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女悍匪[七零]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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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隨便花了。 小時候,在云老太給了云團團一枚玉質極好平安扣時,云團團便知道她奶有些好東西了。不過這一次云團團卻是一分都沒要。 這會兒上大學真心是個賺錢的營生。免費讀書,供吃供住還每月都有補助拿,自己根本不需要再多準備什么了。就算上學不給補助,云團團還有空間,本身還有些家底,升學宴時各處給的錢和東西也都在她手里握著呢,都這樣了還挖小老太太的貼己,人干事? 反正云團團干不出來就是了。 宿舍少了五個人,一下子就寬敞了不少。賀之亦將鋪蓋挪到炕稍挨著一側的房墻,此時換下外面的衣裳,穿著毛衣毛褲靠著被子坐在炕上,手里轉著一支英雄牌鋼筆,猶豫著要不要將鋼筆送給云團團。 賀之亦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送她鋼筆,更想不明白前幾天去縣里時為什么非要買這支鋼筆。 同屋的幾個男知青看到賀之亦拿著支鋼筆在那里發呆,雖不知道為什么卻沒誰去打擾他。 反正就是問了他也未必會說,最后還將自己晾在那里。 嘖,都不夠尷尬的。 二月二十七,早上四點多,老云家就亮了燈。 上車餃子下車面,佟有魚一大早就起來給她老閨女包餃子。 酸菜油滋嘞餡的。 面和餡都是昨天晚上睡覺前就和好的,今天早上直接包能省不少事。 佟有魚出來進去的抱柴火燒水,住在廂房的馬麗和梁友娣就醒了。梁友娣躺在被窩里聽隔壁的動靜,等聽到馬麗起身了便也麻利的從被窩里起來了。 梁友娣沒啥主見,存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很多事情都是會學馬麗。就像這會兒,聽見馬麗起來了,她也就跟著起來了。馬麗雖然還有些困,卻還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起來了,想的都是送走了小姑子多少覺睡不得,沒必要在人家臨出門上學時貪這個覺再讓小姑子和婆婆有意見。 梁友娣與馬麗前后腳推門出來,妯娌倆對視一眼也沒說什么就去了正屋。 “媽多早晚起來的,咋不喊我們一聲呢?”馬麗用水瓢舀鍋里的水洗手,“沒多少活多一個人干不也快一些?!?/br> 梁友娣見馬麗洗手知道她要跟著包餃子,想了想便蹲下來去燒火了。 “媽,蒸餃還是水餃?”蒸餅用不了那么多的水,水餃就需要多一些了。 因為不光煮餃子用水多,家里人還有喝餃子湯的習慣。 佟有魚想到云團團愛吃死面的蒸餃,又想到蒸餃個頭比水餃大,包起來又快又省事便對兩個兒媳婦說了句蒸餃。 五點多的時候云彩也起來了,去了趟旱廁后就開始洗漱。等她這邊都收拾好了,云團團才揉著眼睛走出來。 早飯吃的蒸餃,玉米面糊糊粥,昨天剩下的菜都沒熱,桌上只有兩樣咸菜,家里自己下的黃豆醬,用盆摘的蔥和一道佟有魚新炒的白菜木耳。 飯畢,雖然沒有什么依依不舍可佟有魚還是特別擔心自家這個多少有些生活不能自理的閨女要怎么在省城生活。 不過轉念間又想到她閨女在學校吃的是食堂,也不需要她做什么飯,一瞬間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省城離云家堡確實不算多遠,要是時間掌握的好,能一天走個往返,趕上放假的時候也就回來了。 不到七點,云團團,云老太還有云滿倉,云彩就坐上了村里的驢車離開了云家堡。 賀之亦遠遠看著,愣是沒上前。直到驢車再也看不見了,這才又回了知青點。 驢車一路將云團團三人送到縣里,到了縣里問了一回下班去省城的汽車是幾點后,云團團硬拉著趕車的老把式去了一趟國營飯店,一人一碗打鹵面。除了云老太又一人一個大饅頭就提前解決了午飯。 客客氣氣的送走了老把式,云團團瞧著離發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又去接了些熱水給她爸和她奶捧著暖手,順便再暖暖胃。 縣里的汽車站人不少,卻沒有多少乘客座椅,見只有一個空座,云團團便讓云滿倉座了。讓她奶坐在她裝被褥的蛇皮袋上,她又從行李里拿出個小馬扎自己坐,祖孫三代轉眼間就安頓下來了。 