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420節
明明才過去了不到一年,怎么一切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現在外面的那些人,不定怎樣嘲笑自己的罷? 原本她還想著,等正清哥哥春闈拔得頭籌,風風光光娶她過門,她就可以揚眉吐氣狠狠踩穆昭朝一把。 現在看,全都成了奢望。 怪只怪,她不是平昌伯府的親生女兒。 父親母親也是,居然連年節這樣的大日子,都不肯見她一面。 他們不肯見她,那這親情,也算是完了。 等正清哥哥娶她過門,和平昌伯府,也就沒必要再和平昌伯府來往了。 不過現在,最痛苦的應該就是平昌伯夫婦了罷? 拋棄她,把她送到這鳥不拉屎的莊子上,以為他們那個上不得臺面的親生女兒會回到身邊,結果呢? 穆昭朝壓根就不稀罕他們這對父母! 年節不回平昌伯府! 就連賜婚這樣的大事,圣旨居然是繞過了平昌伯府,直接下到了穆昭朝住的莊子上。 現在平昌伯夫婦怕已經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罷? 哈哈,真是可笑,拼命討好,人家卻壓根不稀罕,這無聲的耳光打的可真是又響又疼! 報應! 這都是他們口口聲聲說,會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卻說話不算數翻臉不認把她趕出平昌伯府的報應! 等她成了狀元夫人。 只要再過些念頭,她依然還是耀眼的。 但平昌伯夫婦別想再抬頭。 不止穆昭朝不會認他們,就連她也不會再認! 穆朝陽猜測的確實不錯,滿京城熱鬧的時候,平昌伯府確實是死一般的沉寂。 原本只是女兒和兒子不肯回家,他們還可以朝外解釋,是女兒和兒子喜歡莊子上住著,哪怕是年節不回伯爵府過年,都可以強硬的解釋。 現在就連陛下都繞過他們,圣旨直接下到莊子上。 這最后的遮羞布,也沒了。 原本他們還想著,再過些日子,等女兒消消氣,他們還有的機會緩和,可現在賜婚圣旨一下,這個可能性就真的是小的微乎及微。 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林月嬋當場就昏倒了。 若等女兒出嫁,也是從莊子上,那可真的是再無轉圜的可能…… 昏倒又醒轉的林月嬋想到這里,再次昏過去。 穆存山不忍看妻子這么悲痛,瞞著妻子私下找了兒子好幾次。 但兒子竟然怎么都不松口。 他可以回去看母親,但昭朝肯不肯回,都看昭朝意愿。 到最后,林月嬋也只盼到了兒子一面,哪怕她聲淚俱下,也沒能讓穆初元松口答應勸穆昭朝回府。 一直到二月底,春闈臨近時,穆昭朝都沒回過平昌伯府一趟。 因為宸王和寧王爭斗得厲害,緊隨春闈主考官皇上最終用的是菱王這邊的人。 也算是給宸王和寧王一個警醒。 開考日定在三月初六。 而備考的眾考生及考生家里,可是從二月中就開始預備著考試了。 穆昭朝也給宴庭深預備了考場上要用到的一切物什。 二月中開始,天氣便開始回暖,到了二月底,溫暖些的地方已經有桃花盛開。 有家山莊的土地有靈泉滋養與別的地方不同,桃花開的也早。 天氣暖和了,這一整個冬天,穆昭朝都十分注意國子監這邊的宴庭深母子,生怕原書里著風寒錯過今年春闈的劇情再次發生,好容易平平安安熬過了寒冬,眼看就要上考場,最放松的莫過于穆昭朝。 于是這日,她便邀了青茵和羅沁還有陳知莞姐妹來莊子上賞桃花。 這還是穆昭朝被賜婚后,首次主動邀請她們去莊子上,幾人自然是歡喜前往。 朝堂局勢再不穩,日子總歸要過不是? 眾人早早就到了莊子上,穆昭朝便和她們一起去桃林賞花,賞花就罷了,還帶了背簍,準備摘了桃花做一些桃花露送給她們。 這可是激起了幾人莫大的激情,一個個花都顧不上賞,紛紛主動背上背簍,一進桃林就開始摘桃花。 見眾人如此,穆昭朝便也加入了摘桃花的隊伍。 剛摘了沒一會兒,雨煙匆匆過來。 “大小姐,”雨煙跑得滿頭大汗:“宴公子出事了!” 穆昭朝一時沒聽明白:“什么?” 雨煙忙道:“今日宴公子外出會友,再回國子監的路上,馬車翻進了城南的楊柳池,現在雖然開了春,但池水還是涼啊,當時看到的人少,宴公子在池子里泡了許久才被救上來,現下、現下……怕是要不行了?!?/br> 穆昭朝:“……” 穆昭朝只愣了一瞬,便立刻放下背簍,提著裙擺就往外跑。 連青茵等人都顧不上打招呼,一邊跑一邊吩咐丹若備馬車。 