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駕到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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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贝弈齑饝?,又打心底說了一句,“五哥,你真好?!?/br> 本來是她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學破案,他不但從來沒有煩過,一直耐心的教她,還從不與她計較,甚至許多在許多細微的小事上照顧著她。 譬如有一天她因為神刀的事情沒有睡好,他會細心的把窗子關上,免她吹風著涼,甚至情愿被人誤解,給她養神的酒喝,讓她睡了一個安穩的午覺。后來知道她不能聞酒味,每一次遇上他們喝酒的時候,他都會不動聲色的把酒移遠。她又冷又渴的時候,他就能恰好的遞過來熱湯,她剛剛覺得有些涼意的時候,他就會立即勸她回屋…… 魏潛有著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就連照顧人也都能做到潤物細無聲,熟悉他之后,與他相處,整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放松。 崔凝無父無母,能夠很輕易的感受到別人對自己的好,并從心底感激,正因如此她才如此眷戀惦記師門,而她也同樣發現了魏潛這些很細微的照顧。 “走吧?!蔽簼摰?,“我送你回去?!?/br> 崔凝起身,跟在他身旁,“五哥,你剛剛在想什么?” “想了很多?!蔽簼摯鬼戳怂谎?,“暫時先不告訴你?!?/br> “何時才能說?”崔凝問道。 “捉到兇手以后?!?/br> “那捉到兇手以后,你就要兌現承諾,請我吃好吃的,還要說說今日想了些什么?!?/br> “好?!?/br> 崔凝感覺魏潛好像從來都沒有脾氣似的,除了有一點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起床氣之外,他真的特別好說話。 回到家中,崔道郁還在拉著凌策說話。 崔凝去凌氏那里,路過正堂的時候就聽見崔道郁自己說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禁問道,“父親這是怎么了?!?/br> “郎君喝多了,正拉著凌郎君說話?!鼻嗟撔÷暣鸬?。 時下有個習俗,就是在將要正式下聘之前,女方家里會把準女婿給灌醉,看看他酒后的暴露的品行如何。 崔道郁也是存著這個心,但凌策酒量真不是一般的深,好幾個陪客的人都被他灌趴下了,對崔道郁還算手下留情,只讓他喝了個半醉。 到了凌氏那里,正聽見她在打趣,“可是不得了,聽聽你父親的聲兒,我都嫌臊得慌?!?/br> 崔凈紅了臉。 “母親。jiejie?!贝弈χM屋。 那天崔凈在崔凝面前暴露了狼狽的一面,被她安慰了,再看見她就略有些不自在。 不過崔凝還是和往常一樣,“小弟呢?” “還在陪著你表哥?!绷枋系?。 崔凝噗嗤就笑了出來,“小弟肯定又是一副老叟的樣兒,拱著小手對表哥說:家父不懂事,讓表哥見笑了?!?/br> 說著,她把上一次在樂天居的事情給凌氏說了一遍,當時崔凈也再場,便又給補充了好些細節,母女三人關起門來笑的前仰后合。 第六十九章 陳智 崔家對凌家的聘禮很滿意,不多不少,于他們的身份地位正相符,既不會失了面子,又不至于寒磣。 凌家很快就下聘,而后合好幾個婚期遞過來給崔家看。 崔凈年紀還不大,倒是不急于出嫁,但是凌策已經不小了,又是這一代的嫡長子,凌家那邊很是著急,所以崔家再是不舍也只能拖延幾個月而已,從算出的良辰吉日中挑了不前不后的一日,也就是明年開春。 而崔凝在家混了這么些時日,終于開學了。 幾個小姑娘一見面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別來之情,仿佛十年未見似的。 因著剛剛開學,所有人的心思都還沒有收回來,書院便先安排了一些輕松的課業,今日便沒有背書,而是上了樂課,并且,是由一個近來風頭挺勁的一個人授課。 原來的樂課先生是潁川先生,因著武惠之死,他自己辭了懸山書院,抱琴遠游去了。 胡敏消息最廣,她偷偷告訴崔凝,原來武惠死之前曾經跑去找過潁川先生,或許是希望她戀慕的這個男人能夠幫助自己一把,可是潁川先生初聞她的表白,震驚之余覺得不應該插手學生的私事,于是拒絕了她。心高氣傲的武惠,最終選擇以最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雖然自殺是武惠自己的選擇,但是潁川先生覺得自己沒有很好的處理,難辭其咎,不配再教書育人。 而接手乙舍的人,就是滿朝官員異口同聲說丑到不堪入目的人——陳智。 所有女學生都聽說過他的大名,均很是期待。就連潁川先生離開的遺憾都被沖淡了很多。大家期待陳智到來,一則是因為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丑;二則是覺得他行事隨性瀟灑,令人覺得爽快極了。 在全體女學生的翹首期盼之下,一個身著半舊灰白袍服的年輕男子攜一把琴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崔凝和其他人一樣,伸長脖子去看。 隨著陳智走近,眾人看清了他的長相。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有點黑,但絕不是想象中的麻子臉,也并非歪鼻斜眼。鼻子嘴巴都長得很平凡,就是生了一雙瞇縫眼而已,他走到屋里大家都還以為這位先生閉著眼睛走進來呢! “先生晨安!”所有人起身行禮。 陳智抬了抬手,臉上那兩條縫隙彎了一些。讓人感覺他是在笑,“都坐吧。大家隨意一些?!?