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夫爭寵
人影未至,先是一股濃郁的脂粉香飄了過來,熏的小賤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師姐,你果然在這!”只見這一團花花綠綠轉眼飄到了黃院士面前,勾起她的袖口,又是跺腳,又是委委屈屈的嬌嗔道,“師姐,我看你今日沒來上值,可擔心死我啦,快跟我回去吃中午飯吧,我都已經做好了,可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呢。 黃院士略顯尷尬:“誒,哎呀,你怎么跑這來了,出來遛一圈罷了,又不是不回去,你急什么。 “嗚嗚嗚,還以為師姐又不要小林子了。師姐不要丟下小林子一個人嘛,人家要跟師姐一起~”這人雖然妝容精致,衣著鮮艷,但樣貌底子普通,此時嘟著小嘴,眼角含媚,眼角還不忘白了一眼黃學士,看上去多少有幾分不太和諧的扭捏。 “哦?妻主兩個月才來我這一次,李側夫這就不愿意了?黃學士咬牙道。 “牛正夫年歲大了,侍候妻主要是累著可怎么辦。小林子正當壯年,正是為妻主出力的時候呢。牛正夫還是在這安心歇著頤養天年吧,妻主的起居就不勞您費心了~”這狐媚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掐起腰來,言語間盡是陰陽怪氣。 “我歲數大?咱家身子可好著呢,咱家今天一上午還做了三場手術!”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蹭的一下子起來了。 小賤目瞪口呆,指甲摳著下牙床,嘴巴因震驚咧的老開。 他當然認識這嬌艷的中年男子,這不是他現實中的導師——李院士嗎? 李院士跟牛院士夫婦師出同門,是他們的直系師弟。他現實中也沒結婚,也從沒聽說過他有什么情史,一直以來看上去就是個低調且老實巴交的老好人??墒撬懊髅鞲T菏亢玫母┝艘粭l褲子似的,兩人也常相互扶持事業,在這里他居然成了黃院士的側夫,還跟他曾經的好兄弟處成了情敵? 小賤沉浸在震驚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黃院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左右為難,“唉呀,你們行了啊。嗯,今天下午我也有臺手術,我先回去了?!?/br> 黃院士面對家里兩夫爭端默不作聲,趕忙找了個理由,從后門溜走了。 “妻主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黃學士頗有些不舍,伸出手還想挽留。李側夫臉色愈發陰沉,一見妻主離去,便懶得再裝: “你這生不出女兒的糟踐玩意,還想跟我爭寵?也不看看妻主一年不來你這住一回?奉勸你多認清現實!還有,你上次制得綠礬油(注:即硫酸)不純,害得我家妻主做實驗時候差點爆炸受傷,你安什么心!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直接給你灌一大碗下去!” 說罷,他白了好大一眼,嬌哼一聲,甩袖出門,去追妻主。 黃學士忍氣吞聲,待二人離去后,再也支撐不住,幾欲跌倒。周笛安前去忙扶住他,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著桌子,痛心疾首道: “看看,看看,什么是笑話,我才是笑話。我是整個皇都的笑話,誰家做正夫,做成我這樣,誰家做伶人,做成賤人這模樣!想當年,我上值不比她差,但是人們不信男兒能做好研學,都認為這是我妻主的功勞,所以我放棄了學業,專心侍奉于她,這些年我為她盡心盡力,她口口聲聲說只會愛我一人,誰知她功成名就后轉頭又納了一房,還如此寵伶滅夫!不公平,太不公平了!這都是她的錯,她們的錯! 黃學士張開雙臂,仰天長嘯,臉上剛毅而深邃的線條被歲月刻畫得更加分明,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身上灰色的衣袍展開,袍上繡著繁復的金色花紋,竟透出些許不凡的威壓氣質。 周笛安靜靜站在一旁, 神色難以捉摸, 唯有點頭以示贊同。 小賤則十分激動,握緊雙拳, 胸中熱血沸騰: “嗯!說的太對了,太對味了,這才是我們南拳該有的樣子!我們一定要做點什么,讓她們付出代價!讓整個大興的女人都付出代價!