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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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家這么不聽話,把爹娘氣得要死,還能給這么理直氣壯的大著膽子要東西? “怎么了嗎大嫂?”楚年看孫秀芳的表情,有點無辜,說:“我想了想他們昨天說的話,說沒分家,我尋思著對啊,可不沒分家嘛,既然沒分家,家里不給我和夫君東西用,這合適嗎?不合適??!那我可不得自己拿?當然,要是不想給也行,不想給不想管,那干脆分了家得了,把錢分一分,我帶著夫君走,也挺好?!?/br> “.........”孫秀芳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了。 有點緊張,她連忙告誡楚年:“你可千萬別提分家的事,提分家,不僅爹娘不高興,我夫君也不高興?!?/br> 楚年毫不在意:“他們又沒想讓我高興,我管他們高不高興?!?/br> 孫秀芳無言以對,看著楚年自若的態度,心底的那股子羨慕又要鉆上來了。 但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一床被子的事,還不至于鬧到分家,孫秀芳知道小破屋里的東西都差,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楚年夜里會冷是自然。 自己和爹娘屋里的被子蓋起來都還好,再冷些時換的大被子還沒拿出來,是可以給楚年先拿過去用一用,等到了冬天,換回來曬一曬就是了。 至于等到了冬天楚年那屋怎么辦......孫秀芳覺得沒必要想得太遠。 雖然楚年找來馬郎中給三弟看病了,可三弟那個病,馬郎中的那個臉色,還有賒錢看病抓藥的一個情況...... 三弟究竟能不能活到冬天,還是難說。 三弟一死,楚年就算再恣意,按照規矩習俗,那就是要給三弟守寡的。等到了那個時候,江家還不知道怎么鬧呢,跟四弟的事兒會不會成,也說不準。 想到這些,孫秀芳內心又有點不是滋味了。 她羨慕楚年的輕狂大膽,羨慕楚年把江母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跟江爹吵架,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希望楚年可以不被拘給江四。 她怕一旦拘給了江四,后面慢慢長長的無盡余生,會把這樣鮮活的楚年變得跟自己一樣。 —— 吃完早飯后,幫著一起收拾了鍋碗,楚年去到了江家的堂屋。 楚年都還沒有正兒八經進過江家。 江家確實也是大羅村里不錯的條件了,這么一間瓦房,蓋得有模有樣,昨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見,現在白天,進去一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確實還不賴。 就是東西擺放地到處都是,好些個農作物的袋子,還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蛇皮袋,都靠著墻堆著,也難怪不熟悉的人摸黑走進來得擔心磕著碰著。 三面墻上也掛滿了東西,有大蒜有辣椒,還有一些畫著各路神仙的畫。 說到畫,最顯眼的還得是前門正對著的那面墻上的,那面墻上,掛著的是等人高的紅像,像是灶神爺的像,鄉村里的農家大多數都是供奉灶神爺的,拜的時候還有個別稱,叫灶王爺,求灶王爺保佑一年風調雨順,吃好喝好,不愁吃穿。 畫像下面是高高的案幾,正中放著的是逢年過節敬神點香用的香爐,離香爐遠些,兩邊擺了一些瓶瓶罐罐,有大有小,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么。 案幾下面緊貼著一張靠過去的暗紅圓木桌,桌子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痕跡斑斑,上面照樣也是擺滿了東西??雌饋磉@桌子并不常用,就只是用來放東西了。 