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個嬌氣包 第97節
桃榆聽完,頓時覺得手里的鏢旗無比貴重起來,這活脫脫就是請了尊大佛嘛。 大胡子可真仗義! 他連忙叫紀文良去砍了一根竹竿,把鏢旗給懸掛上。 張冗既是羨慕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與霍兄弟結伴,我們當真是沾了光?!?/br> 霍戍道:“張老板是本地人士熟知路段,帶我們熟悉路幫助不少,何來沾光一說。后頭的路還指著張老板引路?!?/br> 張冗聽此意思是讓他們繼續同行,能得此庇佑,心中甚是高興,連連答謝。 兩個商隊的人整頓了一下,查檢了是否有人和牲口受傷,拋開此番插曲,繼續趕路。 掛了鏢旗以后,還當真是行得平順。 一路上,都沒再碰見什么阿貓阿狗的前來阻路。 除了沒什么人煙外,四月天氣晴朗,過了倒春寒,一路綠意蒼翠,不冷不熱正是趕路的大好時節。 結伴相行上,霍戍同張冗了解了不少渝昌府以及北上白云間的事。 坦順行走了十多日,已然到了邊境,商隊這日早于往日選地過夜,只待著養好精力明日就進白云間。 入夜,四月的星空已是漫天繁星。 商隊扎營在草壩上,上望星空月亮格外清明。 十五過了,月亮卻依然還圓的如大銀盤一般。 桃榆在火堆邊烤了會兒火,兩個商隊的人同行這些日子打成了一片,吃了點酒在草垛上角力。 喝彩笑鬧聲倒是緩解了月圓思鄉的心緒。 桃榆拿了根小棍子戳了戳火堆,等著燒著的水沸騰。 這些時日都是在路上扎營,經行之處也沒有合適的鎮子和驛站停歇,洗沐都不太方便。 桃榆本就喜好潔凈,曉得出門在外的不可能每日都能洗浴。 先時天氣寒冷,三兩日之間忍著不洗澡也就罷了,時間再長一點還沒有合適的地方洗浴便端了水在帳篷里用帕子擰干了擦洗一二。 只是這朝天氣熱了,又靠近北邊氣候有些變動,中午些時候背心容易起汗水,再不得洗澡實在有些難受。 趁著這回駐扎的營地有溪河,他便想好好洗個澡,明兒迎接北地。 男子身體強健,倒是自便如野猴子一般撒歡的跳進溪河里洗個痛快,桃榆曉得自己那身子骨兒容不得他如此放肆,自只能燒了熱水再洗。 打了兩桶水回來,燒上一鍋沸水兩廂中和,也就能洗上個熱水澡了。 眼見著水差不多沸騰,桃榆去帳篷里拿了衣物,出來便見著霍戍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已經把鍋里的沸水已經倒進了水桶中。 他一手拎著一桶水,同桃榆揚了揚下巴:“那邊林子頭洗吧?!?/br> 桃榆點點頭,要沖澡就不可能在帳篷里了,營帳這邊也不合適。 全是些漢子,哪里好意思的。 他抱著衣服,突突的跑上前去像條尾巴一樣跟在霍戍的身后,像做賊似的貓著身子進了林子里頭。 樹林里黑漆漆一片,踩在地上都是樹葉枝丫咔咔的聲音,桃榆有點怕踩著蛇蟲,幾乎貼著霍戍的步子走。 “不走遠了,我守著不會有人來?!?/br> “你、你守著我???” “我不守著你,你還想誰來守著你?” 桃榆癟了下嘴,說的也是。 便是熟悉的林子夜里他都有些害怕,更別說是這樣的野地了,默許了霍戍的話。 霍戍放下水桶,拿過桃榆手里的衣服:“要不要我拿個火把過來照明?” 桃榆連忙擺了擺手:“那不跟在營地洗一樣了么。不用照亮也可以?!?/br> 周遭蚊子嗡嗡嗡的直叫,桃榆趕緊解衣服,想著速戰速決回去。 冷倒是其次,要緊的是蚊蟲叮咬。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膽子也大了起來,扶著霍戍快著手腳將衣服脫了下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霍戍跟個人形木架一般,由著人把衣物都往他懷里塞,他都收在手腕間,忽而一塊料子掛到了他的手上,手背頓時一股溫熱。 他折轉了一下手腕,帶著體溫的衣物便落進了他的手心里。 霍戍手掌滑過衣料,憑借長短估摸出了是桃榆穿在哪里的料子。 路上就他一個小哥兒,這些東西桃榆都收的嚴實,連他都少有見著。 