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后xfad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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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弦月問他:“你死后這么久,可有再見過妻兒?” “我要日日守著靈芝園,走不開?!?/br> “你走不開,讓他們來見你也行呀?!?/br> “這兒死尸多,我又是這副鬼樣子,會嚇著他們?!睍r今執拗地替這一切找著合理的借口。 “這好辦,讓湯乘云幫你守一晚,你回去與妻兒團聚?!?/br> “這不好吧?!?/br> “你難道不想看看你兒子現在究竟長什么樣子?” 時今心動了,猶豫對湯乘云道:“勞煩你替我守一夜,我盡快回來?!?/br> 喜合堂里,戚氏因為服用過多血靈芝才醒來,楊槐陪在一旁喂她喝了碗藥。 “不是和你說過,血靈芝吃多了會要人命的?!?/br> 戚氏扶著額頭想了想說:“不是我自己喝的,是時今來報仇了?!?/br> 楊槐一愣,隨即否定:“不可能,我前幾天才去靈芝園見過他,他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定是你吃太多血靈芝產生了幻覺?!?/br> “是嗎?”戚氏還是有些兒懷疑,不過她并沒有多做追究,輕輕道:“今天昏過去的時候,我夢見了小時候,那時候我們三個玩的多好呀……或許是到了我們該要還債的時候了?!?/br> 楊槐替她擦去嘴角的藥漬,“你別胡思亂想,要發現他早就發現了,又何至于等到現在。再說他要報仇也是找我,你當初會背叛他,是被我用血靈芝勾引的?!?/br> 楊槐安撫著戚氏睡下,并不知自己這一番話全都落入了屋外時今的耳中。夲伩首髮站:fqhyzj. 隨弦月二人而來的時今盡管心里已經有所準備,但當親耳聽到,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兄弟會這么對他。滔天的恨意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時今的一雙眼睛變得猩紅,七竅滲出鮮血,周邊的空氣好似也被這股恨意給凝結住了,壓抑感迫得身邊的弦月和鶴齡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狗娘養的!”時今狠罵一聲,朝楊槐沖了過去,雙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你怎么來……”突然出現的時今嚇壞了楊槐,還不等他問出,呼吸就被他掐得停滯了一瞬,刺骨的寒意凝結了脖頸處的血液,楊槐的臉霎時被憋得鐵青,眼睛也漲得通紅,可是他還是極力說道:“出……去再……說……別……別……吵醒了……” 死到臨頭,楊槐竟還擔心會吵醒戚氏,這份心意便是時今也覺得自愧不如。 時今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妻子,最終還是松開了手,隨楊槐去到了院子里。 “沒什么好解釋的,是我對不起你,我愿以死謝罪?!本忂^來的楊槐說得很坦然。 “我把你當兄弟,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楊槐的態度愈發激怒了時今,怒到極致,連身上都燃出了鬼火,森森鬼火將整個院子照得猶如地獄一般。 “噓!要殺便殺吧,別擾了其他人?!?/br> 楊槐絲毫不懼地閉上了眼睛,倒顯得暴怒中的時今有些可笑。 對于他這樣坦然赴死的樣子,弦月覺得很是奇怪,如果楊槐不怕死的話,又為何要千方百計瞞著時今呢? 弦月直覺不對勁,可又想不出來哪兒不對,所以并沒有阻止時今動手,她想看看楊槐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只聽咔擦一聲,楊槐的脖頸被時今扭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然后楊槐就失去了動靜。 弦月大驚,這就死了? 鶴齡根據以往殺人的經驗給予了弦月肯定,脖頸被扭成這種角度,人不可能活了。 為了更加妥帖一點,鶴齡還親自去檢查了一下,確定楊槐沒了氣息。 “這下糟了,還沒問到神磚的下落呢!” 現在只有寄希望于戚氏和她兒子身上,看他們娘倆知不知道神磚的下落了。 弦月想將他們喚醒,被時今阻了,“讓他們好好睡吧?!?/br> 殺過楊槐,時今身上恨意退卻,顯得沒有剛剛那么可怖。 時今說完便要離開,弦月問他:“不看你兒子了嗎?” “不看了,看了反而更難受?!?/br> 想起剛剛看到楊槐給妻子喂藥的一幕,時今能夠肯定這些年楊槐對他們很好,一個是從小陪伴,日日關懷的養父,一個是離開二十余年的生父,他甚至可以想象當他們母子得知楊槐被他殺死后的表情。 時今走了,隨后鶴齡與弦月也走了。 等他們走后,楊家其中一扇門打開了,門后走出個人,是喜合堂抓藥的伙計。 他看見楊槐的尸體并沒有驚慌,而是將楊槐耷拉的腦袋扶正了,不一會兒,楊槐的尸體抽動兩下,突地又坐了起來。 “去準備辦喪事的事宜吧?!睏罨苯淮?,又回了房間,一切顯得那樣淡定,卻不知離開的弦月和鶴齡又殺了個回馬槍。 “果然有問題?!毕以螺p輕與鶴齡道。 “楊槐難道不是人?”鶴齡從沒見過被扭斷脖梗還能活的人,就算軟骨功練到極致也不可能將脖頸扭成這樣。 “他這擺明是要做個假死局瞞天過海,騙過時今對他的報復,要不是人,怎么會怕被報復?!?/br> 兩人沒思索出個所以然來,那廂楊槐進屋與戚氏交代了一下假死的事情,然后便離開了家,去到了隔壁荒廢的時家宅子。 宅子后面挖了個大坑,坑里放滿了尸體,楊槐躺進尸體當中,隨行的伙計便揮動鏟子,將大坑埋了起來。 等幾日后葬禮結束,確定時今沒再來過,伙計又用鏟子將楊槐從坑中挖了出來,楊槐依然是活蹦亂跳的,而坑中的尸體身上全都長出了血靈芝的嫩苗。 弦月突然意識到,楊槐本身應該就是神磚,所以才能讓脖頸恢復如初,埋入土中幾日不死,還能令一眾尸體長出血靈芝。 “楊槐怎么可能會是神磚呢?”鶴齡不能理解。 弦月指著一旁的樹說:“楊槐現在就像是一棵樹,不管怎么損害他的枝葉,只要不傷到根,就不會死,而神磚就是他的根,只有拿走神磚才能殺死他?!?/br> 楊槐應該是早就做好時今來報仇的準備,利用神磚將身體改造了一番。 “心臟會是他的根嗎?”弦月猜測道。 “管他是不是,挖出來看看就知道了?!?/br> 趁著周圍沒人注意,鶴齡輕輕跳進楊槐的書房,從楊槐身后捂著他的嘴,割斷了他的腦袋。 鮮血噴出,濺了鶴齡一臉,鶴齡看看手里腦袋并沒有變成神磚,甩手便扔了,然后剖開了他的身體,將他肚子里的五臟六腑,挨個拿出來檢查。 血腥場面讓弦月無法直視,趕緊背過身去,就聽鶴齡輕喊了一句:“找到了!果然是心!” 弦月回頭看去,只覺得這個場景十分像第一次進靈芝園,時今裝神弄鬼嚇唬他們時的場景,那時候,時今藏起一對眼珠,說自己是有眼無珠,說弦月是有口無心,要取她心臟,最后鶴齡剖開時今的身體,內臟滾落了一地,時今從中拿到自己的心臟后便消失了。 現在這一切都應了時今那時的話,時今確實是有眼無珠,錯識歹人,而鶴齡剖開了楊槐身體,取走了他的心臟,幫時今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