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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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聲說出這番話時,依舊沒太大的表情,可話出口的瞬間。 在場之人,包括座上的皇帝,卻都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龐大的殺意。 這是第一次,她在人前,毫不避諱地顯露出那份深壓在了心底的滔天殺意。 她是溫月聲,亦是末世七號,在她的生涯里,從未有過任何一次戰敗。 第90章 一擊必亡(三合一) 御書房內一片沉寂,對于溫月聲的話,這殿中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的人,是忠勇侯。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思寧郡主所言有理?!?/br> 在周遭復雜目光的注視之下,忠勇侯面色冷凝:“昊周野心昭昭,哪怕今日大徽退讓了,他日也勢必會卷土重來?!?/br> “而這一次兩次的退讓,只會令得軍心渙散,令得大徽平白損失許久的銀錢,若再有多的,那也只是平白助長了昊周的氣焰?!?/br> “侯爺所言有理?!边吷系囊粋€官員聞言,卻是道:“可如今邊疆的情況,大家心中都清楚,在兵力遠遠落后于昊周的情況下,貿然動兵,其可能只會讓邊疆將士徒增傷亡?!?/br> “似此前和親也好,眼下想要暫且求和也罷,本質上都是為了偷得更長的時間,讓大徽得以喘息一二,也練出更多更強的兵?!?/br> 這官員所言的也有一定道理。 都知道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一定要硬碰硬的話,就是徒增傷亡。 邊疆將士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來萬,便是朝廷增兵,將多地的將士都派遣往邊疆支援,那大概能夠湊到了五十萬兵力。 可這五十萬跟昊周的五十萬,并非是一回事。 昊周兵強馬壯,此前的多次對壘中,便數次以少勝多,最夸張的一次,還曾經以幾萬兵馬,戰勝過大徽的十幾萬兵馬。 實力懸殊巨大,一旦開打,會更顯出頹勢來。 “可有多強才算得上是強?”沉默片刻后,鎮國公直言道:“諸位可曾想過,如果這個時候不戰求和,大徽需得要付出些什么?” “雖說到不得郡主所言的割地賠款的地步,但至少需要付出無數的金銀?!?/br> 忠勇侯抬眼看了下鎮國公,他倒是沒有想到,永安王一脈竟然會是主戰派。 但仔細一想,如今的朝堂之中也就兩個王爺,景康王主和,永安王一脈自然不可能與他站在了同一陣營。 “這些白白送給昊周的銀錢,以后都會成為昊周攻打大徽的底氣?!辨倗脑?,令得那些主戰的官員,俱是沉默了下來。 “皇上?!睉舨可袝㈩D后道:“今歲年節不好,百姓收成不佳,到得年底,多地還遭逢了雪災,令得國庫空虛?!?/br> “若在此時動兵的話,銀錢花銷勢必會巨大?!彼nD了下,復又道:“但若是求和?!?/br> “以此前的舊例來說,昊周索取,亦是不會低于幾十萬兩白銀?!?/br> 幾十萬這個數字一出,令得整個御書房內的臣子,并著居中端坐著的皇帝,面色都沉了下來。 “幸得?!睉舨可袝掍h一轉,直言道:“自思寧郡主入朝之后,所斬殺的貪官污吏眾多,這是近些時日以來,臣奉旨查抄一眾官員的家中,所得的全部銀兩?!?/br> 這位戶部尚書,眼下已有五十八歲。 但他升任戶部尚書的年限并不久,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也堪堪三年。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外放為官,是三年前,吏部管理底下的考核與升遷時,破格提升上來的。 平日里不聲不響的,倒是沒想到至重要時刻,是半點都不含糊。 他呈遞上去的賬冊,是無比厚實的一大本。 皇帝接過之后只看了一眼,面色便是微變了下。 戶部尚書見周圍的大臣都抬眼往那邊看,便直接道:“從年前的第一位貪官污吏,到此前謀逆的大皇子、徐國公等人,所有的貪官污吏當中,查抄白銀共計兩百一十七萬兩?!?/br> 御書房內的所有人皆靜止了。 底下更有許多的朝臣聽到了這番話后,是連表情都變了。 兩百多萬兩! 他們如何敢的?。?? 須知,在大徽戰亂最為嚴重的一年,死傷無數,并且還抗敵近乎一整年的情況之下,所用的軍費也不過一百四十萬兩。 而今竟是查抄了幾個貪官污吏,就得了這么多的白銀! 上首的皇帝沉聲道:“豈有此理!” 