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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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人家還讓兄長親自過來送喜帖,弄得楚年真有點不好意思。 “得給他備個大禮?!?/br> 提早關了店,楚年拉著張彩花一塊兒,要給趙文君選購新婚大禮。 張彩花說:“這有什么難的,你送胭脂給他不就好了?你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說羅家班的胭脂妝,他們打聽到那是出自咱們的美容院之后,都不曉得有多少人來問我店里什么時候才賣胭脂了。你就把那幾盒胭脂送給趙文君嘛,不曉得有多少人會羨慕呢,他肯定喜歡?!?/br> “胭脂當然可以送,但感覺只能做添頭用,只送胭脂像什么話,禮太薄了呀?!背険u了搖頭。 張彩花:“...這還???楚年啊,你是不是對咱們美容院的招牌一無所知???你知道有多少大家小姐們今年走禮走的都是咱們家的護手霜嘛!” 楚年:“可是趙文君是大婚,而且他特意讓兄長來送喜帖給我,我斷然不可能輕慢了?!?/br> “......”張彩花無話可說,只好跟上楚年的步伐,詢問道:“那你還想送點什么呢?布匹?首飾?還是其他什么?” 楚年:“都去看看好了?!?/br> 誰知一通挑選,心儀合適的禮物暫且沒挑到,倒是撞見即將要收禮物的人了。 “咦,彩花姐,你看前面那個人是不是趙文君?”楚年指了指河對面。 楚年和張彩花已經走到西市北門的盡頭了,再往前幾步就是一條小河,小河并不寬,但細遠流長,貫穿了整個豐文鎮。河的對面就是酒肆茶樓之處,有來茶樓和話劇班子都在那邊。過年溫度低,河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張彩花順著楚年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對面確實有一個人,穿著粉色的襖,沿著河邊在那東倒西歪地亂走。 “...這應該不是趙文君吧?我看倒像是個喝多了的酒鬼?!?/br> 楚年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像,拉起張彩花往那邊走:“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哎?你慢點走!都有身孕的人了!別這么毛躁呀!”張彩花被拉得往前一滑。 等兩人過了橋,那個疑似趙文君的人已經跌跌撞撞走遠了大半截了。他就走在河的邊緣,搖搖晃晃的,好幾次只差一點就要走進河里。 楚年看得心驚rou跳,只好在后面喊他:“趙公子?趙文君?” 聽到聲音,那人身形一頓,緊接著不想理睬人似的快步往前走。 他走的一快,姿勢體態就更奇怪了,一腳深一腳淺的,軟綿綿地亂走,真就像是張彩花說的那樣,像是一個喝多了的酒鬼。 而楚年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趙文君。 趙文君喝多了嗎?一個人在外面喝多了?平時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下人們呢? 楚年滿肚子疑惑。 除了疑惑,還有擔憂。 趙文君這六親不認的步伐,楚年真怕他一個不慎就會栽進河里去。 河面是有冰,可那層冰很薄,一個大活人要是栽進去,肯定一下子就能把冰層給撞碎了。 三九寒天的,真要是掉到了冰河里還得了?何況過幾日就該成親了,哪能出什么岔子? 楚年不敢再喊他了,默默在后面追。 趙文君和楚年一前一后的你追我跑,把張彩花給弄懵了,張彩花心里那叫一個急,可她哪可能阻止得了楚年,只能干著急,緊隨著跟在楚年邊上,生怕他腳下一滑摔倒。 怕什么來什么,果然是有人摔倒了。不過不是楚年,而是前面的趙文君。 也得虧趙文君這一摔是朝外的,但凡朝內,他這會兒就已經咕嚕嚕地滾到河里了。 “趕緊的!趁現在把他給攔下!”楚年抓住時機往前趕。 楚年和張彩花趕到趙文君身邊時,趙文君都還沒有爬起來。他滿身都是酒氣,也不知道究竟是喝了多少,這會兒倒在沾著殘雪的地上,四肢劃拉著用力,迫切想站起來,可怎么都使不上勁,看著就跟在地上旱泳似的。 “趙文君?”楚年試著拍了拍趙文君的臉。 被這么一拍,趙文君身體瑟縮了一下,冰涼瘦削的臉一扭,埋進了臟乎乎的地里。 楚年嘴角一抽:“......” 得,看來醉的不輕。 張彩花驚異不已:“天吶,還真是趙文君......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個哥兒家喝成這樣?而且喝成這樣了還敢在外面亂跑?就不怕遇到歹人嗎!” 楚年:“怎么辦呢?先把他帶回店里?” 張彩花:“...這看上去可不好帶啊......” 店鋪離這兒有好一段路,而且還得要過橋。若是趙文君配合倒還好,扶著走過去就是了,可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能夠配合的主...... 