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飛升請勿擾[快穿] 第70節
“我沒事,你別動?!彼救魤m放大音量,拿著撿來的尖銳石頭,與死傷大半的狼群對峙。 雪狼體型較小,雖然這一群有二十多只,算大型狼群,但他殺起來并不困難,只是難免被咬幾口,而狼群記仇、兇狠、見血之后不死不休。 “滾出這里?!彼救魤m與受傷的頭狼對視。 “再來,我會不計代價殺掉你?!彼f。 頭狼幽幽叫了一聲,帶著其他狼撤退,隱沒在風雪之中。冰天雪地,曠野上的大風將狼尸上的血腥味吹得更遠。 * “若塵,你怎么樣?”司元洲拖著一條骨折受傷的腿,半走半爬往這邊過來。 “沒事,衣服厚?!彼救魤m見他又弄得這么狼狽,把人拎起來,重新往睡袋里塞,背在背上,然后換了一個較遠的安全地帶。 “我要撿樹枝,找帳篷,很快就會回來?!?/br> “你不要睡著了?!?/br> “你快點回來,注意安全?!?/br> 司元洲沒有再說不要管他這種話。 司若塵不會聽的,他只能聽到他想聽的。 “嗯?!彼救魤m點了下頭,往風雪里走了。 他們原來的帳篷已經被狼群撕壞,司若塵找了些能用上的工具帶走,還有幾塊帳篷布。盡量挑干燥一些的樹枝撿,再和司元洲匯合。 回來時,司元洲沒有睡著。 但他又開始發燒,幾乎在司若塵回來以后,就瞬間失去了意識。 司若塵重新給他喂藥喂水,在避風處生火。 雪原上并不只有冰雪,也有山川、樹林、河流,這一點火堆雖然可能引來猛獸,但這座雪山經常有人類出沒,那個狼群可能是最大的危險了。 如果因為忌憚可能出現的野獸不做任何自救措施,他們仍然會死在這里。 這個夜晚如此漫長。 司若塵守著火堆,偶爾給司元洲輸點內力。再用火烤烤傷口,以防潰爛,溫度低也有溫度低的好處,至少降低了感染風險。 他終于看到了天際映出的白影,天很快就要亮了。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音傳來,司若塵立刻將樹枝加進火堆里,加大火光,然后站在附近高處,用樹枝串著顏色鮮艷的破帳篷布揮舞。 這顯然是有用的。 直升機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繩梯降下來,然后是搜救人員。 “找到了,兩個傷者!” “司元洲、司若塵,準備醫療接應?!?/br> 司若塵講了司元洲的傷情,讓他們將司元洲接上直升飛機之后,自己才上去。 “你們遇到狼了?”搜救隊員問,“多不多?” “不多?!?/br> 司若塵忽然想起來,狼好像是保護動物。 “本來這座山沒有狼群的,可能是因為地震,它們才到這邊來,還好你們都沒事?!?/br> “到時候打幾針狂犬疫苗,這些野生動物可能攜帶病毒,再處理一下傷口?!?/br> “遇到這么大的坎兒都過去了,以后做什么事都順順利利的?!?/br> “謝謝?!彼救魤m笑了笑。 他很少露出這樣明朗的笑容,明明一身泥濘、血跡,狼狽到了極點,卻讓人有種云開月明的感覺。 “哎哎——”和他說話的幾個搜救隊員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哇——” 幾乎是司若塵一從直升機里出來,嚴啟航就沖過來,抱著他狂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小伙子,你弟弟還要處理傷口呢?!?/br> “別哭了別哭了——” 搜救人員去扒拉嚴啟航。 “???你受傷了?” 嚴啟航圍著司若塵左看右看,看到被狼撕扯出的猙獰外傷,又忍不住繼續哭。 “我就不該亂提議的?!?/br> “我后悔死了?!?/br> “我快被嚇死了……” “再哭被你吵死了?!?/br> 司若塵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哭聲。 