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美人(重生) 第80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魔頭拐走正道之光[重生]、po文人妻受非要給我當攻gl、小仙姑,你咋不上天???(H 1V1)、我在爛尾文里攻略反派、女配有個團購群[七零]、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司絨、太傅他人人喊打、天庭隕落之后、奇怪的短篇垃圾箱(H)
他忍不住俯身想要吸取這滴甘露…… “主子,到時辰……” 有人忽然揚聲提醒,兩個人皆嚇了一跳,李茂咬著牙道:“怎么又是你!” 門外的穆云頭上冒汗…… 李茂雖抱怨,但是許太傅的功課也不能耽擱,他和葉梨收整了下,就去了偏殿。 到了門口,葉梨道:“你早都能握筆了,我就不用陪你去了吧?!?/br> 李茂卻道:“朕堂堂君王,去讀書,難道連個書童都沒有?也太寒酸了?!?/br> 葉梨瞪他,但是已經到了門口,還是跟在他身后,將他昨日的功課攤開,放在了案上,然后侍立到一旁。 許太傅早已候著,看了兩人一眼,走過來行了個君臣大禮,亦對葉梨行了個,然后道:“后宮不能干政,還請圣上莫要亂了規矩。之前因著圣上傷了胳膊,情況特殊,如今沒有緣由繼續如此了?!?/br> “若圣上需要人陪讀,該當正經選個書童才是?!?/br> 第70章 葉梨聽了這話, 面上羞窘,已想告退。李茂卻伸手過來,隔著衣袖, 抓了下她的手腕, 然后放開, 笑著對許太傅道:“太傅言重了。大不了我擬旨一道, 封皇后一個書童的名號就是。太傅還是快些上課吧,這些事太傅不用掛礙于心?!?/br> 許太傅卻皺眉:“后宮不得干涉前朝政務,乃是大葪世世代代的規矩,圣上莫要把這個當玩笑?!?/br> 葉梨看了眼李茂, 示意讓她離開就是。李茂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轉身又道:“太傅還是趕緊上課吧。朕的后宮, 自有朕在。太傅管這些, 豈不有辱斯文?!?/br> 他的語氣恭恭敬敬,話說的卻讓許太傅氣到幾乎要失了氣度, 吹胡子瞪眼,噎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李茂卻又道:“我倒要問問太傅, 太傅每日給我上課,可是教我如何管理國家?” 這個問題卻不好回答。 許厲唯能貴為帝師,自然是大有學問。不過,即便是他有教李茂如何處理朝政, 這話卻也說不得。 這世上, 只有君王可以管理國家。 許太傅臉色微變,很快意識過來這個問題的嚴重所在,忙道:“老臣哪有這能耐, 只是給圣上講解一些古籍文章罷了?!?/br> 李茂就點點頭, 道:“那就是了。太傅對朕, 師恩如山,朕亦很是憧憬太傅的博學多知,因而,讓皇后也向太傅學習一二,豈不是我朝幸事?” “太傅的意思呢?” 許太傅頭上已經微微冒汗,雖心有不甘,只得暫時放棄,偷偷掃了眼葉梨,干脆道:“那請皇后娘娘也坐下聽課吧?!?/br> 他說了此話,也又鎮定下來,回身走去他的書案。 許太傅回身的剎那,李茂對葉梨眨了下眼,又拽了下她,示意她坐下。 葉梨作為皇后,自然不必真的和書童一樣,侍立在旁,端茶送水。只是以前,她總覺自己來這里,只是因著李茂受傷,在旁服侍,因而,即便李茂給她放好了座位,她卻仍是堅持侍立在旁,或者坐去邊上,以免打擾了許太傅給李茂授課。 許太傅都回身要講課了,李茂仍拽著她的手不放,葉梨不想他繼續拉扯,只好微微瞪他一眼,坐了下來。 令葉梨有些忐忑的一個時辰,終于結束,她與李茂目送許太傅離開,轉身嗔道:“你為何胡鬧,許太傅定然生氣了。他會不會覺得是我唆使你胡作非為?” 葉梨最近甚少這樣又氣又惱,李茂笑嘻嘻望著她,頗有些看不夠。 “你還笑!” “你都說許太傅性情古板了,為何還要和他為難。