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舒打開手機看看實時匯率，大致算了算自己的存款，海外務工兩年下來，也是沒攢到這個數字。

    雖說程序員是普通人心中的高薪，但卷舒剛碩士畢業沒幾年，經驗不足，公司也不會開出5年經驗的程序員的薪水。

    卷舒甚至還不死心地問了一下財務，能不能提前把這季度的工資提前結了，財務直接回了個：“？”

    小小的問號已經讓卷舒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卷舒是有靠自己買房車的理想的，再加上作為簡樸工科生算吃穿用度都是非常節省，化妝品都買的是平價的，所以積蓄也確實是有一點。任何人把攢下的錢一口氣花出去的時候都是不可能平心靜氣的，卷舒悵然想，這下買房的首付起碼要往后推遲一年了，而且可能還是要跟爸媽開口要錢了。

    于是國際轉賬，就等著這錢到自己卡里了。

    過了兩天，錢終于到賬，卷舒此時收到了云晴的詢問，問她這周有沒有把東西自用了。

    卷舒說，我中午下班之后去你那一趟吧，這事真是……你絕對猜不到。

    云晴好奇極了，說自己已經開始期待了。

    卷舒已經能猜到好友什么反應了。確實，這事是值得她高興，所有人跟心上人睡覺都是高興，但睡過一次之后呢？齊醉聲本來就不怎么能跟她打到照面，現在兩人發生了關系，說一夜情也行，基本算失了智的情況下恢復動物本能的產物，可是現實生活不能時時刻刻都卵蟲上腦，需要讓對方真心地想透自己，真的得下點功夫動腦筋，還得天時地利，真的強求不來。

    云晴今天也算是真的壓抑，實驗做不出來，離想要的結果總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草……！”云晴真的抓狂?！斑@個東西你他大爺的到底為什么?。?！”

    所有材料的誤差理應已經控制到可接受范圍內，但結果就是不行，真的是十足的崩潰。還有組會壓力，一想到要面對自己導師那張撲克臉的質疑，云晴嘆了口氣。

    讀書苦，搞理工的實驗更是苦上加苦，卷舒來了看見好友的崩潰，立刻共情了，她是真的懂那種結果出不來，想要以頭搶地的絕望。都經歷過，所以更能理解。

    云晴垂頭喪氣，不過還是想起問卷舒怎么樣了，卷舒就說：“我跟齊醉聲睡了?！?/br>
    云晴的情緒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驚喜地張開嘴巴瞪大雙眼，握緊雙拳叫道：“我的天?。?！姐們??！牛逼?。?！”

    卷舒也被她逗笑了，云晴立刻追問卷舒自己實驗室的作品在其中發揮了多少作用，卷舒無奈地笑，看著她說：“百分百?！?/br>
    云晴又驚了，卷舒這才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加了褪色的試劑，魅力水直接上強度變成春藥。

    云晴再次震撼了，她說：“不會啊……不應該啊?！?/br>
    卷舒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這樣做改變試劑用量的原因，云晴想了想，突然恭喜卷舒，齊醉聲應該真是女同。

    卷舒：“？”

    卷舒：“那不肯定的嗎！直女能跟女同上床？”

    云晴說：“我們當時做測試都是我跟師妹兩個人，師妹肯定也是直女，所以我們倆用了其實發揮不到你們這種真的對女性能產生性欲的人的效果?！?/br>
    云晴繼續說，“我們當時用了的感覺，嗯我想想，雖然我不追星，真要類比的話，就像直女喜歡女明星那種感覺吧，覺得對方有至高無上的魅力，像明珠一樣閃耀，是世間的瑰寶，但我確實是不想跟師妹上床的?！?/br>
    卷舒沉默了，云晴的體質確實是不具有代表性的。云晴雖然是直女，但卻是那種柏拉圖直女，可能對男性也沒什么性欲。再加上學習和做實驗真是天然地能分散性欲，所以她們倆沒體會到里面的媚藥作用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