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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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不見客,可既然客人已經到了家里,那基本的招待還是要有的。 “阿年,你去屋里休息,這里我來就好了?!苯粤髂睦飼尦晔芾?,不等他要去動手,便拉住他的手腕,將人送進了里屋。 一行人:“......” 暴躁老夫子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楚年察覺江自流有自己的打算,便也沒跟他爭這個,乖乖地待進里屋了。 在里屋里也能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無非就是讓江自流入學的事。 不過這兩個老夫子說話還挺有趣,一夸一貶,一說一捧哏,都快趕上說相聲的了。 只不過說相聲才沒他們這么高的優越感才是呢。 雖說是找上家門來請江自流去豐文書院讀書,兩個老夫子的話里行間還是充滿了高高在上的驕傲,說的好像是不惜下駕過來賞賜江自流這個機會似的。 這可把楚年聽得直撇嘴:兩個老年傲嬌,想當初我不清楚豐文書院時,哄了半天都哄不走他,你們這么說能把他說動才怪! 果然,江自流平靜地拒絕了。 又被拒絕了一次,和善點的老夫子痛心道:“你可是還在介懷當日舉薦之事?這事確實是那幾個秀才草率了些,不過他們年紀都沒那么老成,會看走眼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你也邁進了秀才之列,何須再跟他們計較呢?” “沒有的事?!苯粤鞯溃骸爸皇俏液唾F院理念不太相同,入院并不合適?!?/br> “哪里理念不同?你說來看看?” 江自流:“我以為,凡書院,教書育人也,非以門第出身挑選生源,而是準許有上進好學之心者皆可入學,才是上策?!?/br> “嗤,天真。要你這樣說,若是人人皆想上進好學,豈不是人人皆可讀書?” “正是如此?!苯粤鳑]有否定:“最早的先賢孔子,座下弟子三千,不論門類,皆跟隨在先賢身側傾聽學理,先賢為此還提出過‘有教無類’,怎么到了如今,反倒是固步自封,愈發地不如過去了?” 江自流道:“在我看來,只要有好學之心,無論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學,便是女人和哥兒也可以?!?/br> “亂套了亂套了!你這是連綱常都不顧了?”暴躁老夫子一敲桌面,問道:“老夫問你,假使有朝一日,你上朝為官,在圣上面前,也會說這種話?” “自然?!苯粤鳎骸拔囊詮妵?,百姓多慧,國之將興?!?/br> 老夫子一臉復雜,連連搖頭,欲言又止。 若真如江自流所說,人人皆可入院讀書了,那他們這些讀書人又和常人有何不同???若真大開民惠,誰還愿意做最下等的人?! 江自流莫不是在想著天下大同?天下大同不過是個至高理想罷了!倘若真的能實現,早該實現了! 江自流正想讓他們打消掉心思,以后別再想著拉攏自己這事了,還沒開口,外面又有了敲門聲。 又有誰來了? 江自流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堂屋里或坐或站的豐文書院的人,心說既然來都來了,索性就一起來吧,一起說清楚了就是。 “諸位稍坐片刻?!逼鹕?,江自流出去打開了院門。 一打開門,看到的是幾張不認識的陌生面孔。 也是儒生打扮,但是看起來和巷口外那群人不大一樣。 “這是江解元家沒錯吧?”來人揖禮問道,問完了也沒等江自流回答,一笑道:“想必你就是江解元了吧?鄙人安河府鴻鵠書院門生楊俊成,這是鄭承之,這是陸九嶺,也都是鴻鵠書院的門生?!?/br> 江自流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安河府鴻鵠書院?” 楊俊成笑道:“不錯,江解元應該還記得梁明遠吧?也是鴻鵠書院的,與你同一個考場的那個?!?/br> “自然,梁兄可還好?”江自流讓開一步,請幾人進家說話。 “噗,梁明遠那急性子,帶病赴考,誰聽了不說句擔心?但是鄉試一考完他的病就好了!不過在知道你中了解元之后又病了,哈哈哈...哦你別誤會,不是因為你搶了他的解元害他只拿了亞元氣病的,是他這人身體就是這樣,遇到什么情緒波動的事就容易生病,問題不大,估計過兩天就好了,他病了來不了,還托我們給你帶句恭喜呢?!?/br> 楊俊成笑著說完,剛想進到江家,卻看見江自流身后不遠處閃過了幾道人影。 “江解元家中有客吧?也是,巷子口門庭若市,都是排著隊要做客的人呢...那我們幾個便不進門多做叨擾了,把家師吩咐的事情帶到便走?!?/br> 這個叫楊俊成的還說別人是急性子,他顯然也沒好到哪里去,又是不等江自流回答,就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封密封的書信交給了江自流:“家師劉昭義,前安河府刺史,現任鴻鵠書院院長,這是家師的舉薦信,希望江解元能來鴻鵠書院?!?/br> 江自流一愣,看向被塞入手中的舉薦信。 “江解元,你會來的吧?”鄭承之把楊俊成推開,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總聽梁兄把你掛在嘴邊,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若你能來鴻鵠書院,我們就可以一起煮茶論道了!” “是啊,江解元應該不會辜負家師一番好意吧?家師這輩子只親筆為三個人寫過舉薦信,你就是那個第三人?!?/br> 江自流哪想到鴻鵠書院的人不遠眾里過來送舉薦信,他這邊還沒推辭完豐文書院的呢。 