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美人(重生)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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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雙更) 葉梨羞惱, 伸手便打他,反把手送上給他箍在掌中,沒了還手的可能。 他方才還懶洋洋地并不熱切, 卻忽然發了狠, 急切親了過來。葉梨偏頭躲, 暴露的脖頸立時成了替罪羊, 又濕又癢。她又轉回頭想將他別開,正好又把櫻唇投入了狼口。 葉梨對他的吻過于熟悉,想要抗拒,卻又忍不住沉淪, 微微張口, 似無助的羔羊。 因葉梨靠坐在墻上, 高大的李茂跪著去俯就她, 這個吻的姿勢有些別扭,并未太久。 葉梨被整個松開, 怔了一下,又伸手去打他, 看到他亦愣了下。 “又哭什么?” 李茂仍跪在床上,長臂伸出,在葉梨眼下用手指抹了下。 葉梨并沒哭,不過眼里確實有眼淚。她不想解釋, 側頭盯著自己的右肩。 “葉梨?”李茂的聲音里有些失望, 亦有些隱隱的不滿。 葉梨仍未理他,他嘆了口氣,爬上床, 也靠著墻, 坐在葉梨身側, 不再吭聲。 葉梨見他沒了動靜,轉頭仰臉,看到李茂靠在墻上,雙眸緊閉。 她總怕李茂亂來,但是他安靜了,心里又莫名有些發慌。盯著他看著,有些無所適從。 因著上輩子,她難以信任他,想要遠離他;但是心底深處,又暗暗盼著他靠近再靠近些…… 她因為失去過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恨的是他,還是害怕失去??墒撬F在看起來極為疲倦,她又忍不住心里發軟,暗暗揣測他亦不容易,自己也并沒幫上什么忙。 正百般糾結,靠近李茂身側的手,忽然被抓住,攥入了熟悉的大掌內。 葉梨下意識想掙扎,又什么都沒做。 這般兩個人默默無言坐了一會,葉梨忽而想到,她即便是真的成了他的未婚妻,也不該同他一起這樣坐在床上。未出嫁的姑娘,應該規規矩矩生活在娘家,可是,她堪稱并無娘家可“回”。 又想,即便是有親事,她也是與奉國將軍的兒子訂親。李茂如果是太子,那么就不是奉國將軍之子。那么,這門親事也不該算數了吧。 她輕輕拽了拽,手從李茂的掌內掙扎出來,李茂亦同時睜了眼,一雙鳳眸有些不悅地向她望來。 葉梨被他懾得呆了下,往旁邊挪了半個屁股,有很多話想與他說,卻又因了他眉間的倦色,閉了嘴。 李茂“嗤”了一聲,有些嚴厲地說:“又在胡思亂想什么,要么現在告訴我,要么,咱們就先洞房?!?/br> 他說著話,已經伸手去解葉梨頸上的一個如意盤扣。 葉梨嚇得“啊”地輕呼一聲,雙手抓了他的手指,又覺聲音大了,往外面掃了眼。見他又伸另外一個胳膊,忙急急道:“我,我有話說!” “哦?”李茂收回兩只胳膊,唇角微不可見地彎了彎。 葉梨摸了摸自己的盤扣,確認仍好著,看他一眼,卻又不由想起兩個人在桃皈觀里那些胡作非為,臉上立時guntang,垂頭掩飾,不敢與他對視。 葉梨說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忽然想起一樁事,就道:“你曾經答應我,等天下太平,就送我回道觀的?!?/br> 李茂眉頭跳了下,又靠回墻,閉上眼睛,道:“如今可不算天下太平?!?