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 第71節
叫大哥好像是有點親近了些,不過之前李承巍讓他那樣稱呼時,他還真沒反應過來有什么,還……覺得挺好的。 等等!他為什么會覺得叫李大哥挺好的? 剛認識人家幾面,就這么叫真的合適嗎? 他對李承巍好像真的很有好感,特別想和對方親近,特別喜歡和對方說話,剛才李承巍觸碰他的時候,他也一點都不討厭…… 喬楠:他原來是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哥兒?! 喬楠趕緊撲進俞州懷里,堅決不讓男人看見自己心虛的表情,積極努力又熱情的放糖衣炮彈,軟軟道, “夫君,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你這樣,我好傷心?!?/br> 說完,還在男人懷里蹭蹭蹭。 俞州:…… 俞州色令智昏抱緊美人,趕緊安慰,“卿卿,我怎么會懷疑你呢?我是不相信別人,你長得太好看了,別人都想跟我搶你?!?/br> “但我就喜歡夫君?!?/br> 喬楠努力做害羞狀,聲音軟得不行。 俞州覺得自己不僅骨頭酥了,心也酥了。 還有點不爭氣的覺得自己真是又傻又混蛋,這種事情應該悄悄解決的,怎么能夠直接問媳婦呢? 太直男的人是會單身一輩子的,以后絕對不能再這樣干! 于是。等李承巍辛辛苦苦挑選好馬匹回來時,就看見俞州把他弟弟攬在懷里,朝他露出個挑釁又示威的眼神。 李承?。骸?/br> 這臭小子想干嘛? 然后他就知道俞州想干嘛了。 只見俞州走上來,打量了下他挑選的幾匹馬后,便將其中一匹馬牽過去,笑呵呵道, “李兄眼光很不錯,這幾匹駿馬看起來都很好,尤其是這匹黑色的,皮毛順滑,馬蹄矯健,馬眼凌厲,一看就是草原品種。不過到底是不是良駒,還是要騎上去試過了才知曉?!?/br> 說罷。 俞州就一個漂亮的翻身動作上馬,腳踏馬鞍,手提韁繩,意氣風發道, “李兄,我雖未去過邊疆游歷,也未與游牧切磋過馬技,但自問御馬之術倒也不屬常人,還請李兄點評一二?!?/br> 話落,伴隨著一聲“駕!”喝聲,俞州就騎飛奔而去,開始在馬場草地上奔跑起來,馴服烈馬。 聞俊良和錢保??吹靡魂嚲o張,擔心俞州出事。 畢竟他們知道俞州曾經只是貧寒學子,怎會御馬之術? 而喬楠也擔心壞了,他知道后世人都不怎么騎馬的,就算俞州會騎馬,應該也不會太熟練吧? 這男人真是,怎得這般醋勁兒! 喬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他緊張擔憂的心就被撫平了,露出驚喜之色。 因為俞州的騎馬技術非常好,超乎他想象的好,原本暴躁的烈馬被俞州快騎了幾圈后,就收斂脾氣配合俞州的指揮和駕馭了。 現代人的確不怎么騎馬,但俞州不同,他家境優渥,是學過馬術課的,并且還學了不少年,家里甚至還有自己的馬術俱樂部,他的馬術不說冠絕,卻也絕對稱得上不錯二字。 英俊的男人駕著駿馬飛奔、跳躍、抬蹄。 每個御馬動作都漂亮得好似一場表演盛宴,精彩紛呈,奪人眼球。 “好!俞兄好身手!” 聞俊良激動地大贊,沒想到俞州竟有如此本事。 喬楠也被馬場草地上炫技耍帥的男人吸引了,眼中光彩連連,他夫君真是好不意氣風發。 “1游宴不知厭,杜陵狂少年……子琸,我與你一起?!?/br> 喬楠露出大大笑容,轉身也挑了匹駿馬,利落地翻身而上,駕著駿馬朝俞州飛奔而去。 “卿卿?!边h處俞州也笑著大喊一聲。 兩匹駿馬,兩個身影,肆意地并排在草地上奔跑。 好不快活,好個風華正茂,好對有情郎。 待兩人奔馬結束,情意綿綿走回來,李承巍臉都僵了。 最過分的是。 喬楠笑著對著他行禮時喊的是,“李郎君,你給我夫君挑的馬很好,真是謝謝你了?!?/br> 語氣倒是不疏離,就是不叫大哥了。 李承巍看向舉頭望天裝無辜的俞州,這家伙剛剛到底對他弟弟說過什么?! 第47章 府城書院12 俞州一番炫馬技,秀恩愛真是將李承巍氣了個暗傷。 李承巍在皇宮中長大,更是打很小的時候就被文德帝帶著上朝,與朝中那些老狐貍交鋒了,見過的人不知凡幾,卻真沒見過俞州這么奇葩的。 說俞州蠢吧,這人其實很聰明,反正俞州在書院就沒怎么吃過虧,還能整個甲課室的人基本都喜歡他,這可不是蠢笨之人能做到的。 說俞州聰明吧,但對方確實又常常犯蠢,尤其是涉及到喬楠時,就……反正一言難盡極了。 可想到對俞州有如此大影響力的人是自己弟弟,李承巍氣歸氣,但心里其實是滿意的。 罷罷罷,就讓這臭小子先嘚瑟幾天,等父皇傳回消息后,再收拾對方也不遲。 但接下來,李承巍就更看俞州不順眼了便是。 不過,為避免真的露餡兒,他接下來也就沒有再與喬楠說什么話了,好似他今天真的就是單純來幫恩人夫夫挑選馬匹一般。 可即便如此,俞州也沒對他卸下防備,主要是這個情敵對象比趙立軒那廝優秀太多了,不得不警惕。 因此買完馬后,他很快就帶著喬楠告辭分別了,別提讓還想多看弟弟幾眼的李承巍有多氣堵。 青山書院。 