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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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長公主說話,陸卿榮又搖了搖頭,:“卿榮性急,今日一早就托人送了梅花進宮,雖不如宮里的梅園,可到底算幾分野趣?!?/br> “不想娘娘卻傳話,圣上也知道了這笑談,如今娘娘設了宴,就等著彩鳳映雪的景就位,請圣上賞光?!?/br> “您看?” 現場一片沉默,聽著,看著恭候府與長公主府的較量,如今更是變成了蘭妃和長公主的較量。 長公主的身份尊貴,可蘭妃背后又是皇帝,眾目睽睽下,拿懷康帝壓人,可偏偏皇帝的那個性子—— 長公主眼神冰冷的看著陸卿榮,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恭候府眾人,臉上竟浮現了笑意, :“既如此,那就去吧?!?/br> “到底是蘭妃受圣上愛重,不過玩笑之語,圣上都記掛在心,時時不忘?!?/br> “但恭候府的教養可不是小事,今日這庶女犯上傷了福寧或是我都是小事,可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丟了侯府的顏面不說,不知尊卑進退再惹怒圣上,那恭候府可就要大禍臨頭了?!?/br> “是,卿榮謹記長公主殿下教誨?!?/br> 陸卿榮態度恭敬,嘴上應諾的痛快,只是轉身卻當著長公主和眾人的面打橫抱起了陸燕芝,一路就這么招搖的抱著人下山了。 陸燕芝還沒反應過來,腳就騰空了。 小心的避開陸燕芝的傷處,他的胸膛震動,聲音堅定有力,:“大哥帶你下山,春生已經請了醫女,等會兒你先在馬車里清理傷口?!?/br> 他低頭看著陸燕芝的傷,懷里的小姑娘輕飄飄的一片。 冰天雪地的,她耳邊和脖頸側的那片血污已經凝結了,臉上的妝還有淚水也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 陸卿榮的拳頭緊了緊。 如今朝堂上的斗爭兇險,黨派之爭已經日漸激烈。 明槍暗箭再狠再難都是應有之義,可對著這么一個小姑娘使這般手段也太下作了些。 但對著陸燕芝,他的聲音放緩了許多,:“別怕,待你大姐從宮中出來,我們就一起回家?!?/br> 一行人下山的速度不慢,將陸燕芝送上了馬車,醫女早就候在了車內。 陸卿榮是御馬一路疾行而來,這會兒他未騎馬,轉身一同和陸鳳霜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啟程了。 車內,陸卿榮將手中的裘衣遞了過去,“一會兒就穿著它入宮,去給娘娘請安?!?/br> 陸鳳霜看了一眼陸卿榮,毫不意外的接過了這件裘衣。 她知道陸卿榮的性子,既然說出了口,那剛剛在山上說的話就絕不僅僅是借口。 她低著頭,用帕子擦著裘衣上沾染的血漬和污泥。 這件裘衣做的精巧,上頭織造的尾羽和金絲不染纖塵,便是沾了血泥,這般一擦也就掉了。 “今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是福寧郡主先動的手?!?/br> 陸卿榮端坐著看向陸風霜,:“從前京城里就愛傳六meimei愛扮做你也愛扮做蘇府的那位姑娘?!?/br> “論情論理,本也不是你的責任,細究起來,我也有失責的地方,以為那不過是姑娘家家的事情,誰學誰不打緊?!?/br>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京城里喜歡追捧你們二人的不在少數,可偏偏聲名狼藉的是她?!?/br> “傳言不是空xue來風,不管她在府里的情況是怎么傳出去的,可眾口鑠金,這傳言是沖著她來的,也是沖著侯府來的,這糟污的名聲就粘在她的頭上?!?/br> “她年歲小,行事不周也情有可原?!?/br> “可你既知此事又決意要管,還出手將人接進了院子——” “福寧郡主出手傷人是因著她刻意學了蘇家的大小姐,她的吃穿用度如今一應跟著澄心苑走?!?/br> 馬車的轱轆聲和外頭呼號的風聲不小。 陸卿榮沒有疾言令色,相反他說話不緊不慢,但陸鳳霜卻聽得清清楚楚,:“鳳霜,你在想什么?” “我們恭候府的姑娘就真的像蘇家的人,還是她一定要長得像蘇家的人?” 作者有話說: 大哥,大哥,威武雄壯! 第14章 沒有最丑只有更丑 ◎***“你看你,早上才信誓旦旦的說著話,轉眼◎ “你看你,早上才信誓旦旦的說著話,轉眼就吃了這么大的虧?!?/br> “你就一定要像蘇家的那位蘇大小姐嗎?” 馬車內,陸幼安淚眼汪汪的看向被包住了半邊耳朵,甚至為了固定位置,包住了大半邊臉的陸燕芝。 車內的位置就這么大,陸燕芝半倚著軟枕靠躺著,車內就留了陸幼安一人照應著她。 馬車搖晃的陸幼安說話的聲音都像在抖。 一定要像嗎? 陸燕芝腦海里浮現的是陸風霜擋在她面前的模樣,是陸幼安哭鼻子的模樣,是陸卿榮躬身折腰的樣子... 原著中寥寥幾筆就披露了恭候府的下場,成年男子一律腰斬,未及者流放,女子一律沒入教坊。 哪怕看書的時候再喜歡女主,可陸燕芝卻很奇怪的不喜歡看其他那些金枝玉葉的貴人碾落成泥的場景,所以她草草略過書中描寫,只看了評論中恭候府眾人的下場。 郭氏同其他妾室飲了鴆酒,陸明蕓在夫家病故,陸玉寧吞金身故,陸幼安自縊在了侯府內。 