云滿倉并不經常出門,出門的經驗還沒有云老太多呢。這會兒閨女怎么說他就怎么做,時不時的還會左右張望幾下,看看別的人都在干什么。 肚子吃得飽飽的,人都有些困了。沒過一會兒云滿倉就開始打起盹來。云老太到還好,一邊和她大乖孫靠在一起磕瓜子,一邊小聲說著話。 去省城的人不少,但拿太多東西的卻不多。有云團團這種大力妹紙在,搶座位這事絕對比旁人輕松。前腳坐好,后腳就開車了,一路顛簸了三個來小時,趕在下午三點半到了省城。 這個時間干什么都有些緊巴巴的,好在今天是二月二十七,明天再去學校報道也來得急。于是云團團一邊回憶省政|府怎么走,一邊帶著云老太和云滿倉往那邊去了。 至于為什么去省政|府? 省城這邊招待所不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離省政|府越近,招待所條件就越好。 也更安全。 懷揣著這樣想法的云團團順利帶著她爸和她奶找到了一家一看就非常有質感的招待所。 招待所是舊社會時期的小公館改造,里面的條件應該更好些。 拿出介紹信,云團團要了一間三人間。服務員皺眉想說沒有,但視線落在云團團的手上時瞬間改了口,“有四人間,要住嗎?” “要?!?/br> 服務員又在云團團手上的那根像面條一樣的小鋼條上掃了一眼,沒半點脾氣的給云團團三人開了間帶衛生間的房間。 房間在二樓,木地板,大窗戶,小書桌,還有四張單人床。兩張在窗戶邊,兩邊在衛生間旁。 將蛇皮袋子靠墻角放了,將背了一路的布包丟在其中一張床上,云團團便先去了衛生間。 “奶,有熱水,能洗澡?!?/br> 云老太一聽這話,也噠噠噠的擠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雖然是蹲便,但對于剛從鄉下上來的云老太等人也已經很滿意了,更別提衛生間還有洗手池子和淋浴花灑了。 云滿倉也在門口看了一眼,隨即就走到窗戶邊看對面的省政|府了。 那里進進出出的,都是能耐人吶。 挨著省政|府的招待所日常接待的肯定不只是普通小老百姓,這邊的服務人員也不是其他地方的人那么好「溝通」的。所以云團團便采取了另一種溝通方式。 果然一直到云團團三人離開大廳,負責登記的服務人員還沒緩過勁來呢。 那可是比大拇指還粗的鋼條呀。 欺軟怕硬還略微受了些驚嚇的服務人員一直到交接班的時候都還在想著云團團手里的那根鋼條是不是門口圍欄上少的那根…… 跟著老娘和老閨女下完館子,回招待所后云滿倉還被老閨女塞了塊香皂在洗衛生間洗了個澡。之后云老太和云團團也分別沖了個澡,然后才睡覺。 轉天云團團給云滿倉和云老太買了兩張電影票,便自己去學校報到了。 掐著時間報完到,云團團也顧不上跟同學們聯絡一下感情便又腳步匆匆的去接云老太二人了。 云老太以前進過電影院,云滿倉就只在村子和鎮子里看過露天電影。娘倆個看了一場特別有時代特色的電影一出來,就被等在外面的云團團接走了。 工農兵大學都是各地推薦過來的,人品心性也都是良莠不齊,云團團并不想讓云老太和云滿倉擔心什么,只領著他們在學校里轉了轉,又在男生宿舍樓那邊路過了一回。 男女宿舍的條件都差不多,從外面看了一回一樓宿舍里的情況,也讓云老太和云滿倉知道她的住宿環境。 從學校出來,云團團又領著二人去了國營飯店吃午飯。飯畢回招待所休息了一會兒,又在省城各處逛了逛。 也沒啥好逛的,也就是逛逛收門票的公園和供銷社這類地方了。 花了些錢給云老太和云滿倉照了幾張相片,云團團自己也照了幾張后,剩下的就是想到什么便干什么了。 晚上將云老太和云滿倉送回招待所,云團團便回林大了。 被褥是早上的時候就拿過來,順手鋪好的。這會兒回到宿舍時竟發現她的被褥被人動過了。 不光動過,還被人移了位置。 云團團瞇了瞇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原來鋪床上的妹紙再看看她被隨手丟在上鋪的被褥,火氣就起來了。 她都沒上前問坐在那里的妹紙是不是你換的床位。而是幾步上前非常暴力的就將那妹紙的下巴拽了下來。 下巴被拽脫臼的姑娘瞬間懵逼了,還不等她喊叫云團團就一把抱住她。 “怎么是你!”云團團一臉驚喜,一副久別重逢的抱住那妹紙猛搖了幾下,眼看著那妹紙雙眼都直了這才攬著那妹紙往宿舍外走,“咱們都多久沒見了,有七八年了吧?你那尿床的毛病都治好了嗎?什么?