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23節
沈涵感慨道:“能見到你和傅家小子結成姻緣,師父我是一下了卻兩樁心事?!?/br> 沈涵算是看著傅云崢長大的。 傅云崢人品貴重、從小就深沉從容不茍言笑,這樣的人動心動情起來格外明顯。 沈涵知曉傅云崢對余鶴的用心;而余鶴呢,又是他最疼愛的小弟子,滿身靈氣,天賦極高又聰慧異常。 沈涵愈發滿意傅云崢未雨綢繆,天底下靈秀的人那么多,傅家小子也是神來之筆,從人海中眼瞅準了余鶴,又恰逢傅云崢受傷與針灸推拿學對癥,陰差陽錯引得余鶴走上路學中醫的路子,這不是天賜的緣分是什么? 可見這余鶴,天生就是要做沈門弟子的,雖然之前因為傅云崢的身體耽擱了兩年,但這對余鶴來說并不礙事。 真正有天賦的人經得起蹉跎,普通人不行。 沈涵已是耄耋之年,縱使此時精神健碩,但也知壽數有盡,三年五載也好,十年八載也罷,人生總歸是進入了倒計時,在人生的盡頭,能見到的圓滿當然是越多越好。 人生遺憾無窮,能少一樁是一樁。 沈涵有時會想,倘若余鶴早生十年就好了。 他一生閱人無數,斷定二十年之內,余鶴會成為中醫學的另一座高山,必將帶領無數同仁為傳統中醫藥學發展開拓出新征程。 等不到小弟子立業雖然有些可惜,但能見到余鶴成家也件喜事。 余鶴和傅云崢兩個人經歷不少波折,如今修成正果,那真是萬中無一的緣分。 人與人之間有緣分容易,守住緣分卻很難,多少刻骨銘心的情意、堅不可摧的關系,說斷就也斷了。 長長久久兩個字最好寫,卻也最難得。 * 某天清晨,余鶴興致沖沖地跑上樓,一個飛起跳到床上,床鋪劇烈搖晃,發出咯吱一聲巨響。 余鶴搖醒傅云崢:“傅老板,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傅云崢從睡夢中驚醒! 抻起被子靠坐在床頭上,傅云崢左手捂著心口,感覺自己都該讓余鶴嚇出心臟病了。 傅云崢看了眼時間:“才六點半,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余鶴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傅云崢,滿臉興奮:“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傅云崢對余鶴的‘有東西給你看’心有余悸。 前幾天在泳池教余鶴游泳,余鶴學會后用也說了這句話,兩個人在泳池里胡來了一番,最后傅云崢差點昏倒在泳池里。 “把褲子穿好!”傅云崢攏了攏身上羽絨被,確認自己足夠安全:“我不想看?!?/br> 余鶴笑了,屈起長腿半跪在床上:“不是給你看那個,放心吧,光天白日的,咱們都是正經人,哪兒能總是白日宣yin呢?” 傅云崢:“你這個‘哪兒能總是’就沒法讓我放心?!?/br> “今天不宣,”余鶴信誓旦旦地允諾,又很快補充一句:“至少白天不宣?!?/br> 傅云崢眸光微閃:“意思是晚上還宣唄?!?/br> 余鶴湊過去,在傅云崢下巴上吧唧親了一口:“我這不是努力工作,多多加班,好讓老板滿意嘛?!?/br> 傅云崢起身換衣服:“我滿意,滿意,今晚給你放一天假?!?/br> 余鶴跟在傅云崢身后亦步亦趨:“我申請存休,今晚肯定放不了,我準備了好東西?!?/br> 好東西? 還是今晚休不了假的好東西? 聽起來就不怎么好的樣子,不會又是那些少兒不宜的玩具吧。 傅云崢系襯衫紐扣的手微微一頓:“什么東西?” 余鶴說:“這就帶你去看?!?/br> 傅云崢嘆了口氣:“行,拿來吧?!?/br> “你得跟我去看,拿不過來?!?/br> 傅云崢:“......” 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還拿不過來? 傅云崢斟酌道:“小鶴,你知道我腰上有舊傷,太激烈會吃不消的?!?/br> 經過大半年的調養,傅云崢的身體總算恢復得七七八八,余鶴見傅云崢身體好了,難免會想把前兩年欠下的工作都補回來。 余鶴自我反思:也許最近工作節奏確實有點快,累著傅老板了,傅云崢草木皆兵,估計以為他又要拿出來什么奇怪的東西一起玩了。 走出別墅花園,余鶴引著傅云崢往莊園深處的角落走去,此處和外面觀云山僅隔著一道圍墻,墻里墻外樹林蓊郁,十分靜謐,人跡罕至。 余鶴牽起傅云崢的手,轉過一道影壁。 一大片火紅的玫瑰花海,撞進二人的眼眸中。 幾十畝玫瑰如浪如風,漫無邊際,瘋狂肆意地綻放在觀云山之上,是整片山嵐碧翠中令人目眩神迷的炙熱顏色。 每一朵花都熱烈盛放,朝陽為花朵渡上一層耀眼的金邊,綿延鋪展成一片紅色的海洋。 余鶴對傅云崢說:“我欠了你好多玫瑰花,這是今年的利息?!?/br> 玫瑰不是傅云崢見過最美的花,但從這一刻起,這世上再不會有任何一種花,能夠戰勝玫瑰在傅云崢心中的位置。 這是余鶴送給他的花海。