/br> 他頓了頓,又睜開眼,盯著葉梨道:“如今很多人想殺我呢,宮里又都是太后的人……” 葉梨臉色變了變。 “即便我登基做了皇上,皇上又哪里那么好做的?朝臣可會服我?我雖把握大葪大多數兵將,但是還有一部分,是在太后娘家和,蘭家手里,軍中可會生亂,外邦可會趁機入侵?” 只聽他這么一說,葉梨就擔心得幾乎握住了拳。 她憂心忡忡,李茂卻忽然哈哈大笑,伸手抓了她一只手,用手指撫平握著的拳頭,說:“口是心非的小騙子!” 葉梨尚在想他為何這么說,就被李茂攬過來半抱在了懷里。她這時才醒悟,李茂早看穿了她,再如何嘴硬,心里卻又百般難舍。又羞又惱,無可辯駁,就又伸手作勢要去打他。 其實只是輕輕拍在他胸口,半點兒力度都沒有,李茂卻“啊”地痛呼了一聲,啞聲道:“我這里有個舊年的傷口!” 他皺眉苦臉,連聲音都有些不穩。 葉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腦子里快速地想,是打到了哪一個傷口,又驚疑難道是最近的新傷。 認真想了一回,又盯著慣會胡說八道的李茂,忿忿道:“你又騙我?我并沒使多大力氣,是什么樣的傷口,我怎么不知道?” 李茂就抓了她僵住的那只手,往自己跟前帶,嘴里認真道:“你來摸摸,傷疤還沒好呢?!?/br> 葉梨愣了一下,捕捉到他嘴角的竊笑,拼命掙扎,又重新去打他,這一次,卻是至少使了三分力。 李茂哈哈笑著躲,又抓著她的手不放,兩人糾纏在一次,不知誰壓住了誰的衣服,誰放倒了誰,跌到了床榻上,壓在了一起。 葉梨紅著臉側頭,卻還是被追上,吻住了嘴。 她想著該推開,可是兩人扭打在一起,誘引出一些令她心虛氣軟的回憶,她閉上眼睛,容忍自己承受了這個吻。還好,在衣服漸漸凌亂之時,她拾起一點清醒,抓住了李茂的手,顫聲祈求:“不要!” 李茂仍在解她小衣的帶子,葉梨的聲音里已經帶了點泣音:“我,我們尚未成親!” “難道你還能不嫁給我?” 李茂顯然有些惱。 “不行!不行?!?/br> 葉梨理智回歸,試探著道:“可是我是你未婚妻。本就該成親之后……我又不是你的,不是伺候你做那種事的……” 她亦不知,如上輩子一樣,只因了愛他,就將一切奉獻給他,算是什么?jian婦么? 其實她做那些事也不是真的坦然。她心慌死了,對蘭九內疚不說,還怕要受罪責。幾乎細細想過,自己犯下這么大的罪過,若是死后入了幽冥地獄,會進懲罰凡人行yin的行悔司,還是專管道人不守規誡的掌道司。又怕李茂也因此要落了罪,就每日祈禱,一切罪行由她擔承,皆與李茂無關。 她默默咽下所有惶恐,卻怎知他另有出路。 想到這些,她又恨起了李茂,眼淚婆娑不停。 “若是無婚無名,卻與人做那種事的女人,死后要被抓去行刑的?!?/br> 葉梨悶悶道。 李茂輕笑了一聲,將她又攬回懷里,葉梨身子一僵,以為他仍未放棄。李茂卻只是抱了她在懷,幫她理了理衣服,捋了捋頭發,安撫道:“莫哭了,我也不是非要怎么。算我的錯,一時……” 他雖這么說,面上卻不以為然,懊惱里帶了點煩躁。 李茂坐起來,將葉梨也拉扯了過來。兩人重又靠墻并肩而坐。 想了一想,面上才又和緩了些,說:“許太傅亦教導過我……” 可是京里和世家所推崇的規矩,在李茂看來,真的是虛頭巴腦,不值一提。他終究是沒法切實理解到葉梨的想法。 “我其實是想來和你說,后日就是登基大典的吉日。還有一件事……” 想到這件事,李茂更多了些煩躁。 “我原本想著,等我登上皇位,我們就馬上大婚??墒恰?/br> 葉梨聽到“大婚”,心里亦怦怦直跳。 “如今太后仍在宮里。你若是我的妻室,就是后宮女人,總不能一直躲著,她便可以隨時拿捏你。