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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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之事后,不論是京里,還是宮中,始終都不得安寧。 斷掉右臂后,大皇子已是徹底失去了爭儲的資格,此番變動,影響最大的是朝堂之上。 此前與大皇子、孫明遠來往密切的官員,如今皆是被洗清了遍。 前朝如此,后宮自也難逃幸免。 皇帝處置了大皇子,原還打算動端妃,可圣旨未下,太后便病了。 太后這場重病是因為什么,宮內外的人皆清楚。 是以這些時日,宮里伺候的宮人,都端著十萬分的小心。 而除去了這些波動之外,最為矚目的,當屬思寧郡主。 誰都沒能想到,大皇子在京中橫行霸道多年,最后竟是在短短的幾日里,就被思寧郡主扳倒。 這幾日里,思寧郡主的名號活躍在了京城各大世家中。 從朝堂的官員,到后宅的婦人,甚至到了學堂的學子,平民百姓當中,皆是無一不曉。 朝中官員對溫月聲行事風格褒貶不一,但在學子及百姓眼中,溫月聲所行之事,皆是為民除惡之大事。 更有甚者,還翻出了前些時日盛傳的退婚書,又再次品鑒了番。 稱她文武雙全,乃是當代青天。 那陸青淮不知道在哪里聽了這等話,見天在溫月聲面前鸚鵡學舌。 溫月聲都懶得搭理他。 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她這些時日卻過得很是安寧。 甚至比起初來這邊時,還要清凈幾分。 大皇子的事一出,無論從前那些人對她是個什么樣的想法,如今都是既驚且懼,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其中也包括溫府上下及鎮國公府上的態度,都徹底轉變。 連日來,公主府上收到了的禮物,甚至是帖子,都數不勝數。 這般氛圍之下,她竟還是去皇家國寺靜修了幾天。 幾日里來,滿城風雨。 尤其是朝上,堪稱腥風血雨。 大皇子這般輕易地就被斷掉了登基的可能性,令得朝堂內外陷入了一片混戰。 這中間,有其幕后黨羽的反撲,也有渾水摸魚之輩,另有些微妙的制衡手筆。 短暫的幾日之內,溫月聲便被彈劾了上百次。 雪花般的折子,有說她行事肆意妄為的,有說她心狠手辣的,更有甚者,還說她擁兵自重,他日必將威脅到了朝野安危的。 諸如此類,不盡其數。 溫月聲在這秋雨蕭瑟的昏暗日頭里,持一青玉佛珠。 佛珠溫潤觸手生溫,她卻神色冷淡情緒薄涼,在所有的鬧騰聲里,心緒平穩地禮著佛。 卻不想這些聲響越演越烈,至四日后的早朝時分,已經有人提議廢除思寧郡主的殿前金腰牌,收回其手中的權柄,以安定此刻躁動不安的朝堂。 “……眼下郡主之所為,就好似一把懸在了所有人頭頂上的大刀,稍不注意,這刀落下,便要取所有人之性命?!?/br> “兵權是把利器,當用在了合適之人的手里,如若使用不佳,只怕輕易就會演變成為殺人的利器?!?/br> “以郡主之性情,之手腕,實不該再握有這般威懾力巨大的兵權,是以,臣懇請圣上,著手收回思寧郡主之兵權?!?/br> 蕭銳斷臂,太后震怒,皇家這把火,燒不到了真正砍掉蕭銳手臂的皇帝身上,便只能夠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 武將兵權,卻成了文官分說爭奪,權衡朝堂利弊之利器。 溫月聲斬殺的那些個官員,也成為了如今佐證這一切說辭的最佳證據,哪怕他們罪該萬死,她也合該于法于理于情。 滿殿爭議不休時,溫月聲卻在偏院內焚香誦經。 震蕩之大,令得遠在邊疆鎮守著的陸大將軍,都差遣了武將遞了消息回京。 陸青淮思忖許久,給他父親回了封信,道:“觀郡主每日吃齋念佛,心平靜氣,許是當以看破紅塵,欲出家為佛?!?/br> “父親不必擔心,朝堂之中爭論不休,卻也是不會拿個出家人如何的,頂多掀了她的香爐而已?!?/br> “父親與其cao心郡主,不如擔心擔心兒子。兒子為求真理,不惜上下求索,前幾日驟然掀翻郡主香爐,現已被郡主打斷三根肋骨?!?/br> “這等奇恥大辱,兒子如何能應?勸父親速速歸京,為兒子討回公道,砸了這公主府所有的香爐,揚她佛珠,替兒出一口惡氣!” 那信送出去,久久不見回音。 陸青淮急切不已,甚至還回家問了家中老仆。 仆人說:“將軍說了,日后禁止您傳信出京?!?/br> “說,放屁不必告知于你老子是矣?!?/br> 陸青淮:…… 第61章 換個將領 至第五日,這般彈劾仍在繼續。 早朝之前,嚴偉看著周圍神色亢奮,躍躍欲試的言官,不由得皺眉。 在他身后,有人小聲地議論:“……這可真是,往常便是有人真的犯了錯,也未見得這般陣勢?!?/br> “左不過是欺負郡主在朝上沒有根基,無人幫扶罷了,你看大皇子倒臺后,徐國公身為大皇子舅父,曾被參了幾本?” 