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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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可憐的“夫君”一直在咳嗽,程度之劇烈,像要把心肺都給咳出來。 剛才忙于跟江家二老對線,楚年沒時間管他,這會兒忙過去床邊查看。 “你沒事吧?”楚年問。 江自流咳得厲害,以手掩唇,聽到楚年問他,抬起唇上的手,虛弱地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楚年盯著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顫:“可是,你的身體好像不覺得沒事哎?!?/br>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救命! 這還能不能行了? 沒了手掩著,江自流邊咳邊吐血,氣息紊亂,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飄零哆嗦的枯葉,好像隨時都會去世。 楚年痛苦面具,急忙擼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質的福,楚年從前參加過“急診不眠夜”的公益類綜藝,在醫院學習過一些搶救技能。 遇到急診病人咳血,應該立刻把病人置于頭低足高體位,輕拍背部,好將血塊快速排出。[1] 楚年曾幫助護士一起做過,勉強算有經驗,他把江自流翻過來擺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塊。 血塊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嚇死我了...” 隨手抹掉額頭上急出來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觀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當于沒有呼吸。 “......”楚年才要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來。 不會是還卡著血塊,窒息了吧? 不行!這大兄弟現在絕對不能死! 要是死了,他的和離計劃就泡湯了,就得被抓給江家四傻子生孩子了。 誰受得了這種委屈! 一咬牙,一橫心,楚年爬上床,跨到江自流身上,決定給他做個人工呼吸搶救一下! 雙手捧住江自流的臉,楚年閉上眼睛,俯下身,慢慢湊近江自流的嘴唇。 誰知就在四片唇瓣快要沾上時,一只手按到楚年的胸口,擋住了他。 “嗯?”楚年抬頭睜眼。 江自流正在用一種“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想這樣”的復雜眼神看著他。 楚年:“.........” 楚年:...我可以解釋。 * 作者有話要說: 楚年:開局一個病夫君,剩下全靠我演技。 [1]摘自“快速問醫生”。 —————————————— 家人們預收文感興趣嘛進專欄收藏一下叭! 《穿成漂亮寡夫郎》 余湯穿進書里時,丈夫遇害,公婆重病,招蜂引蝶的原身剛把年幼的小叔暴揍一頓,順走了夫家全部財產準備改嫁他人。 可小叔是書中主角,現在的寒門農家崽,將來的狠戾弄權臣,等待余湯的命運是被主角一劍刺了個對穿。 余湯當機立斷,帶了更多的錢回到夫家,逐一彌補原身過錯。 “打在你身,痛在嫂心,都是誤會!” “長嫂如父,砸鍋賣鐵我也要讓你上最好的學堂!” 余湯想得好,必須抱緊主角大腿,要對主角百般好,等以后他發達了,也好跟著得道升天,去京城吃香喝辣,再找個俊俏公子哥談戀愛,過神仙日子。 為了給許知微提供最優越的學習環境,余湯支小攤,賣美食,賺錢持家。 麻辣燙,關東煮,雞翅包飯...層出不窮的小吃連鎖店從鄉下一路開到了京城,成了大受歡迎的寡夫郎。 后來,許知微功成名就,成為最年輕的首輔,余湯卸下重擔,開始了期盼已久的神仙日子。 余湯只想談談戀愛,俊俏公子哥們卻紛紛上門提親。早已被馴化的小崽子竟然重新拿起了劍? “長嫂,他們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娶你?” 余湯:“......打得過你才能娶我?這不是要我寡一輩子么!” 再后來,許知微一道令下,把所有上門提過親的權貴子弟都打發去了護國寺誦經祈福。 余湯:“你又發得哪門子瘋?” 許知微黑著臉將他抵在門口,滿目隱忍:“進了許家的門,這輩子都只能是許家的人!” 第2章 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睡過一夜,交情加深啦? 楚年都快裂開了。 他想解釋一下,但就算解釋了江自流估計也不會明白,還會顯得很像是在狡辯。 算了算了,只要江自流暫時不會死就行了。 楚年故作從容,撒開手,沒事人一樣從江自流身上翻了下去。 剛剛那么一頓cao作,楚年的衣服上蹭到了江自流的血。喜服本就又破又舊,這會兒沾了血,穿在身上只覺得膈應。 可卻連一套可以換的衣服都沒有。 原身在家就不受寵,說是嫁過來,更像是賣過來,真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孤身孑然就過來了,什么也沒帶。 生活不易,楚年嘆氣。 自己尚且如此,江自流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得跟江自流做一陣子的命運共同體,楚年不好不管他,在小破屋里找到一塊帕子,去給他擦臉擦手收拾。 都說世間有兩種絕色,一是美人垂淚,二是美人泣血。 美人垂淚楚年見得多了,美人泣血還是頭一回見。江自流病重羸弱,這會兒唇上染了紅,凄艷得觸目驚心,除非心是石頭做的,否則很難叫人不動容。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是驚艷和同情,同情多于驚艷。 但江自流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楚年給他擦臉,他想躲開;楚年給他擦手,他想抽手;楚年看他,他閃避視線。 就好像,楚年不是在照顧他,而是在輕薄他一樣。 楚年:“......” 一來二去的,楚年甩帕子不干了! 不就是人工呼吸未遂么!至于防自己跟防賊一樣么! 只是剛撂下挑子不管,又想起來和離大計。 為了長遠自由的將來,得忍。 壓下火氣,楚年繼續給江自流擦臉,邊還莞爾一笑,關懷備至道:“夫君,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既然嫁給你了,服侍你是應當的?!?/br> 說是這么說,手上的力道卻不像語氣這么輕,比之前重了幾分。 忍了,但又沒完全忍。 力氣一重,手指難免會磕碰到臉上。被溫熱的指尖戳著,江自流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溫聲軟語之下隱藏的情緒?至少不會是嘴上說的這樣心甘情愿。 纖長濕漉的眼睫眨了眨,江自流眸光微轉,不再亂動了。 江自流變得配合,楚年自然非常滿意,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年似乎在江自流眼睛里看到一閃而過的算計意味? 都病成這樣了,還能算計啥?光是活著就要拼盡全力了吧。 楚年搖搖頭,把江自流收拾干凈了。 收拾好江自流,楚年累得夠嗆。 之前怕江自流會死,楚年懸著一顆心,精神緊繃,所以沒覺得有啥,現在沒事了,精神松懈下來,疲憊感和虛弱感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尤其原身頭上也有傷,這么一頓忙活,楚年腦袋瓜子嗡嗡的。 要光是累也就罷了,累的話躺下來休息休息還能舒緩,偏偏肚子也發起難來,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大聲抗議著說餓了。 天色漸晚,快到飯點,家家戶戶升起炊煙在做飯,各種飯菜的味道飄來飄去,即便人在屋子里也能聞得著。 楚年鼻尖一嗅,濃郁的蒸玉米的香氣便竄了進去,光是聞著這個味兒,就能聯想到甘甜爽口的玉米粒在舌尖炸開的滋味。 楚年:“......” 本就饑餓的肚子,更加雪上加霜。 “夫君,你餓不餓?”楚年問江自流。實際上是想問問江自流平日里的餐飲伙食。 江自流蔫蔫躺在床上,回應楚年的只有一雙潤著濕氣的眼睛。 楚年:“......” 好吧,問他有什么用。 江家二老都在盼著他趕緊死掉,就這情形下,還好伙食,能有口飯就不錯了。 想到自己一上門就把江家二老給得罪了,江爹更是放了話說要餓死自己...... 楚年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