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會在這里為你種上一整片玫瑰花,”余鶴和傅云崢十指相扣,漫步花叢:“明年你想要什么顏色的?” 傅云崢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可陽光、花香、鳥鳴又這樣鮮活,身邊愛人的掌心亦是如此溫暖。 這抹暖意足以照亮傅云崢的余生。 他擁有世界上最美的玫瑰。 有花堪折直須折,余鶴被趕出余家那年,雙腿殘疾的傅云崢鼓足了全部的勇氣,從枝頭摘下了這朵玫瑰,這是他此生最英明的抉擇。 傅云崢將呼吸放得很輕:“什么都好?!?/br> 百花深處,余鶴轉身面向傅云崢:“傅老板,我從前覺得玫瑰俗氣,而愛情高貴圣潔,后來我明白了,愛情本來就是俗氣的,它不需要別人歌頌?!?/br> 色相紅塵,愛情從來無法脫離外物而獨自存在,風花雪月是空中樓閣,必須得墊在茶米油鹽上面才立得住。 “誰都不是餐風飲露的神仙,”傅云崢靜靜看著余鶴:“我把你從枝頭摘下來,原本就是為了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俗念?!?/br> 余鶴也看傅云崢:“我知道你的俗念是什么?!?/br> 傅云崢問:“是什么?” 余鶴摘下一朵玫瑰置于鼻間輕嗅:“魚水之歡,翻云覆雨?!?/br> 傅云崢沒否認,很誠實地說:“不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只想把你帶回家,關起來?!?/br> “如果時間能倒流,和你第一次見面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余鶴輕輕一笑,那是比玫瑰更艷麗的絕色,他把玫瑰花別在傅云崢襟口,身在傅云崢耳邊輕聲說:“我想和你在這片花海里......” 傅云崢神色不動,薄唇微啟:“現實點,花枝上的荊棘會扎傷你?!?/br> 余鶴皺了皺鼻子,失望地說:“好吧,那我明年要種沒刺的花?!?/br> 傅云崢說:“沒刺的就不是玫瑰了,而且晚上花叢里全是蟲子?!?/br> 余鶴被迫停止了在花叢中加班的奇思妙想。 熱愛工作的好同志,從來不該因為外部環境惡劣就輕易放棄加班。 雖然在花叢中加班不太現實,但目前為止,余鶴已經解鎖了在健身器材上加班、車里加班、泳池里加班,如何開發更多的加班地點是余鶴作為員工應該思考的問題。 余鶴靜靜思索:所以,今天晚上在哪里加班呢? 第170章 番外-訂婚(上) 余鶴想要策劃一場完美的訂婚儀式。 為此他進行了詳盡的調查, 研究到底什么樣的儀式才足夠浪漫。 接到余鶴電話時,余清硯表示疑惑:“你們結婚快三年了吧,還訂什么婚?” 余鶴說:“我想補給傅云崢一個訂婚儀式,你知道的, 傅老板雖然表面冷漠, 但內心很浪漫的, 他跟我求婚那天是他生日,遼闊的敕勒川碧野如海, 夕陽余暉映照漫天彩霞......” 余清硯一陣無語, 第n 1次聽余鶴講傅云崢求婚時的場景。 什么風景很美,什么落日時分, 什么演奏小提琴,什么單膝跪地...... 聽得次數太多, 余清硯都會背了。 在一段長長的描述后,這個故事迎來了尾聲。 在結束語之前,余清硯和余鶴幾乎同時開口,重復出傅云崢的求婚詞,連抑揚頓挫都分毫不差。 余清硯/余鶴:“余鶴,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嗎?” 余鶴:“......” “你說愿意, 然后呢?”余清硯替余鶴把故事講完, 言簡意賅,略過了所有施法前搖, 直接問:“你想讓我幫你做什么,直說就行?!?/br> 余鶴單手握著手機:“你現在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br> 余清硯語氣沒什么起伏:“不是之前我一提傅云崢的名字, 你就急眼的時候了?” 余鶴自覺理虧, 連忙轉移了話題:“今天給你打電話,其實就是想問問你理想中的訂婚場景是什么樣的, 我沒什么思路?!?/br> 余清硯沒想到余鶴會問他這么問題。 曾經,余清硯也幻想過婚宴是什么樣,大到主題顏色,小到茶點臺上擺什么點心,每一處細節他都憧憬過無數次,可現在余鶴問,余清硯卻一條也想不起來,只能干巴巴地說:“溫馨一點,但別太煽情?!?/br> 余鶴掏出小本準備記錄,等了半天只寫了八個字:“沒了?” 余清硯略顯沉默:“其實只要是真心喜歡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br> 對于余清硯的觀點,余鶴持保留意見。 這天,余鶴把他所有朋友都聚在一起,共同商討訂婚宴的細節。 聚會地點在錦瑟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