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啊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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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憬表示:“人家小姑娘比你聽話多了?!?/br> “人家小姑娘比你聽話多了?!苯Q雨搖晃著腦袋,模仿著他的樣子,將他說的話復述了一遍,陰陽怪氣地說,“我聽話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溫柔過。還不是因為我不是女的。草,當女人真幸福,下輩子我也要投個女胎?!?/br> “你這粗口是從哪學的,不是在學校吧。網上?”江憬敏銳地察覺到,“你是不是背著叔叔嬸嬸偷偷藏了一部手機?” 江鶴雨頓時沿著唇縫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然后沖他作揖道:“我每天頂天也就玩個十分鐘,一秒也沒有多看。堂哥,幫你的堂弟保守秘密也是功德一件啊,你要為了我未來嫂子的幸福行善積德啊?!?/br> 什么有的沒的? 江憬暫且饒他一次:“別讓我再聽見你說臟話?!?/br> 江鶴雨下意識回嘴:“憑什么,你家住海邊的,太平洋警察都沒你管得寬?!?/br> 江憬問:“我管得寬?” 江鶴雨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寬。文明你我他,和諧社會靠大家?!?/br> 江憬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還有三十秒就要上課了,他也該回學校了,不能再聽江鶴雨耍貧嘴了。 他朝教室里望了一眼,沒能看見桑逾。 接著上課鈴就響起來了。 伴隨著清脆的鈴聲,他把桑逾托付給了江鶴雨:“剛才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如果你桑逾meimei受了什么委屈,第一時間通知我?!?/br> 江鶴雨不死心地問:“那要我受了什么委屈呢?” “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扛?!?/br> 拂曉(三) “班主任更年期到了”與“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是全班同學在短短幾天內達成的共識,以至于大家看桑逾的眼神都分外憐惜。 一下課,桑逾就被大家熱情得圍了起來,收獲了史無前例的高熱度關注,不多時竟成了無數同學的采訪對象。 大家都是帶著問題來找她的,七嘴八舌,一探究竟。 “你比我們都大一歲哇,幾月份的?” “十月?!?/br> “那也沒比我們大幾個月,就不讓你占便宜了啊?!?/br> “你跟江鶴雨很熟嗎?” “不熟……” “那他怎么幫你說話?他分明超拽的誒?!?/br> “他是為自己說話,不是為了我?!?/br> “桑逾,你爸媽離婚了嗎?” “……” “別不好意思,開學的時候大家都互相了解過了,班上沒幾個人的爸爸mama是在一起的?!?/br> “我有個繼母,還有個meimei?!?/br> “你家有直升飛機嗎?” “沒有?!?/br> “我們家有兩架,還有一個超大的停機坪,放學去我家玩吧?!?/br> 太多人問她奇奇怪怪的問題了,桑逾應接不暇。 她壓根心不在焉,心猿意馬地惦記著江憬,想要跟他解釋一下今天不是故意遲到的。 可課間時間太短暫,圍著她問問題的同學太多,不一會兒上課鈴就響了,等人群散去,江憬也不見了。 桑逾十分懊惱剛才江憬把她叫出去的時候,顧及班主任的感受,倉促地回了教室。 那時同學們都在教室里上課,走廊里也沒來往的行人,靜謐安寧,無人打擾,是她可以和他對話,暢所欲言的最佳時機。 可惜她當時腦子短路,沒有想到要對他說的話。 等斟酌著措好了辭,想要對他說的話攢了滿滿一肚子,他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真的是太遺憾了。 他是帶著對她的不好印象走的吧。 她遲到了一會兒,被老師攔在教室外挨罵……他會因為她打破了紀律而對她失望嗎? 畢竟之前,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那么好。 因為這一次遲到,桑逾耿耿于懷,接下來的日子,哪怕她住在學生宿舍,離教室沒幾步距離,她也會提前起床去教室,而她的室友們都習慣于賴床,她顯得格外離群索居,性格孤僻。 久而久之,除了來上課的第一天她備受矚目,其余時候她又成了無人問津的透明人。 她本就因意外被宿舍門口的鐵門拔掉過指甲,而對那道鐵門產生了陰影,卻還要經常獨自一人進出那道鐵門,每次經過時還沒有愈合的拇指都會隱隱作痛。 除此之外,更令她難過的是:新學校設置了勞技課,每周老師都布置有小組手工作業,自行選擇小組合作伙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避開了她,剩下的沒有尋找到合適的隊伍的同學自動劃分為了一個小組。和桑逾同組的同學面上沒說什么,卻都打心眼里嫌棄她拖后腿,后來分組討論的時候,大家嘰嘰喳喳各抒己見,拍了板,定了案,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發過言。 