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如果繼續做下去的話,就不得不下樓,然后兩個人悄悄躲進浴室里清理。 吉羌澤仁“哼哼”一笑,說:“我只是想從頭到尾地,把指紋,還有唇印,重新留在原醫生身上?!?/br> 那不就是變相的單方面點火嗎,這不公平,我肯定會露出欲求不滿的表情…… “嗯?”見我猶豫,吉羌澤仁送來一個溫柔至極的征求。 我聽著,輕輕松開他的手。 吉羌澤仁跪坐在我腳前,高大的陰影像夜幕拉開,我看見星星一顆一顆在他身上亮起,被他用來在我身上下棋。 隔鐵摸火,一股詭異的刺激油然而起。 我捂住嘴,忍不住戰栗,我像一片土壤,承受著雨毫不偏心的洗禮,風吹往哪里,就在哪里。 “不公平……我也要摸,摸你?!蔽夷樕蟝untang,不知道自己是腦袋里哪根神經沒搭對,莫名其妙提出了這個要求。 “摸我?”吉羌澤仁反問著,一個撐身就從我背后來到我面前,大片胸膛沒有遮擋,他單手撐著腦袋,笑吟吟地注視著我,“給,原醫生想摸就摸?!?/br> 這么率真,反倒讓我不好意思了。 “摸……就摸?!蔽疑斐鍪?,輕輕碰了碰那厚實緊致的胸肌,隨即迅速收回手。 “哈哈哈……”吉羌澤仁忽然笑起來,他捉住我的手按回他胸上,湊近輕輕貼住我的下唇。 思緒像柴一樣,頓時被羞恥的火燒得噼啪作響。 我抽回手,捂住耳朵。 回想起過去六年里,我在沉睡的吉羌澤仁的身上是那樣姿態,或許是陰影作祟,我竟害怕那樣的觸碰,同時卻又渴望。 “原醫生,我和你一樣大了?!奔紳扇释蝗徽f。 “我的二十七早就過去了?!爆F如今的我已經三十三了,一個令我在心上人面前羞愧的年齡。 吉羌澤仁又說:“你在我心里,永遠都是二十七,最美的二十七?!?/br> “所以,原醫生,這么有意義的一年,要不要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他目光灼灼,好似在引誘我進入他的屬地,進入一個從未到達過的領域。 “什么事情?”我垂眼注視著他放我身側的手,上面的雙色戒指映著窗外投進來的光,金銀色的蝴蝶在振動翅膀。 好美。 吉羌澤仁慢慢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貼到我耳邊,像是怕被別的人聽到似的,然而整間屋子,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笑意未消—“我們結婚吧?!?/br> 關于婚姻,我聽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婚姻如墳墓。 婚姻之前,是甜蜜的戀愛,婚姻之后就是柴米油鹽,做好準備的或許不會太狼狽,極少數的會很幸福,沒有做好準備的,就會慢慢變成“死人”。 而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聽說。 單說爸媽的婚姻,他們確實給我留下了比較好的形象,但我清楚,遇到一個人,是需要實力和運氣的。 每個人都想要幸福美滿的婚姻,可什么樣的婚姻才算是幸福美滿呢? 每個人心里的定義,都不一樣。 我也無非是個俗人,在我眼里,婚姻本身沒什么特別,不過是名分的上升、是掌握權的集中、是零碎七八的集合、是新鮮好感的篩選,更是兩個人最直觀全面的考驗。 這些,對我都沒什么吸引力,只有和我結婚的那個人,才是最讓我向往的。 而那個人,無疑是吉羌澤仁。 正因為是他,婚姻在我這里就變成—一個名正言順的家。 結婚? 我也需要一張結婚證和一場婚禮的證明。 但這樣的夢,我不敢做。 我一直打算和吉羌澤仁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可能再過個幾年,我們就徹底消失在了網絡上面,過nanf好自己的小日子。 或許,對我和吉羌澤仁以及他的家人來說,少一些別人的關注,才是最安全的。 即使我千般萬般想,也不能讓別人來為自己的私欲付出代價。 那樣的婚姻,如何叫人心安? 我這么想的,以為吉羌澤仁也是這么想的,從來沒想過,他會對我講出這句話。 這一刻,我仿佛看見一天開滿太陽花的路出現在我腳下。 我愣了好一陣,才不確定地問:“結婚?” 吉羌澤仁點頭,眼里充滿了期待,“是呀,等明天我們就去找我幺爺爺看婚期?!?/br> “看婚期……做什么?” “當然是選個好日子結婚呀?!?/br> 確定他所說并非是那種無賓客的婚禮后,我連忙阻止他,“不是不是,澤仁你聽我說,這件事得慎重—” 吉羌澤仁抿著唇說:“我已經想了很久了?!?/br> 我知道是自己的退縮讓他不開心了。 “原醫生不想跟我結婚嗎?”他直視著我問,“是我變老了原醫生不喜歡了嗎?” 還沒等我開口,吉羌澤仁別過臉,委屈地自問自答:“我腹肌沒了,臉有皺紋了?!?/br> “哦,原醫生喜歡小年輕?!?/br> 我探了探鼻子,還好沒有被他的碎碎念可愛出鼻血。 “該cao心這個問題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啊,澤仁?!蔽冶ё〖紳扇?,說,“我哪會不想和你結婚,怎么可能會,我只是……已經很滿足,不敢再要太多了?!?/br> 他晃了晃身體,還在鬧別扭,“原醫生明明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