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興許是被刺激到了,我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吉羌澤仁悶哼一聲,苦著臉告饒,“真的很癢,骨頭都在癢……原醫生,別,別摸了?!?/br> “再摸,可要為難你了?!?/br> 我愣了愣,明白他所說的危險性后連忙收回手,耳臉霍然發燙,“那你等會兒自己揉揉,先出去,免得惹人懷疑?!?/br> “那再親一下?!奔紳扇蕮踝¢T把,擋住我的去路,他俯身過來,堪堪停在我眼前,不動了。 虔誠卻壞心眼的索吻姿態。 我湊上去親了親,從他手里取過紅紗折好放進口袋。 吉羌澤仁摸著后脖子,有些害羞地笑:“其實……原醫生,我們誰戴都一樣的?!?/br> “……”我抬手點了點他胸口,示意他想錯了方向,“拿回去洗?!?/br> “當抹布?!?/br> 話雖這么說,其實我并不舍得,至于會在何時何處何人上派上用場,都是未知,至少現在,是值得珍藏的。 這么一來,吉羌澤仁留給我的物件,又多了一樣。 / 運動會結束后,也到了復術的時間,這也意味著,我和吉羌澤仁就要進入異地戀的狀態。 吉羌澤仁領了兩塊單項金牌回來,戴在我胸前,一起拍了張照,他說要把獎牌送我留作紀念,我沒有接受,這是他努力得來的榮譽,自己留著或許更有意義。 “明天的票?”吉羌澤仁抱著我哼哧了半天,到了凌晨一點還不睡,說什么要多看看我,多一秒是一秒,下一回見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了。 睡意忽淺忽重地席卷著意識,我意外發現,自從和吉羌澤仁后,我的睡眠是越來越規律,如若不是他此時此刻在我耳邊哼哼唧唧,一聲又一聲把我從夢境深潭里拉出來,我應早和周公下棋去了。 平日里,吉羌澤仁比我還注意我的作息,現在這般折騰我,還是第一次。 “能不能再多呆一天,半天也行?!彼徽鄄粨系貑栁?,希望我能為他多留些時間。 “后天有工作?!蔽野咽址旁谒靥派?,撐著睡意有一搭沒一搭地動著,但這物緊致充盈,手感極好,相當的助眠。 直到凌晨三點過,我才迷迷瞪瞪地睡過去,在睡著前一秒,嘴里還下意識念叨著威脅吉羌澤仁睡覺的話。 好說歹說,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睡著的。 次日一早,吉羌澤仁執意要送我去機場。我們各乘一輛車,直到進站前,他都和我保持著安全適當的距離,此時此刻的遠處,人來人往,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我沒有告訴他我這次回去是做復術。 直到登機,我甚至都沒敢回頭再看他一眼,即便有千言萬語,到最后也只是給他發去一條消息。 【你聽話,我一切都好?!?/br> 飛機起飛,短暫的失重感后,天從霧霾藍轉變為澄澈的明藍,周圍一切都縮水變小,變成人類眼里的螞蟻,變成沙漠里的沙礫,變成……滿天繁星。 機翼把日出割成兩半,云朵鋪成大片在腳底,厚重蓬松,很適合織成衣服,穿在吉羌澤仁身上。 這時,我耳邊突然響起那句—“藍天是你,我是白云?!?/br> 藍天是我,他是白云。 一路上,全是他。 山水養人,這句話看來無錯,能養出吉羌澤仁的山水,怕只有九寨溝了。 這一切,來時也經過,心境卻截然不同。我曾渾渾噩噩踏上這條路來,如今卻能清醒地滿載而歸。 我沖白云笑了笑,繼而收回目光,取出昨天洗出來的照片。 照片里,我低頭看金牌,吉羌澤仁與我臉貼臉閉著眼睛笑,滿足且燦爛。我不禁伸手去觸摸他,頭發、眉眼、嘴角、耳根、以及印著我吻痕的喉結。 其實,我不止一次想問他。 “你這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會喜歡我呢?” 我也好想問自己。 “你會喜歡大山嗎?沒有高樓大廈,沒有車水馬龍,但有冬蟲夏草,有人間仙境,還有吉羌澤仁?!?/br> —當然。 那是他的家鄉。 澤仁,那是你的家鄉,我怎么會不喜歡,只是,喜歡和愛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明白。 時間和距離都是好東西,數不盡的人跪倒在它們手下求饒,而我們,無疑將是被質檢的下一組參賽選手。 第31章 我想把他吹干。 僅僅離開一天多,吉羌澤仁發我的圖片就有上百張,時時刻刻都在向我更新他的動態,就差沒說讓我給他裝個監控器看著他,我甚至覺得,如果他脖子上有一條繩索,他也一定會主動將繩尾交到我手上。 而在進手術室前,我又收到他發來的一張照片,并附文——【下周就是舞蹈比賽了】 這次的圖文明顯不相干。 照片里的吉羌澤仁看起來剛洗完澡,只圍著一條浴巾,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彎臂比了半個心,那兩顆虎牙就像野獸的尖牙,隔著屏幕吮吸我的靈魂。 他的黑發因被水打濕,顯得十分沉透,水滴順著下巴,彎過喉結,染著胸腹剛硬清晰的紋路直逼隱秘之處。 陽光般的燈光打在濕漉裸外的肌膚上,使得整個人如同金墨潑出來的希臘雕像,每個部位,每塊肌膚,皆處處昭示著它們主人的野性難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