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飛升請勿擾[快穿] 第25節
這種程度的球,是真實存在的嗎? 當初是誰提議和司若塵打兩桿的? 提議的人,究竟是什么居心? “振作一點,你還要說三遍?!敝x大爺拍了拍紹旸的肩,“沒忘吧?” 紹旸原本的惆悵失意,忽然凝滯。 “愿賭服輸,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謝大爺露出和善的笑容。 紹旸第一次如此迫切想要逃離,然而周圍的人都看著他,眼中暗藏期待,還有幾分看好戲的戲謔。 “不想說也沒事,不過玩笑話而已?!?/br> “我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從來不斤斤計較?!?/br> 謝知聞竟然是第一個給他解圍的人,笑容真誠,看起來寬容大度,毫不介懷。 “……”紹旸已經不是三歲的小孩了。 只有笨蛋才會相信謝知聞的話。 “我是老登?!苯B旸面無表情,眼神麻木。 “我是老登?!庇趾耙宦?。 全場都是隱忍的笑聲,只有紹修明不忍的移開眼睛。但他只隔絕了視線,仍然能聽到舅舅心如死灰的聲音。 “我是老登……” 紹旸喊完最后一句,迅速離場。 多待一秒都是凌遲。 那些人眼里明晃晃的全是笑意。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舅舅,慢一點?!苯B修明cao控著電動輪椅,急急追上去,紹旸聽到他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后被紹修明突然加速的電動輪椅撞個正著。 “……” 兩人摔成一團,讓周圍憋笑的人雪上加霜。 “真是禍不單行啊?!壁w行野看得直搖頭,一邊把剛剛拍下的“老登”名場面存好。 “帶回去給嚴哥看,他肯定喜歡?!卞X都來滿意極了,那可是整整三聲“老登”,都錄下來了。 那邊,謝大爺已經親自過去,和謝知聞扶起摔成一團的紹家兩甥舅。 謝大爺年高德劭,豁然大度。 真是令人淚目。 “沒事吧?”謝大爺關切詢問。 紹旸臉色十分復雜,搖了搖頭。 等紹修明坐上輪椅,紹旸站在輪椅后,推著輪椅加快速度。他幾乎小跑著離開,衣服上還沾著幾根草,也沒人提醒一聲。 眾人交換眼神,看來,有段時間不會在公開社交場合上遇到紹旸了。 * “還打嗎?”謝知聞問司若塵。 司若塵搖頭,他身體漸漸趨近巔峰狀態,與其他人實力差距太大,沒有下場的必要。 “謝了?!敝x知聞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換成他親自下場,大概沒辦法給他爸找回場子。 即使能從其他方面讓紹旸低頭,但那種結果也不是他父親想看到的,他父親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此快樂。 “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彼救魤m準備去放球桿。 “若塵,這是你云澈小師弟?!敝x大爺領著凌云澈過來。 “師兄好!”凌云澈對著司若塵猛鞠一躬,“師兄你好,這個球桿我可以買回家嗎?”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現場打出禿鷲,實在太震撼了,我覺得這個球桿很有紀念意義,想把它買回家收藏起來?!?/br> “你可以和這里的工作人員聯系?!彼救魤m選的是球館提供的球桿,桿都很專業。 “好的好的,師兄你人真好?!绷柙瞥毫⒖陶伊艘粋€球童問老板的聯系方式。 “今天全場消費,司總買單?!?/br> “球桿也算在里面,凌少爺直接帶回家吧?!?/br> 老板很快過來。 “師兄,你爸爸人真好?!绷柙瞥罕е驐U,跟在司若塵身后,什么都要夸一夸。 一般高爾夫打出信天翁,都會請全場球友、球童喝酒慶祝,司元洲考慮到司若塵等人是未成年,便省去了喝酒環節。 “師兄,你以后會打職業嗎?”凌云澈問。 “不會?!?/br> “為什么?我感覺你可以贏過所有人?!?/br> “不想?!彼救魤m回答得簡短干脆。 “我好像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慕名利,潛心技藝?!绷柙瞥夯腥淮笪?,那種去參加職業比賽的想法忽然淡了很多。 不愧是師兄,不僅天賦驚人,思想境界也是他遠遠達不到的! 忽然覺得自己能被謝老師這樣的高人收為學生,實在榮幸。有謝老師言傳身教,想必他很快就會變成第二個師兄! * “走吧,咱們去騎馬,我家有個馬場,最近來了一匹野馬王,要不要過去看看?”趙行野想換新地圖了,打完boss換地圖不是常規cao作嗎! 這里只有一群談生意的無趣中年人,唯一好玩的紹旸已經走了,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出現。 “我不會?!卞X都來有點挫敗。 “不會也沒事,那里有馬術教練可以現學。剛開始用比較溫順的馬練習,走幾圈也很放松。學會就可以跑圈了?!?/br> 趙行野迫不及待想帶新交的朋友出去玩, 從手機里找出一張照片: “你們看,這匹馬真的很好看?!?/br> 黑色的駿馬四蹄踏雪,額頭正中有一團火焰型的白色印記,英俊矯健,肌rou線條流暢而有力。即使只有照片,也能看見一股蓬勃的野性撲面而來,張力十足。 “這匹馬叫什么名字?”司若塵視線落在駿馬眉心那團白焰上。 “還沒有名字,因為目前沒有人能馴服它,一騎上去,它就把人顛下來?!?/br> “它很聰明,沒往外逃,還知道挑食?!壁w行野忍不住笑起來。 “我想去看看?!彼救魤m曾經在戰場上撿到一匹馬,瘦骨嶙峋,桀驁不馴,還特別會逃命,遇到敵人第一個甩下主人跑路。 為此,它挨了無數頓打,不止一次要被喂馬的人宰殺,但它實在神俊,又有靈性,平時見首不見尾,只有喂食的時候才出來。 后來,司若塵給它梳理打結的毛,處理化膿的傷口,替它去掉扎進rou里的鐵釘,臨上戰場,再放它走。 它跑得不見蹤影,但又突然回來了。 再上戰場的時候,司若塵做好了被馬甩下去的準備,但它沒有。它一邊嘶鳴一邊向前沖,揚起的馬蹄狠狠踏碎敵人的胸骨。 他從一個先鋒營的無名小卒,與一匹全身都是反骨的馬結伴,立下不世功勛,封侯拜相。 它終于不用再吃苦,也不用再上戰場,但司若塵一身傷病,病骨支離,不到而立之年就病逝了。 他早在病逝前數月就將它放歸野外,讓人定期準備它喜歡的食物,然而臨終之際,卻聽到了它的嘶鳴。 “那咱們就走吧?!壁w行野又問凌云澈,“你要去嗎,還是留在這里打高爾夫?” “去,當然去,師兄去哪我去哪?!绷柙瞥嚎聪蛑x大爺,眼神破天荒的有些祈求意味:“老師,我可以跟著去玩嗎?” “可以是可以,但要注意安全。騎馬的時候一定要做好防護,戴上頭盔護臂……” 謝大爺叮囑幾句,放他們走了。 * 司元洲聽完,說了聲注意安全。 再讓司機送他們四人去馬場。 馬場雖然在趙行野名下,但離京城太遠,一直由趙行野的舅舅雇人打理,每年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趙行野才會回來看看。 車還沒進馬場,他們就看到了推著輪椅的紹旸。這會兒紹旸身上的草根已經被撿干凈了,神色平靜,精神狀態看著還算穩定。 不得不說,他心理承受能力還挺強,誰看了不豎大拇指。 一眾頭發五顏六色的叛逆少年騎著機車過來,停在馬場外,為首那個黃毛下了車,問馬場門口的老頭:“老登,鬼火停哪兒??!” “這兒有專門停鬼火的地方嗎?” 紹旸聽到“老登”兩個字,臉色驟然一變。 紹修明也下意識看向了他舅舅。 老頭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有種沒搞明白狀況的茫然。這些年輕人的話,對他來說,實在太超前了,什么意思? “老登,問你話呢!” “有沒有地方停鬼火!” 黃毛靠近那老頭,就要去推搡。 趙行野立刻讓司機停車,開門,他要下車。 不等他趕到,紹旸已經陰沉著臉,提起黃毛的衣領:“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這個黃毛只是細狗身材,黃毛也是染的。 不像紹修明原生金毛,戰斗力超群。 “我喊他老登礙著你了嗎?”黃毛一臉挑釁。 雖然細狗,但是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