江家老大不怎么能著家,江家一家除了江四,天天忙活,平日里一日三餐吃飯都是在廚房里的那張小桌子上解決的,這張正式的好桌子,想必是只有過節過年,一大家子人都在,吃團圓飯的時候,或者來親戚時招待客人時,才會用得上。 不過這些,楚年看看也就得了,并不很關注,他最先去了江四的房間。 無他,就因為江母老威脅說要把自己綁到江四的房里關著,所以以防有個萬一,真要是哪天中了招,也好有個準備越獄。 江四的房間不大,不過比起江自流在外面的小破屋,那還是大了一點。江四的床就貼在房門邊上,床上被子亂堆著,枕頭歪扭地斜著,觀感不是很好。 不過楚年看過了之后挺高興,因為他覺得除非是在床上裝一個籠子,不然被關進來的話,逃跑幾率還是很大的。 雖然不出意外不會被關進來,但莫名增加了一點點底氣。 接下來楚年也看過了其他兩家屋子,默默把江家的地形和一些他覺得可能會用得上的東西給記了下來,便出去了。 江自流的藥一天要喝兩次,早一次,晚一次,楚年還要去羅老爺子家抓藥煎藥呢。 出門之前,楚年拿上了昨天在山上摘下來的黑木耳,裝進小菜籃子里,放上羅夫子家給裝餅的碗,然后提溜起食盒,一手一個,拎好了,出了門。 說到這個碗,楚年是有點慶幸的。 多虧這個碗絆倒了江四,給江四來了個平地摔,不然昨天那會子后面還不知道會怎么麻煩呢。 更幸運的是,江四摔倒,把下巴擦破磨了好大一塊口子,這個碗居然都沒有碎。別說碎了,它上面就連一點豁口都沒蹭出來。 想到這一點楚年就覺得離譜,這碗到底是怎么過去的,是不是江自流預判了之后把它滾過去的? 想來除了是江自流干的,現場也沒有第二個能干這事的人了。 楚年不免有點高興,他這個“夫君”雖然病重身殘,可腦子是有幾分好使的,而且身殘志堅,愿意幫襯自己。說明好感度刷得非常成功,到時候提和離應該妥妥的沒有問題吧。 只是...... 一想到這么好的江自流,就算保住了命,這輩子也只能當一個藥罐子,楚年就覺得同情。 等和離后,自己一走,也不知道江自流以后的生活會不會好過。 想到這些,即使還沒離開呢,楚年的心里已經竄升起了一點點的不舍。 不管怎么說,江自流都是楚年穿越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兩個人一張床一張被睡了好幾個晚上,不說命運共同體,就算是單純睡覺,也能算是室友關系了。 更別說江自流長得還好看,天然就容易給人點上一層憐愛buff。 要不? 干脆真就提分家,把江自流一起帶離江家脫離苦海,然后再說? 楚年:“.........” 突然蹦出來的想法把楚年自己都嚇了一跳。 楚年扶額。 心說自己這是怎么敢的啊,居然想這么沒邊的念頭...... —— 在去羅老爺子家之前,楚年先去了一趟羅夫子家。 還碗,道謝。 可以的話,順便問一問江自流的事情。 楚年想多了解一點江自流,不單單是好奇了,還想著能不能從中挖掘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萬一能用上幫到江自流呢。 楚年去到羅夫子家的時候,看見羅嬸正在前院里給菜地施肥。 羅嬌家的菜地是開墾在前院里的,院子又是籬笆圍的,沒個墻遮擋,所以......施肥時候的氣味比一般人家的更容易散出去。 這令人昏迷的氣味,差點沒把一路走來都是沐浴在草木清香里的楚年給直接送走。 救命!這也太臭了吧! 但,頂著這股生化壓力,楚年還是硬著頭皮喊了聲“羅嬸”,然后在羅嬸直起腰抬頭答了一嗓子后,堅強地走進了他們家的院里。 并且,楚年揚著笑臉,像個沒事人一樣問羅嬸:“嬸子,忙呢,我看你額頭上汗都出來了,要不要我給搭把手?” 把食盒往旁邊的地上一放,楚年開始卷袖子。如果羅嬸真的要他幫忙的話,哪怕屏死了呼吸,楚年也會上前搭把手的。 “說的什么話,哪用你臟了手呀?!绷_嬌對楚年笑了笑。 這味兒有多沖,羅嬌自己已經深受其害了,怎么好意思荼毒禍害一個小輩。 家里來了人,羅嬌也就先不整這個東西了,她把天然肥的蓋子往上一蓋,聊勝于無地封住味道,然后從菜地里走出來,在木桶里舀了兩瓢水,對著菜地邊上洗了手,洗完后,順便把水潑到綠油油的菜葉子上,一切做好,才理了理青碧的衣裙,朝楚年走過去。 羅嬌問:“年哥兒這是要去哪兒,怎么過來的這么早?” 楚年笑吟吟地指了指食盒,說:“等會兒去羅郎中家,早上先過來還嬸子家的碗,謝謝嬸子給餅子吃?!?/br> 羅嬌也笑:“謝什么謝呀,就是兩張餅子而已,再說這碗啥時候不能還,羅老爺子家跟這又不順道,哪有必要你特意繞過來跑一趟的?!?/br> 像楚年這樣彬彬有禮的孩子,她向來是極其喜歡的。 