不是說要禮賢下士嗎,又那么嚇唬許太傅?!?/br> 李茂微微瞇眼,問:“我哪里嚇唬他了?” 葉梨想了一想,倒是有些回答不上來。李茂說話,確實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即便葉梨從未怕過他,也能感受他說話時的無形威壓,就似頭上有只猛獸的巨掌,懸在那里,慢慢落下。 “總之我不去了,省得被你抓住,又怕走的話落你面子,又覺得被許太傅嫌棄,成了別人的眼中釘?!?/br> “阿梨?!崩蠲活檭扇苏咴诼飞?,忽然停步,轉身輕輕摟住她,與她面對面相對。 “這皇宮是我的,亦是你的,在大葪,只有你能嫌棄別人,沒有別人能嫌棄你?!?/br> 葉梨被這話說得竟是有些發懵。 她從小到大,中間還饒了一輩子,都覺自己極為卑微。因著無虞法師養她長大,她便敬她如神,她說的話,無有不聽。后來回了葉府,她拼命想討好葉府諸人,被嫌棄和疏遠,也只覺是自己命帶晦氣,怨不得別人。蘭九要與她訂親,她雖不愛他,卻極為感激,覺得蘭九是這世間難得會要她的人,就如無虞法師??墒翘m九竟然死了,她進了桃皈觀。 她自然是愛極桃皈觀里的李茂,不過,多少也是含有一些感激。感激他總來無人的桃皈觀陪她,與她說話,哄她開心。亦感激,他讓她原本只知要活著的干枯心口,生了綠草茵茵,春水潺潺,桃花灼灼…… 她曾抱著并不要他再回以任何,就能為他付出一切的心。因為她覺自己是地上卑微的野草,而他,則是天上明媚的陽光。 她忽然記起來,在桃皈觀時,李茂也曾說過,“小道姑,你不虧欠任何人,是這世間虧欠了你。你這么好,我恨不能把世間一切搬來,讓你踩在腳下,才是應該的?!?/br> “你為何怕離開道觀后遭人嫌棄?我總有一天要讓你知道,在大葪,只有你能嫌棄別人,沒有別人能嫌棄你?!?/br> 她只覺李茂這么說,是為了哄她開心。 可是,如今他是君王,富有大葪,他又說出了這句話。 葉梨抬頭,怔怔望著李茂,幾乎又懷疑,他亦是從桃皈觀里回來的??墒?,雖僅有微妙的差異,但是葉梨就是能分辨,他們又是不同的。 ——定然不是他。不然,他也不會那么笨! 葉梨想到那日他的手忙腳亂,紅了臉,卻彎了唇。 “阿茂?”她忍不住仰頭喚他,眼皮泛著紅,瞳內滿是春水。 卻不防,李茂想必是誤會了她眼里的情義,竟俯身下來,要去捕捉她的唇。葉梨向后仰著逃避,背已彎成了月亮,還是被他啄了一口。 他們正在從前殿走去后殿的路上,雖無有外人進來,但是卻有后殿伺候的宮女,正巧從不遠處走過。宮女們忙屈膝行禮,然后避而走遠。 葉梨羞到不行,從李茂懷里死活掙脫,他卻忽然“唉喲”痛呼,然后皺眉望著自己仍包扎著的手臂。 葉梨停住腳步,回身過來,皺眉才要問,李茂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哈哈大笑起來。 葉梨是記得并未碰他那邊手臂的,如今他又笑,自然知道他是假裝,卻又無可奈何。他仗著受傷,總用這種幼稚的伎倆哄騙葉梨,討些好處;可是偏生屢試屢爽。 葉梨瞪他,兩人卻又重新牽著手,往后走去。 待到了歇息,葉梨仍是勸,“以后我還是不要去了。那些,我又不懂?!?/br> 李茂卻道:“我不是也不懂,因而才要聽許太傅講授。阿梨,你不懂得,不過是因為沒學過、聽過罷了。就似我,我雖進京要做君王,但是因著從小不在宮中,未曾受過皇子們的教誨,亦有很多不足。不過,都算不得什么?!?/br> 葉梨還想說她又無需治國,因而不用去上許太傅的課,可是她看著李茂閉目的側影,抿了抿唇,說:“好,你讓我去,我就去?!?/br> 話是這么說,葉梨也并非每次都去,她漸漸發覺,李茂叫她,并非一時心血來潮,她去的那些課程,許太傅大多講的是京里的世家大族,以及高門規矩。 她揣測著李茂的心思,問:“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做皇后嗎?” 