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眠遲(微h)
雨后的清晨天色澄澈得見不到一絲陰翳,毫無遮擋的光透過窗落在床上。 濃密的羽睫輕扇,謝知聿覺比較輕,已然醒轉。 伸展了下算不上舒適的筋骨,謝知聿剛要叫謝知遙起床,立馬啞了聲。 少女的睡姿顯然很不安穩,要不然不會整個身子都在外頭露著。 頸后的抹胸系帶也在睡夢中松散開,皺巴巴地掛在腰際。 這意味著,少女的整個上半身都裸露在外。 形狀美好的白膩因側躺的姿勢顯得格外渾圓,形成一道誘人的溝壑。胸前兩顆嫩生生等待采擷的紅櫻,脆弱精致的肩頸線條,該看的,不該看的,盡數叫他一瞬收于眼底。 觸電般移開視線,卻已然太遲。 出色的記憶力叫他刻意將這一幕忘卻都難以做到。 不可以的,她是你親meimei,胸腔內的心臟跳動聲大到讓謝知聿害怕身邊的少女會被吵醒。 晨光中少女柔美的側臉埋在枕中,高潔而神圣,讓他看到自己陰暗的一偶。理智還在徒勞地掙扎,要為她蓋上被子的手卻如同千斤重。 味道比他想到還要好,謝知聿用唇舌頂禮膜拜著少女的胴體,從她的肩頸開始吻起,到細瘦的鎖骨,再到飽滿的乳團。 少女身上帶著些草木的清香,她常年服補藥,連體內都帶上了那股獨特的味道一般。 會著涼的。 他這般疼惜地想道,大手卻毫不客氣地撫上少女光滑如絲帛的肌膚。 初初長成的乳球敏感至極,哪里經得起男子手掌的硬繭廝磨。盡管為了不吵醒她,謝知聿自覺用了自己能克制到的最小力道。 睡夢中謝知遙才不知道這些,她只道不舒服,轉了個身背對著謝知聿。 只有謝知聿嘬出的紅痕,裹著水漬的rutou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中搖晃。 謝知聿心驚rou跳,身子隨著她的動作一僵,如果她醒了,會尖叫著罵著惡心,叫他滾開吧。幸而謝知遙只是夢囈般低語了幾句,就沒動靜了。 但,他又有了個更嚴重的問題,下身硬得發痛的性器陷入了某個綿軟而濕熱的所在。 幾乎是在意識到那是何處時,那根惡心的性器就忍不住跳動了一下,下頜發緊,男人形狀美好的薄唇抿成一道線。 他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忍不住將性器隔著內褲往那隱秘處輕頂。 好惡心,你真的好惡心,腰身傳來的快感如通火燒!將他讀的三書五經、倫理道德連同引以為傲的理智燒作成灰。 就在快意愈發強烈之時,頭腦快要失防之時,身下之人一道嗓音立馬讓他打了個哆嗦。 “阿兄!” 床上之人驀地睜開眼,意識逐漸從夢境中回籠,鼻尖傳來漸漸蔓延開的奇異氣味。 “啪——” 毫不留情的一道巴掌扇在瓷白的面龐上!隨即是力道更大的幾巴掌,似乎要把自己打醒一般。你怎能惡心至此! 那日應該冒著雨送她回去的,抑或是自己去廂房睡,斷斷不該同她共枕而眠,謝知聿心中的悔恨如滔天巨浪。 他怎么也沒想到,那日早上見了睡夢中meimei的裸體,為她蓋上毯子之后。 當晚第一次做春夢,對象居然會是自己骨rou相連的同胞meimei,那種在夢中完全打破了倫理道德的界限,不知被誰支配的舉動駭人至極。 甚至,夢中少女初初長成的裸體分毫具現,似乎已經烙在了他腦海中一般。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精力和欲望多得花不出的年紀,同歲的世家公子廝混花樓也不在少數。他向來不屑與此種管不住下半身之人結交,但連身邊號稱潔身自好的親交好友或多或少也有過教習通事的丫頭。 或許是他欲望寡淡,對這眾人口中人生之樂事,一直沒甚么探究的欲望。 有時夜深身體順應時令,也會有幾分躁動,但往往靜心地躺上個片刻就平復下來。 心底的感情究竟是何時變質的,謝知聿并未厘清。 他同謝知遙的確很親近,曾有人嚼舌根子說他倒不是要抱著胞妹過一輩子,謝知聿命人打了他一頓。 他不想讓meimei認為,她只能同哥哥呆在一起,她應該可以做任何選擇。 對于謝知遙,他是幾乎沒有底線的兄長。說是同胞兄妹,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倆從來是不同的。 他并不是什么淡泊如水的君子,相反,他天性冷漠又絕情。 而她——他的meimei,則是能用世間所有美好詞匯來形容的。 盡管她占有欲很強,又嬌氣得很,但在謝知聿眼中,這些都不過只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缺點罷了。 在meimei還會因摔倒而哭泣的時候,他就已經會學著父母將她抱起安慰,那時他還是個小不點,結果兩個人又一起摔了個屁墩。原氏每每講述這件事時都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可再親近的兄妹也會有男女之別。 一晃十多年過去,哭著要哥哥抱的小孩已然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但那雙手依舊眷戀地拉著謝知聿的袖子輕輕搖動,緋色的嘴唇央求著,阿兄,陪我玩吧。 她知道嗎?自己信賴至極的兄長心中在想的事情,可和不染一絲污塵的外表截然相反! 他已經不再敢對上那雙依賴自己的雙眼,他問心有愧! * 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過不久,就要去叫醒謝知遙上學堂去了。 謝知聿看向鏡中左臉上敷上藥膏后逐漸消退的紅痕。 緩緩嘆出一口氣,指尖死死抵著發帶將其束緊,明晰的鏡中又浮現出那個清俊如輝月的少年,一絲不茍,分毫不亂,讓人升不起半分褻瀆的心思。如同經中講述的圣佛,又似踏月而去的謫仙。 只有謝知聿自己知道,這副瓊枝一樹的皮相下藏著怎樣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