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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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銳手中握著的匕首,到底沒能劃落下去,便被身側的將領護在了身后。 隔著人群,蕭銳神色驚變,高聲道:“這賤人怎么進來的?門口的守衛呢?都死了嗎?” “孟勤、孟勤人呢?” 孟勤便是三大禁軍中,親衛軍的統領,亦是與徐國公、蕭銳勾結之人。 蕭銳得以進入這溫泉行宮,都仰仗了孟勤在其中與他里應外合。 “所有將領聽命!”和瘋癲的蕭銳比較起來,徐國公倒還算得上是冷靜。 只在經歷了眾多之后,他亦是無法將溫月聲看做是尋常將士看待。 尤其是對方此時分明應該身在撫州,卻不知道為何到了京城,且還沒有前往城中,而是來了城郊的溫泉行宮。 “傷溫月聲者,賞黃金五千,斬殺她之人……”徐國公聲調冷沉,毫不猶豫地道:“加官進爵,重重有賞!” 他一聲令下,便有黑壓壓的將士,自四面八方涌了進來。 抬眼望去,近乎都是他們的人。 徐國公略微心安了些,可對方出現得太過離奇,令得他也不得不集中精神。 他當下高聲道:“來人,將殿內的皇上請出來?!?/br> 事已至此,他跟蕭銳已經沒有了退路。 今日不管是何等情況,哪怕溫月聲所率領的大軍已經班師回朝,他們亦是沒有了回頭路。 徐國公不想去多想,他只要將皇帝的性命牢牢地杖掌握在了手里,便是溫月聲再有滔天之能,亦是無法將他們如何。 蕭銳亦是反應了過來,他那雙陰鷙的眸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 “不,別殺她?!彼皖^獰笑:“她要死,也不能死得太過便宜?!?/br> “否則的話,如何告慰福瑞的在天之靈!” 整個宮闈內外,若論蕭銳最想要殺的人,是非溫月聲莫屬。 他恨景康王之流,卻更恨這個讓他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還斷了一臂的溫月聲。 可他生事,卻只能夠在溫月聲離京之時。 她若在京中,他便無法登上大位,而只有他登上大位了,才能夠將她活刮,以報他失去了一條臂膀,還有福瑞的血海深仇。 他的腦子,在血腥和多重刺激的包圍下,已經難以去分辨眼下的情形,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讓溫月聲死! 滿殿壓抑的氛圍之中,溫月聲獨身一人,站在了那些個黑壓壓的將士中間,她身后無一人,像極了孤立無援,孤身深入了敵營。 在蕭銳一聲令下后,無數將士前仆后繼地朝她涌了過來。 此番景象,竟是比起當初她在撫州平叛,于千萬人中斬殺地方將領之時,還要夸張些許。 可溫月聲臉上竟是一丁點的表情都沒有。 在那些將士襲來之前,她甚至扔掉了手中的九節鞭。 “啪嗒?!北拮勇湓诹说厣?,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伴隨著這一聲脆響一起的,還有溫月聲冷淡沒有情緒的嗓音。 她冷聲道:“弓箭手準備——” 她這話說得莫名,那率先沖上去要取她性命的將士沒反應過來,高揚起手中的大刀,便欲往她的頭頂上砍去。 可這一刀還沒能落下來,便聽到一道劇烈的破空聲。 那將士怔忪片刻,抬眼去看,這一眼就看到一道箭矢破空襲來,隨后筆直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下一刻。 這原本安靜非常的大院的四面八方,轟地一下子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 整個行宮大院的周圍,環繞了一整圈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這些人皆是神情肅穆。 手中漆黑的箭矢,對準了這院內的每一個叛軍。 這番巨大的變故,令得蕭銳跟徐國公都未能反應過來,而面前的人,已經冷聲下令:“放箭!”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無數的箭矢如同暴雨一樣傾瀉而下。 同一時間,無數身穿甲胄手拿盾牌的將士踩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轟隆隆沖進了行宮大院之中,將滿院重臣護在了沉重的盾牌底下。 