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替嫁夫郎后、帶著空間穿六零:我繼承億萬家產、六零之福運炮灰、星震、穿成死對頭的性愛處理器、女主她有靠山[快穿年代]、軍官野又撩,扛嬌美人回家養崽崽、【快穿】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在首輔科舉文里重生了、女配自救靠美食
因為原身所在的,是書中世界,而她并非主角。 主角就是她那被萬千寵愛包圍的meimei溫玉若,溫玉若是人人都愛的萬人迷,溫月聲便是襯托溫玉若的惡毒萬人嫌女配。 存在的意義,僅僅只是襯托溫玉若的人生坦蕩與如意。 哪怕溫玉若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躺平,也會有人前仆后繼,給她萬千寵愛。 是溫月聲一輩子都奢望不到的疼寵。 溫月聲一生掐尖要強,是扯了頭發也要與人一爭高低的人,彌留之際得知真相,再不愿茍活做他人故事的配角,于是她便成了溫月聲。 那邊趙嬤嬤仍在聒噪,她對這次被關柴房的事心有余悸:“……今晚府中設宴,您可千萬別再任性了,老爺尚在氣頭上,今夜王爺也會來府中,若是您還想著跟二小姐過不去,只怕……” 她話未說完,忽見身側走過去了一人。 趙嬤嬤吃了一驚,忙轉身去看。 那個五日未進任何水米的人,竟然已經走出了房門。 烈日之下,她身影清瘦,負于身后的右手上,捻著一串不知道哪來的檀木佛珠。 刺目的陽光落了滿身,溫月聲輕瞇著眼,目光從遠處青翠的蒼山,落到院子里嬌艷欲滴的花朵上。 末世天氣巨變,病毒叢生又喪尸遍地。 這等情景,當真是久違了。 剛跨出偏院,就見府中小廝捧著各類裝點精致的錦盒,滿臉喜氣地往里面走。 隊伍延綿不絕,場面壯觀,惹得原本躲懶偷閑的下人們紛紛湊上前來,竊竊私語不停。 琳瑯滿目的錦盒,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是哪個府邸送來的禮?竟這般大手筆!” “今日是七夕佳節,看這去的方向……莫非是王爺送給郡主的?” 趙嬤嬤是跟著溫月聲出來的,乍見得這般場面,亦是一愣。 她下意識覺得不可能是永安王給溫月聲的禮物,可卻又認出了領頭的人是王府管事。 便揣著小心問:“周管事,這些是?” 她口中的周管事身著一身青綠色直綴,見到溫月聲,也不過略彎了彎腰,神色冷淡地道:“這是王爺送給二小姐的禮物?!?/br> 周遭安靜下來。 趙嬤嬤臉色僵硬:“二小姐?” 周管事聲音發沉:“王爺說這次花茶會的事,叫二小姐受委屈了,這些小玩意,權當是給二小姐的一點補償?!?/br> 趙嬤嬤看了眼那些精美的禮盒,古玩、字畫、千金難買的蜀繡,這還能稱之為小玩意? 溫月聲這個與永安王有婚約在身的人,都從未收到過這么多的禮物。 她不是溫月聲本人,但在此刻亦是感覺難堪非常,忍不住抬眼望向了溫月聲。 “叫王爺費心了……”趙嬤嬤干巴巴地道。 周管事也不管他們是何表情,只輕頷首:“小人告退?!?/br> 作為王府下人,他不光待溫月聲格外冷淡,還隱隱帶了些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意。 但不論是跟著他來的管家,還是其他下人,甚至包括趙嬤嬤,都似乎覺得他這般態度是理所當然的。 溫月聲手里捻著佛珠,目光并未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向了旁邊的花架秋千。 溫月聲爭強好勝,卻一定要住在這個偏院的原因,就在于這座花架秋千。 這是當年永安王第一次來府中時,命人扎的。 只扎了秋千,卻未說贈予溫月聲。 第一個坐上這個秋千的人,是溫玉若。 所以府里的人理所當然地覺得,溫玉若才是這座秋千的主人。 溫月聲自然不應,千方百計,甚至鬧到了皇帝跟前去,最后如愿搬進了偏院,來守著這座花架秋千。 為此,溫父格外心疼溫玉若,在她院中引活水做溫泉,讓她可以隨時侍弄花草。 