李承巍回去關上門后,就立刻沒忍住跟自己的貼身小廝夙清怒罵, “真是太混賬了,這個俞州真是太混賬了,等以后……孤非得好生將他教訓一番不可!” “殿下,今日俞郎君到底做了什么,竟讓您氣成這樣?” 伺候他的貼身小廝,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貼身太監夙清走過來,一邊遞上解渴消暑的涼茶,一邊好奇笑問。 他家殿下可向來都是極為能控制情緒的人,即便是在親近之人面前,都很少有失態的模樣,如今竟這般氣急敗壞,實在讓人驚奇得很。 夙清伺候李承巍多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也知道弟弟之事,此刻他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索性就把在馬場的事情,跟夙清說了一遍,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怨念。 李承巍說完,還難得有些幼稚的向夙清征求認同感, “夙清,你說這俞州是不是很混賬?他竟然以為我想跟他搶夫郎,直覺那般敏銳,眼睛卻瞎成那樣,還跟挑釁我,膽子可真夠肥的……” “他可是知道我是貴人的,知道我身份不簡單,還敢這般態度,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如此魯莽沉不住氣,以后楠哥兒少不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聲音氣得不行。 夙清聽后卻是眼中閃過羨慕,道: “殿下倒也不必如此生氣,依奴才看,俞郎君是愛慘了公子才會如此,因為太過在乎,所以便失了方寸,降了理智,俞郎君是個性情中人,亦是世間少有的深情兒郎?!?/br> “若非如此,孤豈能忍他?但他這臭脾氣,也實在氣人得很?!?/br> 李承巍嘆氣,隨即又想起什么溫聲道,“夙清,你怎得又稱自己奴才了?孤說過,在孤面前,你不用這般緊守規矩,在孤心中,你也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夙清是并不是唯一從小陪著他長大的心腹太監,但卻是其中最忠心他,曾無數次救過他命的心腹,多年下來,在他心中,夙清早已經不是普通下人那般簡單。 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父皇母后和弟弟,還有誰是他最在乎的人,那就是夙清了。 夙清能夠聽出來李承巍話中的真意,他心中很喜悅,卻也有些無法言說的苦澀,可終究還是朝主子露出自己最好看,最貼心的笑容。 “主子待奴才好,是奴才的福氣,但尊卑有別,若是被人抓住主子把柄,奴才萬死難辭其咎。主子的心意,奴才都知道,心里偷偷美著呢……” 夙清走過去蹲在李承巍身邊,笑著替主子細心按摩傷腿,緩解今日行走帶來的疲勞。 李承巍舒服得喟嘆一聲,看向夙清的目光柔之極, “你總是這般懂事,叫孤真是拿你無法,罷了,不管叫什么,你便知道在孤心中,你和那些奴才不一樣,若是想要什么都給孤說,孤定會幫你如愿?!?/br> “那奴才想為殿下守夜,殿下答應奴才可好?” 夙清滿是期待道。 李承巍拍了拍他頭笑,“守夜有什么好的,熬夜對身子不好,孤可還希望你一直伺候孤呢?!?/br> “可奴才就想要這個,殿下說會讓奴才如愿的……” 夙清可憐兮兮,很不開心的樣子。 李承巍有些心軟了,想想后道,“那便讓人在屋里加張塌床,你在屋里陪著孤吧,屋里有冰涼快,外面還是讓其他人去守?!?/br> “嗯,謝謝殿下?!?/br> 能夠進屋里陪著主子是意外之喜,夙清不好猶豫點頭,臉上滿是喜悅笑容。 李承巍看著小太監開心的模樣,心中也愉悅得很。 …… 書院休沐假期很短,買完馬后俞州幾人就返回書院,繼續上課了。分別前晚,夫夫兩人自然少不得一番激烈又綿長的親密溫存,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等到喬楠第二天早上睡醒時,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身邊的被窩早已沒有愛人的體溫,心中不禁空落落的不舍。 可他也知道,俞州是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著他的,他們身邊還有很多隱藏的威脅,俞州要為他們的將來奮斗,他也要為他們的將來努力才是。 茶樓雖有掌柜,但喬楠不可能全部放任不管,畢竟把東家產業管成自己產業的掌柜,可是屢見不鮮。 還有臨江縣那邊,時不時送過來關于染織布坊的賬本,及布匹最新售賣情況,喬楠也很上心,夫君以后進入仕途需要銀子,他現在就要好好攢家底才是。 雨竹一邊整理臨江縣送過來的信和賬本,一邊給喬楠總結匯報, “公子,有老爺幫忙看著,咱們的染織布坊進展很順利。那邊來信說,姑爺提供的新織布機和紡線機,紡織速度比以前的木機快了好幾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