還沒好……” 云團團的宿舍十個人,這會兒屋里只有六七個,從云團團進來到云團團再裹夾著人出去好多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等二人出去,屋里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了一回,有想說什么的,又因為這一宿舍的人都是剛認識的,品性不知不敢冒險,便又都收回視線各做各的了。 這個時候如果不謹慎一些喝口涼水都是錯的。更何況是說什么了,最重要的是宿舍里也沒有云團團這樣能說會說的人。所以大家都本著少說少錯的心思保持著宿舍的安靜。 而另一邊,云團團攬著上學第一天就欺負人的妹紙出了宿舍直奔不遠處的小樹林。 傅蓉的下巴被云團團拽下來,此時還不受控制的流著口水,心里又慌又怕,可卻完全掙不脫云團團的魔掌。 一路上聽著云團團在那里自言語,傅蓉都快被那些話氣哭了。 誰尿床了?誰上廁所不帶紙用褲子擦了?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么。 一直被云團團帶出宿舍樓,朝著小樹林而去時傅蓉是徹底怕了。 她要干什么,她想對自己做什么? 正常套路,被人換了鋪位都要理論幾句,要么強硬換回來,要么退一步海闊天空。 集體生活最不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太好說話了。要在一起住兩年多呢,第一天就退一步,以后就會被人當成軟杮子捏??傻谝惶炀鸵绮讲蛔?,又會給人個斤斤計較的印象。 想著能做出私自換鋪位這種事的人,怕是「好說好商量」這招于她來說也不會起什么作用。于是云團團便決定換個方式,換個地點進行溝通了。 到了小樹林,見四下無人,云團團才在傅蓉驚恐的目光下將下巴給她安回去。 “你做什么?” 下巴一被安回去,傅蓉就朝著云團團喊去。不過瞧她中氣不足,還一副忐忑后退的模樣就知道這副聲色厲荏下全是對云團團的恐懼。 “你自己做什么了心里沒點數嗎?”云團團沒跟傅蓉客氣,幾步上前抓住傅蓉的衣襟又將人扯回來,“搶我床鋪,扔我被褥,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我我我,她她她,傅蓉瞬間便明白自己為啥有此一劫了。 她來時云團團都已經走了,其他的下鋪也都有主了??戳艘蝗桶l現云團團的那個鋪位不光是她喜歡住下鋪,還是窗戶邊的位置。雖然知道那床鋪已經有主了,但人不是不在嘛,她就直接給換了過來。 想著等云團團回來了,再跟她說一聲。但她沒想到云團團回來后問都沒問就將她的下巴拽脫臼,還將她裹夾到了小樹林。 嗚嗚嗚,她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也是這么換床位的,咋到她這里就不行了。 因為云團團知道一但你不換回來,在宿舍吵起來后,其他沒有損失的舍友們一定會各種和稀泥,臉皮薄一些的就只能忍下這口氣。 很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都會讓吃虧的人繼續吃虧,事后還總是一副「她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或是「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乖倩蛘呔褪鞘裁础岸啻簏c事,你至于這么較真嗎?” 云團團不是老好人,她隨和好說話的前提是別讓她吃虧?,F在虧就在眼前,你讓她忍下來?不,她還缺個幫她洗衣服洗床單的好姐妹。 云團團手勁大,洗衣服總要小心控制力道,原本還想著衣服啥的回頭丟到空間里的洗衣機里洗去?,F在看來,她同一個宿舍的好姐妹更喜歡...助人為樂。 (ˉ ̄-)—— 用非常手段與自己新認識的好姐妹達成了共識后,云團團便又挽著傅蓉回宿舍樓了。 傅蓉是林省關山市下屬縣城的,家境極好,家里三個孩子一個都沒下鄉不說,上面的兩個哥哥一個進了縣委,一個進了工廠,剩下她一個,原本是想要進衛生所當護士的,后來家里給弄了這么個名額便來上大學了。 家是縣里的,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傅蓉從小過的日子讓她多少有些驕縱的本錢,以前就干過強行跟同學換鋪位的事,在校期間還曾進過革委會,參加過某些打擊活動。 可以說,她能做出換床鋪的事,太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