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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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倒也不必問他,京中之人都知曉。 他微頓,思慮片刻后道:“我聽父親說過,晏大人的父親文武雙全,舉世無雙?!?/br> 當年也是因他鼎力支持當今圣上,加上長公主府相幫,皇帝才能夠突破萬難,終是登上了皇位。 “后來晏大人雙親去世,晏貴妃便入了宮中,因晏家幾乎沒了能主事之人,皇上開恩,晏貴妃就將晏大人帶入了宮中撫養?!?/br> “晏大人七歲還是八歲之前,都是在宮中長大的?!标懬嗷凑f及此處,微頓后道:“后來聽說是生了一場病,便從宮中搬了出來,獨自住在了宮外?!?/br> 溫月聲道:“他雙親是因何去世的?” 這事在京里也算不得什么秘密,陸青淮便直接道:“郡主應當知道多年前的叛軍之事?” 皇帝登基之初,當年的廢太子一脈仍舊蠢蠢欲動,借著他剛登基,未坐穩皇位,且那幾年又天災頻發,遍地流民。 廢太子糾結了大批流民,發動了叛軍暴動。 “當時朝堂震蕩,為了穩定民心,晏大人的雙親親赴戰場,鎮壓叛軍?!标懬嗷次㈩D了片刻:“但叛軍之戰格外慘烈,晏大人雙親皆死于暴動之中?!?/br> 如今京城的忠勇侯一脈,也是在叛軍之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方才有了今時的地位。 也正是因他雙親的緣故,晏貴妃入宮時,皇帝才會特許她帶晏陵入宮撫養。 溫月聲轉著手中的佛珠,目光冷徹。 有這樣的雙親,自小在宮中長大,他卻這般憎惡皇室。 這位晏大人,身上究竟藏著多少事? “郡主?!标懬嗷吹吐暤溃骸敖袢占t櫻牽涉到了恒廣王落馬之事,已是洗清了嫌疑,但……” “搜查宮中一名宮人時,意外抓住了另外一名意欲潛逃的宮人?!?/br> “審問之后,淑妃便差人來請郡主?!?/br> 陸青淮覺得此事不對,溫月聲今日連馬場都沒來,原不該牽涉到她才對。 是以他尋了個借口,跟來尋溫月聲宮人一并過來,想先行提醒溫月聲。 今日的事,仿佛就是沖著溫月聲和他們兄妹二人來的。 晏陵有句話說得倒是沒錯。 樹欲靜而風不止。 溫月聲未解除婚約前,屬于永安王府一脈,如今解除了婚約,便與永安王府再無瓜葛。 朝中爭儲日益白熱化,而她手里,還攥著章玉麟這張王牌。 婚約解除不過幾日,這邊的好戲,就已經輪流開場了。 甚至連帶著陸家兄妹,因陸青淮是她所救,如今也跟她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陸家另外二位不在京中,陸青淮的態度便尤為重要。 風乍起。 溫月聲站在了殿前,見得滿天大風呼呼吹拂著。 “思寧郡主到——” 溫月聲被領入了殿中。 谷雨隨溫月聲進了內殿,方一抬眼,看見了那站在了殿中的宮人時,神色驟變。 是那日在皇家狩獵場時,為溫月聲引路的宮人。 今日竟是出現在了此處。 上首的淑妃聽到溫月聲人已至,輕笑著抬眸看了過來。 淑妃年近四十,卻保養得益,一張面容與景康王有幾分相似。 只這殿內卻并未見到景康王,除陸家兄妹外,就只有一個眼生的男子。 這邊的宮人稱其為梁公子。 梁文昊,景康王的表弟,梁燦的嫡兄。 “圣上聽聞恒廣王之事,將今日涉及到此事的人,都召去了太和殿中?!笔珏鷮卦侣曒p笑:“郡主應當不介意留在此處,與本宮說說話吧?” 她話音剛落,那殿中跪著的宮人,驟然轉過身來,對著溫月聲砰砰磕頭:“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邊上的陸家兄妹見他這般,皆是皺下了眉頭。 淑妃收起了笑意,目光沉沉地與溫月聲對視。 梁燦死得蹊蹺,他在府中雖不受寵,但也是梁家的人,再有因那日梁燦的事,連帶著景康王都挨了皇帝責備。 景康王身子不好,皇帝自來待他都格外寬容。 