而溫月聲占住這個秋千的第二年,永安王再次登了門,第二日,溫玉若的院子里,就架起了另一座更加華美的秋千。 如今已然過了好些年,溫月聲對這座花架秋千格外愛護,秋千卻也已不復當年華美。 反觀溫玉若院中的那座,有匠人專門護理,即便她一年坐不上兩回,卻依舊光彩照人。 周管事轉身欲走,忽聞身后傳來了一道低啞的嗓音。 “這個?!睖卦侣曋噶讼禄芮锴В骸安鹆??!?/br> 不遠處,剛邁入這邊的一行人頓住。 溫月聲和管家的聲音,清晰且直白地闖入每個人的耳中。 管家面色微變,就知道溫月聲不會善罷甘休:“拆、拆了?郡主……” “這好端端的,拆了作甚?” 溫月聲捻佛珠的動作微頓:“換成佛像?!?/br> 她聲音平直且沒有起伏:“要金的?!?/br> 第2章 佛經可賣 一墻之隔的院道上,為首之人氣勢凌然,此刻聽了溫月聲的話,眸微冷,神色難辨。 站在他身側的,是溫月聲之父溫尋,見狀冷了神色,高聲斥責道:“胡鬧!” 他一開口,院內的人這才驚覺過來。 又見得溫尋身后之人,紛紛變了神色。 “見過永安王?!?/br> 永安王蕭縉,當今皇上的第四子,也是溫月聲名義上的未婚夫。 因是私宴,蕭縉身邊只跟著兩個長隨,著一襲玄色金紋蟒袍,頭戴白玉冠,腳蹬月白云紋皂靴。 可即便如此,久居上位者,依舊氣勢迫人。 那雙狹長冷冽的眸掃過來時,只覺眸底黑壓壓一片,令人心驚。 “看來五日禁閉,還未叫你清醒過來!”蕭縉未開口,溫尋就已經開始發難。 溫尋已至不惑之年,卻仍舊保養得宜,在官場浸染多年,平添了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剛一開口,溫月聲身旁的趙嬤嬤便是一抖,慌忙跪了下去。 院內安靜,都在聽溫尋發落溫月聲。 和其他人一樣,溫尋自然也以為,這是溫月聲看到了蕭縉贈予溫玉若的禮物,心中不平,才會在此胡言亂語。 “這府中的陳設,何時輪得到你來置喙?”他皺眉,看向溫月聲的目光,暗含警告之意。 “你若還要胡鬧,便給我立即回房,閉門思過!” 這些年溫尋官威見長,反倒是溫月聲失了寵愛,她即便跋扈,失了倚仗后也不敢在溫尋面前放肆。 溫尋開口,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就此作罷。 沒想到…… 溫月聲抬眸看他:“你不喜歡?” 周圍一靜。 溫尋:…… 這哪一個正常人家,會在院子里放個一兩米高的金佛像? 而且,她不是在借題發揮嗎?還能真是為了佛像不成? “那怎么辦?”幾日沒進水米,溫月聲的聲音格外嘶啞。 引得原本不耐的蕭縉,抬眸望向了她。 溫月聲性子不好,容貌卻是絕佳。 只是夸贊容貌的話,在溫月聲這里從不是好話。 因她生得嬌媚,有一雙天然上挑的鳳眼,媚骨天成,即便她平日里很努力的遮掩,也擋不住那雙瀲滟嫵媚的眸里透出來的風情。 今日不知為何,她既沒過多遮掩一身媚骨,神色也不似平常見他時那般扭捏。 穿著身素白的衣裙,整個人清瘦非常,夏風輕拂卷起她的裙角時,恍若要將她整個人都吹飛了。 面容較尋常更是蒼白許多,倒是更加凹顯了那雙冷墨般的眸。 她素白著一張小臉,負手而立,聲調暗啞又輕柔,仿若情人間的低語。 開口卻道:“那怎么辦?這樣……” “你們搬出去?!?/br> 這話一出,滿院安靜。 跪在她身側的趙嬤嬤,更是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她。 她在說什么? “這里是公主府,而非尚書府?!痹谝黄察o中,溫月聲慢條斯理地道:“不如你回你家去,你想如何就如何?!?/br> 荒唐! 有那么瞬間,周圍的人都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在這世上,竟有女兒趕父親出家門的事? 溫尋被她氣了個仰倒,想要訓斥她,張嘴卻發現無法反駁。 依據徽朝律令,公主亡故后,駙馬封號也將一并收回,留著這座公主府,全是因當初皇帝心疼溫月聲這個尚在襁褓里的郡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