陳姨娘為了被流放的庶子陸呈平,忍辱茍且偷生,不想卻傳來半途中陸呈平病亡的消息,她瘋了似的放了一把火燒了教坊司,在烈火中燒了個干干凈凈。 陸燕芝看了一眼陸幼安,吊死鬼最難看了,陸幼安這個臭美的丫頭還是活蹦亂跳的好看。 盡管陸燕芝眼下看著下場凄慘,姿態狼狽,可今日的沖突是原著中沒有的,一定程度上,她已經改變了劇情。 就如原著中叫恭候府眾人一同見證女主又一次的威風,看著女主在雪景中別出心裁如仙女仙女下凡的美景和當著男主的面激起陸鳳霜意氣的名場面沒有了。 劇情是可以改的。 要說之前的陸燕芝還有些遲疑,可如今她的臉面已經被人扯下來踩在腳底下了。 目的沒達到前,陸燕芝就是那顆最硬最黏,嚼不動踩不爛的臭牛皮糖。 陸燕芝扯了扯嘴角,勉強出了聲,:“我不是像她,我就長這個模樣,我要一直長這樣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晃蕩?!?/br> 這話一出口,車內靜了一瞬。 但陸幼安看著陸燕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也咬牙切齒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后半段陸燕芝全程上頭,屬于她單方面壓著毆打福寧,所以她倒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欺辱的羞憤欲死。 反倒是打定主意后破罐子破摔的陸燕芝還笑的出來,只是臉上被裹得太嚴實了,只能勉強扯一扯嘴角。 看陸燕芝還很有精神頭也沒有尋死覓活的,陸幼安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些,隨后險些被陸燕芝皺巴巴的表情逗笑了。 因為急著清理陸燕芝的傷口,醫女可沒什么功夫細心的給陸燕芝卸妝,只處理好了傷就裹住了她的耳朵和臉,這會兒陸燕芝的臉上一片糟污,露出的兩個眼睛周圍都沾著黛色。 就沒見過她這位六meimei漂亮過。 好不容易打扮的精致利索些,轉頭就被人收拾的這么狼狽,還一回比一回慘,莫不是她這位六meimei天生和漂亮犯沖? 想到這,陸幼安就笑不出來了,她抬手將披風給陸燕芝蓋得嚴實了些,:“快別動了,且好好躺著吧,若是再扯著傷口可有你受的?!?/br> 也不知剛剛吃的藥丸里加了什么,傷口被清理的時候也沒那么痛,馬車一顛一晃,陸燕芝躺著暈乎乎的閉起了眼,一偏頭睡了過去。 *** 這一覺,就睡到了恭候府。 屋里熏著香,燒著地龍暖融融的一片,陸燕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子動了動,一旁守著的春紅就湊了過來,一臉喜色的說道,:“姑娘可算是醒了?!?/br> 說著,春紅端過一旁的茶杯,將里頭溫熱的清水遞給了陸燕芝。 陸燕芝只是傷了耳朵,身上其他被碰撞的地方也都是些淤青,她自己起身,接過春紅手里的水一氣喝了個干凈。 喝完,陸燕芝清醒了過來,她急忙伸手摸了摸臉,隨后直接奔著梳妝臺去了。 鏡子里映出個大白頭。 陸燕芝沉默的看著鏡子里夸張的人臉—— 耳側的傷口被嚴嚴實實的裹著,幾道白色的紗布從她的額頭,鼻頭上方和下巴處纏繞,還結結實實的纏繞了好幾圈。 該露的地方如眼睛鼻子嘴都露了出來,但其他的地方那是能包多少包多少。 包扎的人也真他娘的是個人才,這手藝簡直和陸燕芝之前‘鬼斧神工’的化妝技術有的一拼。 要不是陸燕芝清楚自己的傷勢,打眼一瞧這架勢還以為她被硫酸潑的毀容了一樣。 陸燕芝清楚自己的傷勢,可春紅和其他人不清楚啊。 在車內陸燕芝吃了藥昏睡過去,晚些時候被大力的婆子送進了西廂。 因見過陸燕芝的容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的王嬤嬤叫幾個丫鬟備好水和衣裳后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換衣擦臉和包扎都是王嬤嬤親力親為。 候在外頭的幾個丫鬟心里惴惴,聽嘴碎的婆子說這次賞梅宴如何如何,福寧郡主又如何如何跋扈,六姑娘血滋呼啦的... 說話的婆子說的眉飛色舞,吐沫星子橫飛,那是越說越玄乎,聽得人越聽越怕,后背發涼。 隨后幾人又見陸燕芝被包的這樣嚴實... 好嘛,本就姿色平平的六姑娘算是徹底破相毀容了。 這會兒,春紅看著直愣愣瞅著鏡子一語不發,一動不動的陸燕芝,心里頭也發慌。 這位‘六姑娘’如今的皮相都已經破了,這要是一不順心準備換人,朝著她下手... 但隨后春紅轉念一想,自己身份卑微,當是不怕的,再說如此會蠱惑人心的妖物,當真沒法子恢復自己? 春紅看著陸燕芝,小心的說了一句,:“六姑娘,您自有佛...恩,庇佑,一定會好起來的?!?/br> 心知自己傷勢的陸燕芝點了點頭,她挪著嘴勉強在繃帶空出來的地方動彈,:“放心,我的傷不礙事,會好起來的?!?/br> 我就說嘛,還有什么難得倒‘六姑娘’? 想想看‘六姑娘’這次直奔黃梅園的行為,說不定這次那些眼睛看不見下面的貴人突然找幾乎沒怎么露過面的‘六姑娘’麻煩都有什么貓膩。 總之,春紅松了口氣,露出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陸燕芝看著鏡子里的春紅,這侯府里的人才不少,眼前的春紅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