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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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幫我殺個人◎ 齊修弱弱地舉起手, 一臉訕訕。 方才往后撤離的時候,他不小心把沒吃完的香蕉給落下了。 秋玉疏一臉殺氣, 拖著青竹,朝著齊修大步走過去。 封永晝適時出現,不經意地站在兩人中間,攔住秋玉疏的去路,輕嘆道:“你們兩人,劍道槍術之中最頂級的天賦,竟然都在我的島上。天地之大, 有時又何其之小?!?/br> 秋玉疏正氣在頭上, 聽不進這些, 一門心思想要把齊修給砍了祭天。 若不是他方才那根該死的香蕉皮, 她至少能與越明初打平手的!說不定她速度更快一些,就贏了! 封永晝瞥了一眼氣鼓鼓的秋玉疏,笑道:“他身上負有一根絕世的槍骨, 如同你的劍骨一樣, 不必介懷。你方才的表現,已經很厲害了?!?/br> 槍骨? 秋玉疏驚訝, 其注意力登時轉移了。 修真界中, 槍修比劍修少很多, 原因有二。 其一, 身負槍骨的修士十分稀少。 其二,槍為諸器之王,以諸器遇槍立敗也。槍術暴烈,殺傷力強, 十分難練。若是身上什么天賦都不帶, 修士會選擇修門檻相對低的劍術。 封永晝竟然說越明初身上有槍骨, 而且還是一根絕世槍骨。 但他的性子這般柔和,哪里適合走槍道了? 她疑惑地瞥向越明初,問封永晝:“不對啊師父,他身上若有槍骨,為何當時演武堂沒有測出來?” 演武堂并非只能測劍骨,它是可以測修士所有天賦的。 封永晝的眼里充滿遺憾:“槍骨被封,需等機緣?!?/br> “機緣?什么機緣?”秋玉疏好奇。 封永晝看向一直沒說話、甚至有些低落的越明初:“你可愿去西荒大化門?他們定有法子解開你被封的槍骨?!?/br> 修真界有三大宗門。 東海歸墟宗,便是他們,主修劍術。 北冥紫微宮,主修咒術。 西荒大化門,主修槍術。 越明初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回答封永晝:“封島主,我不想去?!?/br> 封永晝倒也沒再勸,只點點頭道:“無妨,隨自身心意即可?!?/br> 秋玉疏又氣又驚,問越明初:“為什么不去?” 若是她,在封永晝這句話的最后一個字落地,她肯定立刻轉身就走,奔赴大化門。 越明初悶悶道:“這里挺好的?!?/br> 他的眼皮下垂,蓋住清潤的眸光,有些沒精打采,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玉疏瞪大眼,快氣死了,怒問:“你為什么不開心?” 贏的人是他,有一根絕世槍骨的是他,拒絕去大化門的也是他,眼下滿場看上去最不開心的,也是他! 越明初的嘴唇動了動,不知該怎么說。 此刻,他的內心十分懊惱。 他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竟然想著若是能打贏秋玉疏,她或許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那天那句話,明顯就是她為了應付越枝枝的追問,隨口回答的。 但他總有一絲僥幸:萬一呢?萬一是真的呢? 結果,她不僅沒提升對自己的好感,還生氣了。 面對秋玉疏的詰問,他自是無法把所有想法都和盤托出。 秋玉疏不依不饒:“快說!” 越明初想了想,斟酌片刻,道:“方才的比試,是我求勝心太強了,我……” 見秋玉疏臉上的怒意不降反升,他立刻閉嘴,趕緊反思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秋玉疏揚起眉:“你是覺得槍術我贏不了你,你想對我放水?” 越明初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覺頭上懸著無數把劍,只要回答錯了,就會被劍戳成rou泥。 他認真地觀察了一下,完全無法從秋玉疏的表情上推測出正確的答案。 他的大腦飛速旋轉,想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回復道:“不是想放水,只是覺得一個比試而已,不用那么認真……” 秋玉疏抱臂:“你是說我太較真了?” 越明初語塞。天地良心,他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他求助地看了一圈,視線掠過幸災樂禍的三個人,停留在封永晝身上。 