她貌似自然而然又合情合理地被班上的同學排擠和孤立了。 但是她覺得,就算和他們成為了朋友,估計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學校為了不讓學生之間互相攀比,絞盡腦汁,一個季節定制了兩款丑得不相上下的校服,強制要求學生每天在校時都必須統一著裝。 可惜效果不怎么好。 服裝再怎么統一,腳上穿的鞋也會因為尺碼不同,以及因成長發育帶來的尺碼快速變化,而無法統一。 于是大家開始比誰穿的鞋貴,誰穿的鞋新潮。 就和大人們比車比房一樣。 桑逾時常因為不夠虛榮而顯得格格不入。 她覺得孤獨一點也挺好的,并不覺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可江鶴雨總覺得她受了委屈,每天都要像例行公事一樣問她“你快樂嗎”。 桑逾笑著說“我看見你就很快樂呀”。 江鶴雨臉一紅,突然害羞,猛地抓了一把頭發,別扭地說:“你以后不許再對別的男生這么說話了!” 桑逾茫然地揚著調“啊”了一聲,望著他,親昵地叫道:“小雨,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不許叫我小雨!你沒他們都叫我雨哥嗎?”江鶴雨一聲惡龍咆哮,隨即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說,“還有,你這樣撩人而不自知是很危險的!” 桑逾不解:“為什么會危險?” “因為這樣會很容易被別的男生盯上?!苯Q雨大聲說完前面一句,說后面一句時音量小了十倍,替江憬犯起愁來,“那樣的話我堂哥怎么辦,他那個老男人怎么能和年輕人比?!?/br> 桑逾沒聽清他在嘀咕什么,問了出來:“什么?” 江鶴雨大力搓著他頭頂茂盛的發茬,解釋不出所以然就避重就輕地岔開話題:“你幾月份生的?” 這個問題之前其他同學問過,桑逾回答得很順口:“十月?!?/br> 江鶴雨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很好,今后你就叫我一聲大哥吧,我罩你?!?/br> 桑逾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可是我出生日期在開學時間之后,沒趕上開學,應該比你們都大一歲?!?/br> 江鶴雨的神色陡然一僵。 桑逾又問:“那我是叫你小弟嗎?” “不行!”江鶴雨嚴重抗議,差點跳起來,執著地說起唬人的鬼話來,“你要知道,這樣的稱呼和年齡是無關的?!?/br> 說著他握緊拳頭,“衡量是哥哥還是弟弟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力量?!?/br> 話音剛落,他的好兄弟跑過來,攬著他的腰一提差點把他抱起來,然后順勢摟著他的肩把他拐走了:“雨哥,走走走,打籃球去,去晚了場子要被人占了?!?/br> 江鶴雨被最好的兄弟瞬間打臉,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氣得爆起粗口:“給老子滾,沒見我正跟我妹子說話呢嗎?” 對方不以為意道:“對不起,打擾你泡妹了是吧?” 桑逾從不明狀況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捧著臉看著他們背影越走越遠,笑著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可真可愛啊。 江憬這么大的時候也這么可愛嗎? 她想象不出來。 桑逾忽然很想了解江憬的過去。 學校開設了微機課,每周一節,在課上他們能名正言順地上網。 只要老師沒盯著,大家都在玩自己的,開小差的技術用不著修煉都爐火純青。 桑逾嘗試著在本校論壇里搜了一下。 也許是時間久遠,他讀書的時候校園論壇還沒有創建,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這所中學上的初中,校園論壇上并沒有他的傳說。 不然他從學識到相貌樣樣出挑,不可能查無此人的。 — 距離開學有一段時間了,班主任答應江憬給桑逾換座位的諾言沒有兌現。 但是桑逾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坐在最后一排。 跟她坐同桌的女生人挺好的,就是有自己的朋友圈,不愛帶上她玩。 桑逾已經適應了現狀,也不想在現有的基礎上做任何改變了。 班主任沒顧及她,是因為除了日常的教學任務,學校還要求各班的班主任組織一下,讓學生們把理想和目標都定一定,以便在日后的學習生活中積極進取。 班主任按照學校的要求組織了一波,給他們發了信紙,讓他們分別給一年后、三年后、十年后的自己寫一封信。 相當于間接地讓他們思考今后要成為什么樣的人。 桑逾看到信紙就起了給江憬寫信的念頭。 如果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有好長時間沒聯系過了。 桑逾的英語很好,不單是聽力和筆試水平一流,口語也很流暢純正。 她今年才十三歲,已經能夠和在北京這樣的國際化都市旅游的外國友人無障礙交流了。 為了不被傳信的江鶴雨偷看,桑逾給江憬寫的這封信是用純英文表達的。 她在信中提到了學校讓他們寫的三封信,還說自己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外交官。 她的這個夢想曾經跟很多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