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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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疏剛要開口相問,就見又陸陸續續進來了三個人。 “這是怎么了?”她好奇發問。 其中一個人沒精打采,嘟囔道:“唉,你是不知道,宣島主太嚴格了!她當場教的馭蠱口訣,一炷香之后就需要完全背下,沒能背下的,就要來罰跪?!?/br> 另外一個人則羞愧道:“我……我是因為不小心睡著了?!?/br> “我就是因為接了個話,可我是回答她提的問題呀,而且我還回答對了!”還有一人憤憤不平,“真是不可理喻!” 秋玉疏不由咋舌,若是她去上宣如霜的課,定然也會被罰跪祠堂。早跪晚跪都是跪,怎么都躲不過跪祠堂這一劫。 她正要回頭,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祠堂門口。 越明初? 秋玉疏眼尾上揚,驚訝地看著越明初走進來。 他步履緩慢,身體有一些僵硬。 她使勁地眨了眨眼,難以置信:“不會吧小呆子,你也被罰跪了?” 宣島主教的馭蠱術這么難嗎?他可是蠱族的??!血液里怎么著也能帶點馭蠱天賦吧! “不是?!痹矫鞒鯎u頭否認,有些猶豫,正要開口,就被秋玉疏打斷。 “我就說嘛,你學東西挺快的,不可能因為這個被罰?!鼻镉袷杷闪艘豢跉?,好奇地繼續猜測,“那,你是聽學時睡著了?不對哎,也不可能啊?!?/br> “其實我是來……”越明初直直垂在身邊的右手動了動,手里攥著一坨褐色的東西。 “打住打住,別說,讓我猜!”秋玉疏一臉幸災樂禍,胡亂猜了好幾個原因,十分來勁兒。 正在這時,又陸續進來幾個人。 不大的祠堂里,突然人滿為患。 旁人罰跪都安安靜靜,只有秋玉疏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眾人跪著也是無聊,于是都好奇地看著他倆,豎著耳朵聽對話。 秋玉疏見人越來越多,于是指了指身邊的蒲團:“行了,不逗你了,宣島主這人就是很嚴格,別太在意。跪吧,早跪早完事兒?!?/br> 越明初躊躇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伸出右手。 秋玉疏這才發現,他的手中拿著一雙褐色鹿皮護膝。 她漂亮的鳳眼微微瞪圓了。 越明初的喉嚨動了動,再次嘗試開口:“我是來……” 秋玉疏“嘖”了一聲,對他豎起大拇指,眼中滿是贊嘆:“沒看出來啊小呆子!表面一本正經,暗地里心眼也不少啊?!?/br> 越明初怔住,面色中浮現一絲茫然。 秋玉疏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沖越明初眨眨眼,壓低聲音道:“我也戴這玩意兒了?!?/br> 其他弟子大驚失色,紛紛懊惱道:“對??!我怎么沒想到!” 越明初用余光掃視了一圈祠堂罰跪的人,欲言又止。 他頓了頓,慢吞吞地將護膝戴好,跪在蒲團上,眼皮下垂,目光游離。 秋玉疏見越明初似乎情緒有些許低落,歪了歪頭,安慰他:“沒事,做人臉皮厚一點,祠堂跪多了,也就那樣?!?/br> 越明初“哦”了一聲。 一炷香過后,悠揚的鐘聲響起,該上第二節 講學了。 越明初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 秋玉疏看向他,眼底露出艷羨之色:“哎?你只用跪一炷香???” 果然是個好孩子,看來沒犯什么大錯,沒有惹怒宣如霜。 越明初匆忙“嗯”了一聲,向祠堂外走去。他的腳步急促而平穩,看不出什么異樣。 秋玉疏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嘖嘖”兩聲:“護膝都不解下來就跑了,聽學可真是積極?!?/br> 那一邊,將將走出祠堂,越明初就腳步放緩,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懊惱無措。 走到聽學的廳堂門口,他看見越枝枝伸長脖子東張西望,想裝作視而不見。 越枝枝看見越明初兩手空空地回來了,蹦跶上前,十分欣喜道:“兄長!把東西送出去啦?” 越明初窘迫地搖了搖頭。 “???沒送出去?那護膝在哪呢?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越枝枝又失望,又疑惑,連珠炮似的發問。 越明初沉默幾息,這才才想起他忘了把護膝解下來。 他彎下腰去解護膝, “??!這護膝為何在你的膝蓋上??!”越枝枝不解。 越明初直起身,將護膝收好,憋了一會兒,這才悶悶道:“……我也跪了一會兒?!?