封永晝咳嗽了兩聲,一臉“不好意思我沒有經驗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的表情,移開視線,說自己有事要忙,翩然離開了。 江子湛戳了戳齊修:“你看,我們就說我阿娘最近很針對阿初吧?你還不信,看看都給人阿初逼成啥樣了?!痹街χν榈攸c點頭。 齊修懶得搭理他們:“你倆真真是豬頭豬腦,也挺配的?!?/br> 越明初見沒人能救他,只好繼續掙扎:“我真沒這個意思……我……玉疏,你想讓我干什么都行……” 在他從前的歲月里,身邊除了越枝枝,就沒有別的異性,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誠懇地望著越枝枝,清澈柔軟的眸光有些濕濕的,猶如一只做錯了事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做錯的小狗。 秋玉疏哼了一聲:“繼續?!?/br> 越明初小聲地“啊”了一聲。 還來? 秋玉疏眉尾上揚:“有意見?” 這些時日,她天天同他們練劍,放水放出一整個東海,也能在幾招之內徹底壓制他們,實在膩味了。 現如今發現,越明初的槍術相當不錯,只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其槍術便遠遠超過他的劍術水平。 剛好適合當她的陪練。 越明初見秋玉疏召出了長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松了一口氣:“你不生氣了就好?!?/br> 秋玉疏一掀眼皮:“別得意太早,等我找到我那槍圣朋友,讓他摁著你打?!?/br> 越明初無奈地淺笑一下。 他哪里在得意…… 而且,上次明明是說讓那位槍圣朋友來教他槍術,這會兒又怎么變成來打他了…… 他抬眸,看向一臉恨恨的秋玉疏,嗓音柔和,宛若春霧,“好?!?/br> 秋玉疏拉著越明初,不依不饒地打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海面浮上星光,這才罷休。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有一日,秋玉疏和越明初照常在海邊對練,突然感覺鼻尖有一點涼意。 她抬起頭,天空陰沉蕭瑟,細雪一粒一粒地落下,片刻后,鵝毛班的大雪毫不留情地絮絮而下。 冬考將至。 秋玉疏凝眉,用衣袖拂落劍身上的雪粒子,冰冷的劍身映照她一雙眸子。 一雙漂亮的鳳眼中,閃爍著冰冷桀驁的光芒。 越明初走過來,站在她的身邊,望向無邊的大海,沒有說話。秋玉疏的劍身稍一傾斜,便映出他俊朗的側臉。 秋玉疏盯著劍身里的越明初,“你要幫我?!?/br> 越明初回過頭,看向秋玉疏,爽快道:“好?!?/br> 他沒發現秋玉疏在凝視劍身里的他,以為她是在看劍,于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秋玉疏歪頭:“不問幫什么?” 越明初頓了頓,問:“不破壞門規就行?!?/br> 他舉了個例子:“比如,想吃烤雞可以,但是我得先完成今日的課業?!?/br> 除了劍術槍術,封永晝還會教他們一些簡單常用的咒術,秋玉疏是早就會了,因而經常逃課,但越明初從不落下。 秋玉疏撅了噘嘴,利落道:“幫我殺個人?!?/br> 越明初稍稍一愣,旋即點頭:“好?!?/br> 秋玉疏噗嗤笑了一聲,覺得他這人實在是不可思議:“逃課不行,殺人就可以?” 越明初正色道:“可以?!彼恼Z氣十分理所當然,沒有再多解釋什么。 新落下的雪粒逐漸覆滿了劍身,將越明初的面容掩去了。 秋玉疏伸手拂走雪粒,剛拂了兩下,突然玩心大起。 她對著劍身里的越明初說:“讓我摸摸你的眼睛?!彼贿呎f,一邊伸出一根食指,在倒影的眼睛上畫圈。 越明初呼吸一滯。 又來了。 他只能看見秋玉疏低著頭,手指在自己的劍上戳來戳去、她的碎發擋住了側臉,看不清表情。 越明初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后彎下腰。 秋玉疏正畫得開心,隱隱感覺一道陰影正朝自己壓下來,于是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然后,對上了越明初清潤的眼眸,兩人的鼻尖幾欲相碰。 她發愣:“干什么?” 越明初用余光瞥見自己的面容出現在秋玉疏的劍身里,這才反應過來,她方才是在對自己的倒影說話。 他的大腦飛速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