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即安 第145節
書迷正在閱讀:泉水淙淙(先婚后愛,1V1)、壞毒、你是我的奴隸主、我在這里啊、網游情緣(1V1)、在娛樂圈靠武力值爆紅了、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創業從離婚開始[八零]、七零海島夫妻
喻即安剛要問她干什么,就見到她手里多一個一個很小的針線包。 他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看向梁滿的酒紅色皮包,這包看著也不大啊,怎么這么能裝,居然連針線都有? “以防萬一用的?!绷簼M簡單解釋了一句。 頓了頓,又說:“喏,這不就用到你身上了嗎?” 喻即安抿著嘴笑,在她面前慢慢解開白大褂扣子。 一邊解,還一邊盯著梁滿看,眼神勾勾搭搭的。 梁滿嘴角一抽,呵斥道:“脫快點,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 再說了,有什么可看的,大哥你襯衫里面還穿著保暖內衣??! 一點rou都不露,有什么可看的,有本事你全都脫了,看凍不凍死你就完了。 喻即安感覺她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心里相當憋屈,撇撇嘴,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襯衫脫了以后,他坐在床邊,看著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穿針引線,然后從針線包里摸出來一顆白色的紐扣,重新替他釘上去。 喻即安是第一次見到梁滿做針線活,還是為他做的,一時心里高興得不得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動作看。 值班房里一時有溫馨的氣氛在涌動。 倆人全然不知他們被人誤會了。 剛才一位值班護士從洗手間出來,路過值班房,見房門關著,不免多看兩眼。 偏這門也不怎么隔音,就叫她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只言片語,什么“坐到床上”,什么“把襯衫脫了”之類的。 又覺得這把女聲怪陌生的,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忙跑去辦公室,遮遮掩掩地問王曉云:“王醫生,誰在你們醫生值班房???” 王曉云疑惑地問怎么了? 護士說聽到有個不知道是誰的女聲,關著門在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曉云剛皺起眉頭,唐莉就幽幽地說:“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那個是喻師兄家嫂子?” “哦,對對對,可能是小梁,小梁來找即安來著,剛你還吃了人家送的點心呢,怎么連人家聲音都記不住?!蓖鯐栽品磻^來,嗔怪道。 結果就見對方面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既像是慚愧,又有幾分震驚,還有幾分欲言又止,總之,相當復雜精彩。 王曉云見狀,心里驀地一頓,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難道是他們在值班房吵架了? 護士糾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她說:“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喻醫生說是我聽到的?!?/br> 王曉云一愣,唐莉湊過來,八卦兮兮地問:“你聽到什么了?” “就、就是……”護士臉一紅,聲音都低了下來,“就是什么坐床上,脫衣服之類的……話?!?/br> 說完又連忙道:“但我不確定啊,就是聽到只言片語,不能說明什么的?!?/br> 但是meimei你的表情就很能說明什么??! 辦公室里頓時鴉雀無聲,了解喻即安的和不了解喻即安的都沉默了。 半晌,王曉云說:“怎么可能,他們又不是沒有分寸,你當這是偶像劇還是什么,醫院很臟的,哪個正常人會在醫院做……做那種事?!?/br> 對啊,他們平時下班,洗了手之后連辦公室的辦公桌的都愿意再碰,怎么可能在值班房胡來。 再說,值班房的床鋪雖然有清潔阿姨定時來換,但也不是天天換,那都睡過多少人的床了,也不嫌膈應。 但唐莉和劉雪霏對視一眼,有點不同意見:“不好說啊,師兄現在很戀愛腦啊,滿心滿眼都是他女朋友,萬一一時上頭呢?” 王曉云呃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話有點道理。 男人嘛,有時候精蟲上腦,廁所他都能不介意,更何況值班房。 “就算即安戀愛腦,小梁能沒分寸?”王曉云還是不信,“你看她的樣子,像沒分寸的人?” 這下唐莉沒話好說了,確實,喻師兄家女朋友看著就是那種正正派派的人,說話做事都干脆爽利,還能管得住喻師兄的那種。 而且喻師兄肯定特別聽她話,很依賴她,要不然怎么上回受傷了,她沒來他沒事,她一來他就哭。 “所以他們在值班房干嘛?”劉雪霏好奇的是這個,她感覺大家的討論點有點歪。 唐莉嘖了聲:“這誰知道啊,待會兒你問師兄唄?!?/br> 值班房里兩個人還不知道大家對他們的猜測,梁滿把扣子釘好后,把襯衫遞回去給他,“快把衣服穿上,一會兒著涼了?!?/br> 喻即安接過襯衫穿回去,然后把頭往梁滿跟前一伸。 笑吟吟的:“阿滿~” 聽聽這波浪的尾音,可想而知他此刻心情有多美。 