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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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尖細,不斷地在殿中回蕩。 “大徽公主?!睖卦侣晱街贝驍嗔怂骸八怨髂茏屑氄f說,本月月初,你將太后賜予你的幾名侍衛,派遣到了何處嗎?” 福瑞的面色一僵:“……他們是本宮的人,本宮讓他們去替本宮辦事,還需得要向你稟報?” “何況月初之事,本宮如何記得這般清楚?” 她自小被養得盛氣凌人,哪怕到了這般場面之下,說話依舊咄咄逼人。 溫月聲卻道:“記不得了?” “那公主臥房內的昊周文書,你也不記得了?昊周權臣楊古許諾給你的昊周皇帝后宮妃位,你也不記得了?” “若你這些都不記得,那你總該記得,前日你哄騙太后,以身子不適為由,將太后的宮牌送出宮,讓馮吉利用宮牌,躲過了三軍匯演武器檢查的事吧?” 那福瑞公主在聽到了這番話后,臉倏地一下白了。 她沒料到溫月聲竟是連這個宮牌都給查了出來。 那宮牌是太后尋常用來賞人用的,許多皇室中人的手中都有,甚至有一些很是受寵的大臣妻眷,比如溫府的溫玉若,鎮國公府的夫人和魏蘭芷等人。 手中都持有這么一枚宮牌。 馮吉用這一道宮牌,支開了三軍匯演搜查武器的將士,換成了自己人,是以才能夠攜帶許多的武器入內。 她靜了許久,面上的表情褪去,冷聲道:“京中有那般宮牌的人,數不勝數,你如何就能夠斷定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證據嗎?” 見得她終是褪去了那一層委屈的表象,周圍的人皆是心中發沉。 皇帝眼眸冷沉,卻是在她開口之前,已經冷眼看向了溫月聲:“將她帶下去,此事容后再議?!?/br> 殿內的人回過神來,皆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福瑞公主乃是皇室中人,此番就算是她通敵叛國了,為顧及皇室的尊嚴,亦或者說是皇帝的尊嚴,也當秘密處置了才是。 溫月聲這樣公然將她押解上了朝堂,皇帝盛怒之下,卻也不免牽連了自己。 這般情況下,但凡是一個懂事的臣子,都懂得替皇室遮掩才是,溫月聲斷然不該直接把此事公之于眾。 然溫月聲還未開口,福瑞公主便已高聲道:“本宮是公主!她這是以下犯上,父皇合該問問溫月聲,她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本宮!” “那昊周細作,若說是本宮引進來的,不若說是溫月聲引來的,畢竟在此之前,昊周太子口口聲聲說著的,都是要娶她??!” 她處在這般情況下,竟還不依不饒,要將溫月聲牽扯進來。 皇帝暴怒之下,高聲道:“閉嘴!” 福瑞微頓,方才住了嘴。 她不是不知道做這些事情是什么后果,但她就是有恃無恐,因為她是公主,她是皇室中人,是皇帝的女兒。 事情暴露了之后,多的是人給她遮掩。 而她之所以會與昊周勾結,其原因也非常的簡單。 她清楚地明白她所擁有的這一切,并不是因為她有著多好的性格,或者是才能,而是因為她的出身。 就因為她是大徽公主,她才可以肆無忌憚。 而溫月聲此前所為,讓她哥斷掉了一臂,她哥此生登基無望,她便是因為運氣好沒去和親,日后也少不得要被這些賤人踩在腳下。 她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容不得旁人一絲半點的忽視。 她要將全天底下的人都踩在了腳底,如果大徽不成,那就換昊周來,總歸這滿朝文武,不都怕極了那昊周之人嗎? 連她的父親,都因為懼怕昊周,要將她當成是和親的籌碼與工具,那她借由昊周,來打壓這些廢物,又有什么不可??? “父皇,福瑞冤枉!”福瑞公主看向了溫月聲,譏笑著勾起了唇角。 她眼里的肆無忌憚,令得周遭不少朝臣俱是面色難看。 一片安靜中,溫月聲道:“好一個大徽公主?!?/br> 她轉向了那福瑞公主,冷聲道:“若無邊疆數萬將士捍衛國土,你算什么公主?” 滿殿安靜。 福瑞公主微怔,反應過來,便要亂罵出聲時,卻見那忠勇侯驟然出列。 他面上冷沉的神色,乃是這些時日入朝堂以來之最。 他凝聲道:“大徽安寧,是邊疆將士日以繼夜,用血rou之軀澆灌而成。無論是誰,勾結外敵,通敵叛國,都是將邊疆將士的累累白骨,視若無物!” “亦是將千千萬萬的大徽子民,邊疆受苦受難的百姓,踐踏于腳底?!?/br> “是以,通敵叛國者,當為死罪!” 聲音響徹了整個太和殿。 在他之后,無數的將士出列,他們皆是神色肅穆,面色沉靜:“通敵叛國者,當為死罪!” 溫月聲站在了殿上,直視著上首的皇帝,冷聲道:“將通敵叛國者,拖出午門,斬首示眾!” 