水聲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起,他心中也跟著水桶面因水的攪動而一同起了熱氣。 隨著在夜色之中時間漸長,眼睛便也就慢慢適應了黑暗。 隱隱之間,能見著水桶邊的酮體曲線。 他手里捏著衣料,呼吸波折,微微瞇起眼睛,滋生了些夫妻之間該有的想法。 桃榆一瓢接著一瓢的水從身上沖過,都不敢細搓。 總覺著此時不單是有成千上百只蚊子在盯著他,還有旁的目光一并再盯著一般。 他趕著把兩桶水把身子沖了,連忙招手:“衣服,衣服?!?/br> 霍戍抖開擦澡襟,直接上前將人自肩處裹住。 桃榆吐了口氣,靠著霍戍人都暖和了一些,他扯著一角澡襟把腿上的水擦了擦,正想讓霍戍把衣服給他,不想忽而雙腳懸空被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抱住霍戍的脖子,身子緊貼著霍戍的身體,倒吸了口冷氣。 想著自己還是光溜溜的,不禁臉紅:“干嘛呀?” 霍戍將人并著的腿轉固在他的腰上。 聲音一反常態的有點喑?。骸拔覀円粫哼@樣,可以么?!?/br> 桃榆驚了一剎。 身后獨只一塊算不得寬的澡襟把他給裹著,身前是何模樣兩人都知道。 雖與霍戍嚴密貼著,看不到什么,可如此行徑也足以叫他羞恥不已。 桃榆心中咕咕直跳,這樣是哪樣自是不必說,不僅蚊子想叮他,看來有些人也一樣。 “不、不要!” 桃榆直言拒絕。 他又不是不知霍戍一回得要多少時間才行,那還不得把蚊子都給喂撐么。 “蚊子好多,又沒有藥,起了包幾天都消不下去?!?/br> 霍戍胸口起伏,他早便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 雖然私心上他屬實很想這么試試,理智卻也不允許他如此。 林中蚊蟲毒辣,就連常人都忍受不下,更何況桃榆這細皮嫩rou的。 雖是如此,霍戍卻還是道:“許久沒做了?!?/br> “你又不讓在營地?!?/br> 說來還有些委屈似的。 自從連平府過來后,兩人都沒有再親近過。 先時礙于疫病,后頭遇上了虎彪商隊的人,兩個商隊人一同駐扎,想著那么多人,霍戍有那意思桃榆死活都不讓。 “那、那……” 桃榆咬了咬牙:“還是回營地吧?!?/br> 霍戍輕挑起了眉。 桃榆被霍戍裹緊了藏在他寬大的披帔下直接抱進了帳篷里,塞進被子里的時候還是跟林子里時一樣。 看著身前的人解開了披帔,他瞇起眼睛,白日里都沒見他用披帔,夜里都吃了飯了卻還把披帔給系上了,總覺得被這人給算計了。 他撓了撓胳膊,這人就是打定了他不讓在營地,所以故意跑去林子好叫他覺得營地其實也還行。 “張老板是做藥材生意的,他那邊有不少藥材,你可以去拿點自己要的,屆時付他錢便是?!?/br> 霍戍看著直直瞪著他的人被蚊子咬了,到底忍不住關切。 “我早問過了,驅蚊蟲的都是些尋常不值錢的藥草,張老板那兒沒有?!?/br> 這時節里艾草倒是也長了出來,只是都還太脆嫩了,曬干了燒也起不得太大的驅蚊效果。 眼下帳篷門口也還放著一卷兒艾草燒著。 蚊蟲還不是嗡嗡直叫。 霍戍兀自脫了衣裳,不單把外衣脫了,連褻衣也一把扒了下來: “再忍忍,就快到白云間了,那頭樹木不如這邊茂盛,風沙地多,蚊蟲少許多?!?/br> 桃榆應了一聲,他這點苦還是吃得的。 眼見著結實的胸腹突然袒露,他臉倏然一紅,許久沒看了乍然見著,還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霍戍未再多言,掀開被子進去。 “等等,等等?!?/br> 桃榆感受到了身上的人有些先時未有的急切,不免有些擔心他太過了。 他捂著被子爬起來,打開了一側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子,從里頭取出了樣東西塞到了霍戍手里。 “用這個?!?/br> 霍戍手心一軟,不明所以的抬起手。 他看著手里被揉做一團的透明物,一經抖開,變成了個指狀的小袋子。 桃榆瞧著霍戍跪坐在一側觀摩的認真,臉紅做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