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的腦?!稗Z”的一聲,將手機撤遠,“你還聽得見嗎,先把手機拿,拿遠一些?!?/br> 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某些變態的事情。 “嗯?” 隨著一聲渾厚的低吟,吉羌澤仁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上。 他的聲音在我身上做著皮試,勾出隱隱約約的痛癢。透過他的眼睛,我看見了一個欲求不滿的自己,神經隨著手上動作勃動舒展,他的眼神把我燉得越來越濃。 我是海,他是船,他在我身上蕩啊蕩,原諒我的邪念叢生。 吉羌澤仁凝眉看了我幾秒,然后湊近悄咪咪地問:“寶寶,你,你在摸自己嗎?” 我一驚,連忙松手,嘴里還不忘否認,“你,你別誣陷我?!?/br> 吉羌澤仁眼神顯而易見的清明了些,甚至有些猴急地摳屏幕,“啊,我要看,原醫生我要看……” 你這下倒知道喊我原醫生了。 “我,我也想,想碰碰你?!彼袂槠诖?,語氣又小心翼翼。 我有種想把音量開滿的沖動,卻又怕被門外過路人聽見,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兩敗俱傷。 “額哈……”我仰起頭,想象我的手是吉羌澤仁的手,手中的衛生紙隨即濕重。 我看見,他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識張口,想要含住他的手指,吉羌澤似乎看透了我的意圖,他手一抖,火速收回。 我有些不滿地看向他,怪他為什么要收回去。 “不行,我得去洗個澡?!?/br> 他把手機立穩,打開花灑,我聽見淅瀝的水聲中他粗重的呼吸,帶著回響,他面對著我,但僅上半身,我只能看見他的手臂有規律地伏動。 “原醫生,看著我?!彼齑紧鈩?,微闔著眼,眸子鎖著我。 明晃晃的報復。 在他身后有一面鏡子,水滴在他身上匯成水流,繼而又皸裂,經過最隱秘的地方。 理智告訴我—挪開眼,關掉手機。 然而,我連最基本的呼吸順暢都做不到,思量之間,我的眼睛已經吻他全身百遍。 我和他之間,果然我才是那個最邪惡的人。 吞咽聲被他的動作拉扯,我虛脫地躺在床上,神思混沌,還沒從自己的荒唐事里脫身,就又陷入另一場隔屏摩擦中。 第36章 小別勝新婚。 “雖然你的傷口恢復的比想象中快,但是,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多修養一周?!焙文陰熜盅鲱^看著我的片子,過了半晌才出聲勸我。 “沒事?!蔽乙贿厬贿厗问终硇欣?。 澤仁明天比賽,我今天必須得趕過去,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缺席第二次了。 何年師兄放下片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行行行,我就知道勸不動你,不過你千萬得注意,你這傷手就和嬰兒一樣,依然很脆弱,可禁不起折騰?!?/br> “嗯好?!蔽尹c頭應是,手下的動作空前得快。 作別之后,我坐上出租直奔機場。 “原醫生什么事兒這么開心呀?”司機師傅笑著問。 我這才發覺自己一路都在無意識地哼歌,連忙止住,“啊,沒什么,就是出院了?!?/br> 司機師傅打了個彎,語氣關切地問:“原醫生你,傷恢復得怎么樣了?” “挺好的?!蔽尹c頭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得虧了原醫生,我爸才能撿回一條命吶?!彼緳C師傅歘空對我比了個大拇指,聲音里沒有我害怕的惋惜,“不愧是我們杭州的好醫生啊?!?/br> 以前,冠以杭州的夸贊與我而言是一種壓力,但更是一種榮譽,可后來最怕別人提及,最怕因為自己帶給這座城市負面影響,最怕這種定義淪為諷刺。定義的結果無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在滅頂的輿論中,杭州沒有拋棄我,院方沒有拋棄我,杭州的市民更沒有拋棄我。 在我再次一個人躲在柜子里當縮頭烏龜,以為誰都會像曾經一樣丟下我的時候,年過六旬從不喜上網的師父與對立面的人爭得面紅耳赤,院方頂著形象口碑的巨大壓力,從頭到尾據理力爭,從未息事寧人...... 他們對我說:“原乂,不是你的錯?!?/br> 可是當時,我只想著怎么才能盡快結束這件事情,怎么才能不讓那么多眼睛盯著我,怎么才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不想以這種方式活在別人的嘴里,不想以連累別人的姿態活在這個世界上。 十年前,我丟不下學業,丟不下我的家,十年后,我丟下理想,離自己越來越遠。 明明誰都能丟下我,我以為,這次也一樣。 然而......并沒有。 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對我而言,是成為自己的理想,從而被人需要。哪怕只是病患的一句咨詢,也是需要,也是繼續走下去的意義。 更別說像現在這樣的一句肯定。 手頭的病人太多,我并不能每一個都有印象,但因為被認可而開心這一點,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我眼眶一熱,抬手拭去額頭上的細汗,身體朝后背靠了靠,“醫病治人是我的責任,應該的?!?/br> 到目的地后,司機師傅停好車,一把取走我正要掃的二維碼,然后沖我擺手,“原醫生你快去吧快去吧,別誤機了?!?/br> “師傅,錢—” “付什么付,就當我送你了,原醫生一路順風啊?!彼緳C師傅語調堅決,踩下油門沒入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