第75章 為萬人所傾倒(二合一) 她話音落下,滿殿死寂。 殿上的文武百官變了神色,而殿外的侍衛亦是面色怔忪。 誰都沒有想到,溫月聲竟是會在太和殿上,文武百官面前,皇帝的面前直接開口要將那福瑞公主斬殺。 太和殿外的所有的侍衛,以及門口的禁軍,向來都是直屬于皇帝一人,只聽皇帝的號令。 在聽到了這番話之后,他們面面相覷,當下自是沒有按照溫月聲的吩咐去做。 不光如此,還有不少人覺得溫月聲是徹底瘋了,才會在朝堂之上說出這樣的妄言來。 皇帝猶在,她越權要斬殺公主,她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再看溫月聲今日入殿,身邊只帶了兩名將士,而眼下這兩名將士扣押著福瑞公主,聞言亦是未動。 當下許多人皆是不明白她這番話的用意何在了。 是以,殿中格外的安靜,朝臣皆抬目看著她,只覺得陣陣心悸。 反倒是那被扣押著的福瑞公主,在聽到了溫月聲的話之后,怔愣了片刻,隨后怒罵道:“你敢!本宮是大徽的公主,溫月聲,誰給你的狗膽讓你斬殺本公主……” “放肆!”她話未說完,殿上的皇帝已經是勃然大怒。 皇帝驟然起身,指向了底下立著的溫月聲:“在太和殿上,朕還未開口,你便要斬殺朕的親生女兒,溫月聲,如此僭越,你眼里可還有朕這個皇帝???” “還是說,是朕給你的權力太多太大,讓你已經看不清楚這龍椅之上坐著的人!究竟是誰???來人——”皇帝暴怒之下,便要將殿外的禁軍傳入殿中。 當下,殿外黑壓壓的禁軍領命欲動,整個殿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他身側的高泉嚇得一激靈,當下跪伏在了地上,高聲道:“皇上息怒!” 殿上的一眾朝臣亦是如夢初醒一般:“皇上息怒!” 無數人躬身請命,唯有溫月聲尚且還站著。 她今日穿著一身玄黑色的衣袍,腰間扣著的,就是此前皇帝賜下的御前金腰帶,那金腰帶之上,雕刻得有繁復的花紋,還有猙獰的蛟龍。 日光底下,映照著那一方御前金腰帶熠熠生輝。 “皇上當初賜我這御前金腰帶?!睗M殿安靜當中,溫月聲眼眸深沉,無任何畏懼,直視著上首的人。 “說的是讓我先斬后奏,斬盡一切危害大徽的jian佞?!彼f罷,抬手指向了那被扣押在了旁邊的福瑞公主:“可今日福瑞公主所做的事情,遠超jian佞二字?!?/br> “邊疆戰事還未開打,她便已經與外敵勾結,禍亂軍心,且此等行為,并非是第一次!” 殿中氣氛死一般幽沉,在皇帝暴怒之下,她卻仍舊站得筆直。 像是一道標桿,立在了無數人的眼中。 朝中武將,尤其是忠勇侯等曾經在戰場之上廝殺過來的人,此刻皆是心頭發酸。 今日之事,其實很難言說。 福瑞公主不是大皇子,她沒有動到了皇帝的政權,且皇帝此前一心一意地要將她嫁去昊周和親,本就對她心中有愧。 再有他輔佐皇帝多年,大抵也明白,在他們這位皇帝的眼中,皇權、皇室的一切,都是要遠勝過其他所有的。 他給溫月聲御前金腰帶,是為了?;蕶?,他讓溫月聲領兵,亦是為了?;蕶?。 若今日之事,溫月聲不站出來,以這般強勢的態度,必定要治那福瑞公主的死罪的話。 等到了明日,此事便會徹底煙消云散。 在當今圣上的眼中,皇室的威嚴、皇權,是比起任何一切都要重要的東西。 福瑞公主本身也是皇室中人,所以她犯了錯,可以得到諒解。 那邊疆數以萬計的將士們呢? 他們何其無辜? 需得要為了這樣的一個公主,去在戰場廝殺拼命,需得要在皇室通敵叛國的前提之下,仍舊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去抵擋住昊周的鐵騎! 這天下的百姓呢? 他們不無辜嗎? 在大徽,因著皇權至上,是以即便是所有人都心知,公主通敵叛國傷害到的人,是每一個大徽人。 可在皇帝打算庇護公主時,大多數的人還是選擇了沉默。 因為公主出身高貴,因為她是皇帝的女兒,因為她出身于皇室,所以在皇帝庇佑之下,她就能夠幸免于難。 那今日她便能與外敵勾結,此后呢? 昊周當真進攻了大徽的那一天呢? 滿朝文武,所有的將士,無數無辜的百姓,都要陪同著這個不知所謂的公主去死嗎? 安靜的朝堂之上,晏陵回身去看她,見得她逆光站立著,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然卻在滿朝惶恐不安中,一人獨立。 她同他多年以來認知的一切,都不同。 “今日她不死,來日死的,就是千千萬萬的大徽百姓,是無辜的邊疆戰士,所有為了捍衛大徽而肝腦涂地的人!”溫月聲眼眸冰涼。 “若皇上覺得,福瑞公主此舉,還到不得jian佞的地步,還不能夠將其在朝堂之上直接斬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