看的陸燕芝看的兩眼發直,竟然真的有密室誒,她以為都是電視劇里演出來的。 看見陸燕芝的神色,秦王臉上就帶上了笑意,他走過去摸了摸陸燕芝蘭的頭,將手里的東西展示給她看,:“這件東西往后夫人就拿著,用它來防身?!?/br> 陸燕芝定睛看去,卻見是個精致小巧的袖箭,秦王另一只手里握著的幾支短箭閃著寒光。 “來?!闭f著話,周重邛抱著陸燕芝坐在了椅子上,隨后他在陸燕芝的眼前展示著袖箭的安裝。 他慢慢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說給陸燕芝聽,帶袖箭安裝好,他握著陸燕芝的手,對準書房內立在墻角處的靶子直射—— “篤——” 飛射出去的袖箭牢牢地釘在靶子上,入木三分。 周重邛伸手按在了陸燕芝的胸前,他的掌心下是陸燕芝的心跳。 ‘撲通,撲通“有力的跳動著,像是只靈巧又極富活力的小雀鳥活躍的一跳一跳的,沒錯,他可愛的夫人心跳聲都生機勃勃的叫人迷戀—— 不合適,就算是用來演示也舍不得..... 色令智昏、‘無藥可救’的周重邛將手里的袖箭放在了桌上,隨后將陸燕芝抱著轉了個身,讓人面對著自己。 注視著那雙含著兩丸黑珍珠般的眼眸,周重邛他看著陸燕芝的眼睛,接著他伸手拉著陸燕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另一只手捂著陸燕芝的后腦,他放緩了聲音: ”我很想無時無刻一直待在夫人,但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萬一...” “這支袖箭里只能容下三支箭,所以,如果到了危急的時刻,夫人不去看其他的地方,也不要猶豫,只管對準這里——” 周重邛捏著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放箭?!?/br> 這樣充滿戾氣和殺意的話語盡管被周重邛用最輕柔的聲音說出來,可還是叫陸燕芝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倏地縮了回去。 周重邛沒有對陸燕芝的大驚小怪有什么責備之意,他將陸燕芝緊緊的按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順毛摸,:“夫人的簪子能派上用場的機會太小了?!?/br> 陸燕芝:......今天又是為著殿下敏銳到嚇人的洞察力驚著的一天。 “我思來想去好幾日,卻還是將這支袖箭取了出來,也是想將最后一搏的機會留在夫人的手里...” 周重邛緊緊的抱著人,:“但夫人也要答應我,這箭矢是留給外人的...永遠別將它對準自己?!?/br> “夫人別讓我在后悔中含恨而終,畢竟沒了心的人,是活不久的?!?/br> 啊啊啊啊,又是殿下這個‘戀愛腦’發瘋的一日! 陸燕芝聽著周重邛的心跳聲,麻的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殿下,你的高冷呢?你的狂酷冷拽呢?你的高不可攀呢??。?! 將我的冰山殿下還給我! 難怪外人都說追高冷男神的秘訣就是不要臉,看看,這就是冰山融化的后果。 密密麻麻的汪洋將墜在其中的人緊緊的包裹,四面環洋,無處可躲。 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跑? 呵,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