/br> 師生各自落座,陳智將琴橫在膝上,什么話都還沒說,抬手就撥了一段曲。令一干閨閣女子瞠目結舌。 若說潁川先生的曲清雅雋永繞梁三日,陳智就是張狂瀟灑肆意令人心胸疏闊。 彈了一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琴聲在正暢快的時候戛然而止,弄的人心里像是突然被堵一塊石頭似的。卻只聽他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有件事情沒有說。我呢琴技一般,平時就是隨便彈,你們也都隨便學學吧。你們有何問題現在可以問?!?/br> 一個女孩站起來先施了一禮,接著道,“先生,我們覺得學習琴技很重要?!?/br> 陳智吃驚道,“為什么?” 女孩道,“學樂器可培養人的氣韻?!?/br> 身為貴女,氣韻很重要。 “可我也沒見那些歌姬樂姬怎么樣像貴女吶?”陳智索性把琴放在一旁,一副要好生與這娘子嘮嘮的架勢,“你們又不需要取悅于人,高興不高興的隨手撫一曲也就罷了,好不好聽的,反正聽的都是別人?!?/br> 眾人一陣輕笑。 “先生?!崩钜菀菡酒饋?,存心想為難新任先生,“我喜歡撫琴,想學的精妙?!?/br> “噫,那我現在教你也足夠了,待你將我本事都學了再去尋更好的先生去。我還能教你十幾二十年不成?不必擔憂被我耽誤學業?!标愔沁@就將她打發了。 沒有為難住他,李逸逸心有不甘,又道,“那若是有您教不了的學生呢?” “哪個?”陳智努力的瞪大自己臉上的兩條縫。 李逸逸這就把崔凝給賣了,“阿凝琴藝高超?!?/br> 高超……還真是算不上,崔凝自問彈不出陳智那樣疏狂盡興的曲子,也很想與他學學。 “哎呀呀,太好了!”陳智十分高興,順著李逸逸的目光看向崔凝,“快來快來,勞小娘子彈一曲?!?/br> 崔凝只好起身,施禮道,“先生,學生的琴技實在談不上高超,不敢班門弄斧?!?/br> “都忘記了你們這些小娘子愛扭捏?!标愔莵碇氨慌R軒先生好生的叮囑了一番,“還以為有個人能替我幾日呢?!?/br> 他最近應酬特別多!都忙不過來! 陳智不喜歡應酬,但是看著白吃白喝的,還凈是些好東西,不去有些可惜了……尤其是那么多美酒。 眾人聽他這嘀咕,心下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有人道,“先生,容學生說句放肆的話,書院花錢請您來教學,您怎可如此隨意對待?” 陳智怔了怔,倏然起身道,“你們且候,我去去就來?!?/br> 滿屋子人見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頓時面面相覷。 一會兒功夫,又見陳智回來,走路都樂的一顛一顛的。 態度不同于先前,很是不好意思的道,“之前臨軒先生也沒說清楚,還以為讓我隨便教教呢!既然大家都交了學資,我肯定盡力教授。都坐吧,開始授課?!?/br> 陳智本身就是男學那邊的先生,他先前以為這邊是附帶的,不會另算。 眾人被他一會兒一個嘴臉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一開口授課,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了。 陳智講課極風趣,小半個時辰下去,臉都笑酸了。 休息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甚至有人開始問他下次什么時候授課,會不會教她們別的。畢竟陳智可是兩科魁首,又是大名鼎鼎的如探花,肯定是學富五車的人。 但遺憾的是,他只教授樂課。 陳智就算端了架子,他隨便一句話都讓人笑的東倒西歪,而再一深想,又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并不是粗淺的逗人發笑而已。 短短一堂課,所有人都開始喜歡他授課。 崔凝也覺得陳智是迄今為止見過最有趣的人了,與這樣的人在一處,肯定沒有難過的時候吧! 第七十章 何苦為難自己 下學之后。 崔凝與李逸逸幾個人一道回去。 路上,幾個人聊著天,不免就說到了近來在長安城里一樁慘案,也就是皇甫夫人被人刺死在自家院子里的事情。 “我聽聞已經捉到兇手了,是男學那邊的先生?!焙粲謫柎弈?,“這個案子監察司派魏郎君參與了,你覺得這消息屬實嗎?” “不是說抓了四個嫌疑人嗎?”崔凝疑問。 她這么一問,胡敏便曉得她還不知道最新消息,“其他三個都放了,聽說李先生也已經招認?!?/br> “招了?”崔凝驚詫,之前看魏潛透露出的意思,那四個人都不是殺人兇手,他怎么會招認呢,“不會是屈打成招吧?” 胡敏道,“陛下也很在意此案,特別派了使者關注案件,時時上報,誰敢屈打成招???” “當年的戚暮云何等風姿,不料是這個下場?!崩钜菀輫@道。 謝子玉不語,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子只有江左小謝,戚暮云差的遠了,不過是個略有文采的女子罷了,哪兒比得上江左小謝那種有政治遠見的才女。 崔凝不甚清楚戚氏的過往,遂也不發表意見,只抬手稍稍挑開馬車簾子向外看了一眼。 正遇上一隊馬車朝她們相反的方向去。 “在看什么?”李逸逸也湊了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些是什么人?”崔凝見那些馬車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簡單古樸,車角上掛著宮燈,似乎要走夜路的樣子。 李逸逸道,“那些是渾天監的女生徒?!?/br> 渾天監。主要掌觀察天文,稽定歷數,凡日月星辰之變,風云氣色之異,要率領輔官進行占卜,充滿道教色彩。 崔凝沒想到大唐還有這樣這官職,她了解到大唐也是抑道揚佛,還以為朝廷是要完全毀滅道教呢! 崔凝問?!八齻兺砩铣鲩T是要觀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