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97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替嫁夫郎后、帶著空間穿六零:我繼承億萬家產、六零之福運炮灰、星震、穿成死對頭的性愛處理器、女主她有靠山[快穿年代]、軍官野又撩,扛嬌美人回家養崽崽、【快穿】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女配自救靠美食
從蕭繼入殿,到得他說出這么一番驚駭世俗的話來,蕭縉都坐在一旁,不為所動。 一直到如今,他看到蕭繼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當下心中不喜,皺下了眉頭。 未等他仔細思慮蕭繼那道目光的含義,就聽蕭繼再次開了口。 他這次說話時,眼中的笑意幾乎裹藏不住,那是一種嘲弄的,仿佛將所有的人都玩弄在了手間的笑容。 蕭繼便用這般表情,開口一字一頓地道:“父皇當真不知道那個蠱毒是何物嗎?” “兒臣覺得,到得現在,您應該有所感受了才是?!彼⑽⒁恍?,面上的表情格外荒誕:“畢竟,兒臣在蕭銳和蕭寅的身上,也種了這樣的蠱毒呢?!?/br> 一殿死寂。 蕭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說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便聽得一聲巨響。 他猛地抬頭,看見的就是坐在了皇帝身側的皇后,失手將面前的酒盞打碎了。 在這滿殿沉寂里,這一聲脆響,猶如炸裂在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底下的蕭繼看著,更是夸張大笑,他緊盯著上首的皇帝,一字一頓地道: “父皇啊父皇,你那位好皇后都已經告訴你了?!?/br> “哈哈哈哈,你竟是半點沒察覺,自己當了這么多年的王八嗎?” 砰! 蕭縉驟然起身,他身型微晃,一張面容上的表情格外幽沉難看,他看著蕭繼,冷聲道:“蕭繼,你在發什么瘋?” “我發瘋?”蕭繼指了下自己。 他話還沒說完,人便已經瘋狂咳嗽了起來,三日前國寺生變時,溫月聲給他喂下的蠱毒,讓他備受折磨。 算算時間,今日就是那蠱毒最后發作的時間。 那天在國寺之時,他其實并不打算告訴溫月聲這件事情的,他坐不上龍椅,就要他們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寧。 但他沒想到晏陵竟是已經查到了這件事,且手里還掌握著證據。 那他還替蕭縉瞞著做什么? 他原本想要的,只是所有人都過得不好罷了。 如今他快要死了,蕭縉卻想要在皇帝的授意下登上皇位。 他一個孽種,他配嗎? 蕭繼劇烈咳嗽之下,青白的面容上染上了些紅,他好不容易將咳嗽壓了下去,隨后看向了蕭縉,高聲道: “哈哈哈哈,蕭縉,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是什么中宮嫡子吧?”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因為蕭繼中了蠱毒,活不了多久,押解他入殿的幾個將士根本沒管他。 他便這般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來,一雙陰沉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上首的皇帝。 “父皇就從來沒覺得奇怪嗎?你登位之后,后宮進來了那么多的新人,包括了晏貴妃這樣年輕的在內,所有的后宮嬪妃都無子?!?/br> “偏偏就是你這個皇后生下了一子!”他抬手指向了上首的皇后:“這難道是因為她得天獨厚?還是說不同尋常?” “不?!笔捓^一瞬間收斂了全部的笑意,面無表情地道:“那是因為,蕭縉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br> “那個昊周人所做的蠱毒,比之我的要好上不少,父皇自當年吃下那顆糖之后,就再也無法生育了??!” “整個宮中,唯獨發現了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御醫院的院判施懷友,但是可惜……”他勾了勾唇,譏笑:“施懷友是兒臣的人?!?/br> “至于他?!彼钢捒N,冷聲道:“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孽種罷了?!?/br> “一個不知道皇后跟誰偷晴得來的產物,一個雜種罷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113章 皇太女(二合一) 滿殿死寂中,唯有蕭繼一人在狂笑,那笑聲回蕩在了偌大的太和殿內,顯得尤為刺耳。 而比起他,更多人的目光落在了蕭縉的身上。 天潢貴胄,中宮嫡子,眼下都像是莫大的諷刺。 無數震驚的目光之中,呂閣老淡然地抿了一口茶。 蕭縉看著確實是個最合理的皇位繼承人,可仔細深想,他所得來的一切,全都仰仗于身份。 