戶部尚書低下了頭去,低聲道:“查抄白銀最多的,當屬大皇子、徐國公府上,其中,皇子府攻擊查抄九十萬兩白銀,另有黃金無數?!?/br> 自蕭銳謀逆后,極少有人在皇帝的面前提及他,甚至因為他謀逆之事,連帶著太后薨逝,皇帝的表現也不過平平。 天家之人,親情淡薄,在蕭銳聯合徐國公府并著太后,謀劃出謀逆這件事情之時,皇帝便不可能對他們還存有什么感情了。 如今聽到了這巨額的數字,更是怒不可遏。 “除此外,因撫州路遠,是以撫州眾數官員的府邸未曾查抄?!睉舨可袝f到了這里,抬眼深深地看了溫月聲一下:“這些所得,皆是斬殺貪官所得?!?/br> “臣以為,這筆錢得來不易,無論如何皆不該白白送予昊周?!?/br> “景康王說昊周連年來犯,就是因為對方年節不好過,國庫空虛,所以才會不斷地動兵,既是如此,就更不應該用我大徽的銀兩,來養昊周的兵?!?/br> “國家安危之際,尚且應當動用上下一切,傾其所有保家衛國,何況如今就有著現成的軍費在眼前?!?/br> 戶部尚書躬下了身去:“此番對戰,大徽絕不應當退讓!” 滿殿的安靜里,便顯得他的話格外地有力量。 在他之后,一部分的臣子,也包括了翰林院、內閣這樣的純粹的文臣,皆是緩步行出: “還請皇上下旨,此番大徽,絕不退讓!” 另有一部分人,還是想法較為保守,亦或者依舊執著地覺得該修生養兵的。 因此番昊周來襲的將士僅有兩萬,大概也是昊周新帝那邊派遣出來的先行兵,旨在試探大徽這邊的態度。 所以皇帝也沒有立時就坐下了決策。 只這個年節,因昊周驟然來犯,令得陸家一門三將都未能回到京城過年,整個京城也因為戰事將起,而籠罩在了陰霾底下。 年節的氛圍并不濃烈,就連那日的除夕宴,也是早早地散了場。 年節過后,便是春闈。 因戰事將起,底下的百姓都格外地緊張。 這樣的氛圍,一直到春闈開考之后,才略略消散了些許。 春闈當日,科考場外,站立著無數的緊張的學子。 春闈又叫會試,而進入會試中的人,需得要在里面待滿七到九日的時間。 所以進入科考場之前,都會有著非常嚴苛的排查。 跟往常不同的是,坐鎮本次春闈的人,是溫月聲。 她在考試院內端坐著,著一身青綠色的衣裙,手持碧玉佛珠,每有一個考生在通過驗身之后,都會從她的面前經過。 而不知從誰人開始,每個進入考試院的舉子,都會對她躬身行一禮。 他們所拜的,不只是身份尊貴的思寧郡主,更是得來不易的公平。 到齊放時,他更是長揖不起。 溫月聲面上并無太多的情緒,齊放在進入了考試院之前,回身往她的方向看了去。 他將女子嫻靜的側臉及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瞳,都刻印在了心底,方才緩步踏入了考試院中。 而在他身后,考試院的大門緩緩地關上。 嘎吱—— 三年一次的春闈開考。 這次春闈前,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且還連著更換了數任科舉主考官,本以為參與的考生多少會受起影響。 但誰都沒料到,這竟是皇帝登基之后,最為精彩的一屆科舉。 文章、治國、修身,兼具以上三點的人,都有不少。 而能夠進入殿試的前十人,更是堪稱歷年之最。 甚至越過了晏陵下場科考的那一年。 晏陵的那一年,是他一人出彩,他的文章和謀略,便是放在了這一屆,那也是毫無疑問的榜首。 除去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便只能稱得上平庸。 而眼下這一屆,卻是真正的百花齊放。 其中,皇帝欽點的狀元齊放,更是表現極佳,得了內閣、翰林院的一眾認可。 榜眼和探花亦是文采不俗,回答有方。 他們所擅長的方向均不太一樣,但卻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同出于寒門。 齊放這個人,在孔瑞下臺時,朝中的官員對他都有些許的印象。 另外的榜眼和探花,則是此前就曾參與過科考,但是屢考不中的寒門學子。 在這次絕對頭名和公平的環境之下,直接殺出了重圍。 一躍成為了二名、三名。 且不只是他們三個,進入殿試的另有兩三人,皆是不俗。 這般情況,可以說是全然出乎許多人的意料。 但就如同那呂閣老所言,新鮮的血液進入朝堂之中,替換了從前的那些深扎在了朝堂之上的腐rou,所煥發的,也是截然不同的生機。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春闈結束后,在補充了些許人才,以及邊疆局勢已是混亂了起來,朝中勢必要給出一個態度的當下。 皇帝終是下了旨令。 冊封思寧郡主溫月聲為從二品鎮軍大將軍,忠勇侯為正三品懷化大將軍,溫月聲麾下的章玉麟為云麾將軍,李慶元為忠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