這次竟是連他都一并責罰了,淑妃心中如何能壓下這口氣。 好在這件事情其實并不難查,那梁燦身死的位置,還死了一頭大蟲。 放眼整個京城內,能有能力射殺大蟲的人都不多。 只梁燦一事,皇帝已經是蓋棺定論,加上證據不足,哪怕眼下她知道這事跟溫月聲身邊的章玉麟脫不開關系,也不能將他們如何。 但是…… “本宮那不爭氣的侄子,突然就這么慘死在了皇家狩獵場中,每每念及此事,本宮都難以入眠?!?/br> 淑妃微頓,眸光掃向了溫月聲:“好在到底是讓本宮找到了些證據?!?/br> 下首的梁文昊道:“梁燦的手臂及腿骨處,皆有斷裂?!?/br> “顯然是被人打斷了腿骨和手骨后,因其無法行動,才被惡狼啃噬?!?/br> 他看向溫月聲,冷聲道:“據這宮人所言,那日他領郡主去行宮,行至半路時,突然冒出來了一頭大蟲……” “是郡主身邊的章將軍,將那大蟲射殺的?!彼㈩D后道:“敢問郡主,梁燦之死,當真跟郡主沒有半點的關系?” 谷雨站在了溫月聲身后,聞言都要氣笑了。 當時大蟲沖出來,這宮人便嚇得暈了過去,何時看見有人射殺大蟲了? 還說是章將軍所為…… 那是他們郡主殺的! 那跪著的宮人眼眸閃爍,他確實沒看到是誰殺了那大蟲,但他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了淑妃手中。 淑妃讓他怎么回答,他便只能按照對方的要求來答。 陸青淮皺眉道:“梁公子,梁燦是被他養的狼咬死的?!?/br> 梁文昊與他對視,靜默不語。 他們確實沒有確切的證據。 而且,梁燦一個庶子罷了,梁府想要出這口氣,卻并不打算真的讓誰給梁燦償命。 他回身看了眼上首的淑妃。 淑妃微頓,起身笑道:“梁燦已死,許多事情,本宮也不欲追究了?!?/br> “只……”她目光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只這么看的話,溫月聲生得極好,雖是如今名聲不佳,但配他們家梁文昊,也是夠了。 “本宮這侄兒是個憨的,自及冠以來,婚事一直都未有定下,本宮今日看著,他與郡主倒是十分相配?!?/br> 淑妃微頓,看向溫月聲:“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溫府上下,都屬于永安王一派,但溫月聲不同,那般聲勢浩大的退婚后,溫府獨她一人,是再不可能與永安王有關系。 她身邊有章玉麟,還有這處處維護她的陸家兄妹。 且淑妃隱隱有聽說,溫月聲確實極善調。教武將。 這么一來,用一個梁燦的死,換得幾個名將,甚至可能是一群名將。 自然是極劃算的買賣。 按理來說,這事當與溫尋商議,畢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溫尋屬中宮一派,這就注定了他哪怕是讓溫月聲嫁一個身無長物的草民,也不會嫁給梁文昊。 所以這事,只能取得溫月聲同意,然后她直接求到皇帝跟前,讓皇帝為其賜婚。 梁燦之事,只不過是她敲打溫月聲的一個把柄罷了。 淑妃這番話一出,殿內一片死寂。 陸紅櫻都要氣瘋了。 梁文昊是什么人? 是,他確實沒有娶親,但卻整日眠花宿柳。 院子里的女人,加起來比公主府的仆人都要多。 他想娶郡主? 呸! 什么東西。 那梁文昊亦是抬眸打量了溫月聲幾眼,從前竟沒注意,這位日日跟在了永安王身邊的思寧郡主,倒是長了一副好模樣。 看在她這一身皮rou的情況下,等過了門,他也不是不能好好地待她。 至于其他,什么昊周太子的求娶,還有永安王,梁文昊并未往心里去。 昊周那邊,去和親的人,必定會是福瑞公主。 不是也得是。 “郡主?”溫月聲久不出聲,淑妃面色沉了下來:“若今日郡主點頭應下的話,那梁燦的事,此后便徹底埋在了土里?!?/br> “梁家自然也會好好地待郡主?!笔珏舛ǘǖ乜粗骸翱赡f本宮沒給郡主機會?!?/br> 溫月聲捻佛珠的動作一頓,她抬眸,對上了淑妃的眼睛。 她淡聲道:“梁公子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