豐文書院的那行人在江自流離開堂屋后便也跟著出來了,他們很驚訝又有人進巷子里來了。 畢竟蟾桂巷被封成那樣,連他們進來都費了一番波折,這會兒又有人進來了,不得看看身份? 兩個老夫子雖說是沒走的太近,但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呢,從聽到安河府鴻鵠書院的字眼時,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聽到鴻鵠書院的劉昭義、劉前刺史,派門生上門送來了親寫的舉薦信,更是大吃一驚。 鴻鵠書院,那是什么地方?! 若說豐文書院是豐文鎮周邊讀書人心中的圣地,那鴻鵠書院說是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圣地也不為過! 天下有三大書院,鴻鵠書院便是其一! 和善點的老夫子瞳孔顫動,頓時覺得饞了許久的香饃饃就要飛了,趕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沖著來的幾個鴻鵠書院的門生說:“怎么鴻鵠書院要人都要到豐文鎮上來了???” 另一個暴躁的老夫子的表情更難看,跟上來說:“江解元愛妻身懷六甲,眾人皆知江解元愛妻如命,這種時候,他是萬萬不會再出遠門的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鏡子陶,西柚味的小朋友,吶吶吶,夏x2,無話可說,沈秋寒,凜冬的澆水~~ 第157章 表字慕年 在絕對的驚才絕艷面前,一切為之讓路! 另一個暴躁的老夫子的表情更難看, 跟上來說:“江解元愛妻身懷六甲,眾人皆知江解元愛妻如命,這種時候, 他是萬萬不會再出遠門的了!” 他開始還不屑得跟楚年說話呢, 這種時候倒是記得把楚年搬到臺面上來了。 “這是?”聽到兩個老夫子的話,楊俊成先是一怔,隨即看到后面跟上來的幾個年輕人身上的統一服裝,心下了然了:“原來是豐文書院的夫子嗎?學生見過二位夫子?!?/br> 楊俊成幾人彬彬有禮,兩個老夫子可就沒這閑心雅致承他們的禮了。 他們這正勸江自流勸的好好的呢,安河府的鴻鵠書院來什么人吶! 真是凈搗亂! 楊俊成驚訝道:“江解元是豐文書院的門生?” 不對吧?沒聽梁明遠提過啊...... 旁邊鄭承之說:“不應當。要是江解元是豐文書院的學生, 理當是他去登門拜訪夫子, 怎么會是夫子來他家府???” 鄭承之說的有道理。 楊俊成悟了。 估計豐文書院是在做跟他們一樣的事,也是來請江自流入院讀書的呢。 這么一來, 楊俊成的急迫感就上來了,心說還好來得巧, 萬一來晚一步,江解元已經答應了豐文書院,自己豈不是完成不了老師的交待? 但他轉念又一想, 豐文書院和鴻鵠書院, 兩者之間的差異就如同麻雀和鴻鵠, 誰輕誰重,不用想都知道, 江解元難道還拎不清嗎? 放松了下來, 楊俊成笑著對江自流拱手賀喜道:“原來江解元已經娶親成家,還即將喜得麟兒, 這真是雙喜臨門, 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 江解元果真年輕有為!”其余兩人也向江自流賀喜起來。 江自流目中浮現笑意,回禮道:“多謝?!?/br> 看到江自流和鴻鵠書院來的幾個人你來我往的,且臉上冷淡的神色還有緩和的趨勢,兩個老夫子頓時傻眼了。 這小子該不會是對鴻鵠書院的邀約心動了吧? 原來他之所以不愿意來豐文書院,竟是因為看不上嗎??? “江自流,鴻鵠書院的規矩眾多,你若拜入鴻鵠書院,可就一年也回不來幾趟了?!北┰昀戏蜃舆@會兒比和善老夫子都著急了。 他們要是沒來江自流家也就算了,偏偏他們來了。 而且還被那么多人看到了。 這要是一無所獲地回去,讓江自流跟著鴻鵠書院的人走了,豈不是一張老臉丟盡了?! 江自流微微皺眉。 沒等江自流開口,楊俊成便擺手說:“夫子此言差矣,我們鴻鵠書院早沒有那么嚴苛的規矩了,自從家師被授命管理書院,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清整了書院風氣,那些不實用的繁文縟節早都被簡化了?!?/br> 鄭承之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再說江解元你可以攜妻兒一起來安河府啊,你高中解元,已是秀才身份,每月都能拿到官府發放的俸祿,應該是足夠你們一家在安河府生活的?!?/br> 兩個老夫子:“......” 怎么能這樣呢? 還鼓吹上叫人家全家搬走了? 和善些的老夫子急忙道:“舉家遷去安河府當然好,可江解元的夫郎就快臨盆了,哪里吃得了奔波之苦!” 楊俊成笑道:“這倒無妨,那等江夫郎把麟兒添下來再來就是了?!?/br> 老夫子一愣。 什么?還要等人把孩子生完? 他又道:“生完孩子還要坐月子,就算坐完月子,孩子太小也不可能上路辛苦的,江解元愛妻如命,怎么會舍得妻兒受這些苦!這要是等起來,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楊俊成一聽,是啊...好像是要等很長時間的啊...... 他笑容收斂了些,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見狀,老夫子稍微松了口氣。 看來總算把人勸的松動了...... 也真是,鴻鵠書院從不缺生源,多的是四地八方的讀書人慕名而去的,非要來他們豐文鎮挖人干什么?! 但沒等兩個老夫子松懈多會兒,楊俊成忽地一拍手,又笑了:“那這樣好了,江解元,你先給句答話吧!只要你答應來就好,要是答應下來,什么時候來都行,我也好先回去跟家師有個交待?!?/br> 老夫子聽得這話,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