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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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山關上了窗,轉身往床邊走。 走了兩步,一頓,瞪大眼睛,趕緊又轉身回來,刷一下把窗戶重新打開,看向桔子樹底下。 嗯??看書呢?? 那孽子居然安靜坐著在看書???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自己其實已經睡著了這是在做夢? 羅德山揉了揉渾濁的老眼,再仔細一看,確認自己沒睡著也沒看錯,羅英卓確實是坐在石桌那看書呢。 不過還有楚年。 楚年就坐在羅英卓對面,也在看書。 楚年是說看醫書來著沒錯,羅德山知道,可這孽子是咋個回事捏? 莫非是看到楚年在看書,被氣氛感染到了,來了興致,跟風看書學習一下? 不,應該不大可能,在學堂里氣氛比這不好,也沒見他苦讀啊。 羅德山:“......” 羅德山不知道。 但不知道不妨礙他有一點小高興。甭管吹了哪門子風,把羅英卓吹起來看書那就是好風。 “看樣子,這孽子跟年哥兒還算合得來?兩人能坐一塊看書呢,呵呵呵呵,不錯不錯?!?/br> 羅德山看楚年的眼神更慈愛了些,抬手關了窗,樂樂呵呵地去睡午覺了。 桔子樹下,楚年看到對面東廂的窗戶關了又開,開了又關,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繼續翻看醫書。 —— 醫書是羅老爺子的心血,當然很好,可惜對看慣了現代書籍的楚年,看這種古代的書,多多少少是有點不習慣的。 而且這就是老爺子的筆記,既沒有目錄,也不是按什么屬性分門別類記載的,對于楚年這種不通藥理的人來說,看起來是需要一定門檻的。 不過楚年仍是那個意思,自己又不是想著吃透這本書,只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到的。 所以楚年并不是一頁一頁精讀,他翻得很快,每一頁都迅速掃過,看看有沒有“止咳”、“清肺”等跟江自流病情癥狀有關的字眼,沒有就略過,有的話就停下來仔細看看,順帶著記一記草藥的樣子和信息。 楚年這樣走馬觀花的看法,把一旁無聊到支起下巴都快打瞌睡的羅英卓給逗樂了。 羅英卓說:“年哥兒,你真是來看書的嗎?你其實是來給書里清蟲的吧?清蟲哪用得著這么麻煩,你把書拿起來,捏著綁線的那邊朝下,對著地下使勁抖抖,有書蟲的話會被抖下來的,用不著這么費勁一頁頁的找?!?/br> “......”楚年:“你不懂?!?/br> 羅英卓嗤笑,想說點什么損他兩句,但想了想等下還想聽他講故事,想了想,嘴巴又閉上,沒說了。 楚年看書看得自得其樂,羅英卓卻是真的無聊,頭往下點了好幾次,險些睡著。 可算熬得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羅英卓打了個哈欠,坐直起身子,手指蜷起來,骨節在楚年書前敲敲,提醒他說:“到點了到點了?!?/br> 楚年呼了一口氣,合上了醫書。他將注意力從醫書里抽了出來,頗有點意猶未盡。 楚年又記住了幾種草藥,看標記還都是山上就能找到的。 還有一些沒記住的,也看了看它們長什么樣,大致先混了個眼熟。 這一下午沒白待,算是挺有收獲。 而除了這些有用的東西,楚年還習慣性每翻到新的藥上都看看藥名叫什么。 實在是有些藥名太好玩了。 什么“木賊”,“沒藥”,“雞骨香”,“狗肝菜”,聽了就好笑。 但也有動聽的有意境的。 比如“當歸”,“六月雪”,“白鶴靈芝”。 這些名字讓楚年有印象的,楚年都看了看它們長什么樣,同樣通通先混了個眼熟。 見楚年關上了書后還戀戀不舍的,羅英卓有點好笑:“不是吧?這玩意兒有這么好看?” 羅英卓覺著楚年真是有點意思,哪怕是認識字的人,看這醫書都會覺得頭如斗大吧,他倒好,看上面的花花草草能看得不亦樂乎。 而這樣一個被花草就能吸引到的人,腦子里居然還能有那些個大膽奔放到連自己聽了都好奇的故事? 羅英卓催促:“先來一個毛絨絨的貓狗成精后跟自家主人這樣那樣的?!?/br> 楚年一聽,嚯,上來就搞人獸?小伙子很有前途吶。 “可以!”看在羅英卓無聊的要死還是配合了的份上,楚年打算就給他嘮嗑嘮嗑精彩的當代話本。 不過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 楚年說:“我要給我夫君煎藥了,一邊忙活一邊給你講吧?!?