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潮汐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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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控臺上只?放了個手機,身上穿的是休閑白襯衫加墨綠工裝褲,黑碎發半濕,冷白面孔被車內暖氣熏得有?一層極淡的薄粉色。 黎爾能瞧出男人本來已經洗澡,準備睡覺。 他這兩天剛從國外回來,在抓緊時間調試時差,公司也有?一大堆的事,新能源跟it兩邊投了數不清的錢在做研發的技術部都?在等著他拿主意。 他忙得焦頭爛額,回到家里,應該是能沾床的時候就趕緊補眠才對。 可是,他卻在凌晨一點出現在了她工作的酒店門口。 是專門來接她下班的意思嗎。想到這里,黎爾心里輕輕的為溫知宴顫動。 領悟到男人疑似是專門來接她下班的,黎爾在網約車軟件系統允許可以免費取消的時間內取消了行程,上了邁凱倫p1。 她邁腳,雙開衩的旗袍裙擺翕開,高跟輕輕踏上去,細腰跟翹臀貼真皮座椅坐下。 溫知宴留意到女人的動作,喉頭不經意間滾了幾下。 他沒想到今天黎爾穿的是如此?誘人的旗袍裙。 在超跑里靠近之?后,黎爾主動找話題說?:“今天酒店里來了個貴客,董事交代要細心照顧,就下班下得晚了一些?!?/br> 頓了頓,她問,“你怎么在這里?” “今天星期五?!睖刂缯f?。 是黎爾的那輛ma車牌限號的日子?。 他知道她下班后沒有?車回來,如果下班下得晚會很難約車。 其實即使是這樣,他也可以隨便安排個人來接黎爾,比如派謝旻來就行了。 領悟到溫知宴在三?更半夜出現在這條寒冷漆黑的長?街上,真的就是親自來接她下班,黎爾眼神晃蕩,緊張得呼吸打?結。 她以為一次次的,溫知宴大可不必在她最需要的時間點假裝不經意的出現。 他們只?是假結婚而已,有?名無實的夫妻。 溫知宴這樣玉葉金柯的人應該不會在乎黎爾的每一天都?是怎么度過的,在一整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是不是累得踩高跟都?踩不穩了,還要跟人強顏歡笑。 車行一段路,深陷在舒適真皮座椅里的黎爾望著窗外滑過的景,精神有?些倦怠。 溫知宴把車子?開得很穩當跟平緩,即使是超跑,他也沒有?賣弄車技,只?當是個接黎爾下班的代步車在開。 長?街上堆著千堆雪,被寒潮凍得色彩有?些生硬的霓虹緩速從黎爾眼前閃過。 為了迎接馮余喬的來到,在酒店里迎來送往,打?起精神高強度工作了十六個小時的黎爾累得快要睡著了,然而心里還是為男人隱隱有?股忐忑感?覺。 上次兩人相見?,是在蘇城,為了朱婧儀搞下的爛攤子?,溫知宴拿錢拿人脈,將那些麻煩的風波快速的平息了。 黎爾還沒有?跟他道謝呢,他就從蘇城飛去了丹麥。 黎爾感?到自己要主動跟他提一下這個事。 “在丹麥的合同談得如何?”黎爾問。 “還行,沒有?再懷疑我跟他們合作的動機不純了?!睖刂缁貞?。 他口里包著一顆薄荷糖,說?話有?些含混,語調難得的放松。 黎爾又?道:“謝謝你上次幫了朱婧儀母子?,那些錢……” 在她要說?下去之?前,溫知宴打?斷她說?:“你還記得之?前投訴你們的那個宋禹嗎?說?住了你們酒店的雪景房,卻沒有?看到雪景的那個浪蕩闊少爺?” “怎么了?”黎爾知道宋禹是跟他關系要好的一個朋友,在北城的圈子?里,他們上大學那幾年都?玩在一起。 畢業后,宋禹還是跟溫知宴保持著親密來往,溫知宴是他們那群人的頭。 溫知宴回應:“他外婆今天來璃城了,住在你們酒店。很多記者在現場拍攝。他明?天也要來璃城,想約我明?天去你們酒店打?牌?!?/br> “是嗎?”黎爾會意了一下,忽然就來了精神。 黎爾這才驚覺,宋禹的外婆是馮余喬,如果有?宋禹在馮余喬面前說?話,讓馮余喬選擇儲運悅榕舉辦她的國風宴會,儲運悅榕將會在未來五年一直成?為璃城酒店行業的最大贏家。 “宋禹是馮余喬女士的外孫?”黎爾眼神放光。 原來溫知宴早就知道今天她在酒店里忙碌的原因。 “嗯?!睖刂鐫L動喉結,答應道。 黎爾又?高興又?為難,溫知宴再度讓她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一道亮光。 可是,他才剛剛幫完她在蘇城遇上的風波,為她幫朱婧儀賠了那么多錢,現在再跟他開口,會顯得黎爾很貪心得不知饗足。 黎爾壓抑了心里想要讓男人幫忙的念頭。 一直到回到別墅,黎爾都?沒有?對溫知宴說?出能不能讓宋禹幫忙她工作的事。 她如果這樣做了,就跟那些想要趁工作環境結識跟利用這幫有?錢公子?哥的女同事沒什么兩樣了。 黎爾忍住,一直沒跟男人開口。 溫知宴停穩車,先下了車去。 黎爾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在酒店忙了一天,她確實累了,伸腳落地這瞬,jc的系帶高跟鞋跟絆了一下,她差點跌了。 