楚年環顧四周,嘆了口氣說:“那去話劇班子吧?!?/br> 話劇班子離這要近很多。 于是楚年和張彩花把趙文君從地上拉起來,在他的掙扎中,連哄帶騙,費勁巴拉,總算把人給帶去了羅家班。 羅家班全員都外出演出去了,楚年不擔心趙文君的這幅儀態被人給看見,把他就近安排在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床有褥子,雖然簡陋,但也能歇腳,和張彩花兩個把趙文君弄上榻后,楚年讓張彩花在這看著,自個兒出去燒熱水和醒酒湯去了。 別的不說,羅家班里一群漢子,興致來了偶爾會勾肩搭背的喝兩壺,所以醒酒湯還是有的。 這么一想,把趙文君帶到這來確實比帶到店鋪里好。 醒酒湯煮好后,楚年和張彩花再次連哄帶騙,讓趙文君喝下了。 張彩花連連搖頭:“不是說他能一個打五個嗎?就這?依我看,怎么傻傻的,別是給人賣了都不知道吧?!?/br> 楚年:“......” 而聽到張彩花的話,趙文君終于有了反應了,他開口說話了。 趙文君把腿縮起來,離張彩花離得遠遠的,整個人縮進床的最里邊,貼著冰冷的墻壁,把自己環抱成一小團,聲音都在發抖:“丁浩遠,成親之前,不許碰我?!?/br> 楚年:“......” 張彩花:“......”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0.0,上官菇涼,晨妃小萌物,無話可說澆水~ 第140章 屑 要給真正愛的人生孩子 張彩花納悶:“他在跟誰說話?” 楚年:“...應該是未婚夫?!?/br> 張彩花臉有點紅:“那他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楚年看了張彩花一眼, 說:“你不覺得這個事有點奇怪嗎?” 張彩花點頭道:“是有點不好,確實應該洞房之后在......的?!?/br> “......”楚年無語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為什么感覺他這么怕他的未婚夫?” 張彩花:“第一次肯定會怕的呀?!?/br> 楚年:“......” 什么啊, 根本是驢頭不對馬嘴好么! 跟張彩花的腦回路明顯不在一條線上,楚年放棄多說了。 時候也不早了,楚年便讓張彩花先回去了,不然天色一晚,回家就不方便了。 張彩花走后,楚年就坐在房間里看著趙文君, 主要是怕趙文君酒勁沒消退, 情緒一上來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楚年坐的離趙文君遠遠的,既不碰他, 也不跟他說話。這樣子,趙文君漸漸平靜了下來, 沒多會兒,他的眼皮不斷打架,捏著被子的一個角, 團著睡著了。 發覺趙文君睡著了, 楚年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給他把被褥蓋蓋好。 楚年覺得這件事就很奇怪。 楚年知道趙文君可能不是很喜歡未婚夫,但不喜歡和害怕是兩回事。更何況他們家是招的上門婿, 家里人又都寵著他, 他有什么可害怕的呢?至于到借酒消愁嗎? 最離譜的就是沒有見過趙文君的這段時日,他近乎像個漏了氣的氣球, 迅速地干癟消瘦了下去。 要有多大的心理壓力, 才會弄成這樣? 楚年不禁嘆了一口氣。 ... ... 趙文君被人扔進了棺材里。 他睜大眼睛, 用盡力氣大聲呼喚,想證明自己還活著??墒菦]有人看見,沒有人聽見,人們按著他的頭,將他放進濕冷的棺槨底部,封上了棺蓋。 黑暗襲來,最后一絲光亮也被遮住,他清楚地聽到上面釘子順著棺材板鑿下來的聲音。錘擊發出的聲音將四壁震得砰砰直響,他躺在里面,無法動彈,耳膜都要被震出血來,緊接著,鋒利的釘子穿破了棺材板,一根一根地朝著他的腦袋他的臉壓了下來...... 驚叫了一聲,趙文君猛地從床上坐起。 楚年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烤火,炭火暖洋洋的,烘的他都快要睡著了,被趙文君這么一叫,差點沒嚇的一突突。 “...你醒了?”楚年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趙文君看到了楚年,他直愣愣的看了楚年半天,然后低下頭,看了看榻上的自己。 看見趙文君不大清醒的樣子,楚年問:“做噩夢了嗎?” 趙文君輕輕點了下頭,把身上的被子扯了下來。 楚年起身走到床邊:“沒關系,只是噩夢而已,醒來就沒事了?!?/br> “...我夢到被人釘死在棺材里了?!壁w文君啞聲說。 楚年:“...別怕,夢都是反的?!?/br> 這是夢到婚姻的墳墓了么...... 趙文君舒了一口氣:“恩,想來是被子太重了,壓得我喘不過氣,才做了這么個夢......” 楚年:“......” 這被子重嗎? 果真是嬌貴的小少爺啊。 “對了,這是哪里?為什么我會在這里?”趙文君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