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兩兩對視，相顧無言。

    最終，這場眼神的拉鋸戰以溫知新的落敗告終，他別開臉，不想面對應如是。

    窗外天空湛藍，遠方劃過一只落單的大雁，溫知新垂下眼眸，“應如是，我們還是……”

    “能再吻我一次嗎？”

    溫知新一怔，遲疑著轉過身。

    應如是向前一步，認真看他，“像我們第一次接吻那樣?！?/br>
    她捧上溫知新面頰，踮起腳。

    距離越來越近，溫知新眼睫顫了下，卻還是沒有推開。

    呼吸噴薄在鼻尖，唇與唇相貼，溫熱的，柔軟的觸感。

    溫知新后知后覺抬起手，扣上應如是后腦，像小時候抱起親戚家小嬰兒似的，不敢輕了，更不敢重了。

    笨拙而又欣喜。

    或許是聞到了離別的味道，溫知新舍不得松開，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抵死纏綿中，應如是嘗到了一絲苦味，但這次的苦不源于血，而是源于，淚。

    正當她想確認這一點時，溫知新立刻推開了她，轉過身，手臂抬了下，進而低聲道：“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

    “溫知新?！?/br>
    拒絕又一次被打斷，溫知新攥緊拳，再打斷一次，他就真的說不出口了。

    “細數溫知新十大罪?！?/br>
    溫知新后背一僵。

    “一、高中時談遍同年級女生，無縫銜接?！?/br>
    “二、大學一到周末就出去喝酒約炮?！?/br>
    “三、愛睡有姿色的小演員還不帶套?！?/br>
    “四……”

    聽應如是一一列舉他的罪行，溫知新收緊的拳慢慢松開，他笑了，像是在慶幸。

    她與別人也沒有不同。

    “你說少了吧?！睖刂罗D過身，雙手抱臂，笑道，“要不要我再補充幾條？比如始亂終棄，毫無擔當……”

    “我說多了?！?/br>
    應如是放下手機，“除了大學一到周末就出去喝酒約炮我相信，其他的，我覺得好笑說給你聽聽而已?！?/br>
    “……你不信？”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我連你是個卓越的主持人都不信，這么離奇的鬼話我會信？”

    “……”

    溫知新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好幾次欲言又止，而應如是也不急，就站在一旁靜靜等他組織語言。

    “你憑什么肯定？”

    “憑那個吻?！?/br>
    應如是上前，指腹撫過已經不存在的淚痕，淡淡道：“我從前也懷疑你身經百戰，但某一個瞬間突然想起那個吻，溫知新，那是你的初吻吧?！?/br>
    “……”

    “我所經歷的第一次，也是你的第一次，對嗎？”

    也是后來仔細回想的時候才發現，當她對溫知新說“你真是占了大便宜”時，溫知新回了她“你也不算太虧”。

    原以為“不太虧”指的是她遇上一個技巧還不錯的人。

    沒想到溫知新指的是……

    “溫知新，你是處男啊?！?/br>
    氣球被直接戳破，溫知新別開臉，遮掩他的窘迫與難堪。

    “不是?！睉缡切α?，歪頭湊到溫知新跟前，“這有什么好隱瞞的，網上多少金針菇還在那叫囂自己十八厘米一夜七次呢?！?/br>
    “沒有人會不喜歡經驗豐富的?！睖刂驴聪驊缡?，“豐富的經驗會有更好的體驗，如果當時我直截了當告訴你，我是第一次，而元奢在zuoai上比我懂，比我會，你還會選擇跟我上床嗎？”

    “嗯……”應如是思索著，“如果你那會那么和我說的話……”

    溫知新垂下眼眸，不動聲色拉開了些距離。

    “我大概會先扒了你褲子，看長度夠不夠，夠了我就要?！?/br>
    畢竟哪怕是熟能生巧，也得有底子才行。

    而且那時候比起純愛，她更想zuoai。

    耳畔傳來一聲長嘆，應如是還沒來得及收住笑，就被溫知新按倒在床。

    “有時候真想把你嘴堵上?！睖刂聽可蠎缡鞘?，指引著她往里伸。

    手心觸碰到一絲灼熱，應如是臉剎那就紅了。

    “你說長度夠不夠捅到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