一只?厚掌伸上來,及時扣住她的細腰。 溫熱的觸感?從旗袍的真絲緞面下襲來,黎爾心里一酥,偏頭來,額頭撞上男人深凹的鎖骨窩,視線垂落,更為他心跳加速。 溫知宴能把白襯衫穿得很好看,好看到一件白襯衫就能烘托出他這個人的氣質,清冷內斂,然而斂住的卻是一些一旦開啟,就無法再壓制的狂肆。 “爾爾今天怎么穿這樣的裙子??”男人就站在黎爾身后,搭手扶住她的軟腰,咬字曖昧的問。 黎爾拿著要披上身的白色羽絨服外套,適才他的跑車內開著暖氣,她上去之?后就脫了下來,現在在地下室停車場,她想披著上樓。 溫知宴這么往她身后一站,黎爾忽的感?覺不用披外套了。她的薄背襲來一陣陣的燥熱,是他的體溫。 她暗忖,溫知宴身上怎么越來越熱了。 “因為那個客戶要承辦國風旗袍宴會,酒店領導讓全體員工都?穿旗袍。這是集團里統一發的?!?/br> 黎爾解釋,她可沒有?在穿什么嬌媚的彰顯她身體線條的裙子?來故意勾引他。 黎爾還以為溫知宴沒注意到,她今天穿得有?些特別。 溫知宴不發一語,掐腰抱起黎爾,帶她走向?地下停車場的電梯。 黎爾驚呼:“你抱我干嘛?” “不讓你走路?!睖刂缁卮?。 黎爾臉紅,她穿了對開衩的旗袍,被男人這么一抱,后身的裙擺落下去,雪白的腿根若隱若現。 “我沒累,我可以自己上樓?!崩锠栃÷暵暶?。 “就是想抱爾爾了,很久不見?,想抱爾爾,不可以嗎?!?/br> 溫知宴有?些?;斓幕卮?。 她上班累了,他心疼她了。 “……”被男人緊抱著走路的黎爾語塞,可以說?不可以嗎。 溫知宴看著瘦,實際上很喜歡鍛煉,一身恰到好處的薄肌。 黎爾這種祖籍江南的苗條女子?就算跟他較勁,其實也不能從他那雙如銅墻鐵壁般的手臂之?中逃出。 她只?能被他一路抱上了主臥室的軟床,放下來的這瞬。 黎爾一路抓住他后頸跟寬肩的手想要松開,忽然又?想起明?天十二點馮余喬就要從儲運退房的事。 黎爾哽了一下喉嚨,用她的甜嗓喊了男人一聲:“溫知宴”。 溫知宴掠動薄眼皮,垂落視線,瞧著女子?巴掌大的小臉,帶著無比的倦色,眸子?里蕩漾著水波,她在鼓起勇氣,若有?所求,戰戰兢兢的瞧著他。 “嗯?”溫知宴含混應了一聲,他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么,然而還是想她親口說?出來,婚后要讓黎爾漸漸學會對溫知宴有?所求才行。 “明?天可不可以讓宋禹幫忙,讓他外婆馮余喬在我們酒店多住兩日?” 黎爾說?完便緊緊咬唇,深怕男人會拒絕,這是第?一次她在他們結婚之?后跟睥睨眾生的矜貴男人開口。 溫知宴許久都?沒回應,只?是任黎爾膽小的勾住他的后頸,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搭在他肩上。 見?他不吭聲,黎爾想也許是不愿意答應。 宋禹跟馮余喬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溫知宴若去開口,宋禹肯定會問及原因。 溫知宴若說?是因為黎爾在幫酒店爭取銷售業務,那么宋禹肯定會追問黎爾是溫知宴什么人,為何溫知宴要這樣幫黎爾。 也就是,這么一來,宋禹他們就會知道溫知宴跟黎爾的關系。 溫知宴是站在社會金字塔尖的頂級公子?爺。 黎爾是什么,是一個家里父親出軌自己學生養小三?,母親罹患抑郁癥的酒店前廳服務員。 黎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心里那些期待像竄起的短暫煙火,一時沖動的燃放之?后,只?能覆滅。 她的手要男人堅硬又?寬闊的肩頭滑落,然而溫知宴卻壓下唇來,找到她的一只?耳朵,對她耳廓吹熱氣,輕輕說?:“可以,但是爾爾今晚要脫這條旗袍裙給我看?!?/br> “溫知宴……我還沒說?是什么要求,你就答應了?”黎爾羞赧,微微偏開頭去,思緒被男人噴灑在她細頸項邊的炙熱呼吸熏得迷亂。 她想,溫知宴有?時候無聊了,就會這樣逗她,以前偶爾會這樣。 現在,因為他幫黎爾處理了蘇城朱婧儀欠下的那些爛債,他更有?理由這樣對她。 溫知宴修長?的手指掠上來,撫弄著黎爾旗袍領口的盤扣,“我已經知道了。只?要爾爾先答應我的要求,我便會讓爾爾如愿?!?/br> 他壞到了極點,早就明?白黎爾心里盤旋的事。 對黎爾這樣被領導跟同事都?萬分認可的工作能手來說?,這一次她真的不能忍受馮余喬去別的酒店舉辦這個盛大的宴會。 “我不脫……” 但是黎爾才不會用這種方式做交換,溫知宴特別壞,就算是夫妻,這樣也很難為情。 下一秒,“那我來脫?!蹦腥似庹f?出的話讓黎爾絕倒。 他的薄唇從她的天鵝頸滑下來,咬住她旗袍盤扣的扣子?,靈巧的舌尖砥礪了幾下,扣子?就松了。 一粒又?一粒,翕開的領口有?冷空氣進入,然而黎爾身上的體溫卻更加的升高了。 “溫知宴……” 黎爾慌亂,嬌聲喊他。 溫知宴結實有?力的身體輕壓在她纖薄的胸口,她深陷在柔軟的雙人床上,可是這個主臥的床卻從來沒被他們這對已婚夫妻一起睡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