楚年把裝著碗和黑木耳的小菜籃子遞給羅嬌,說:“主要還是想道謝,嬸子你又不收錢,我提錢就顯得生分了,但總想著報答點什么才踏實,這不,昨天我上了趟山,看到這么多黑木耳長得可好了,就都摘了下來,想著送過來給嬸子嘗嘗?!?/br> 羅嬌驚訝,看著一籃子新鮮的黑木耳,說:“你這孩子也太懂事了些,哪用得著這么客氣?!?/br> “要的要的,當然要的?!背晷Γ骸罢f來慚愧,嫁人前我不怎么出門,村子里的人都沒認全,昨兒個過來,其實不知道嬸子家是村里的私塾呢,回去后我還知道了嬸子跟夫子平日里沒少照顧我夫君,有這份感情,我更得感謝嬸子了?!?/br> 一番話下來,羅嬌都快要被楚年哄得合不攏嘴了:“你這孩子吃什么長大的,嘴這么甜,說得盡是好聽的話?!?/br> 哪來的這么甜的孩子! “嬸子快把黑木耳收下吧,又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大山里多得很,不僅是木耳,還有蘑菇啊野菜啊的,要是嬸子想嘗鮮,以后跟我說一聲就是,我去山上給你挖回來?!?/br> 木耳確實長得好,羅嬌沒抹小輩的心意,便收了下來。 “真乖,下次來嬸子家吃飯?!?/br> “那就先謝謝嬸子啦?!背晷Σ[瞇的,沒有拒絕。 都說廣結善緣,像羅嬸這么好的人,他本就有意結交,更別提他們家對江自流也好。 “不愧是阿流的夫郎,跟阿流一樣討人喜歡。對了,阿流可好些了?”羅嬌向楚年問到江自流。 楚年回答說:“馬郎中給開了藥了,剛喝了一貼,還沒見效,估計還要多幾天才能好點。不過嬸子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夫君的?!?/br> 羅嬌是越看楚年越喜歡,聽楚年這么說,笑著拉過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說:“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聽村子里的人說啦,你跟阿流恩愛著呢,哎,這是好事,小夫夫兩個,最重要的就是恩愛,阿流是個好孩子,也聰明,等以后他身體好了,你們會有好日子過的?!?/br> 什么?恩愛? 這是村子里哪個人說的? 楚年維持著笑意,不動聲色眨了眨眼睛。 因為喜歡楚年的緣故,又因為說到了江自流,羅嬌把楚年帶到前院桔子樹前的凳子上,拉著他坐下,打開了話匣子,跟他說起了不少話。 當然都是關于江自流的。 是關于幾年前的江自流的。 “阿流是個聰明孩子,學什么東西都快,他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跟著你羅叔學過,但有一天哪,你羅叔無意間就聽見他把千字文全給背下來了,這一聽見,可把你羅叔驚奇的不得了,上前一問,問是誰教的,才知道原來是偷師!” “偷得當然就是你羅叔,你羅叔給那些小子們上課的時候,阿流就在后院的草垛上面跟著聽,里面一群不好好聽講的小子們搖頭晃腦有氣無力地跟讀,阿流就在外面上了心的記,兩天下來,那群正兒八經來學習小子們連前四句還沒念清楚呢,只能抽空跑來偷學的阿流就已經把全篇都背下來了?!?/br> “哈哈哈哈哈,他倒也是個實誠孩子,要是一般的小子偷師被抓住,指不定敷衍兩句過去,或者撒個謊什么的,阿流倒好,直接就說了是在偷學?!?/br>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楚年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確定這全都是屬實,還是羅嬸說話里帶了些夸張? 如果是真事...... 楚年咂舌:江自流這么聰明的嗎?!還真是個讀書的奇才?? 羅嬌又說: “不僅如此,你羅叔后來還發現阿流認得字,會念會寫,問他怎么認得的,哈哈,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還是偷師學來的唄?!?/br> “也是稀奇,那些過來念書學習的小子們,一個個被你羅叔提著耳朵逼著學,居然還沒一個在外面三天兩頭摸魚偷學的孩子學得好。真是把你羅叔氣壞了,回頭就把那群小子們狠狠教訓了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