嚴啟航捂住嘴,眼睛又紅又腫,很像司若塵看到的、網上那種悲傷蛙的表情包。 司若塵處理傷口的時候,嚴啟航就一直在旁邊抽噎,比司若塵這個受傷的人哭得還厲害。 “你哪兒受傷了,我看看?!贬t護人員問嚴啟航。 嚴啟航拼命搖頭,說不出話。 “他沒受傷?!彼救魤m只好解釋。 “你們倆兄弟感情真好?!币慌缘淖o士道。 嚴啟航開始瘋狂點頭。 司若塵換了身衣服,清理過后處理傷處,皮rou傷,有些地方被凍傷,并不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反而是司元洲受傷比較嚴重,背后縫了十針,骨折的地方也動了手術。 本來司若塵給他加固的不錯,他后面又掙扎,傷上加傷,至少要坐三個月輪椅。 “舅舅也傷得好重?!?/br> 不知道為什么,輪到司元洲的時候,嚴啟航反而沒有那么傷心欲絕、痛不可遏,大概覺得舅舅什么都能挺過去。 當他看清司若塵時,看到他滿身是血,臉上全是飛濺的血點,那一瞬間直接不能呼吸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對不起?!眹绬⒑洁嵵氐狼?。 “這是意外,和你沒有關系,就算你不提議,我也會想來的?!彼救魤m拍拍他的肩。 “……”嚴啟航搖了搖頭。 司若塵知道,他是放不下這件事了。 “司若塵在嗎?司先生醒了,他要見你?!?/br> “單獨見?!弊o士過來敲門。 第42章 少爺和他霸總爹42 “我過去一下?!?/br> 司若塵想,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要不要我一起去?”嚴啟航覺得有些奇怪。 舅舅很少有什么話單獨叫人過去說。 “不用,我很快回來?!彼救魤m離開不需要準備什么,只要帶上長生就行了。 “有什么事就喊一下我, 要是舅舅罵你,你就全推我身上,是我先提議的?!眹绬⒑綋鷳n道。 “不會有事?!彼救魤m寬慰一聲, 然后在護士帶領下走進司元洲的病房。 司元洲才做過手術,臉色有些蒼白, 見司若塵進來,視線首先去找他的傷處。 司若塵的手臂、脖頸都有被包扎的痕跡, 臉上也有狼牙劃出來的傷口, 因為不深, 只簡單消過毒, 現在傷口邊緣微微泛紅, 還沒結痂, 看起來觸目驚心。 “還有哪些地方受傷了?”司元洲問。 司若塵有些詫異:“沒有了,都是小傷?!?/br> 司元洲沉默兩秒, 問:“傷口痛不痛?” 他問過護士, 她們說司若塵特別堅強,處理傷口的時候面不改色,被狼咬了十幾口,還好沒有傷到致命地方,造成大出血。 “已經上過藥了,有一點?!彼救魤m如實道。 他始終覺得司元洲不會傷害他,對安全問題沒有太擔心, 至少在這一點上他相信直覺。 但現在司元洲的態度讓他有些奇怪,是因為擔心這具身體嗎? “謝謝你救我回來?!彼驹拊疽呀洀氐资チ饲笊? 或許知道真相后,再死在雪山上是他最好的結局。 他的兒子徹底不在乎他了,不愿重來一次,不愿再見他一面,對他沒有任何牽念。 他本來也命不久矣,活下去毫無意義可言。 但司若塵背著他走了那么遠。 他永遠覺得那天的路很長,雪風也冷,而背著他的少年腳步始終很穩,帶他闖出一條生路,從死到生,好像重新活了一次。 “你為什么不想活著?”司若塵問。 即使雪山上知道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即使生病,更應該探究真相,而不應該想著去死,司元洲并不是個軟弱的人。 “我看到了一些事,我曾經做錯了一件事?!?/br> 司元洲第二次昏迷后又看到了新的發展。 醒來后好了很多,現在已經漸漸平和。 他昏迷之后,聽到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