/br> 越枝枝:…… 她無語望天,重重一拍自己的額頭:“你可真行!搗鼓了大半夜,沒送出去,自己還莫名其妙跪了祠堂。氣死我了你!” 越明初無奈道:“我感覺送禮不大行,她也不缺什么?!?/br> 連護膝都有。 越枝枝撓了撓頭,愁苦道:“那可怎么辦???” 越明初徑自跨過越枝枝,走入廳堂:“先聽學?!?/br> 越枝枝跟在他身后,哀嘆連連,瘋狂搖頭,恨鐵不成鋼:“真是,要被你氣死了?;实鄄患碧O急!” 34章 次日清晨,秋玉疏跪滿了十二個時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她也沒有閑著,在識海內將悵然劍術練了成千上百遍;對于劍招的使用,愈發純熟。 就是有點餓。 跪祠堂時,是不允許進食的。 秋玉疏摁著咕咕叫的肚子,發愁去哪里找吃的。這么早,食堂沒開,自己也不會做飯。 她十分自然地想到了越明初。 但是,天色還未亮透,她總不能去把人家從床上叫起來給自己做飯吧。 走出祠堂,是一片白茫茫的霧。 樹木花草、廳堂回廊皆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宛若仙境盛景。 濃霧中,一個清雋修長的身影破霧而來,宛如謫仙翩然降于凡間。 不需此人走近,秋玉疏便看出是越明初,嘴角浮起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 隨著越明初走近,他俊朗的五官越來越清晰,線條硬朗,氣質如美玉。 清晨的濕氣沾在少年的額前碎發上,碎發半掩劍眉,一雙眸子清朗而深邃。 他依舊是溫和的,但大霧將這種溫和化為一種超凡脫俗的仙氣。 秋玉疏看出了神。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大霧天。 為了不使自己發狂入癲,她與魔息對抗了一晚上。 早上推開門,大霧撲面而來。 那個白發黑袍槍修,戴著玄色面具,端來一碗熱粥,聲音若山間落玉:“用早膳了?!?/br> 當時的她,伸出手,想摘下他的面具一看。 那槍修后退了半步,但并未逃離,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秋玉疏想了想,還是沒有摘下他的面具一睹真容,只是圈住他勁瘦的腰,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不久之后,他們都會化為白骨乃至魂飛魄散,茫茫然如同天地塵埃。相貌這種東西,看了也沒什么用。 但是,那一刻,他的懷抱是真實而溫暖的,令人心安。 越明初提起食盒,身影與槍修重合,低沉而朗潤的嗓音也交疊在一起:“用早膳了?!?/br> 秋玉疏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伸出了手,卻沒接來食盒,而是輕快地拋出一句:“我想抱你?!?/br> 登時,越明初整個人僵硬了,大腦空白,心跳加快,一時語塞。 他第一反應是秋玉疏在調戲他。 她總是這樣,猝不及防地做一些讓人亂想的事情;而她自己永遠是一副坦然的模樣,仿佛對誰都能這樣。 要不然,就是像上次下歸墟海那樣,秋玉疏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工具人而已。 還沒等越明初說話,秋玉疏那一時興起的念頭又下去了。她摸了摸鼻子,若無其事地接過食盒,坐在祠堂外的石桌上進食。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再開口。 秋玉疏吃飽喝足,滿意地喟嘆一聲,把方才的小插曲忘了個精光,問越明初:“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做飯???” 這人每日練劍練得夜以繼日,還要抽空每天早上給大家做早膳,時不時還要做上一頓晚膳。秋玉疏的思維轉不了彎,直愣愣地認為他這是十分熱愛下廚。 越明初看著秋玉疏,眼神微微閃爍:“做給喜歡的人吃,自己也開心?!?/br> “哦?!鼻镉袷椟c點頭。 確實也是,江子湛跟他是好友,越枝枝是他親meimei,自己嘛,跟他也算是朋友了。 越明初見秋玉疏表情淡定,沒有別的反應,于是也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 他抬眸,望向遠處一片海棠花。 此刻,霧氣逐漸散去,朝暉落下一抹金光,灑在橘紅色的海棠花上。 燦爛,明艷,遙不可及。 “今日還要去聽學嗎?”秋玉疏換了一個問題。 越明初回過神來,搖頭道:“不用了。今日要去領藥材,然后自行煉制驅蠱散,大后天是小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