我雖然會護你,但是卻畢竟不能時時在你身邊。還不如現在,你在慶陽宮,她的手如何也伸不進來?!?/br> 葉梨看著李茂眼里的冷意,想起容嬤嬤和白絮說的那些皇室陰私,默默伸出手,輕輕抓住他的幾根手指。 李茂低頭,將瑩白柔軟的小手合攏,心里被柔軟灌滿,將方才遺留的一點不甘全擠了出去。 “所以要委屈你,再等一等?!?/br> 葉梨聞言,眼睫飛快撲閃,李茂幾乎要猜測她是不高興的時候,她抬頭,問:“你真的要娶我為妻?” 李茂皺眉,“不然呢?” 葉梨又垂下眼睫。 “可是……你即將要做皇上?!?/br> “又如何?我見到你的時候,就知此事?!?/br>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難不成你還要輔佐我治理國家?” “我出身不好?!?/br> “你若敢說自己出身道觀,仍要回去,我就下圣旨拆了天下道觀!” “你胡說什么!” 葉梨還有諸多疑慮,可是她忽而忍不住彎唇而笑。 “傻瓜,就這般高興?” “我沒有!”葉梨撅著嘴惱道。李茂湊過來,小心翼翼問:“讓你這么高興,我有好處嗎?” 葉梨紅著臉推他:“你快走,難道沒人教過你,這樣總是貿然闖進女兒家的內室,并不是正經人會做的事!除了強盜,就是……賊!” 李茂這幾日事務繁忙,其實亦難以好好在這里安歇,他又討了點好處,就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李茂走后,葉梨卻睡不著。她總覺有些不真實。她要嫁李茂不真實,她重生不真實,桃皈觀亦不真實。一切都恍恍惚惚,讓她并不能真的安心。 她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至于夢境從哪里起始,她卻不知道。 翌日,她很晚才睡醒,白絮說外面有個叫辛姑的嬤嬤在等著見她。 昨夜李茂似乎說過這個事,說辛姑是原皇后宮里的,后來又跟著皇后去了帝陵,特意請了來,給葉梨說些宮里的事。 葉梨著急忙慌梳洗,見了辛姑,有些惶恐。她對宮里一無所知,很怕露了怯,讓人看輕她。 何況她無名無分,尚未婚嫁,就私藏在李茂的內室,別人懾于李茂,并不說什么,心里卻不知道怎么想她自輕自賤。 辛姑是個已經生了點白頭發的年輕嬤嬤,她見了葉梨,倒是極為謙恭。先與葉梨閑說了幾句,就直接道:“我與您說些宮里的事,不過我也很多年未回來了,只是以前的規矩,還有些我認識的老人家,其他的,卻要您以后自己慢慢看著了?!?/br> 葉梨認真點頭,把辛姑說的每句話都細細思索,努力記住。 辛姑得知白絮和容嬤嬤是她用熟的人,又主動說,會另外也教她們一些宮里的事情。 這么一來,主仆三人倒是有了事情做。加上庚娘時不時也來找葉梨說事情,倒讓葉梨越發忙碌起來。 等到了登基大典那日,天氣極好,萬里無云,碧藍如洗。大家都說是明君強國之祥兆。 登基大典,極為鄭重,尋常人是難以進入大殿的。頭一日里,李茂特意讓人給了葉梨一身宮人的黃衣小帽,又叮嚀過,讓她那日扮做隨行的小太監,緊跟著叫小鎖子的宮人。 葉梨因此,得見了李茂登基的大部分過程。她看著他身著明黃龍袍,威嚴俊美,鳳眸懾人,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又高興,又激動,卻又有些復雜。 這一世的李茂,為何與上一世很不相同。她心里很是迷惑。 又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