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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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承之也想炸毛:“你有沒有聽我說的話??!” “你說啥??!”楚年很無奈。他現在哪有心思聽誰說什么??! “我就知道你沒在聽!明明我在說這么重要的事!” 鄭承之難掩興奮,也不嫌煩,重復道: “我說,翰林官是天子私人近臣!被圣上欽點翰林,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就拿咱們書院來說,由科舉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幾乎是大半人的夢想!慕年只才殿試一日,就已經完成了我們規劃中十年內的夢想!” 聽鄭承之說完,楚年迫不及待地撥開他:“知道了知道了!” 鄭承之:“...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興奮?” 楚年難掩笑意:“他人都是我的,我興奮非要急在這一會兒嗎?” 鄭承之:“......” 竟...無法反駁! 哎呦喂這突如其來的嫉妒心是怎么回事??! 耽誤了這么一小會兒,楚年再抬眼看時,見江自流已經被簇擁著朝有間客棧走來了。 鄭承之也看見了。 他更加興奮了,激動地對楚年說:“等會兒慕年要換身衣服,就要一路游街前往狀元府了!” 楚年翹起嘴角:“這個我知道?!?/br> 江自流走向有間客棧,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對簇擁著他的人說了兩句話。 聽完江自流的話,禮樂們潮水一樣從他身邊退開。 江自流朝楚年走去。 楚年注視著他,唇角笑意不斷加深。 江自流來到楚年身前站定,明眸帶笑,溫聲道:“等我一會兒?!?/br> “好?!背晷χ鴳?。 江自流笑意愈深,又側首看向禮官。 禮官們被江自流的笑容晃得恍恍惚惚,努力捧好各自手里的東西,跟著他一塊兒進了客棧。 那些小跑著圍過來的百姓們看不到江自流了,紛紛都看向楚年。 人聲鼎沸,議論不休。 但楚年根本沒有心思注意人群在說什么。 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只有期待。期待江自流待會兒出來的裝束。 嘈雜聲熱鬧太甚,時間很難被默算的清楚。 楚年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等到一個禮官下來。 那禮官就是先前宣讀圣旨的禮官,他對候在客棧外面的儀仗隊和禮樂隊招了一下手,兩支隊伍立即授意,重整了隊伍。 “肅靜——” “回避——” 儀仗隊先舉起旌旗,將把客棧圍堵的水泄不通的百姓揮退到丈外,為狀元郎開辟出一條寬敞安靜的道路。 禮樂隊隨即奏響鑼鼓,歡慶的喜樂綿綿不休,傳過層層人流,直達眾人耳膜。 江自流很快也下來了。 他已經換好了行頭。 金花烏紗帽,御賜大紅袍。 前呼后擁,意氣風發。 楚年一眼就定在了他身上。 萬物失色。 戀戀不放地看了好一會兒,楚年笑著朝江自流擺了擺手。 誰知江自流并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就去游街了,而是又朝著他走了過來。 楚年:“???” 我不是跟你揮手說再見了嘛! 江自流來到楚年身前,牽起了楚年的手。 楚年:“???” 眾目睽睽。 即便人群被儀仗隊揮退到丈外遠的距離,依然能聽到陣陣嘶聲。 楚年有點不好意思了:“...別鬧,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快游街去?!?/br> “是游街,也是去狀元府。我要去狀元府,怎么能把你留在這里?!苯粤鳑]有松開手。 楚年試著想要把手掙開:“誰說我會在這里啊,我當然會跟你一起過去?!?/br> “那就好,我也正有此意?!苯粤餍α诵?,依然沒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手指插.進楚年的縫隙,與他十指相扣。 楚年眼睛睜大了些:“......” 他覺得... 江自流的“此意”,跟他的意思,可能不是一個意思? 按照楚年的意思,所謂一起過去,當然是和那些湊熱鬧沾喜氣的人一樣,跟著游行的隊伍一塊兒過去。 但江自流...... 江自流扣緊了楚年的手,沒再多說什么,直接帶著他一同往前,走到那條儀仗隊開辟出來的路上。 所有的禮官都在看著呢。 所有的圍觀百姓也都在看著呢。 楚年:“.........” 無語了片刻,楚年急道:“狀元游行,你拉我干嘛???這合不合規矩???” 江自流:“安心,我已經同禮部的大人申請過了?!?/br> 申請? 申請什么? 申請游街還帶夫郎的嗎? 哪有這種事哇! 楚年都驚了。 江自流示意楚年放心:“雖無前例,卻不違規,開一個先例就是了?!?/br> 楚年:“???” 這種事還帶開先例的? 亂套了叭! 那最先出來的禮官又過來了,他還牽來了一匹金鞍紅鬃的駿馬,停在了江自流身邊。 “江學士,請?!?/br> 江自流朝他揖禮:“辛苦?!?/br> 禮官顯然是已經被江自流提前交待過了,說了句“哪里”,便會心一笑,快步走到前頭的儀仗隊中去了。 留下金鞍紅鬃的高頭駿馬在原地輕踏四蹄,甩了甩頭,打了個嘹亮的響鼻。 楚年:“......” 江自流扶住楚年的胳膊:“我扶你上馬?!?/br> 楚年悚然:“...你是認真的嗎?這真不會出事嗎?” 講道理,楚年雖然不了解,但僅憑常識也覺得這種規格的儀式上帶家屬不合適吧? 這不胡鬧呢么! 江自流很少看到楚年這樣毛躁,瞧他急得連頭頂那撮呆毛都在迎風抖動,真正是可愛至極。 他緩聲解釋:“當然是認真的,我不是說了嗎,已經同禮部的大人申請過許可,與吾妻一同游街,是被禮部大人準許過的,合理合規的行為?!?/br> “禮部的大人...”楚年默念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那個宋詩雅的父親好像就是禮部尚書來著? 想到這,楚年的神色陡然變得古怪,小聲問:“你同禮部的哪位大人申請的?...該不會是禮部尚書吧?如果是的話...我前陣子可能得罪了他女兒......” 這該不會是什么居心叵測的局吧? 楚年忍不住揣揣多想。 “你這小腦袋里,實在是想得太多了?!苯粤骱眯?,搖了搖頭,然后托住楚年的胳膊和后腰,直接將人抱到了馬上。 楚年低聲驚呼,趕緊著手抓住馬韁。 江自流隨即也翻身來到馬上。 見二人上馬,儀仗隊立刻舉起旌旗開路,奏樂的腰鼓銅鑼也加大了力度,幾隊人馬前呼后擁,吹吹打打地超前進發,氣派非凡。 楚年還沒從腦子里的陰謀論里轉過彎來,又驚異地發現,江自流竟然是會騎馬的。 而且好像馬術還不錯? “你怎么會騎馬?”楚年扭頭問他。 江自流道:“來京城的路上,抽空跟鐵鏢頭學的?!?/br> “???”楚年滿頭問號。 抽空學的? 自己竟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