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91節
梁冉:“......” 見梁冉不再往前沖,余鶴長出一口氣,轉身看向倒在地下的劉瑞通:“你......” 劉瑞通正在撿落在地下的針。 才說一個字,余鶴就瞥見劉瑞通手里的針。 余鶴就像是被掛了虛弱,登時腳下一軟。 身后的梁冉一把架住余鶴,王廣斌也趕忙走過來,擋住余鶴的視線,和梁冉一起扶著余鶴往教室外走。 余鶴嘴唇上的血色飛速消失:“這次算了,下次再打?!?/br> 梁冉哭笑不得:“好好好,下次再打?!彼o王廣斌使了個眼色:“先走先走?!?/br> 一場惱劇暫時落下帷幕。 * cao場上。 和梁冉王廣斌一起坐在主席臺前。 余鶴枕著手半躺,望著頭頂蔚藍的天:“這回好嘍,不光是我自己逃課,還帶著兩個好學生跟我一塊兒逃?!?/br> 王廣斌說:“沒事,你沈教授的課都敢逃,們我逃一節普普通通的針灸課怎么了?!?/br> 天邊云舒云卷,白云在風的推動下緩慢流動。 看著云彩,余鶴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上學真好啊?!?/br> 梁冉也躺下來:“哪兒好了,學校里全他媽神經??!就劉瑞通那種人等畢業以后到了社會上見著有錢人諂媚著呢,也他媽就能在學校里仇富了?!?/br> 王廣斌笑了一下:“哪兒都一樣仇富?!?/br> 梁冉側頭看著王廣斌:“這怎么說呢?” 王廣斌回答:“我們家在村里條件好,衛生院就不讓我家管了,其實哪里是因為沒有資格證,現在管事兒的也不是有癥的啊?!?/br> 梁冉之前沒聽過王廣斌細講他家那邊的事:“在村里開衛生所這么掙錢???” 王廣斌沉默了一下:“我家還賣點藥材?!?/br> “什么藥材???”余鶴問。 王廣斌回答:“蟲草,山參?!?/br> 余鶴:“......” 梁冉:“......” 梁冉坐起來:“那你之前還說你家世代務農?” 王廣斌真誠地說:“啊,在山上種蟲草還有山參,這不是務農嗎?” 梁冉大驚:“你家還有山?” 王廣斌:“就幾個山頭,千十來畝吧?!?/br> 梁冉上網搜了一下:“臥槽,山參每年畝產值三十萬,一千畝就是.....三億?” 王廣斌不以為意:“開發太多地對生態不好,也沒種那么多山參,拋去成本一年也就幾千萬?!?/br> 余鶴笑了起來:“哎呦,你倆天天余少爺余少爺的調侃我,合著咱們三個人里面就我不是真少爺,沒想到斌哥這個富二代藏的最深?!?/br> 王廣斌也笑:“我這算啥富二代,我是農民的孩子,將來還是要回到村里去的?!?/br> “我都不知道我是誰的孩子?!庇帔Q說。 三個人躺在主席臺上吹風。 微風輕撫,余鶴伸出手讓風從指間穿過。 余鶴是一個習慣把負面情緒藏在心里的人,即便話很多,卻很少同別人訴說煩惱,他從前也有很多朋友,但梁冉和王廣斌是不一樣的。 余鶴回想著劉瑞通的話,愣愣發問:“暈針是人格障礙,是精神病嗎?” 梁冉罵了句臟話:“別聽那傻逼胡說八道,他懂個屁啊,那天底下那么多人,有人怕蛇、有人怕蟲子、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鬼,那還能都是精神病啊?!?/br> 余鶴覺得梁冉言之有理。 王廣斌分析道:“你多半是小時候被針嚇到過。只要對生活造成影響的都是障礙,像社恐啊、自戀啊、情感回避啊、強迫癥啊都是,都是普通人誰心里都有點小問題,這不能細論,細論沒好人了?!?/br> 梁冉攬住余鶴的肩膀:“鶴呀,別想太多,王廣斌襪子都攢一個月一洗,絕對是嚴重的拖延癥?!?/br> 王廣斌冷笑一聲:“你好,天天拿酒精擦來擦去,還把我臟衣服都扔陽合去,你潔癖還霸凌我?!?/br> 梁冉說:“我都想把你床放陽臺上,我放了嗎?” 聽著兩人互相揭短,余鶴心情逐漸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余鶴才說:“我可能確實有心理問題,有時候情緒轉變沒緣由,前一秒還很開心,下一秒忽然就很低落,在遇見我男朋友以前,我還經常失眠,你們說我這是什么毛病???” 梁冉和王廣斌都是醫學生,尤其是王廣斌從小的志向就是醫生,多多少少看過一些有關心理方面的書籍。 聽余鶴說完二人對視一眼。 “那你有沒有過輕生的想法???”王廣斌小心地說:“咱們就是探討啊,到底是學中醫的,專業不對口,我一問你一說,要不想回答就算了?!?/br> 余鶴搖搖頭:“沒有過想輕生,有過厭世吧,就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怎么樣都行,不想掙扎了,有時候會很煩躁,就很想打架?!?/br> 梁冉聽完說:“情緒變化這東西說不準,我有時候也會前一秒星辰大海,后一秒原地躺平,你說的我都覺得我需要心理咨詢了。