蕭銳倏地抬頭,所看見的,是眼前站立著的將士,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 這些不斷倒下的身影,逼得他連連后退,驚慌退后的過程中,他看見溫月聲拾步朝他走來。 她手中握著的,是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劍。 身邊無數的叫喊聲,還有徐國公驚慌失措,命人掩護他撤退的嗓音。 可不知為何,蕭銳只聽到了溫月聲冷淡至極的嗓音。 聽她道:“聽說你很喜歡用軟劍傷人?” 她這句話,聽得蕭銳一陣恍惚。 他是喜歡傷人,卻對她手里的這把軟劍,并無什么印象。 可這恍惚沒持續多久,他就被逼到了跟前的溫月聲,生生挑斷了腳筋。 “?。。?!”蕭銳失聲痛呼。 他在奔涌逃竄的人群里,如同狗一樣的爬行。 滿頭的冷汗浸濕了他的鬢角,爬至一半,他看到了一雙雪白的皂靴,皂靴上面繡著的云紋,格外地眼熟。 蕭銳怔怔抬頭,對上的是晏陵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冷眸。 ……他想起來了。 昔年晏陵雙親戰死沙場,不足周歲的晏陵被送入宮中教養。 晏陵天生聰慧,幼時只四五歲,便遠勝于他們這些個皇子。 當時的蕭銳已經十多歲,他是皇帝長子,亦是高高在上的王族。 所以但凡不高興,或者是對任何事情不滿意,他就會將所有的氣全都撒在了晏陵的身上。 他用一把鋒利的軟劍,曾經將晏陵的后背劃得面無全非。 還在他沒有痊愈之時,就讓福瑞用辣椒水,淋遍了晏陵全身。 過了這么多年,蕭銳犯下的事不盡其數,自是不記得當初那小小的虐待了。 只他記得,前些年晏陵到溫泉行宮避寒,背上的痕跡早就消散了。 而今溫月聲,竟是想要用同樣的辦法對待他? 蕭銳驚慌回身,高聲道:“他根本就……” 話沒說完,就聽得一聲輕響,他看見溫月聲手中的軟劍輕滑,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卻感覺到了渾身經脈竟是在一瞬間破裂。 蕭銳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頭,一雙眼瞬間變得血紅,整個人痛不欲生。這種痛苦深入骨髓,而人處在了這種劇烈的痛楚之下,是連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的。 他渾身搖搖欲墜,整個人已接近于瀕死邊緣,赤紅的眼眸甚至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只聽到了溫月聲冰冷的嗓音。 她道:“你該死?!?/br> 下一刻,那把軟劍筆直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周遭的人聽得一聲巨響。 倉皇逃竄的徐國公回頭去望,只看見剛才還叫囂著的蕭銳,人頭掉落在了地上。 哐當! 在擠壓的人群里,無數將士的傾軋之下,那盤算多日的徐國公,一瞬間跌坐在了地上。 第86章 太后薨逝(二合一) 行宮大院內混亂非常,溫月聲帶來的將士一出,近乎是頃刻間便鎮壓了所有叛亂的將士。 徐國公面如死灰,被扣押在了一旁跪著。 自他們謀逆之后,便一直緊閉著的殿門,終是打開了。 皇帝面沉如霜,緩步走了出來,在看到了這滿地血腥和一片狼藉后,神色難看非常。 那些被溫月聲救下的重臣們,見到皇帝無礙,俱是都長松了一口氣。 “啟稟皇上,亂賊蕭銳已伏誅,參與謀逆的關東軍主謀任方、親衛軍統領孟勤也已身亡?!敝矣潞羁觳缴锨?,高聲說道。 滿地狼藉,血腥味充斥在了所有人的鼻間。 皇帝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那被扣押著的徐國公身上。 “蕭銳是朕的第一個兒子?!?/br> 皇帝一開口,那邊的徐國公輕抬了下眼眸。 蕭銳死后,他便猶如被卸掉了全身的精氣神一般。 “朕不是沒有給過你們機會!”皇帝面色繃得很緊,到底是閉上了眼。 私藏武器這樣的重罪,沒有直接賜死蕭銳,便已經是留了情面。 若是他們不做這樣的事,便是太后死后,皇帝也會留下蕭銳性命。 可他偏偏要自尋死路。 皇帝面容深沉:“傳朕旨令,蕭銳一黨欺君罔上,意圖謀逆,其罪當誅!” “將徐國公推出午門,斬首示眾!蕭銳及其名下所有子女,俱是剔除皇家族譜,貶為庶人,流放三千里,此后半生,再不得踏入皇城半步?!?/br> 底下的人低聲應下。 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又一次陰沉了起來。 晚間時分,溫月聲終是抵達了公主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