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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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翡翠佛珠是太后珍愛之物,宮中之人都未能得見過,此番賜予她,她卻反應平平。 若換做以前,只怕早早就佩戴上,去宮宴上顯擺了。 蕭縉看著她瓷白的側臉,忽而問:“你何時習得這般精妙絕倫的字?” 這是蕭縉這么久以來,待溫月聲最為溫柔的一次。 她身后跟著的人皆驚訝不已。 她卻換了新的綾帕又在擦手,聞言頭也不抬地道:“許是在夢里?!?/br> 說罷抬步離開。 蕭縉眼眸微動,未再過問,跟在她的身后。 領路的宮人將他們帶到了宮宴所在之處。 午后暑氣更盛,宮宴換到了臨湖的宮殿中。 四面窗戶全開,既可以賞荷,又能避暑,是個乘涼的好去處。 只這殿內殿外之人,都未料到溫月聲會與蕭縉同行。 有關溫月聲禮佛的事,京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誰都沒想到,溫月聲再次露面,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溫月聲來之前,恰逢皇后頭疾犯了,宮人宣了魏蘭芷和溫玉若前去侍疾,提都沒提溫月聲。 許多人還以為她今日并未入宮。 但溫月聲不得寵的事,也并非是這一日兩日的事了,皇后忽視了她倒也正常,不正常的,是蕭縉竟與她同行了。 殿內殿外的人都在犯嘀咕,偏巧,蕭縉還沒入殿,就有一宮人快步行來。 “王爺!”宮人面色慌張,急道:“溫小姐不知為何與福瑞公主起了爭執,公主動了怒,要罰溫小姐!” 蕭縉面色發沉,冷聲道:“不是去給母后侍疾了嗎?怎會撞上福瑞?” 福瑞公主是端妃所出,跟蕭縉的那個庶長兄一母同胞,又是皇帝的第一個女兒,自小被嬌寵長大,頗有些無法無天。 宮人為難道:“……從御花園繞行時,正巧撞上了,福瑞公主便扣下了溫小姐,不讓她離開?!?/br> 他話音剛落,又有一個宮人匆忙趕來,對蕭縉行禮后焦急道:“王爺,福瑞公主罰溫小姐在烈日下站著,溫小姐體力不支,昏厥過去了!” 蕭縉那雙深眸瞬間冷沉了下去:“帶路!” 趙嬤嬤掂量了下,小聲問溫月聲:“郡主可要去看看?” 倒不是她多嘴,溫玉若身子不好,溫家上下將她看做眼珠子一般,溫月聲人在宮中,聽及此事不過問的話,只怕回去要挨溫尋的罵。 溫月聲面無表情:“我去做什么?給她誦經一篇?” 趙嬤嬤噎了下。 她聲量并未壓低,周遭的人皆聽得清楚,包括蕭縉。 蕭縉回眸看她,身側的宮人見狀只能道:“溫小姐也是郡主的meimei……” 溫月聲:“我不是大夫,治不好她的病?!?/br> 蕭縉眼沉如水。 旁邊的宮人暗叫不好,溫玉若每次昏厥那么及時,也總不可能次次都是身子不好,如若這樣的話,只怕是連門都出不了一步。 王爺心里也不是不清楚。 然無論如何,都有人將她捧在掌心,這就是受盡寵愛的人,必然會得到的偏愛。 趙嬤嬤心里也著急,蕭縉對溫月聲的態度好不容易好了些許,如今怕是又要回去了。 他們都想岔了。 蕭縉只覺得溫月聲確實和從前全然不同,之前溫玉若病了,不論她心中如何想,皆會跟在他身后,一副焦慮擔憂的模樣。 現在倒是半點都不遮掩。 說話是語調平直,如她那句在夢里一般,神色尚不如她在太后宮中低頭凈手時經心。 有那么瞬間,蕭縉都要以為,她僅是在陳述事實。 第8章 白玉佛珠 溫月聲也不管蕭縉是何臉色,徑直穿過長廊,入了偏殿中。 宮宴持續許久,殿內俱是都留給了女眷休息。 會到偏殿來的人就更少了,大多數都是些家中不受寵的庶女,或者是出身較低的女子。 但全都是些年輕女子。 蕭縉久未成婚,皇后接連舉辦宴席,也存了從這些女子當中,給蕭縉挑選側妃的意思。 如今蕭縉一走,許多人不免覺得意興闌珊。 殿內的熱鬧散去了大半,這偏殿處的女子多半出身不高,尋??匆姕卦侣暥际抢@著路走的,見她進來,自是不敢置喙。 溫月聲面色淡淡,坐下之后,命人取了檀香,點了一支,便半倚靠在了殿中長椅上,閉上了雙目。 