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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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無力又無能地眼睜睜看著視頻里自己永葆忠誠的父親,被一位警察擊斃。 …… 好。 這些都是他不懂。 江池只覺得一種惡感和直沖顱骨的怒火:“行,你就當我多管閑事,想出院不是么?我現在就下去簽字!” 話畢,江池再也沒看白隳一眼,摔門而去。 旁邊的余春野傻眼了,縮著脖子,左看看右看看,愣是不敢說話。 她覺得什么都不理解什么都不懂的是她吧。 她也不知道倆人為什么會吵起來。 實際上讓她解決這種人情世故不如給她把機關槍在毒販據點掃射來的快活。 …… “你別跟來??!” 門外的江池又吼了句。 縮著下巴的余春野翻了個白眼。 她突然覺得自己又懂了。 余春野揚起脖子,興高采烈地沖著白隳招了招手:“白鷹組長,走啊,正好搭江隊的便車!” 白隳愣了愣:“他不是不讓我跟著么……” 余春野又結結實實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吧,男人說這種話你也信?我告訴你啊白鷹組長,江隊說這種話的效果,就跟幾萬公斤海洛因的毒販供應商讓警方放過自己自己再也不敢了效果是一樣的,假的很!” 白隳:“……” 白鷹邊急切地大跨步走下樓邊不說話了。 余春野猜他是在品味自己的話可信度多少。 也不知道白鷹是從什么角度品味出了個答案,只見他動作一頓,突然狐疑地看著余春野:“那你說……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用不用道個歉?” 道歉還不如把自己洗的白白凈凈放他床上。 但是余春野知道事情緊急,來不及扯皮:“哎呀別扯了,趕緊走吧!” …… 等到倆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發現江池的市局配車停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上。 副駕駛座的門大開著,不知是為誰留的。 起碼等到江池從駕駛座探出頭,冷淡地看著白隳說了句“上車”的時候,白隳都是蒙的。 哦,原來小余警官說的是真的啊。 余春野笑嘻嘻地把白隳推上了副駕,自己則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 江池深深壓抑著自己眼底的戾氣。 直到擰動鑰匙,發動機打火,車平穩地開出了醫院,江池這才有些傲嬌地開口:“誰讓你上車的?” 白隳沒聽出來,只是垂了垂眸:“對……對不起……” “錯哪了?” 白隳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把江支隊長惹生氣了,但是火山雁的肥皂劇沒少看,他也多少蹭過幾幕。 于是白隳連忙說:“哪都錯了。你……你別生氣了……” 江池微微側眸,輕輕嘆了口氣。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的做法有些不妥,說:“下次,再敢說我不懂……我……” 他好像是想說什么不太健康的話。 突然發現了后座努力把自己往角落塞的余春野。 這才生生咽了下去。 他余光掃了眼拿著原海市宣傳招生雜志的余春野,語氣平淡地說:“拿反了?!?/br> “???咳咳……” 尷尬的余春野連忙把雜志倒了過來。 只聽駕駛位江池冷淡的聲音繼續響起:“你對藍鯨了解多少?” 這是在問白鷹吧? 余春野想。 果然,白隳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斟酌詞匯。 白隳說:“藍鯨只是個代號,只是不知道代表一個人還是一群人,但他已經死了好多次了?!?/br> 江池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白隳:“之前特警支隊接到過幾次關于藍鯨的案件,每當支隊查到最后鎖定兇手,找到的都是藍鯨的尸體。 “在尸體上,有關于藍鯨犯罪的完整證據鏈,且都是畏罪自殺,完美到找不到任何一個破綻。 “所以有人猜測,藍鯨不過是一群死士的代號。當然,也有人認為,那些畏罪自殺的'藍鯨'只是替罪羊,我們稱他們為白鯨?!?/br> 白隳頓了頓,繼續說:“藍鯨是亞特蘭內部的高層,找到他很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到波塞冬。 “但由于我是白鷹,因此,每次的藍鯨案件我都被強制要求回避。我想趁著公文下來之前查出些端倪,盡快把尸檢報告告訴我?!?/br> 余春野:“其實沒什么尸檢價值了……” 余春野捂著臉,因此沒有看到前面倆人透過后視鏡看向自己的視線。 她繼續說:“尸體全身肌rou組織全部被切成小塊,下鍋油炸,就連骨頭都被用大鍋熬成了湯。 “一進門就擺了這么一桌子菜,全身的細胞也在高溫下完全壞死,dna鏈損壞,所有線索都消失殆盡了?!?/br> 江池瞇了瞇眼睛:“那潘志祥身份怎么確認的?” 余春野拿下了雜志,臉色凝重:“餐桌上有杯名貴的紅酒,紅酒里面浸泡著半根沒有經過油炸的手指,提取到了指紋,確認的身份。 “經過法醫組鑒定,手指斷節處沒有生命活性,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說,無論尸塊是否屬于潘支隊,能確認的就是,潘支隊已經遇害?!?/br> “死亡時間呢?” “沒法判斷?!?/br> 車窗外的景物飛馳而過,鏡花水月般定格在如夢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