cao,我高三那年被全年級孤立,我他媽當時都抑郁了?!?/br> 余鶴沒想到他隨便分析一下自己之前失眠的原因,竟然引起了梁冉的傷心往事,趕緊把話題轉移開:“那個......那還是你比較嚴重,我高中人緣可好了,他們都愛跟我玩?!?/br> 王廣斌也回想起自己高中的事兒:“我高中時候還行,就是學習,沒有什么別的事,也沒人欺負我,也沒欺負過別人,媽的誰能想到上了大學被梁冉這個逼欺負?!?/br> 梁冉說:“我怎么欺負你了?” 王廣斌跟余鶴告狀:“大周六的,我正在床上睡覺呢,他非要大掃除,還他媽的往我床底下噴消毒水,我是傳染病病原體啊這么對我?!?/br> 梁冉也跟余鶴告狀:“你不知道他襪子多臭,簡直是核武器,我不該采取適當的隔離手段嗎?!?/br> 王廣斌:“媽的你隔離手段就是把我東西都扔陽臺上?!?/br> “對?!绷喝教籼裘?,心血來潮之下提議道:“反正課也逃了,咱們出去玩吧?!?/br> 余鶴翻了個身:“去哪兒玩???” 梁冉想了想:“游樂場?密室逃脫?真人cs?桌游?劇本殺?” 十五分鐘后,三個人出現在學校門口的電競網咖。 在眾多有趣的選擇中選擇上網,真實充分展現了當代男大學生的精神風貌。 第63章 余鶴、梁冉、王廣斌三個人坐成一排, 打了一下午游戲。 更離譜的是,在網游中馳騁疆場的余鶴最終是被余清硯揪出網吧的。 余清硯簡直要被余鶴氣死了,他接到余鶴又暈針的消息后在學校找了余鶴一下午, 結果余鶴卻在網吧里上網。 “你怎么想的???”余清硯滿臉不可思議,瞪著眼的樣子很像炸毛的貓:“多大的人了,我急的滿校園找你, 你跑網吧里上網打游戲!” 余鶴背著手站在余清硯對面,很不馴服:“要不是暈車懶得往遠走,我們就去海洋游樂園看虎鯨了,你更找不著?!?/br> 余清硯氣得錘了余鶴胳膊一拳:“看虎鯨看虎鯨!我看你像虎鯨!沈涵教授親自講課你不聽, 打完同學就跑,你怎么想的啊你!” 余鶴后退半步,單手捂著胳膊:“余清硯我警告你,你說歸說,打我干嗎?再跟我比比劃劃的我可還手了啊?!?/br> 見余鶴毫無悔過之心,還梗著脖子和自己犟, 余清硯狠狠推了余鶴一把:“那你打我??!” 余清硯力氣實在不大,余鶴能感覺到他很努力地推自己, 然而余鶴紋絲不動。 余清硯的個子不高,比余鶴矮了將近半個頭, 也很瘦。 就這樣站在風口里, 細軟的頭發被風吹亂, 臉色也很差勁, 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呼吸急促, 嘴唇微微發紫。 余鶴皺起眉,抓過余清硯的胳膊, 中食二指按在手腕上聽脈搏,疑惑道:“你只是貧血嗎?我怎么摸著你心臟也不太好?!?/br> 余鶴學醫時間不長,他們針灸推拿學關于診脈的課程不多,他只能聽出來余清硯脈搏不對勁,像是心臟有問題,但具體在細分種類他卻是診斷不出來了。 余清硯抽回手,側身背對余鶴:“用不著你管?!?/br> 余鶴微微斂眉,臉上桀驁的神情為之消散,化為一種很深沉的穩重,好像瞬間從網吧里的逃課少年變成可靠的醫學優等生:“別鬧,你管我都管成什么樣了,我也沒跟你說過用不著你管。你平常有什么癥狀嗎?” 余清硯抿著唇:“你氣我的時候我會上不來氣?!?/br> 余鶴無語。 拽著余清硯肩頭的衣服,余鶴抬手叫停一輛出租車,反手把余清硯推進車里,緊跟著坐進去:“師傅,奉城人民醫院?!?/br> 出租車里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余鶴一坐進去就開始不舒服。 本來是余清硯臉色難看,在車開出去兩條街以后余鶴的臉色更加難看。 余清硯問:“你要難受就靠著我?!?/br> 余鶴闔著眼靠在車窗上,義正嚴詞拒絕:“別gay里gay氣的?!?/br> 余鶴語氣十分堅決,好像平時和傅云崢一起坐車,往傅云崢腿上躺的人不是他一樣。 到了醫院門口,余鶴掃碼付完車費,和余清硯一道下了車,先扶著樹干嘔了一陣。 余清硯買來水遞給他:“暈車還來?!?/br> 余鶴仰頭喝水:“一會兒檢查完,你要是沒事,就陪我走回去,我可不坐車了?!?/br> 余清硯說:“三十多公里呢,要走你自己走,我可以帶你做地鐵,坐地鐵你也暈嗎?” 余鶴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什么地鐵?余少爺沒坐過?!?/br> 怎么會有人沒坐過地鐵! 余清硯也不知余鶴是故意氣他還是真沒坐過。 在余清硯驚異不解的眼神中,余鶴拽著余清硯掛了心內科的號。 坐在候診室的連排座椅上,余鶴想起來上次余清硯連哄帶騙拉著他到醫院看余世泉。 那時候兩個人還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