穆昭朝怎么也想不到,她千防萬防,如此小心翼翼,好容易平安過了一整個寒冬,宴庭深居然會在開春,春闈前夕發生意外。 雨煙也是跟著大小姐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跟大小姐匯報:“據小猴子得到的消息,宴公子此番怕不是意外?!?/br> 穆昭朝腳下一頓…… 第182章 晉江 ◎晉江首發◎ 聽到雨煙這話, 穆昭朝猛地轉頭看向雨煙:“什么意思?” 雨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小猴子最先得到的消息就趕緊回來傳話了, 他是這樣跟我說的, 宴公子現在已經被送回國子監了……” 穆昭朝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事情緊急,小猴子一向機敏,估計是察覺到了什么, 但事發突然,很多事還不確定, 就也沒說太詳細。 這會兒也由不得她問雨煙過多, 況且雨煙明顯什么都不知道。 穆昭朝心跳的極快, 就連眼皮也開始狂跳。 她努力穩住心神,吩咐夏冰四人馬上和她一道去國子監, 除此之外,哥哥和聶峋年前第二次給自己安排的人,又挑了六人, 一共十人, 一并往國子監去。 除了這十人,還讓人馬上去請京城的名醫,能請到幾個就請幾個,直接請去給宴庭深看診。 這是第一次, 穆昭朝覺得她這莊子位置太偏。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宴庭深到底是男主, 有主角光環, 此番頂多遭些罪,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明明宴庭深命里的那個劫, 已經在她小心翼翼的這一個冬天熬過去了, 現在突然來這么一遭, 她怕的不是他命里的劫。 她怕有人在借宴庭深搞事。 若真的是宴庭深命里的劫,左不過難捱幾日,總能過去。 再者,就算是必須要走的劇情,也無妨,她一直都留有一滴靈泉,哪怕這一個冬天都順順利利,她也十分謹慎,沒有因此就把靈泉用掉,而是一直等下一滴刷新,才把上個月的用掉。 宴庭深的命,是絕對不會出岔子,而且,有靈泉在,今年的春闈他也不會錯過。 她怕的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針對宴庭深,要他命,然后用他的命,生事。 這樣的話,不止宴庭深有危險,聶峋也同樣。 宴庭深一介書生,不過是進京趕考,進京前,與京城無任何交集,進京后也是安分守己只專心備考春闈。 唯一能讓他涉險的,就是她和阿嶺了。 他與整個京城的牽連,全在她身上。 越想穆昭朝越不安。 前幾日聶峋和哥哥都提醒過她,京城進來十分不太平,讓她盡量不要出莊子,還提醒她一定要小心聶峘和寧王。 聶峘似乎,與寧王勾搭在了一起。 前段時間賜婚的事,寧王丟了好大一個臉面,一直都記恨聶峋,認為聶峋在明知他要去提親的當天請旨賜婚,擺明了與他作對,不給他這個皇伯臉面,也就是不看好他,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 這段時間,寧王暗地里可是沒少在找聶峋的麻煩。 這一路,穆昭朝一顆心都高高提著,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一路疾馳到國子監,下了馬車,她就往里面沖。 剛疾馳了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聶峋的侍衛。 侍衛一看到她,一邊行禮一邊道:“殿下收到消息就帶了太醫過來,現在已經在里面了,殿下吩咐屬下在這邊接穆大小姐……” 穆昭朝顧不上問旁的,開口就是:“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宴公子有無生命危險?” 侍衛頓了下,道:“還在昏迷中,尚未蘇醒?!?/br> 穆昭朝眉頭一下就擰了起來。 侍衛也不好再說旁的,只跟在她身后,護送她進去。 一進去,穆昭朝就看到宴伯母已經失了魂,整個人呆坐著,哭都哭不出來,白著臉,兩手不住發抖。 瞧得穆昭朝有點心疼,但她壓根顧不上去安慰宴伯母,直接進了里間去查看宴庭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