梁滿不知道這人又在暗戳戳高興些什么,只知道他這個姿勢是想讓自己幫他打領帶。 忍不住直翻白眼:“我說你差不多得了,手斷了是吧?自己系?!?/br> 喻即安一邊把領帶往她手里塞,一邊理直氣壯地耍賴:“這叫善始善終,早上是你幫我系的,現在當然也要?!?/br> 說完又軟著聲音央求:“阿滿,你行行好,我過幾個月就要走了,你對我好點?!?/br> “……你是出國去工作,不是死了好不好!”梁滿無語,非常懷念以前那個沒長嘴的喻即安。 起碼那個時候她要是拒絕了他什么,他只會默默地閉嘴,然后自己去干。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么熟練地拿捏她! 梁滿抿著嘴,氣呼呼地把領帶繞上他脖頸,打了個結,往上使勁一扽,勒得喻即安當場忍不住翻白眼。 她哼哼地笑,幸災樂禍:“你活該?!?/br> 喻即安轉轉脖子,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后低頭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鉤過去,低頭咬住她的嘴唇。 她眼里水波流轉,臉頰爬上兩團紅云,看起來那樣明艷,不可方物。 喻即安抵著她的額頭,嘟囔著抱怨:“要是在家就好了?!?/br> 梁滿用手去捂他的臉,都不用問在家就要怎么樣,還能怎么樣,用腳趾頭都想得到。 她哼笑一聲,推開他,說另一件事:“梁臻臻的航班明早落地,我去接她,你下班回去要是沒見到我,就自己叫個外賣吃早午飯,知道?” 喻即安一聽,有些急了:“不帶我嗎?” “她剛回來,我要送她回去啊,順便吃個飯再回來有什么好帶你的?!绷簼M抬手捏捏他臉,知道他想什么,安撫道,“放心,有你這個姐夫去見小姨子的時候?!?/br> 喻即安最在意什么,他最在意他自己的主權。 梁滿把話說得那么明白,他頓時就滿意了,笑起來,眼睛都有點彎,高興地應了聲好。 對于用一句話就把他安撫住這件事,梁滿也覺得很滿意。 磨蹭了一會兒,梁滿催著他趕緊把衣服穿好,他一邊穿毛衣背心,一邊說什么還是夏天好之類的。 梁滿抱著胳膊乜他一眼,跟他作對:“我倒覺得冬天更好,麻煩你從明天開始穿高領衫,不用再跟我提什么打領帶這種過分的要求?!?/br> 喻即安一聽,扭頭用受傷的目光看著她,囁嚅道:“……阿滿,這真的很過分嗎?那、那我下次不這樣了?!?/br> 梁滿:“……” “給你三秒鐘恢復正常,不然你以后就住在單位?!彼塘巳?,閉著眼睛道。 喻即安登時就笑起來。 他們從值班房出去,路過醫生辦公室,梁滿在門口同王曉云他們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就不進去了。 王曉云笑著問他們:“去哪兒談情說愛啦?” 多少有點打聽剛才護士聽到的聲音是真是假的意思。 梁滿和喻即安都沒聽出來,喻即安說:“去值班房?!?/br> 唐莉剛要笑,梁滿就點點頭:“你們之前出現糾紛了是不是?喻即安襯衫紐扣都掉了,我去給他補一個,對了,那件事后來怎么解決的?” 唐莉的笑一下就頓在臉上,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兒。 王曉云搖頭嘆氣:“還能怎么解決,當然是趕緊給患者把針扎上啊,至于那個護士,家屬說要投訴,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呢,年紀輕輕不知深淺,全世界都夾著尾巴做人,就她要特立獨行,一個人帶累整個集體形象?!?/br> 現在這個年代,要是病人家屬給曝光到網上,腫瘤二科可就出名了,到時候就算單位原本只想給她七分處分,也會在輿論壓力下把處分給到十二分。 “針是我扎的,一下就扎進血管去了?!庇骷窗才ゎ^對梁滿道。 梁滿驚訝地說了聲是么,又夸他:“哇,你超厲害?!?/br> 喻即安露出個有點得意的笑,靦腆道:“也還好了?!?/br> 同事們:“……”你們有點過分了說真的。 ————— 第二天早上八點,喻即安還沒下夜班回來,梁滿就已經出發去機場。 梁臻的航班十點十分落地,梁滿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她的身影。 杏色的長裙,駝色的羊毛大衣,一頭大/波浪卷發,昔年瘦弱的小姑娘,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都市麗人,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都能健步如飛。 反而是梁滿的長褲大衣和運動鞋,顯得不那么精致了。 “梁臻臻!” 她把手做成喇叭狀,沖那邊喊了一聲。 梁臻聞聲轉頭,看見梁滿正沖她大力揮手,臉上笑容爽朗,和以前一樣,是一點都沒變。 小的時候她總覺得梁滿這性格多少有點出風頭,又好與人說閑話,叭叭叭的,都不知道累,也不介意人家說她是小話癆。 但后來自己在國外生活,才發現她的好,有她在的時候,氣氛永遠是熱鬧的,不用擔心會冷場,難怪大家喜歡她。 又哪里需要出風頭,相處起來舒服的人,總是更受歡迎的。 “梁滿!”她小跑過去,和梁滿擁抱在一起。 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誰也沒想到后來因為種種原因,連回國一趟都變得不那么容易。 “家里怎么樣,爸媽都還好吧?”梁臻笑著問道。 梁滿點點頭,幫她拉行李箱,“好著呢,有什么不好的,每天都要喝茶吃點心?!?/br> 一聽就知道日子過得悠閑。 梁臻笑著問:“那你呢,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