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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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反駁,都找不到任何的字句來與其對峙。 為什么? 因為昊周來時,唯一贏下了比武,讓場面不那么難看的人,是溫月聲手底下的章玉麟。 因為溫月聲自己能騎馬射箭一箭穿日心,因為在之前的四大守衛軍演練中,被她訓了不過十幾日的城北校場,已經一躍從最差,晉升成為了最優。 他們能有什么臉去反駁她的話? 是說自己不是廢物?不是蠢貨,還是說自己真的能夠與那章玉麟一戰? “皇上?!睖卦侣暵暽涞骸敖袢罩T位大人所言,亦是我想說的?!?/br> “凡官員,亦或者是將領,在其位無法謀其政,而是中飽私囊,蠢笨如豬的,都應該滾?!?/br> “軍中不缺將領,更不缺勇猛之士。無能無用還利用職權貪墨軍餉,結黨營私的,不光要退位,還得要死?!?/br> 見得武安侯還要開口,溫月聲冷聲道:“怎么?你還想要證據?” “你是要你貪墨軍餉所得的賬冊,還是要你籠絡兵權強求底下的將領為你所用的證詞,或者是可以指認你一切所為的人證?” 那天被拖走的,不只有忠勤伯,還有他家里堆積如山的金銀,還有那些可以堪當一切證據的證物。 她讓人呈給皇帝的,僅是冰山一角。 而沒在軍中直接殺他,是因為殺他一人不夠,要殺,就要殺盡所有為他所用,一直以來利用軍權,壓榨底層將士,剝削普通將領,尸位素餐的所有人! “來人,給武安侯好好看看他的證據!”她一聲令下,外面候著的武將,便將此前就已經備好的賬冊、忠勤伯府內查抄出來的一應東西,甚至還有那日在城東大校場上,溫月聲特地留下沒殺的將領。 她所掌握的,遠比這些人所想象的還要多,且從物證到人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著一套格外特別的東西。 那便是—— 武安侯私藏著的一套黃金甲胄。 大徽甲胄,一向都有規制,各個將領能穿什么不能穿什么,皆是寫得清楚明白。 這套甲胄,在他年紀漸大,忠勤伯得用之后,他將其賜予了忠勤伯。 忠勤伯將其藏在了自家的密室之中,還有專人看管著。但這甲胄是誰所贈送,又是誰差人打造,均是有跡可循。 這是一套用純金所打造的甲胄,上面鑲嵌了各色的寶石,其奢靡程度,就已經遠超過了許多人的想象。 更別說,這套甲胄的存在本身就是越軌。 多年以來,能身披金甲的人,皆是皇室中人,而他武安侯,又算是什么皇室中人? 上首的皇帝,神色瞬間冷沉如霜。 其實多年以來,皇帝未必不清楚這武安侯是個什么樣的人。 但大徽武將之中,能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 武安侯若是身死,在他之后能夠用的人,怕也是不多。 卻沒有想到,他之容忍,便讓他越發蹬鼻子上臉。 “皇上?!睖卦侣曓D過頭,看向了殿上的皇帝:“如他們所言,若一并將他們拿下,少不得要造成了軍中混亂,人心動搖?!?/br> “是以,我的建議是……”溫月聲面無表情地道:“一個一個地殺?!?/br> 滿殿死寂。 那些個因為她確實手握切實證據的將領們,正在惶恐不安,慌亂至極時,聽到了她的第一句話,還以為自己還有存活的可能性。 畢竟一次性處死了這么多的將領,對于殿前軍來說,也是極大的損失。 可誰知,她竟是說出了這么一番話來。 “你……”那武安侯指著溫月聲,險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說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狠厲毒辣,做事情這般趕盡殺絕的人。 可在溫月聲的目光之下,他連帶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甚至說著自己從軍多年的話,那隱匿在了官袍底下的腿,都在隱隱顫抖。 一個個殺?她真的當他們這些個人是豬嗎? 然而武安侯等人,一直以來因為掌握了極大的軍權,是以將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過重要了一些。 守衛軍中的將領已經被溫月聲大換血了一番,如今尚且還跟著他的,除去了一些站在了同一個利益鏈里的權貴之外,大多數都是他身邊的,或者是那殿前軍的將領。 他們的影響力,還沒有到了擴散到了整個朝堂的地步。 殿前軍只是禁軍之中的一個,并且還不是影響到了大局的皇帝親衛軍。 而這個京城里,也不只是他武安侯一個人能用。 鎮國大將軍、忠勇侯等人在,大局之上不可能混亂到了哪里去。 反倒是他,只要丟掉了手中的權柄,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以為自己是在以退為進,殊不知,溫月聲等著的,就是他帶著他身邊的人一并跳出來,然后,再一個個地,將他們所做的事情全部清算。 他們不是章玉麟,并非沒有不可替代性。 