她每次抄寫完佛經,都會格外困倦。 趙嬤嬤一回頭,見溫月聲直接睡了,當下微愣。 谷雨將帶來的毯子輕蓋在了她身上,候在一旁。 “總覺得打從禁閉解除后,郡主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壁w嬤嬤低聲嘀咕道。 “我倒是覺得郡主如今挺好的?!惫扔晏嫠戳讼绿鹤?,頭也不回地道。 趙嬤嬤仔細想了下,發覺近期他們日子確實好過了許多,便也拋開了去,不再多想。 她們二人安靜地守在了溫月聲身旁,卻不想溫月聲這一覺睡得很長。 直到日頭偏西,白日的暑熱褪了下去,這處宮殿便顯得有些寒涼。 恰逢前頭宮人來稟,說是讓所有人挪回上午的宮殿中去。 谷雨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溫月聲叫醒,便聽見外邊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趙嬤嬤從外邊回來,低聲道:“忠勇侯府的世子爺來了?!?/br> 谷雨微怔。 忠勇侯家世代簪纓,如今的忠勇侯也是朝中重臣,很得皇上器重。 只可惜這位忠勇侯子孫緣淺,至今只得了一子,卻是個癡兒。 因只得了這么一根獨苗苗,忠勇侯府都對這個癡傻的世子爺格外看重。 尤其是忠勇侯府的老太太,幾乎將其當成了自己的心肝rou來疼。 好吃好喝地供著,時日久了,便將這位癡傻的世子爺養得格外壯實,行動起來像是一座小山,因他天生癡傻,力氣卻極大,為此還沖撞過不少的貴人。 忠勇侯府將他看得比什么都重,平時若有宴會,貴女們都是避著他的。 宮中貴人多,侯府向來都是不讓他入宮的,也不知今日是為何,竟是將他帶來了宮宴。 “還是快些將郡主喚醒吧,這處風涼,莫要受了風寒?!壁w嬤嬤道。 谷雨忙點頭,正想著將溫月聲喚醒,不想殿外卻傳來了太監尖利的嗓音—— “皇上駕到!” 偏殿內的人皆是一驚,谷雨抬頭去看,見得皇帝領著一眾朝臣,走在了通往這處宮殿的深色長廊上。 上午進宮時,曾見過一面的晏陵也在。 幾位王爺,還有魏家兄妹,甚至溫玉若都隨侍在了一旁。 今日沐休,卻有這么多人在宮中,自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原因。 “……昊周這些年兵強馬壯,每逢年末,總要來侵擾邊境,邊境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可今日卻突然上書求和,還欲求娶大徽公主,這……” 幾位重臣皆是又驚又喜。 皇帝滿臉笑意,聞言看了晏陵一眼。 離京三月,可并非只有求神拜佛這么簡單。 這些重臣在朝中多年,見皇帝如此表現,如何還能不明白過來,當下驚異道:“原竟是晏大人的功勞!” “晏大人悄無聲息立下這等功勞,著實令我等汗顏?!?/br> “昊周氣焰囂張,也不知晏大人是用何等方法……” 晏陵神色平靜,言辭也是一慣的冷淡。 這里的人皆習慣了他的態度,卻還是格外的熱絡。 這般年紀,這般作為,莫說如今的京城,放眼整個大徽,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幾位家中有適齡女兒,卻還沒定親的大臣心中格外意動。 幾位王爺心中更是難以平靜。 晏陵這等能耐,若不是晏貴妃入宮以來一直都無所出,只怕這東宮之位,早就已經定下來了。 思及此,拉攏晏陵的心思更盛。 皇帝為先,一行人邊說邊走,進入長廊后,才看到了臨湖宮殿那邊有不少的人。 皇帝腳步微頓,問道:“今日可是有宮宴?” “回皇上的話,是皇后娘娘設下的私宴?!?/br> 他輕頷首,便想領著眾人去往另外的宮殿中走去。 哪知就在此時,變故徒生。 原本熱鬧的宮殿內,突然涌出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女眷。 殿內有人失聲尖叫,聲音格外尖利。 蕭縉面色發沉,叫人攔住了往外跑的人,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