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吉羌澤仁反應迅速,轉角就把我扔進了鄰室床上,隨即傾身壓了上來。 什么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 我不否認自己內心冒出一團火花四濺的期待,但事實上,不可以。 我嘗試好幾次翻身,都被吉羌澤仁一把摁回了原地,此時此刻力量的懸殊愈發明顯。 他沒有急忙動作,而是打開床頭燈,定定地看著我,若有實質的視線直直戳進我眼里,似乎在斟酌我的底線,不知道是不是我哪個眼神哪個表情給了他錯誤的信號,導致他一把扯開我的t恤,雙手毫不客氣地摸了上來,手法十分毛躁。 我想抬腿踢開他,又怕弄傷他,只得用一只手和他對抗。 我再傻也知道如果不及時阻止他,將會失去退路,起碼,對我而言,以后只能和他這個人發生這種負距離關系,再接納不了第二個人。 “你清醒點!”我失聲喊了出來,這時候我可不能和他一樣沖動,不然六歲真是白長。 身上人動作忽停,灼熱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到我脖子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吉羌澤仁反問,單手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只剩下緊貼的遮羞布料,輪廓坦坦蕩蕩不容忽視,我像被火燎了睫毛,飛快轉開視線。 呼吸卻無法控制地燒了起來。 他重新坐回,手臂穿過我膝蓋窩,用手摁在肘關節,巧妙且霸道地禁錮住我,鐵杵隔著濕布,昂昂抵在那條從未探索過的彎溝上,昭示著它想被解放的渴望。 我閉上眼睛,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去想! 誰知道吉羌澤仁伏身,以唇化掌,在我肩頸播吻。 “吉羌……澤仁!”我試圖阻止他,卻連姓名都喊不利索,這樣的姿勢唯有后翻才能逃脫,但我清楚,吉羌澤仁根本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我差點哭叫出來。 他哼哼一笑似乎樂在其中,不但沒有給我喘息機會,反而咬上耳朵,說:“我在,原醫生……我在?!?/br> 深情……但惡劣。 / 第一次,極度的,坦誠相待,唯有片布遮羞自持,半身靈魂早已飛去森林狂舞。 “另一只手套呢?”吉羌澤仁問著,吻上原乂腕上似透非透的疤痕。 原乂聞聲瑟縮,驚恐地就要把手往回抽,生怕自己隱秘的丑陋會被看清。 “別怕,我不看?!奔紳扇拾参啃缘匚橇宋撬难劬?,而后將那戴著手套的手指含進嘴里,曖昧地素描著惡趣味。 原乂指尖打顫,哪禁得起這樣的刺激,就在他即將被攻陷城池時,吉羌澤仁的捉弄竟戛然而止。 原乂迷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的哀怨,他眼睜睜看著吉羌澤仁下床倒了杯水過來,不知道拿來做什么,總不能是突然渴了吧?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吉羌澤仁捏住他的腮幫子,叫他毫無預兆地張開口,緊接著,就看見吉羌澤仁拿出一片藥,自己咬了一半,剩下一半給他塞進嘴里。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藥就被一口水渡進了胃里。 “剛……那是什么?”他大腦遲鈍運轉,在寥寥的可能性里甄選。 毒藥?還是那什么藥?里面肯定藏著貓膩。 見吉羌澤仁沒說話,再結合上下文,原乂心里也有了答案,但他不明白吉羌澤仁為什么非得這么做。 是憤怒自己不告而別嗎?還是他自身的興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吉羌澤仁從哪個地方買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難不成又是陳列出的餿主意? 不是沒有可能。 對上原乂質問的眼神,吉羌澤仁并沒有解釋,只是低頭吻了他幾秒,然后坐到沙發上,隔著迷晃的燈光說: “我就在這里,要不要,取決于你?!?/br> 原乂一愣,隨即憋著股氣別開眼,吉羌澤仁這分明就是在存心捉弄自己,塞藥的是他,臨時抽身的也是他,甚至把選擇權扔到自己這里。但他怎么能向藥物認輸?然而沒過一會兒,一股螞蟻鉆心的癢從腳心蔓延,沿路留下密密麻麻的熱汗。 原乂暗道不好,起身躲進浴室,冷水淋下來,他就像燒紅的炭塊發出“呲嘶”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洗熱感越清晰,門外的身體,門外的人,門外的心像磁鐵一樣緊緊吸引著他,要他貼上去,坐上去,發出潮濕的聲音。 捱了半晌,原乂幾乎快要被燒干。 他不是不想,他或許會比吉羌澤仁更過分,當人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他身體沒有靠近,可是魂魄已經撞了上去。 有人堅定選擇自己怎么可能不動搖?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的,開始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規矩……他沒有道理,冷漠對待一株那么真誠熱烈的太陽花。 原乂打開門,向沙發上的人走去,任由被澆濕的那塊,僅剩的布料被他踩在腳底,他慢慢取下手套,第一次讓光亮照在蟲拱般的疤痕上,第一次徹底坦白地,從頭到尾地,完完整整地站在吉羌澤仁面前。 他這個人,就和這條疤一樣,裂過很多次,也一樣,新生出粉色的rou芽。 “原醫生……”吉羌澤仁愣愣地望了幾秒,神色突然變得很痛苦。 “不準哭?!痹瓉V雙手捧住吉羌澤仁的臉,額頭相抵,同這么久以來吉羌澤仁對他做的一樣。 隨后,吉羌澤仁抱著他走回浴室,他把臉埋在溫暖頸窩,聽著那熟悉的手指在自己身體里撥弦,笨拙卻溫柔。他的雙掌在那對健碩上毫無章法地感受,迥異的觸感讓他一下沒忍住嘆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