更重要的是…… 溫月聲目視著那武安侯身側的那些將領,目光掃過了他們,落在了外面一個個穿著甲胄的殿前軍的身上。 她冷聲道:“凡所空出來一個位置,在接下來的三軍匯演中,表現優異之人,皆可爭奪頂上?!?/br> 靜。 有那么瞬間,雖然隔得很遠,但是在這殿內的許多人,都清晰明白地聽到了那些將士興奮的呼吸聲。 而與這些人相比,武安侯所感覺到的,是一種確切的窒息之感。 他從前肆無忌憚,利用職權便利而行事,且高高在上,凌駕在了這些將士之上,將他們當成是牲口一樣呼來喝去的時候,大概從未想到過,有遭一日,他會有今天。 他與那些個受身份地位所限制,只能夠屈居他之下的將士的身份,徹底調轉了過來,他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的魚rou。 而旁人,則是成為了那把懸在了他頭頂上的刀。 溫月聲說得再過清楚明白不過的了,只要有人能力手段均能夠在他之上,那便是他的死期。 說一個個的死,且還是要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擁有的一切,被他人所侵占吞噬之后,再走向了死亡。 “每死一個廢物,就能夠多一個可用之人?!敝矣潞罘磻^來后,眼中劃過了無數的情緒,最后那瞬間,屬于軍人的亢奮和熱血涌了上來,他高聲道:“好!此計甚好!” 在他身后的吳勇,亦是滿臉興奮之色。 他都能夠想象得到,武安侯自來賴以生存的,就是他建構之下的整個軍權,可今日溫月聲的話傳出去之后,他們需要面對的是什么。 他們的命,將會是別人平步青云的階梯。 而他們從前施加在了旁人身上的惡意,將會以十倍、百倍甚至是千萬倍地折返回到了他們自己的身上。 是死,但比起凌遲,還要更加痛苦。 因為他們將要看到的,是從前一起作惡的人,如今一個個被宣判死亡。 而最為恐怖的是,上首的皇帝在聽到了溫月聲這一番話后,竟是應道:“準了?!?/br> 滿殿皆驚。 那武安侯當下已經是驚慌失措,他高聲地道:“皇上!臣是冤枉的,那些事情皆是忠勤伯背著臣做下的,跟臣沒有任何一點的關系啊皇上……” “皇上饒命!”他身邊的那些將士,更是瘋了跪下磕頭求饒。 他們皆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 “冤枉?”殿上的皇帝冷眼看向了武安侯:“這甲胄之上,還有多年之前,朕賜予你的東珠?!?/br> “張丞,你真的當朕已經年老不中用了嗎?” 那武安侯聽到了這番話之后,當下便是腿一軟。 他在朝為官多年,當然知道這樣的甲胄他碰不得,是僭越。 但掌握權力多年,人早已經不是當初那般,什么碰不得的東西,什么明令禁止,他就偏要去碰。 若說他因此產生了什么謀逆之心,那是全然沒有過的。 他只是貪婪,貪婪地想要一切所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且過后他也隱隱察覺到了不妥,方才會將這一套甲胄賜予了忠勤伯。 可笑的是,早些年他想起這套甲胄,問忠勤伯時,對方信誓旦旦地告知他,因為這個東西逾矩,他早就已經讓人秘密銷毀了。 也正因如此,忠勤伯被斬殺之后,他氣惱憤怒,卻唯獨沒有恐懼。 因他在軍中德高望重,因他有功在身,更因為殿前軍絕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帝要用他,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地讓他死。 他想到了一切,唯獨沒有想到。 他年輕的時候都會被權力所迷,而造出了這一套黃金甲胄,忠勤伯的如今,比起他的從前尤甚。 他會造黃金甲胄,忠勤伯又怎么可能將這個東西銷毀? 眼下此物一出,就成了他一切謀私的鐵證! 將會成為奪取他性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武安侯緊盯著那套黃金甲胄,盯到了雙目刺痛,方才一口血噴涌了出來。 殿上瞬間亂成了一片,慌亂之際,這人竟是還惡從膽邊生。 那雙昏沉沉的雙目,在掃到了旁邊穿著笨重的禮服,并不方便行事的溫月聲身上。 他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他這些年所經營得的一切,那雙眼睛變得赤紅。 在所有的人皆未有反應過來,大殿內人來人往,身邊許多人都在跪著求皇上開恩時,他竟是驟然從自己的皂靴之中,抽出了一把短刀。 這刀很小,今早在上朝之前,他心緒不寧,是以將其捆在了那皂靴的內側。 卻怎么都沒想到,他這胡亂之下的一舉,今日竟是真正地派上了用場。 在那混亂之中,他瘋了似的舉刀,瘋了似的往溫月聲的身上刺去。 她的出現,拿走了他這輩子最為看重的權力,且還要讓他身處在了權力的最底側,受那樣的凌遲。 那他今日,就要她血濺大殿之內,死于當場。 武安侯已接近于瘋癲,他年輕時武藝確實極佳,驟然爆發之下,殿內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看到了他手中高高舉起的短刀之時,已經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