還有他們輕易不能說出口的話,那便是隱匿在了徐國公背后的太后。 大皇子斷了一條手臂,太后豈能這般善罷甘休。 只這個話一出,卻聽得旁邊有人輕嘲了句:“那又如何?” “彈劾了這么多天,可見得出現了什么成效?他們越是這般,越能證明郡主與其他人皆無干系?!?/br> 而這個,就是皇帝會重用溫月聲的根本。 “話是這么說的,可若一直這么下去,只怕郡主也難免會受到了波及?!?/br> 尤其面對的是那些擅詭辯,巧舌如簧的言官。 似是在應驗這番話,今日朝上的彈劾,也逐漸開始往詭異的方向發展而去。 “……女子本應賢良淑德,而皇家郡主,更應該是女子中的表率才是,可思寧郡主而今所為,不僅半點不似女子該有的模樣,且還手段狠辣,目無法紀?!?/br> “不錯,似軍營并著城北校場的那種地方,本就不應該是女子能夠插手進去的!郡主如今所為,又跟明擺著破壞軍紀有什么區別?” “回稟皇上,臣以為,此前章世子的事情之上,已經給了郡主太多的優待,然如今章世子已然可以獨當一面,也當是時候收回郡主手中的權柄,以免時日久了,恐生亂象?!?/br> “大徽自來就沒有女子掌權的特例,加之郡主所行之種種,遠超過了尋常朝臣處事之規章,是以臣等以為,當適時收回郡主的金腰牌,以正視聽!” 這幾個言官口若懸河,你一言我一語,仿若溫月聲之舉,已是混亂了整個朝綱,甚至敗了大徽的江山一般。 說得正起勁時,有一個面容消瘦,兩頰深深地凹陷進去的官員,甚至還高聲道:“若今日不將思寧郡主的金腰牌收回,只怕會有更多的官員,受于郡主之迫害,而不得不屈從于對方?!?/br> “屆時,只怕國將不國,臣子做事也恐懼于其鐵腕之下,長此以往,當生亂象啊皇上!” 他說得正是激動,尚且還覺得發揮不夠,要為了自己的這一番話再添加一些柴火的時候,卻驟然聽到了一聲暴喝。 “放你娘的狗屁!” 滿殿死寂。 渭陽王站在了下首,有那么瞬間,他突然懷疑起來了自己的耳朵。 怎么剛才是有人說話了嗎? 他怎么好像聽到是有人罵人了? 不僅是他,這朝里的臣子皆懵了。 雖說尋常因政見不合,他們也常會在殿上爭論吵鬧,或者是陰陽怪氣。 可到底還保留著幾分顏面,即便是已經氣惱非常,也不過攻擊對方不知所謂。 啥時候這么罵人了? 然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得剛才罵人的人高聲道:“狗娘養的畜生玩意!” 殿內的臣子都懵了,抬頭看去,發現這在太和殿中,皇帝面前破口大罵的人,竟然是那位鎮國大將軍。 許多人這會更是頭腦都犯暈了。 須知大徽重文輕武多年,武將因不受重視,多數情況在朝上都是格外安靜的,偶爾會有參與時,也是起了戰事的時候。 如今這位鎮國大將軍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竟是發了瘋去了? 因著太過震撼,那幾個能言善辯的言官,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就這當口,那鎮國大將軍已經跳了起來,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東西,嘴一張就在這拉糞?!?/br> “還國將不國,當生亂象!純他娘的放屁!”鎮國大將軍暴怒非常,直接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郡主掌控守衛軍,負責底下將士訓練及排兵布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當你的蛀蟲?!?/br> “還破壞軍紀?你們這群草包懂什么叫做軍紀???” “是你那上下嘴皮子一碰,你放屁得出來的軍紀?” 那幾個言官平常在朝堂之上耀武揚威,是彈劾這個彈劾那個,何時曾遭受過這些。 被他這一通破口大罵,直罵得腦子是嗡嗡作響,眼前發黑,反應過來,氣得發抖地道:“大將軍!這可是皇上面前,太和殿上!你怎可如此輕賤下官等?” “輕賤?你得慶幸這是在皇上面前!否則老子今日非得要拖你到軍營里練上幾手,打得你這個狗東西哭爹叫娘才是!” 鎮國大將軍平常不說話,以至于這在場的人都忽略了,他身材壯碩,魁梧非常,堪比眼前兩個文官加起來的身量。 而在他身側,忠勇侯亦是冷沉著一張臉,高聲道:“城北校場幾千守衛軍,不過只是在郡主的手底下訓練了十幾日而已?!?/br> “昨日就在守衛軍每月演練中,以一敵三,力壓其他三個校場的守衛軍,勇奪第一?!?/br> “你們滿口軍紀法紀,說郡主破壞朝綱時,是郡主手底下的兵,捍衛了大徽的山河!” 鎮國大將軍譏笑道:“一群滿嘴仁義道德的爛貨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