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標記的omega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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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但自由聯盟就是這樣的東西,”他看向她,臉上現出貨真價實的好?奇,“圣心聯合王國應該不是這樣的世界吧?” 安戈涅垂眸,隔了幾秒才?說:“是另一種惡心?!?/br> 過了數拍,她驀地察覺:對方怎么好?像并不了解王國內部情況?她都聽說過陶朱雙蛇集團的名頭,王國軍隊向他們購買過不少軍備和技術專利使用權。身為跨域集團的代理人,似乎應該見聞廣博,足跡遍布各地。 “我說了什么奇怪的話么?”對方似乎讀出了她的情緒變化?。 安戈涅試圖遮掩疑惑:“你還沒有自我介紹?!?/br> 他明顯一怔,自報家門可能對他也是種頗為新鮮的體驗:“確實是我不察,失禮了。公主殿下,您可以叫我提溫?!?/br> “還有什么問?題嗎?” 她最?后還是沒忍?。骸澳銢]有去過首都星?” 提溫恍然,哂然搖搖頭:“啊,露餡了。我確實沒去過首都星,或者說,我對許多地域的了解局限于資料影像?!?/br> 他刻意?壓低聲音,向她略微欠身,像要與她分?享重大的秘辛:“也許聽起?來難以置信,但我人生此前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同一個房間里度過的?!?/br> 第14章 亡國之日14 安戈涅愕然沉默。 提溫笑瞇瞇地來勁了:“這事很奇怪吧?您猜是怎么一回事??” 這問題不懷好意的氣味太濃烈, 她有那么一瞬懷疑,對方根本在胡謅。不存在什么秘密, 更沒有人?生泰半都在同一間房間里消磨。 即便如此,或許是純粹的好奇心驅使,又或許因為提溫此前回答時都極度坦誠,安戈涅想了想,追問道:“那間房間有多大?” 提溫意外地停頓半拍才答:“在我眼里,那房間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很小?!?/br> 這什么描述……她忍住抬杠的欲望, 吐出浮上心頭的第一個猜測: “你生過很多年的???” 病人?對于空間的感知容易受病情影響。而且如果是這樣,這家伙無法捉摸的惡劣性格也變得合情合理。 提溫翠綠的眼睛霎時訝然瞪大。他的表情很難形容:安戈涅顯然猜錯了, 她給出的解答是那樣簡單、遵循常理,而這兩者?向來是與他最遙遠的東西。 半晌,他低低地笑:“就當是這樣吧?!?/br> 安戈涅又等了幾秒,沒等到后文,別過臉看?向窗外。她就不該期待能?從?他嘴里聽到關乎己身?的實話。 這段不算愉快的航程也終于告終。 高樓頂層緩慢地開出一個口子,飛行器減速,平滑地穿過甬道和數道氣門, 最終在室內機庫停下。 機庫地面有斜坡, 飛行器門邊到地面的有一定高度。提溫先下去, 快步繞到安戈涅這邊,向她伸出手。她看?他一眼, 沒什么表情,抓著門邊把手,直接跳落地面。 提溫抬了抬眉毛, 手臂垂落身?側,仿佛無事?發生。他領著她往內部電梯走:“殿下, 您先在準備好的客房稍事?休息,半個小時后我們一起用早午飯?!?/br>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當然。不過,如果您真的拒絕與我進餐的話,我會很傷心的,”他半真半假地按了按心臟的位置,“而且……您肯定還有許多事?想問,不是嗎?” 與他對視數秒,安戈涅牽起唇角,贈他一個缺乏笑意的弧度:“那么之后見?,提溫先生?!?/br> ※ 安戈涅走到穿衣鏡前,衣柜門自動滑開,露出一架子顏色款式各異的服裝。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觸碰因為疲倦而略顯黯淡的臉頰肌膚,唇線緩慢繃緊。 