從桃皈觀到重生,從妙峰山到被劫走,從“反賊”到進宮,從微不足道的葉梨到皇后,葉梨仍有些覺得不真實。 有時候她睡醒,仍會懷疑一切只是她在桃皈觀的一場夢境。 李茂放下手里的書,爬過來俯身看她。 “你難道不是?” 葉梨確實是,那張封后的圣旨還在,她雖出慶陽宮比較少,但是凡見到她的人,都會恭敬謙卑,稱呼她“皇后娘娘”。 “我是你的正妻?” 葉梨問。 葉梨問是否是正妻,只是因著仍覺這一切很不真實。上輩子,她可是看著,李茂要與別人大婚的。而且,在桃皈觀時,她也曾暗暗想過,她那樣的身份,若是跟了李茂出去,大抵只能在他府上做個隱姓埋名的小妾。 李茂卻誤會了她的意思,挑了挑眉毛,道:“原來阿梨是只醋梨,總是不夠開心,是因為怕我有三宮六院?你擔心這個,為何不告訴我?!?/br> 葉梨這才又想起三宮六院的事。 是呢,李茂并非上輩子的少將軍,他是大葪新君,還這般年輕,皇宮里盛開美麗鮮花絕色女子,當是很快的事情。 葉梨本來飛起的睫毛垂下,掩飾住忽然失落了的雙眸,連嘴角都微微耷拉了下來。 李茂伸手,用手指輕觸那仿似黑色合歡花的長長睫羽,道:“我向阿梨發誓,定然不會再要別的女人。若是做不到,就……” 他認真想了想自己最怕的事情,“讓我一輩子碰不到阿梨?!?/br> 他說著話,把手指從烏睫上挪下來,輕輕在葉梨臉頰上蹭刮。 葉梨閉上眼睛,惱道:“你發誓說的碰就是這個碰嗎?” 李茂又忍不住把手挪上去,用手心感受她輕顫的睫毛,只覺那輕如絨毛的癢意,顫悠悠從手心鉆了進去,讓整身骨頭皮rou都生了癢意,想要顫一顫,動一動。他心猿意馬起來,心不在焉地道:“阿梨說是什么碰,就是什么碰?!?/br> 他嘴里說著,就故意用手到處亂蹭,葉梨受不住癢,笑個不停,在被子里打滾逃避。一時間,被子和衣服都亂做了一團。 以前他離得太近,葉梨就會心生警惕,現在卻越發忘了避諱。等到發現衣襟亂了,來不及逃走,就被他立時擒住。 兩個人的笑聲都戛然而止,葉梨羞得抬起雙臂,緊捂眼睛。 第71章 水蜜桃兒正在成熟, 又尚未熟透,果皮緋紅粉嫩,果rou卻還未完全柔軟, 須得用力去咬, 才能汁水四溢, 淺嘗一口, 又甜又膩,只恨不能變作無規無矩的弼馬溫,在桃園里吃個夠,連蟠桃會也懶得理會。最終滿口的香甜, 肚子里卻仍是饞蟲作祟, 恨不能連桃樹也挖了去私藏起來。 只是若蟠桃樹有靈, 摘個蟠桃就叫疼, 夠個枝條就哭泣,弼馬溫不知還能否亂杖毀了園子和桃樹的安寧。 翌日, 李茂帶著葉梨,有些偷偷摸摸地到了側殿一個書房, 一邊在書柜里翻找,一邊道:“這里都是宮內私藏的禁書?!?/br> 他沒找到自己想要的,卻發現葉梨倒是從最外面拿出一個美猴王大鬧天宮的繪本,打開來看。 翻開的一頁, 正是一個弼馬溫在蟠桃園中的畫。葉梨覺得好玩, 細細看那猴子的模樣,李茂卻瞧著一旁樹上的蟠桃,有些心猿意馬, 胡思亂想。瞧著瞧著, 視線就有些偏離了畫面。 “你看什么!” 葉梨翻頁, 才發覺他在晃神,合上畫冊,退后一步,嗔怪于他。 李茂厚著臉皮,又追近一步,將葉梨迫在他和身后的書架之間。他伸手去攬葉梨的腰,葉梨躲避的時候,撞到書架上的一本書,掉落在地,且展開了書頁。 葉梨側頭躲避李茂的吻,卻正好瞧到書頁上的畫,立時羞得又轉回了頭。李茂這才注意到那本書,壓抑著笑,仍是親了口葉梨,就勢湊到她耳側,小聲道:“這可是你找出來想看的,我只好陪你看?!?/br> 葉梨不肯,哪里擰得過他,被他迫著坐在懷里,一起打開了那本畫冊。 她看一眼,就要想起桃皈觀,臉上已燙得要用手捂眼。 李茂看得咽了口唾沫,又嘆了口氣。 他小聲問:“要不,我把花神醫找回來,問問他……” 這哪里需要問花神醫,葉梨慌忙回身,去捂他的嘴,也顧不上羞了,急急道:“你莫亂來!你要敢叫花神醫,或者去問別人,我就……就再也不理你!” 李茂微微哭喪了臉,葉梨把手移上去,捂住他的眼睛,道:“我都說不要緊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