安定朝堂,驅逐昊周鐵騎沒有他。 平定內亂,重振朝綱也沒有他。 甚至連殘暴不仁的恒廣王蕭銳,陰狠毒辣的景康王蕭繼,都是溫月聲除之。 偏他借著身份,就是能夠毫不客氣地得到勝利的果實。 如今丟失了他最為重要的身份,他還能有什么? 在溫月聲沒出現之前,呂閣老也并不看好蕭縉登位。他若得登大位,只不過是給大徽再添一位有心無能的帝王。 如若沒有溫月聲,以他之能,只怕在數年之后,大徽就會被昊周的鐵騎所踏破。 皇帝容忍不下女子登位,以身份和世代倫理觀念來壓制溫月聲。如今所得之一切,皆是因果福報。 “放肆!”在長久的沉寂中,第一個發聲的人,是上首的皇后。 皇后那張保養得益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了猙獰面色,她近乎于兇狠地道:“蕭繼,你枉顧人倫,殘暴狠毒,犯下了種種惡行,如今在臨死之際,還欲將這般臟水潑到了本宮身上!”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轉向皇帝,跪下后,聲聲如泣地痛訴道:“皇上!臣妾一生清白,今日卻毀于這個畜生的手上,這般惡毒的罪名,臣妾實在是擔當不起!” “臣妾生長于魏府,自小父兄便教導著臣妾詩書禮儀,女德女戒,臣妾又如何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來!” “今日之事,俱是這蕭繼惡意構陷,欲將臣妾及縉兒都推向千夫所指的境地啊皇上!” 皇后聲音悲涼,似是承受了極大的冤屈,整個人的身型還隱隱有些顫抖。 可她說了許久,都未曾得到皇帝的反應。 她心下慌張,忙抬眼去看,這一眼,竟是見得皇帝口中溢出了黑色濃稠的血。 皇后神色驚變道:“皇上!” 高泉慌忙道:“快!傳御醫!” 卻沒想到宮人還沒來得及領命,就被皇帝制止。 皇帝抬手,沒讓身側的皇后觸碰到他,他只死死地盯著底下端坐著的溫月聲,冷聲問道: “思寧,你可有證據?” 證據,對,這些話都是蕭繼空口白牙這么一說,他一個將死之人,所說出口的話,能有什么說服力? 接連遭受震驚的殿內所有人,俱是看向了溫月聲。 這般情況下,溫月聲卻依舊神色如常,在滿殿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抬眸掃了晏陵一眼。 晏陵當下起身。 當晏陵站起身后,對面坐著的鎮國公及溫尋等人俱是面色巨變。 在此之前,他們皆并不清楚,晏陵已經倒向了溫月聲。 而當下,這位大徽權臣面色冷凝,抬步走到了殿中。 在他身側,蕭繼狂笑之后,亦是從口鼻處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他所中的蠱毒,已經將他的五臟六腑啃咬得千瘡百孔,又在那般劇烈的情緒起伏之下,他如今不過只剩下了一口氣。 這口氣尚且還吊著,是因為他想看到的,是一切揭開之后,皇帝會有什么樣的表現。 身側的晏陵冷聲道:“啟稟皇上,經調查,皇后娘娘孕前,鎮國公府曾入宮中探親,鎮國公離開宮中之前,將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留給了娘娘?!?/br> 他一口一個娘娘,這字字句句卻猶如切在了皇帝的心口上。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著底下站立的晏陵,一雙眸中翻江倒海。 “娘娘誕下永安王后,那名侍衛便在意外中喪生?!标塘暾f到了此處,微頓。 皇后說話底氣這般足,大概也是覺得一切都已經死無對證。 可天底下的事情,只要是做過,便一定會留下痕跡。 當初皇帝臨朝,后宮新人眾多,皇后一無子嗣,二無寵,在宮中日子難過。 與那侍衛生情的事,以為除她身邊的人外,再無人知曉。 卻不知,那侍衛宮外還留有親人。 且在皇后與鎮國公相商,欲除去侍衛滅口之前,對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輾轉托宮中同鄉,將從前與皇后來往之時,所留下的幾個物件送出宮外,交給了侍衛的親人保管。 這些證物之中,有皇后親筆所寫的書信,還有皇后遺落在了那侍衛手中的物件。 東西年份已久,并且很多東西經歷時間太久,莫說是皇帝,就連皇后都沒什么印象了。 按說這些東西應當構不成什么證據才是,但偏巧,這些證物之中,有一件是出自于內務府。 那是一支造型別致的玉簪,簪子上留有內務府獨有的印記。 皇后一時沒辨認出來,而站在了她身后的一個嬤嬤,卻是眼神閃爍。 那簪子出現的一瞬間,那嬤嬤就認出,這是皇后誕下蕭縉之后,太后賞賜下來的玉簪。 出自內務府的東西,還是太后賞賜,這等物件,內務府必定是要登記造冊的。 嬤嬤的印象中,只記得這玉簪多年前便遺失了。 皇后行事還算謹慎,必定不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贈予那侍衛。 那就是她與侍衛私會之時不小心遺失的。 如今重新出現,再加上內務府內的畫冊,幾乎就能瞬間斷定這簪子是皇后的。 原本這等情況,對皇后應是格外不利的才是。 可她在看見了晏陵只拿出來了這么些證物時,心中竟是長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