她吃不準提溫對她是什么態度,因而無法決定下一步行動。 他毫無疑問是個alpha,但與她單獨在密閉的飛行器中相處時,他沒讓她感受到任何?異性層面的壓力。這很罕見?,即便并無別的意思?,與omega獨處時,alpha也很難和他那樣從?容自若。 而且,他根本沒關心過,安戈涅身?上為何?沒有omega信息素的氣息。 但要說提溫對她完全?沒有興趣,安戈涅也不相信。 陶朱雙蛇的代理人?應該不會閑到沒別的事?做,以致于只能?在她身?上找樂子,觀察她、戲弄她,甚至披著人?工智能?的皮和她角色扮演。同理,他完全?可以派人?抓捕她,沒必要親自上陣和她玩捉迷藏。 思?索間她從?衣柜里隨手拽出一條連衣裙換上,尺寸正合適,仿若量身?剪裁。 這種?周到的細節也溢出曖昧,讓人?很難相信提溫只把她當作押送的“貴重?貨物”。哥利亞對她出自本能?的親近成?因簡單粗暴,也容易cao控。但提溫和哥利亞不一樣,不但沒有將她留在身?邊的打算,似乎還要忠誠地履行契約,將她送回叛軍手里。 安戈涅猜想,在提溫這樣的人?眼里,很少有什么能?比利益更重?要。 換句話說,她能?給他帶來的東西——不論?那是什么,只要她給他的不夠特殊、沒到無法取代的地步,他即便對她感興趣,也能?清醒地割舍掉。 真是麻煩。 但也讓她感到熟悉。艾蘭因也是這樣的人?。 安戈涅倒進柔軟的沙發,拿起擺在茶幾上的水瓶,豪邁地一口氣喝完,而后啟動光腦終端。她的閱讀速度極快,終端投影出的頁面不斷變換。 先確認星際刑警組織官網:對她的通緝令已經撤銷。委托陶朱雙蛇帶她回去的果然是叛軍,現在確定她的行蹤就撤回了通緝。他們很相信提溫會踐諾嘛。 叛軍那邊準備怎么處置她、利用她?牽頭的是誰?也許提溫聽到了什么。 僅僅為了這點線索,她也有必要和他聊聊。 再查看?政治新聞整合報道:叛軍,不,現在該說是反抗軍軍方發言人?表示,正與首都星政界人?士積極磋商,將于近日發布臨時政府內閣人?選。發言人?再次重?申,軍方正盡最大努力避免|流血事?件。被拘禁中的前國王沒有消息。 退出新聞應用程序前,安戈涅的視線被一閃而過的頭條快訊吸引: 《第九共和國誕生第一位omega議員候選人?》。 第九共和國曾經是王國的一部分,一個多世紀前脫離圣心聯合王室管控獨立。 短暫的軍事?沖突以僵持告終,那之后雙方在名義上依舊處于敵對狀態。王室從?來沒有承認過共和國政權的合法性,在各種?公?文和通告中堅持使用王國統治下的舊稱。 而在嚴密的信息管控下,王國境內的民眾對于共和國的動向知之甚少。安戈涅在王宮中的地位尷尬,獲取外界信息的渠道有限,只知道共和國的政體和社會風氣都與王國不同。 這差異在omega參選的新聞上體現出來。 至少在叛亂前的王國,omega要從?政幾乎是天方夜譚。 不好奇是假的,但眼下安戈涅有更要緊的事?要調查。 她匆忙在搜索引擎中鍵入“陶朱雙蛇”,一目十行地速度吸收關鍵信息。 陶朱雙蛇工業集團是巨型復合家族企業,創始人?是來自王國的移民,在自由聯盟發跡。集團旗下最主要的產業分為三支: 發家的軍工制造,行業領先的材料研發子公?司,而后是近幾十年異軍突起的生物科技部門。 除了制造業,陶朱雙蛇還涉獵服務行業,只不過提供的是看?上去就十分可疑的“咨詢”還有“安?!狈?。這次叛軍方面估計訂購了把在逃公?主打包回家的豪華套餐。 安戈涅定了定神,重?回搜索欄,在陶朱雙蛇后增加了一個檢索關鍵詞:提溫。 結果頁面跳出,她訝然抬眉。搜索結果太少了,更為離譜的是,居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陶朱雙蛇官方的提溫資料頁極為簡潔:集團總理事?會成?員、自由聯盟議事?會成?員,內部任職履歷無。 僅有的幾篇財經媒體平臺的報道也和沒寫一樣,只提及提溫作為董事?長倚重?的孫輩之一,在陶朱雙蛇軍工本部多年,被視作新生代中堅力量。 換了幾個關鍵詞組合搜索,安戈涅對于提溫的經歷還是一無所知。顯而易見?,提溫……或是陶朱雙蛇集團嚴格限制了他在公?