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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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思寧郡主到了?!睂m人的話,讓孫氏回過神來,她猛地抬頭,去尋找溫月聲的身影。 溫月聲早就到了,但她仍是覺得手上不干凈。 連著凈了三次手,方才到了這太和宮。 溫月聲緩步行來,在殿外站定。 她犯下這般大錯,竟還這般氣定神閑。 皇后剛到這邊,臉便沉了下來,她掃了身側的一個嬤嬤一眼。 那嬤嬤便抬步至蕭縉身旁:“王爺,娘娘讓您過去回話?!?/br> 蕭縉剛過去,就聽皇后冷聲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場,為何沒能攔下她?” 蕭縉未語。 溫月聲倒酒,甚至往酒里倒東西時,都沒人想到過,她會這般做。 “也罷?!被屎笱垌畛粒骸八@些年越發張狂,行事荒唐惡毒?!?/br> “慧怡去世多年,這樁婚事,早就該作罷了?!被屎蟮穆曇艉茌p。 蕭縉的眼眸卻是一沉。 未等他開口,殿內的皇帝便已抬步走了出來。 和上午相比,皇帝神色難看了許多。 他目光發沉,抬目掃向四方時,似是連天都越發陰沉了幾分。 周曼娘跪著,小臉更是蒼白非常。 她到底是連累了溫月聲。 她心底正發慌時,卻聽身側的人道:“路的第一步,我給你走了?!?/br> 說話的是溫月聲。 在皇帝沉沉的目光底下,她卻在輕聲與她說話。 “之后要如何選擇,便看你自己的了?!?/br> 周曼娘怔住,她悄悄回頭去看。 這一眼,卻見原本灰蒙蒙又壓抑的天空,竟在溫月聲的那一側,撕破昏暗,有金色的陽光穿透云層,落在了她的眼睫上。 她仿若站在了金光中。 下一刻,周曼娘就聽到了皇帝飽含怒意的聲音:“周遠度?!?/br> 叫竟是她父親,而不是溫月聲! 同周曼娘一般驚訝的,還有許多人。 周遠度神色復雜,卻似早已料到,當下掀袍跪下:“罪臣在?!?/br> 皇帝見他這般,怒意卻半分不減,譏笑道:“朕問你,今日是何等日子?” “回皇上的話,今日乃是兩國國宴?!?/br> “好!”皇帝怒極反笑,指著他道:“你還知道今日是國宴!” “你好大的膽子,竟是縱容你那女兒,在國宴之上生事!不光調換國宴酒水,還換取他府令牌,栽贓陷害!” “朕還在這皇宮里,在宮宴上,你那女兒就敢如此行事!這般野心和膽量,當真是不可小覷!” 在場許多人都以為,皇帝的怒氣是奔著溫月聲而來。 萬沒有想到,第一個被發落的人,居然是周遠度。 當下場面死寂,周家之人,包括剛才還怒目圓睜,恨不得跟人拼命的孫氏,當即跪倒在了皇帝跟前。 “大徽同昊周開戰多年,今日國宴乃重中之重!你身為朝臣,不知為朕分憂,你女兒身為大徽子民,更是不知孰輕孰重!” “手伸得如此之長,周遠度,朕倒是想好好問問你,這皇宮之中,究竟幾時變成你和你女兒說了算的?” 這話一出,不光是周家之人,周圍所有的臣子,俱是齊刷刷跪倒了一片。 周遠度閉了閉眼睛,一張臉已經難看至極,他低聲道:“臣罪該萬死?!?/br> “你是該死!”皇帝沉聲道:“傳朕旨令,大理寺少卿周遠度治家不嚴,縱女行兇,即日起,著貶為撫州通判?!?/br> “其女周鈺婕秉性兇惡,不堪為人婦、為人母,賜教養嬤嬤三名,此生不得離開后宅半步!” 皇帝的話一出,孫氏當即不堪重負,跌坐在了地上。 她怎么也沒想到,皇帝處置的,居然不是溫月聲,而是他們一家! 溫月聲才是那個真正給人灌下毒酒的人,她怎么能沒有半點事? 反而是他們家落得這般下場! 憑什么??? 然那邊,皇帝已經看向了溫月聲。 他面色冷沉地道:“你行事無方,肆意妄為,屢教不改!”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皇帝一字一頓地道:“即日起,入皇家國寺內禁閉,無令不得外出?!?/br> 靜。 整個殿內外都安靜極了。 比起周家人的懲處,溫月聲這個處置,可謂是不痛不癢。 甚至連皇后都沒想到,皇帝竟然只給出了這么一個處置。 若非這些年溫月聲早已經失了寵愛,她都要懷疑皇帝一心偏袒了。 蕭縉眼眸深沉。 他忍不住看向了溫月聲。 皇帝維護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溫月聲,而是皇權。 溫月聲哪怕有千萬般不好,可她身上流著的,都是皇家的血。 周鈺婕所作所為,堪稱僭越。 而溫月聲是皇室之人,她對周鈺婕動手,便是合情合理合規。 皇帝再如何不喜歡她,也不會否決這件事。 因為她所代表的,就是皇家。 只他好奇一點,她在動手之前,皆是清楚明白這一切的嗎? 起風了。 皇帝轉身回了宮殿。 谷雨將帶來的披風,罩在了溫月聲的身上。 溫月聲緩步從周家一行人身側經過。 周鈺婕不是向來喜歡以身份壓人嗎? 那便叫她張大眼睛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規則之內,皇權之下。 第22章 不如求佛 夏日夜晚寂靜無星。 晏陵從宮中離開時,已接近三更。 天邊云層很低,月光朦朧。 大理寺事務眾多,今日還平白少了個少卿,年終未至,官場便有變革。 有關新任少卿之位,各方皆是暗流涌動。 自傍晚時分到如今,已有十余來人前來打探消息。 然一直到深夜,晏陵才將奏折呈遞了上去。 落在他人眼中,只怕以為他是拿不定主意,才會躊躇半夜。 唯有他身邊的小廝滌竹知曉,那新少卿的人選,晏陵早就有所定奪。 停留至半夜,那是給外人看的。 但稍有些不同尋常的是,往常晏陵留下,都是看公文及處理公務。 今日從傍晚至深夜,他卻只是在桌案前靜坐。 和在宮中時一樣,卻又好似有什么不同。 他看不出來,只知曉離開吏部時,晏陵沐浴了一回。 吏部留給晏陵休息之地,特地辟開了一處浴房,但尋常若非必要,幾乎都是用不上的。 今次特例,且晏陵沐浴的時間格外的長。 待他出來后,滌竹還聞到了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檀香。 滌竹在他身邊伺候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晏陵沐浴時燃了香,且還是檀香…… 寥寥月光下,晏陵神色疏冷地道:“告知國寺,這些時日暫且先不過去了?!?/br> 滌竹低頭應是。 半晌忽然想到,思寧郡主被罰禁閉,今夜就已經入了國寺。 再去看晏陵的神色,卻難從他面上窺見半點情緒。 也對,他主子想來疏冷淡漠,自不會因誰影響了決策。此番不去,必是有不去的道理,想來應該同思寧郡主沒有關系。 翌日,新任大理寺少卿落定。 與各方勢力都無干系,對方寒門出身,是跟周遠度同年科考的同榜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