/br> 羅英卓眉頭一挑,不太樂意。 可想著江自流人在病中,既要養病,還可能要滿足狂浪的楚年,也是怪不容易的,自己不能耽誤他吃藥才是,便勉強地點了點頭,允了。 “行吧,不過你講的故事最好是真的有趣?!?/br> 楚年笑:“放心,包準有趣?!?/br> 小意思,拿捏住了好吧。 于是楚年邊起爐子生火煎藥,邊開始給羅英卓講起了個很火的萌寵小說的情節。 楚年剛開始講的時候,江自流懶洋洋靠著藥房的墻壁,面上三分期待三分挑剔。 等楚年忙好前奏,把藥罐拿上爐子開始煮了,羅英卓已經聽得露出了點笑意。 羅英卓:“這人是不是傻,自己醒來看到床上那么長的白頭發,就不會起疑心嗎?” 楚年:“正常人只會以為是自己長白頭發了好吧!誰會想到養的貓貓變成了個白發貓耳的大美人,還在夜里爬上自己的床!” “嘖,我就隨口接句話而已,你不用管,接著講你的?!绷_英卓催他。 楚年笑死。 果然,被拿捏住了吧。 等藥煎好需要時間,兩人又回到桔子樹下,坐下來慢慢講。 某個時刻,羅家門外來了人,在敲門。 羅英卓面露不悅,感覺被打擾到了。他讓楚年等會兒,走過去開門。 本以為來人是找老爹的,沒想到開了門一看,是自己的朋友。叫曹鵬,是鎮上人。 羅英卓問他:“你怎么來了?” 曹鵬腰間別著個酒葫蘆,指了指酒葫蘆,說:“在家沒事干,來你們村子住幾天玩玩,這不想你了么,喊你一塊去喝酒啊?!?/br> “住幾天?”羅英卓不動聲色地皺了眉。 曹鵬:“別問這么多了,出來一塊喝酒啊,就在羅華家,菜都備好了,就等你了?!?/br> 羅英卓聞言,回頭看了眼楚年。 曹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陰霾的天色下,桔子樹枝葉輕搖,好一個明媚的哥兒坐在那里。 往哥兒臉上瞄了幾眼,曹鵬眼睛一亮,嘿嘿笑著用手肘搗了搗羅英卓,調侃他說:“我說卓弟怎么待在家呢,原來是家里有個這么可愛的小哥兒?!?/br> 羅英卓一巴掌拍掉曹鵬的胳膊,淡淡說:“別胡說?!?/br> “長得挺標致的,叫上他一起?”曹鵬說著,擠身想要進門。 羅英卓把他擋在了外面,沒讓他進來,說:“你在外面等我,我換套衣服就來?!?/br> 曹鵬眼角一揚,笑得意味不明:“卓弟,你家這貴府,為兄連門都進不去嗎?不至于吧,好歹我也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 羅英卓臉上表情很淡,只說:“你太吵了,我爹在睡覺,你就在外面等著吧,我很快就出來?!?/br> 說完,也不管曹鵬有沒有異議,直接把他往外一推,關上了門。 被無情拒之門外的曹鵬眼角一抽:“......” 楚年親眼目睹羅英卓推人關門,眉心一跳,心說不愧是羅英卓,這么狂呢,直接把上門的客人趕出去啦? 不過來人是誰楚年并不認得,也不知道他跟羅家是什么關系,隔著段距離,更沒聽清他跟羅英卓說了什么。 所以只是隨便感慨一下。再說別人家的事,他也不至于會沒分寸到好奇過問。 羅英卓走到楚年跟前,對他說:“我要出去了?!?/br> “哦?!背晏鹨恢皇?,朝他揮揮:“去吧?!?/br> 羅英卓:“......” 羅英卓沒再說話,拿起石桌上的書,回西廂了。 楚年知道,他肯定是要換套衣服。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羅英卓換了套搶眼的寶石藍長衫出來了。 出了西廂,羅英卓本來直接就要往大門那走,可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到了楚年跟前。 楚年抬眼,問:“怎么,還有事?” 羅英卓淡淡說:“你這幾天要是還出門,最好找個伴一起?!?/br> 楚年莫名其妙:“為什么?” 羅英卓沒回答,又說:“故事講得還湊合,下次接著講后面的?!?/br> 楚年:“......” 還湊合?笑死,明明就一副很想繼續聽,被拿捏得死死的樣子好么。 看破不戳破,楚年沒說什么,羅英卓也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羅英卓走后,楚年沒什么事干,等藥煎好的時間里,又看起了醫書。 翻那些有趣的草藥名字時,又把看到幾個好聽的藥名。但給楚年記憶最深的,依然是那個叫“白鶴靈芝”的。 雖然不知道靈芝跟白鶴有什么關系,看它們長得也完全不相似,但看到“白鶴”,就莫名會想到江自流。 病美人之風骨,那才是跟竹鶴有的一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