眾面前的曝光度。 安戈涅關掉投影,木然看?向落地窗外,化樂星城的夜色沒有盡頭,其中掩藏了不知多少秘密。她揉了揉眉心,有些頹喪地呼出一口氣。 她原本打算憑借公?開的資料找出政治或是利益方面的突破口,說動或是威脅提溫默許她溜走。但果然沒那么簡單。 更不用說,此時此刻,提溫也許就在哪個神秘的房間里,笑笑地看?她檢索他的事?。 只能?隨機應變了。 悅耳的門鈴聲響起,圓滾滾的管家機器人?滑到她身?側,頭部的顯示屏映出門外的場景。 金發碧眼的青年抬頭看?著門口的攝像頭,笑容無懈可擊:“殿下,請您慢慢準備,我在門外等您?!?/br> “我差不多了。門沒鎖,你可以進來?!?/br> 這么說著,安戈涅坐到梳妝臺前,單手摘下頸間的抑制環,將金色項圈放在桌面上。 提溫進門的時候,著白?色連衣裙的公?主殿下正對著鏡子梳理發絲。她側眸看?他一眼,便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繼續專心地用手指撥弄不服帖的一縷發尾。 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塑造出本不存在的熟稔。 就如同這里是她習慣的宮閣,而他是她梳妝時的???。 提溫興味盎然地笑了。半個小時前安戈涅還對他愛理不理,和她多說一句話,她就會豎起身?上的刺,把“你很煩”寫在臉上。但現在她又已經調整好心態,拉下臉對他主動出招。 他自然沒有理由不配合。 “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他緩步朝她走過去。 在距離安戈涅數步外的位置,金發青年的腳步忽然幾不可察地脫拍,而后短暫地停滯。他濃綠色的眼睛只銳利地一瞥,立刻鎖定隨手扔在梳妝臺上的抑制環。 越是優秀的alpha對外界刺激就越敏感。更何?況是不加以抑制的omega信息素。 然而提溫的反應也只有那么一頓。他徑直踱到安戈涅身?后,呼吸和步伐平穩,信息素也收斂得很好。 “你準備了那么多首飾,我拿不定主意哪條項鏈更適合,你覺得這怎么樣?”安戈涅從?面前的珠寶盒中拈起一條短項鏈:細密的金絲鏤空編織成?帶,正中鑲嵌著一顆色澤濃郁的綠寶石。 “不試一下怎么知道是否合適?”提溫略微俯身?,從?她手里接過項鏈。兩人?的指尖并未相碰,只有寶石切割面隨金絲鏈起落翻轉,短暫地滑過她的手背,像冷血動物的鱗片刮蹭,留下鮮明而帶著涼意的觸感。 她打了個寒顫。 提溫就像對此一無所覺,低頭為她戴項鏈搭扣:“如果有任何?在意的事?,您大可以當面問我?!?/br> 這個角度安戈涅看?不見?他的表情。單從?語調判斷,他就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她散逸著信息素的腺體近在咫尺,并且無法被黑發完全?遮蓋。 相較之下,他似乎對她搜索他的事?更在意。 安戈涅的表情沒有變化。她就是以提溫會同步看?到她在光網上干什么為前提,搜索了陶朱雙蛇和他的名字。 “也沒什么特別想問的,只是隨便搜了搜?!?/br> “是嗎?!碧釡剌p笑,聲音貼著她的耳廓擦過。 他的手很巧,再精細的小零件也難不倒他。他也沒有為了維持這姿態更久而刻意裝笨拙,扣好項鏈他就松開手看?向鏡中。 或許是偶然,現在他們都穿白?色。 安戈涅很會挑衣服,穿的是那一柜子里最合適她的那件,款式簡潔的白?色方領連衣裙,只有衣袖如花苞般鼓起,輪廓比復古的泡泡袖夸張前衛,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脖頸的纖細。 而現在,她頸間還多了一條鏤空金鏈,那枚祖母綠正好落在鎖骨凹陷處。 兩人?的視線在敞亮的鏡面內交匯。提溫雙眸閃了閃。他虹膜的顏色與祖母綠在光線直射下很像,是罕見?的濃翠綠。 “這條就挺好看?的,你覺得呢?”安戈涅問。結合情境,她的意圖稱得上露骨。 他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